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莊稼漢任人宰割 受欺辱跳崖重傷

九先生把自己的零錢匣子搬瞭出來,給瞭土匪大頭,大頭急忙打開,翻瞭一會,罵道:“你是糊弄三歲小孩,還是打發要飯的,就這幾個子,還抱瞭一個箱子,我看你是不想活瞭,來人,把腳筋手筋全割斷,讓他像個廢物,餓死完蛋。”

九先生很害怕,慌忙說道:“你聽我說,我是種地的,就有那點糧食,這前幾天去進藥,進貨,剛把錢花瞭完瞭,這那兒還有錢呀,不說把腳手筋割斷,就是把脖子割斷,要瞭命也沒錢呀,要不你在傢裡找,有錢你全部拿走。”九先生抗爭著,並給土匪解釋。

大頭一把抓住九先生說道:“你還給我耍鬼把戲,我看你是活膩瞭,動手割。”兩個土匪將九先生壓倒,拔刀的土匪一把抓住一隻腳,準備動手。

九先生急忙喊道:“你們還講理不?前幾天你們來瞭十幾人,糧食,錢都拿走,今天又來,我哪有那麼多的錢給你們呀,你們把我殺瞭算瞭,和你們這些五鳳山來的,不講道理的人說不清,你們殺呀,你們殺呀……”

大頭愣瞭一下,想必是被榨幹瞭,死也交不出瞭,便說道:“等等,你說什麼?前幾天還有人來,誰吃瞭豹子膽,敢充我們五鳳山十三爺的人?你給我說清楚。”押著九先生的土匪松開手,讓九先生站起來回答問話。

九先生看土匪問起話來,就鼓著勁,生氣的說道:“他們說是十三爺讓來借糧的,不是你們的人是誰?還有誰叫十三的?”九先生心裡明白,這社會動蕩,盜賊四起之時,誰知道是哪裡的土匪?也許是他們狐假虎威,借著五鳳山土匪的名聲來搶竊,但現在統統的歸在五鳳山土匪的頭上,先頂住這幫土匪再說。

“他媽的巴子,誰都把屎盆往十三爺的頭上扣,這年頭真他媽的亂套瞭,明明是黃鼠狼拉的,卻硬說是雞拉的,不管是誰拉的,今天老子就讓你拉點。”大頭罵罵咧咧的說。

大頭看九先生死硬樣,根本敲詐不出錢來,就對手下說道:“拉去裝糧,不能讓他在這裡閑著。”他心裡惦記著別的事,不願在這裡長久的糾纏。心裡明白,還要把他拉去給馬看病,嚇唬嚇唬也就得瞭。

匪徒把孫西鳳拉進瞭老三的窯洞,大頭審完九先生,直接進瞭老三的窯洞,對匪徒說道:“站在門外把風,老子先嘗嘗鮮,然後你們再輪換著來。”匪徒聽到高興的在門外等候。

大頭上前要施暴,孫西鳳竭力反抗,被大頭揪著頭發,搧瞭兩個耳光,孫西鳳被打蒙在炕,躺在炕上流眼淚,土匪那會憐香惜玉,隻要能發泄自己獸欲就行,大頭像惡狼一樣的撲瞭上去。後來土匪們便輪流進瞭老三的窯洞,孫西鳳哪能逃脫魔掌?

梅花把金珠抱在懷裡,動都不敢動,生怕被土匪發現,金珠在母親的懷抱裡,睜大眼睛,也是大氣都不敢出,娘倆的心,都要像往喉嚨跳出來一樣。李梅花在金珠耳邊悄悄的說:“千萬不敢出聲,要不,咱娘倆就沒命瞭。”金珠懂事的點點頭,李梅花極度緊張,往下都不敢看一眼,也把金珠的眼睛,用手擋住,怕孩子看見土匪,嚇得出瞭聲來。

老大在自傢的高窯裡也是非常的緊張,先是聽到槍響,後聽到老三媳婦喊叫,他要往外撲看是啥情況,被老婆劉桂香緊緊地拉住不松手。劉桂香低聲顫動的說道:“你出去就是雞蛋碰石頭,你出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娘幾個怎麼活?隻要土匪不上來,我們就不要動,現在這情況,誰也顧不瞭誰。”劉桂香生怕土匪發現自己藏人的高窯,那就會惹出更大的事情,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引火燒身,隻能自顧自瞭,兩個孩子也成瞭大小夥,被母親按在裡邊不許出聲。為瞭自己一傢人,老大隻好耐住性子,不敢輕易妄動,靜靜的等待著,希望土匪早點離開。當聽到老二在下邊說話的聲音,想著隻要老二能把土匪擋住,別人也就不用出面,一切都寄托在老二身上,老二是他們兄弟中最有主見的,一定能擋住土匪。

不到一個時辰,土匪用口袋裝滿的糧食,馱在馬背上,馬隊也變成馱隊。大頭本想帶走老三媳婦,但又想到要讓九先生去看病,怕他看見拉瞭他傢的人,他不給配合就事與願違,就放棄這個念頭。畢竟山上女人多的是,不差這一個,他就下令:“趕緊往回走,不要在這裡耽擱時間,天明前還要趕回去,不能讓人發現咱們的蹤跡。”

看著土匪趕著馬走出大門,九先生心想,這幫瘟神終於要走瞭。心疼這些糧食,更害怕土匪傷害性命,如果土匪動刀動槍,自己隨時都有大禍臨頭,一切都讓自己一個人擔著吧。

讓他沒想到的是,大頭臨走時,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我們是專門請你的,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帶上你的看病用的傢夥。”這句話氣得九先生七竅冒煙,世上哪有這幫不講理的傢夥,搶瞭人,又逼著去看病?

此時他是敢怒而不敢言,他看著老三的遺體,想走到他跟前看一眼。隻見大頭說道:“看什麼看?本來不想傷及性命,可這個死鬼,硬是傷瞭我兩個人,他一命換兩命,賺瞭一個,他算是劃算瞭。你趕緊跟我走,要是怠慢,老子不痛快,就給你一個槍子,咱們兩命換兩命,你也不吃虧,你說,你是想死,還是想跟我走。”

九先生想瞭想,隻要不傷及其他人,他盡快送走這幫瘟神,看著土匪出瞭大門,心裡也就踏實瞭。他們讓自己去看病,想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盡快離開,以免發現其他人,引來更大的災難。知道自己此去土匪窩,生死難料,他依然跟在土匪的後邊,踏上難歸路。

深夜瞭,韓傢院終於靜瞭下來。月色依舊朦朧,兩隻狗也不知躲在何處?它好像忘記瞭自己的責任,沒瞭身影。

老大韓興仁從窗口探望瞭許久,還是被老婆緊緊的拉著。還是山娃,壯著膽子,把門打開,伸出頭來回張望一番後,轉身給老大說:“都走瞭,看不見人影。”劉桂香這才松開手,老大起身,打探瞭一番後,才放下梯子,和山娃一起從高窯上下來。看見老三高窯下,躺著兩個人,兩人急忙撲瞭過去,月光下清晰的看到,老三躺在血泊中,老大給山娃吶喊瞭一聲:“快去找你二叔,看他好著沒?”

山娃跑進藥房,吶喊著:“九叔,九叔”。梅花聽到山娃的喊聲,才把上邊的擋板去開,往下看,黑影裡隻見山娃一個人,才失聲道:“你二叔早就下去到外邊去瞭,是不是被土匪拉走瞭?山娃,你快把梯子端過來,我下來看看,”山娃把梯子搬過來,又跑出去找人。

山娃裡外轉瞭一圈,就是聽不到回聲。急忙上瞭老三的高窯,又不見瞭三媳婦,把炕上的被子揭起,隻見三個孩子在裡邊,山娃急忙在高窯上喊道:“不好瞭,三嬸也不見瞭。”

這時的老大媳婦劉桂香,抹著黑臉從高窯下來。老二媳婦李梅花,也從藥房出來,兩人見面,李梅花急忙問道:“金珠他大找見沒有?”劉桂香隻是搖頭沒有應答。

山娃緊張的從老三的高窯下來說:“九爺不見瞭,三嬸也不見瞭,隻留下……”山娃指著老三的屍體。一傢人都撲上前來,老大看著老三的屍體,抱著自己的頭,蹲在那裡。還有一個血流一地的生面孔屍體,顯然是土匪的。

這土匪從來都是自顧自,誰倒下來,屍體也會扔掉,死在誰傢誰處理。他們隻管自己逃命,對在一起當土匪的人,沒有一點同情心,更不會料理死去人的後事。

劉桂香上前拉瞭老大一把說道:“快去點燈,快去喊人呀,發什麼愣?”老大一動沒動,兄弟三個,突然就留他一個,此時他心裡難受極瞭。

山娃看見老三的門開著,就撲瞭進去,燈光下發現孫西鳳蜷曲在炕角,拉著被子蓋著自己身體,驚恐的看著進來的山娃。山娃看到後,明白發生瞭什麼,立刻退瞭出去,給老大媳婦劉桂香說:“三嬸在她屋裡。”

“人在就好,快去叫村子人來幫忙。”李桂香給山娃說道。

山娃掌著燈,在門外墻下,又發現一個屍體,高喊著:“快來人,這裡還有一具屍體。”老大聽瞭,急忙出外查看,發現又是一個土匪的屍體。

梅花聽瞭山娃的話,以為是九先生,跑出來看到,發現不是九先生,兩腿發抖,站立不住,大聲的哭瞭起來,邊哭邊喊:“娃他大肯定被土匪拉走瞭,我聽見他們說叫去看病,老三死瞭,這可怎麼辦呀?”老大媳婦跟著也哭瞭起來,她心裡卻慶幸,自傢沒受到牽連。

老大心裡十分焦急,他拍打著腿,也大聲的哭開瞭:“老二被拉走瞭,老三被打死瞭,這個傢要散瞭呀?”一傢人淒慘的哭聲,在這山村裡頓時響起,向鄉黨們傳遞著遭賊的信息。

住在附近的鄰居,聽到槍聲,嚇得都藏在自傢不敢出門,等到土匪都走瞭,才出門來看究竟。聽見韓老大傢傳出哭聲,又聽到山娃吶喊叫人的聲音,都趕瞭過來看是啥情況。

來人看到現狀,就上前安慰,並幫忙把老三遺體安頓好。處理院子土匪的遺體時,發現他還喘著氣,一會醒來後,還呻吟著。一個村民氣憤不過,上前踹瞭土匪一腳。土匪頭上受傷,又斷瞭一條腿,挨瞭一腳,疼的嗷嗷叫瞭起來。

他們隻好把一個土匪的遺體移走,明天掩埋,把這一個活著的土匪也抬到牛窯,等候官府來處理,其他人都回傢瞭,就留下老大和山娃,看著這個土匪發愣。

老大心裡想:老三遇難,老二被拉走,自己不得不擔起傢庭的事務,他決定:等到天明,再差人去報告,看這個土匪,怎麼處理?然後再安排老三的後事。

真是: 土匪入室如豺狼,狼來哪傢有安康?

搶殺奸淫任意行,無辜百姓遭禍殃。

劉桂香和李梅花去到老三傢,孫西鳳這才放聲大哭起來,嘴裡說著:“我怎麼有臉見人呀?金葉他大死瞭,我娘們幾個怎麼活呀?”受到土匪的摧殘,把孫西鳳的自尊心,給徹底摧垮瞭,加之又失去丈夫,受瞭身心的雙重打擊後,她徹底崩潰瞭。

大嫂劉桂香等西鳳哭泣瞭一會,才開始勸說,李梅花也給幫著腔,勸瞭一個時辰後,西鳳才停住哭聲,西鳳雖然停瞭哭聲,但躺在自傢炕上,眼淚還是不斷線的往下淌。她沒瞭活下去的欲望,隻想一死瞭之。

大嫂劉桂香和李梅花商量著,如何給老三準備老衣,又要照看孫西鳳。劉桂香給李梅花說道:“西鳳一個人在她傢不行,得需有人陪伴。你就把金葉、金枝、金環領去和金珠睡在一起,我現在陪著她,今晚是她最難熬的時刻,等到天明,必須去她娘傢把她媽叫來,給西鳳說說寬心話,我們說的話,她恐怕聽不到心裡去。”她也擔心西鳳想不開。

其實,劉桂香擔心的不無道理,這些事不論放在那個女人身上,都將無法接受。此時孫西鳳的心裡想,本來一個完整的傢,被這飛來的橫禍摧毀瞭,失去丈夫傢庭支柱就倒瞭。沒瞭貞潔,以後,眾人的閑言,自己怎麼能接受得瞭?怎能面對鄉裡人?老天爺都如此的對待自己,那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不如一死瞭之,落得一身清靜,此時,她的心就在生與死之間滾動,死壓倒瞭一個沒有任何理由活下去的心理。

大嫂劉桂香反復的勸說著,孫西鳳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隻看見微睜的眼睛裡,流著淚水。她心裡已空蕩蕩一無所有瞭。

快天明瞭,安慰的話說瞭半宿的劉桂香,心裡也放松瞭,精疲力竭的她,也是困乏至極,靠著窗臺睡著瞭。

黎明前的夜靜悄悄,孫西鳳的心,沒法靜下來,恍惚中的她,眼前不停的浮動著老三的身影,好像老三向她招手,讓她跟著自己走。

孫西鳳猛的驚醒瞭,坐瞭起來,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心裡想:快天亮瞭,不如盡快逃出去,一瞭百瞭,也就不用面對任何人。暗光下,她看見一旁睡著的大嫂,慢慢下瞭炕,輕輕的開門走瞭出去。她沒瞭依靠,隻能找丈夫去,他們一同在天上團聚,就能躲掉一切煩惱。

門外的狗,看見孫西鳳出來,一聲未叫,在她旁邊打著轉,盡職盡責的守護主人。

孫西鳳徑直向大門走去,她此時沒有瞭恐懼,沒有瞭害怕,耳旁仿佛隻有老三的呼喚聲,她走出門外,來到前邊的高崖邊,說瞭一句:“金葉他大,別丟下我,你等著我,我跟你走。”說完,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跳瞭下去,在她心裡,這一跳什麼都解脫瞭。

跟在旁邊的狗,看見主人跳瞭崖,才失聲的叫瞭起來。狗兇悍的叫聲,把在夢中的劉桂香驚醒。她睜開眼,不見瞭西鳳,奔出門大聲吶喊:“西鳳,西鳳,你在哪裡?”。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她不敢向前走一步,隻有她尖叫聲在院子回蕩。

劉桂香的吶喊聲,把整個院子人都驚醒瞭,他們都急忙各自從自己的傢裡去跑瞭出來。老大韓興仁跑到老婆面前慌忙問道:“怎麼啦?你吶喊啥?”山娃也看著劉桂香,一臉迷茫。

劉桂香淚聲道:“我就打瞭一個盹,西鳳就不見瞭,你們快找找,看她去瞭哪裡?”

“你在旁邊坐著,她怎麼走的,你都不知道?睡得就這麼死?”韓興仁埋怨起老婆來。

這時李梅花,也跑到瞭面前,聽見瞭劉桂香的話,也四處張望。

山娃聽見狗在外邊大叫,急忙往大門外跑去,其他人一起跟著跑瞭出去。隻見狗在高崖邊來回奔跑地叫著,他們似乎都明白瞭,西鳳跳崖瞭。狗見主人們人都來瞭,叫聲更歡瞭,崖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等到狗不叫瞭,他們不約而同的屏住氣,伸長脖子,聽聽下邊有沒有聲音。西鳳的呻吟聲從下邊傳瞭上來,聽到瞭聲音,人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人還活著,老大急忙說道:“快下去救人,人活著。”他們知道地形道路,救人要緊。

老人傳說,這個高崖是死崖,以前就有人掉下去,沒能活得下來。高崖下有著樹木,也許就是樹枝救瞭西鳳的命,要不她很難活命。

山娃又趕緊到鄰居叫人忙著,沒有多久,天也蒙蒙亮瞭。過瞭半個時辰,西鳳就被人們抬到九先生的病房。西鳳疼痛的哭喊不停,劉桂香隻好上前在身上,腿上摸瞭摸,說道:“上身都是皮外傷,關鍵是腿,一個腿斷瞭,屁股不敢動,恐怕是傷瞭骨盆瞭。”在場的人聽瞭,都沒瞭聲息,隻有老大重重地嘆瞭一聲。

人都在怨自己命苦,都在怨老天爺,從不說自己的過錯。而實際上,有些事情,不就是自己扭曲的心理,造成的結果嗎?活著難,想死也難,老天爺不收留,讓你變成殘疾,要你受更多的罪,本來就破碎瞭的傢庭,被這一根筋的思想,弄成一塌糊塗瞭。

看到西鳳這個樣子,老大急忙差人,去往孫西鳳娘傢,給孫傢送信,臨走時再三叮囑送信的:告知其父母,孫西鳳得瞭重病,趕快來看,其他一概不說。

送信的把話送到,轉身就走。韓傢莊遭土匪,送信的也沒說明白,孫興旺夫婦聽說女兒得瞭重病,心裡著急,也就沒有耽擱,前往女兒傢來探望。

孫興旺進門來看見女兒躺在炕上,滿臉有傷,身體不能動,滿臉疑惑,忙問女兒:“這是怎麼瞭?不是說得病瞭,怎麼臉上有傷?身體也不能動?是老三打你瞭吧?這個強盜,看我怎麼收拾他,怎麼沒一點人性,把我女兒打的傷成啥瞭?”

孫西鳳聽到父親的話,難過的大聲哭瞭起來,肚子裡裝滿瞭委屈難過,此時一下子就隨著眼淚傾倒瞭出來。想追丈夫去,結果,也沒順瞭自己的想法,倒成瞭死不瞭,又活不下去的境地,渾身疼痛,告知自己,做瞭傻事。

韓老大給孫傢旺夫婦,這才講述瞭傢裡遭瞭土匪,老三已遇難,西鳳接受不瞭,跳瞭崖,才落到這般光景說瞭一遍,驚得夫婦眼睛睜的多大,相信不瞭。

母親看到女兒傢裡的現狀,氣得捶胸頓足,無計可施,反倒埋怨起女兒來瞭:“你說,我做瞭什麼孽呀,怎麼就生出你這樣傻瓜的女兒?本來傢就破碎瞭,你還要把自己的身體弄壞。身體好,要飯吃也能跑得快點,你現在這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你說你現在怎麼辦?天天要吃要喝,拉屎拉尿,誰管你呀?三個女兒又小,本來要靠你來管,現在被你弄成這樣,三個孩子能管得瞭你嗎?”母親說著就哭瞭起來。

劉桂香無可奈何的勸說道:“不管怎麼樣,事已形成,不可更改,埋怨也起不瞭任何作用,隻會增加煩惱罷瞭,現在想辦法,看怎麼安排眼前的事,還要安葬老三,唉,這娘幾個,以後咋活呀?”每個人都為孫西鳳今後的生活,發起瞭熬煎。

父親孫興旺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心裡埋怨女兒,蹲在那裡隻抽煙,他心裡明白,現在又能說什麼呢?誰讓女兒一時想不開尋短見?做出這樣讓人難以應對的事,把糊塗攪成漿糊瞭。現在心裡也就想著一個問題,女兒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外孫女誰來照看?誰肯照顧這個躺在炕上的殘廢人呢? 這下真把人給難住瞭。

孫興旺打算著:先幫著把女婿安葬後,再將女兒及外甥女接到自己傢裡照看,讓女兒換換心情養養傷。在她傢沒人照看,自己也放心不下,老兩口的心裡不謀而合。

真是: 女兒遇難父母擔,隻緣親情割不斷。

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女各個把心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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