“秦卿,你可能是唯一叫朕掏五百萬兩銀子,還這麼開心的瞭。”天啟皇帝面露笑意,指向秦興宗說道。
“不過我相信秦卿,跟那幫朝臣相比,秦卿是拿瞭銀子就辦事,也會幫我分憂的,眼下這大明啊,真真是遇到的問題太多瞭。”
說到這裡,天啟皇帝臉上的笑容沒瞭,取而代之的是些許凝重,回想起朝中的那些糟心事,就覺得陣陣頭皮發麻。
“陛下,當前臣就有件事情,想跟你提一下,或許此事做完後,能幫助陛下分憂。”見天啟皇帝這般,秦興宗正色道。
天啟皇帝道:“哦?秦卿說來聽聽。”
“陛下,此次查明武長春一案,還有叛明案,您對錦衣衛的表現如何?”秦興宗並未表明,而是反問道。
天啟皇帝愣瞭一下,說道:“表現很好嘛,在秦卿的帶領下,將朝堂都不清楚的賊人,都一一揪瞭出來。
要是沒有錦衣衛的話,想要查明上述兩案,查抄出這麼多錢財,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陛下沒有在第一線,所以對一些實際情況,瞭解得並不是很清楚。”
秦興宗卻道:“臣心中倒是對當前的錦衣衛,並不是特別看好,說句不好聽的話,錦衣衛已淪為東廠的附庸。
雖說廠衛不分傢,但該有的特立獨行,還是要有的,可現在的錦衣衛,卻全然忘卻瞭自己的職責所在。
在臣眼中,錦衣衛應該是一把利刃,當斬斷一切毀壞大明根基的因素。
若陛下想要鏟除掉我大明治下的蛀蟲,就必須要叫錦衣衛,逐步地獨立起來,並叫錦衣衛內的人,具備相應的專業涵養才行。”
秦興宗的這番話說明,叫天啟皇帝陷入到沉思之中,顯然對錦衣衛的未來,他這個大明天子並未多想。
畢竟對天啟皇帝來講,那麼多的政務需要他去解決,需要他去關註,錦衣衛能堪重用,就算可以瞭。
“秦卿有什麼想法?”
沉吟片刻後,天啟皇帝說道:“隻管講出來就是瞭,需要我做什麼,我定會全力支持的。”
“陛下,臣想開辦一座學院。”
秦興宗想瞭想,正色地說道:“當前的朝堂,是怎樣的局面,臣幫不到陛下,但是幫陛下培養些後備人才,臣確實能做到的。
比如針對錦衣衛這邊的,審查、情報、情報分析等各個領域,有瞭這方面的改進,等這批新人,加入到錦衣衛後,定然能有不一樣的改變。
比如針對京衛將校補充的……”
沒經歷那麼多事情之前,秦興宗心中還沒想過,要去做這些事情,但經歷的事情多瞭,尤其是從張傢口那邊回來後,秦興宗卻發現自己必須要謀勢瞭。
先前在大明的根底不行,所以他要以敗傢子形象,來不斷地擴展賺取銀子的渠道,可眼下振興商會卻做大做強瞭,還有他二弟張忠義具體負責。
眼下他是東安伯,他頑固老爹是清河伯,且都是世襲罔替的伯爵,秦傢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是今非昔比瞭。
想要在大明穩住跟腳,不被人算計的話,就必須要掌握權勢,相比較於現在的權勢,秦興宗更看重的其實是未來。
照當前這架勢來看,東林黨跟閹黨之間,隻怕還要鬥上一陣子,或許半年,或許一年,趁著這寶貴的時間,先培養些人才,為自己以後崛起謀勢、夯築根基,這不比混吃等死重要?
“秦卿,你創建的這座學院,未免也太寬泛瞭,未免所涉及的領域也太多瞭吧。”天啟皇帝有些心驚,看向秦興宗說道。
“你可想好創建的學院,要以哪些對象作為招收目標嗎?此事要是在朝野間傳開,必然會引起不小的波動啊。”
“陛下,招收對象肯定是忠誠於大明的。”
秦興宗笑著說道:“要是陛下相信臣的話,就給這座書院賜名吧,等到瞭合適的機會,臣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卷的。”
其實在秦傢村那邊,秦興宗已然創辦瞭一個學堂,不過那針對的對象,多是秦傢村適齡學童。
現在秦興宗要為以後謀勢,就必須在針對學童之上的學堂,再創建一座學院,廣泛地挑選學員,在這裡面進修,以此來培養出大批的人才。
“既然秦卿有這麼大的決心,那我可不能打擊啊。”
天啟皇帝面露笑意道:“不如就叫啟新學院吧,學院地址可設在秦傢村,朕記得那裡地域很大。
想修建起一座學院,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謝陛下賜名!”
秦興宗抱拳一禮道:“陛下,若沒其他事情,那臣就先離去瞭,此事臣可要好好籌謀一番。”
“好,那秦卿就先離宮吧。”
將秦興宗這般,天啟皇帝笑著說道:“被秦卿這麼一說,朕還真有些期待,啟新學院會培養出哪些人才。”
別的姑且不提,單單是秦興宗所提,給錦衣衛培養的專業人才,若真的能在錦衣衛當傢做主,那以後大明治下,一些不好的現象,就能得到遏制。
甚至於說,在揪出那些潛藏的蛀蟲時,還能查抄出大筆的銀子,以此來充實內帑,這就叫天啟皇帝很是期待。
“皇爺,這是……”
就在秦興宗準備離開之際,魏忠賢拿著一份奏疏,眉宇間透著興奮地走進東暖閣,但見到情緒亢奮的秦興宗,不由得愣瞭一下。
“喲,魏老哥辦事這般麻利啊。”
心情大好的秦興宗,上前重拍魏忠賢肩膀,說道:“好好為陛下當差,弟弟我又有新的差事,要給陛下分憂瞭。”
說著,還不忘再拍魏忠賢兩下,便昂首挺胸地朝殿外走去。
“……”
魏忠賢嘴角抽動起來,思緒有些雜亂,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叫秦興宗這個小王八蛋,這般的高興啊。
不對啊,這皇爺也很高興啊,這到底是出什麼事情瞭?不行,等會兒要好好旁敲側擊一下,問問皇爺什麼情況才行。
對秦興宗那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魏忠賢至今都是心有餘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