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口袋隊前來掃蕩 土匪到更加猖狂

就在五鳳山的土匪被圍剿張傢堡過後,三道梁又出現一幫夜賊,起名為口袋隊,他們專門搶富戶的糧食。收麥前的幾個月,正是缺糧季節,一年的糧食被吃光,而新一年的麥子還在地裡長著,大部分佃戶以及種地少的貧困戶,都出現青黃不接。一部分人都憑借高利貸維持一傢人的生計,就這好多富戶抬高價格,還沒人願意借給窮傢,就怕他們還不上來。

萬般無奈下,一些貧困人傢的年輕人,為瞭糊口,私下聯系一幫人,搶起富傢糧來,在他們心裡,你傢有糧,我不能讓你吃個安寧。這幫人仗著人多勢眾,打著土匪大屁股十三的名義進行恐嚇,遇事的人大部分人都嚇得躲藏起來,隻有少數不識時務者竭力攔擋,被幾棍子打的趴在那裡動彈不得。這幫人也怕事搞大,從不殺人,隻要能搶到糧食轉身就跑,被盜者隻要沒傷人,也就狂罵幾句,出口惡氣,必定這裡偏僻遙遠,去報官還要誤事費工,也解決不瞭問題,也就隻能忍氣吞聲,不瞭瞭之。

真是; 你傢糧滿倉,別人無食糧,為瞭能活命,夜裡來打搶。

給糧還罷瞭,不給被打傷。逃避保活命,強徒勢難擋。

一天晚上,這幫口袋隊,就光臨瞭韓傢莊,選擇的對象就是九先生傢。一幫人來到大門外,膽大妄為的砸著門,招來九先生傢狗的狂叫。

砸門聲及狗叫聲,把九先生兄弟幾人都驚醒來,以及住在喂養牲口窯裡的山娃,他們都一起奔出門外站在院子,九先生壯著膽子,大聲吶喊道:“誰在大門外砸門,幹什麼的?”希望能讓外邊人知道,傢裡有人守著,賊人莫要太膽大妄為。

外面的口袋隊的人,聽見有人應聲,就回答道:“五鳳山的十三爺來借糧,把門打開,一切好說。要不然,把門砸開進來,不僅要搶瞭你傢的糧,讓你們全傢一個人都活不成。”外邊的口袋隊,根本沒有膽怯,反而很強硬,有既來之,一定要把糧借走之勢,用土匪大屁股十三的惡名把人嚇怕。明明是來搶人,卻說得很優雅,說成是“借糧”。這種是隻“借”不還的“借糧。”

聽到是五鳳山的大屁股十三的人,九先生的魂都嚇掉瞭,轉身看看老大韓興仁和老三韓興盛,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九先生看到兩個兄弟沒瞭主意,便說道:“大屁股十三比狼還兇狠,沒辦法和他們對抗,就給點糧食消災,保著全傢人的性命要緊。”兄弟倆都點頭應許。

九先生又高聲向外喊道:“既然你們是來借糧,就不要砸門,我給你們開門,咱們有話好好說。”九先生穩住外邊的人。又低聲對兄弟倆說道:“快去把傢裡人及孩子都轉到西邊牲口窯藏起來,不敢讓出來。”老大老三急忙去轉移自己的老婆,山娃也急忙去九先生屋子,把梅花和金珠轉移到牲口窯裡,全部藏在一起。

實際上,狗叫起來的時候,三傢的女人都慌忙穿好衣服,在自傢窗口探窺,不敢出門,聽到男人叫聲,這時都慌慌張張領著子女跑向西邊窯洞,老大媳婦,慌忙中在自傢鍋底,摸瞭兩把黑煤手,先在自己臉上抹瞭一把。進瞭西窯,用自己的黑手,慌忙給老二媳婦臉上塗抹,當要給老三媳婦塗抹時,三媳婦夜影裡看到大嫂和二嫂的臉,黑的像包公一樣,都分不清面孔,自己極不願意塗抹。這麼黑的東西,怎麼能塗在自己這麼白的臉上?老大媳婦忙說:“你是想讓土匪拉去當小老婆嗎,這些餓狼,不知多長時間沒見過女人,看見你,不把你睡瞭才怪呢。”三媳婦聽瞭此話,才不反抗,三個女人都抹成瞭,從煤窯出來一般。夜色裡,都分不出模樣來。她們藏在草堆後邊,不敢弄出聲。梅花也把金珠緊緊的抱在懷裡,告訴金珠不敢出聲,金珠閉著嘴,眼睛卻睜得老大,仔細的聽著外邊的動靜。

九先生看傢人安排好,準備讓老三韓興盛去開門,口袋隊的人知道裡邊人被嚇怕,等不到開門,迫不及待的從墻頭上爬瞭上來,硬要強行進入,九先生怕強闖傷人,就把門打開瞭,口袋隊十幾人擁瞭進來,隻見他們各個滿臉漆黑,手裡拿著棍杖站在瞭九先生面前,兩條狗撲上來,被來人一棍打得怪叫而逃,他們也是怕被認出人來,才滿臉抹黑。

一個兇神惡煞般的人,走上前說道:“我們知道你九先生有糧有錢,十三爺來借糧,你就乖乖的把門打開,我們帶點就走,你若不從,棍棒無情,打傷是輕,打死不償命。”此時九先生,已是兩腿打顫,他心裡明白,隻要不傷人就好,用手指瞭指存放糧食的窯門,口袋隊的人,像蜂一樣向那裡奔去,也沒人理會九先生他們。他們幾人都退到西窯門口站成一排,就怕他們過來傷人。

沒多久口袋隊的人,各個扛著裝滿糧食的口袋,揚長而走。九先生看見人已走遠,招呼快去關門,兄弟三人都不敢前去,隻有山娃壯著膽子,把大門關上。

九先生兩腿發軟,坐在地上起不瞭身。山娃上前急喊:“九叔,九叔”。這一喊,裡邊藏著的二媳婦李梅花聽到瞭,以為九先生出瞭什麼事,急忙撲瞭出來,老大老三媳婦都跟著跑瞭出來,三人撲到九先生面前,夜色裡,九先生兄弟三人同時看到,三個媳婦,如果沒有眼睛閃著光亮,就看不清臉龐,烏黑一片,就能融到夜色裡,倒讓兄弟三人吃瞭一驚。

梅花看到九先生被嚇得坐到地上,就說到:“我以為土匪把你砍瞭一刀,你不能動瞭,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沒尿褲子吧?一個大老爺們,這點膽量都沒有,虧你還是個先生。”

李梅花上前來,和山娃把九先生扶起,九先生沒好氣的說:“虧得土匪急著裝糧,要是出瞭別的事,怎麼能瞭得,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真是沒遇過事,就不知道害怕,如果把你拉走瞭,恐怕哭都來不及瞭。”

梅花聽瞭,說瞭一聲道:“土匪也是長眼睛的,要找,也要找個年輕漂亮的,拉我一個老太婆幹啥?他們難道眼瞎瞭?還是分不清好壞瞭?”

“看你們現在的模樣,能分得清年輕漂亮嗎?隨便拉一個,恐怕就是你。”九先生沒好氣的說。李梅花翻瞭九先生一眼就走瞭。

受驚一場,三個媳婦各自回傢。老三媳婦洗瞭三盆水,拿著鏡子左照右照,唯恐沒有洗幹凈。九先生兄弟三人,去查看糧食被背走瞭多少?到瞭裝糧食的倉前,隻見麥子灑的滿地都是,囤裡的麥子,被挖的留瞭一個大坑。九先生估計被裝走三四石。九先生雖然心疼糧食,但覺得沒有受到別的損失,心裡還有點慶幸,口裡也就說瞭一句:“用糧消災,用糧消災。哎,這世道咋成這個樣子瞭,這還讓人咋活呀。”他說瞭幾句埋怨的話,隨後把灑落的麥子裝瞭起來。糧食被搶走,嚇得九先生一傢人,一夜沒有合眼,到瞭第二天,驚恐也消除不瞭。

真是: 饑寒生盜賊,遭賊沒人追。恐遭歹人手,保命是第一。

四鄉都泛濫,倒黴能找誰?開口罵世道,苦難在心裡。

二天早晨起來,九先生就讓老大老三多叫幾個人,抓緊打高窯,沒處躲藏怎麼得瞭。急用兩副棺材板當底,在自己藥房,房梁上做瞭二樓貯藏室。沒幾天就都完工,各自都有瞭避難之處。九先生心裡稍微有點安慰,想著:不用再愁賊來無處躲藏。然而,這必定是他一廂情願罷瞭。

真是: 有處藏身心倘然,預想災禍被割斷。

自覺安全有保障,一廂情願禍難擋。

五鳳山上的土匪,被保安團圍剿無果撤退後,又開始活動瞭。保安團的圍剿,給他們非但沒有造成致命的打擊,反而助長瞭他們的囂張氣焰,他們認為憑借著天險,天王老子對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派人裝成乞丐,在五鳳山南,平川地帶,四處探風,搜索目標,一旦確定,即刻下手,用大屁股十三的話說:不能坐吃山空,不能錯過任何一次發財的機會。

他們搶來瞭好多馬匹,以後形成的馬隊。還暗地襲擊瞭地方保鄉隊,弄來瞭不少的槍支,壯大瞭隊伍。搶人、逃跑更快捷、高效。他們借助馬隊,輪流在各村掃蕩,搶竊的頻率更加頻繁。短短幾個月,他們的實力又增大瞭兩倍。

搶來的馬匹多瞭,有的馬匹由於看管不好生病瞭,吳管事怕傳染給更多的馬,就想請醫生給馬看病。在城裡請醫生,怕暴露自己,他們打聽到韓傢莊的九先生,能給牲口看病,況且住在山裡,就想請九先生,等他看好牲口,再滅他口,就可做到外界無人知道土匪底細。

大屁股十三,聽瞭吳管事的建議,就派大頭,領瞭十個土匪,騎著馬,順著山梁路,飛奔韓傢莊。來的時候,大屁股十三命令,出去不能空著手回來,土匪們答應的十分幹脆。

晚上,月亮升起來瞭,山區的一切,在月光下呈現出朦朧的景象,激烈狗叫聲再次在韓傢莊響起,九先生兄弟三人,分別登上自己的藏身之處,老大把一傢人連同山娃,一起叫上瞭自己的高窯,這回有高窯藏身,又有防身的武器在旁,膽子也正瞭許多。

土匪開始砸門,並喊道:“快開門,請九先生看病來瞭。”

老三韓興盛聽到,心裡想,這幫土匪上次是直接喊借糧,這次又偽裝起來說是看病,這不是另耍花招瞭嘛,今天不管他們如何狡猾,這回一定要讓他們見識以下,馬王爺有著三隻眼睛,上次被輕而易舉的把糧扛走,想起來都覺得窩囊,這次絕不能讓他們輕易得手。

老大拿起長矛,讓山娃把提前堆在門前的石塊,拿到手中,準備好,如果土匪要硬闖高窯,就要反抗,不能讓土匪傷瞭人。

九先生一傢,藏身於藥房的二梁上,房子臨街蓋著,在上邊留有天窗透光,這時派上用場。九先生通過天窗向外看去,月光下,隻見十幾匹馬清晰的在門外站著,各個人背有槍,都氣勢洶洶,他嚇得出瞭一身冷汗,直接坐瞭下來,心裡想:上次每個人都抹著黑臉,這次卻沒瞭這個景象,月光下清晰看清臉龐,看這陣勢,人傢根本不怕事,讓你看清自己的面目,你還能上五鳳山和他講理不成?這回是真土匪來瞭,聽到他們的喊聲,知道他們是專程來找自己,想著這回要大禍臨頭瞭。

他對老婆梅花悄悄的說:“你和金珠藏著上邊,千萬不要出聲,這回是來找我看病的,見不到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躲在上邊,咱們誰也逃不瞭,我在下邊等著,他們硬闖進來,我再和他們理論,不管我怎麼樣,你們都不能出聲,不能讓土匪發現你們,你就是出來,也救不瞭我,反而害瞭我,你明白嗎?”他給老婆李梅花叮囑完,就下到地面,想用自己保護傢人。梅花嚇得直打哆嗦,黑暗中點點頭,緊緊的抱著金珠。金珠眼睛中閃著驚恐的光。九先生下去,把梯子移到墻角,他不要讓土匪覺察到,有二層的存在,在門縫向外張望,看土匪進院子沒?

土匪在外打門,不見有人開門,急不可耐的往墻上爬上來,月光下清楚的看見土匪騎上墻頭,老三張興盛見狀,火氣頓生,這土匪欺人太甚,就像進瞭無人之地,我豈能讓你猖狂?順手在高窯門口,摸起早已準備好石塊,朝著匪徒扔裡過去,隨口罵瞭一句:“打死你狗強盜。” 隻聽“嗵”的一聲,墻上的匪徒,恰巧被擊中,順墻倒瞭下去。說來也巧,石子打中土匪的腦袋,倒下去的土匪,抽搐瞭一會,一聲未吭,就上瞭西天。

另一個匪徒點著火把,看見腦瓜蓋上,血液往外冒,已沒瞭氣息。立刻高聲吶喊到:“打在頭上死瞭,不出氣瞭。”

領頭的大頭氣急敗壞的罵道:“狗日的,敢給我扔石頭,端起槍‘啪’的一聲,朝大門開瞭一槍。聽見槍響,九先生嚇得坐到地上,老大和山娃也是一驚,匆忙進瞭高窯,把門關瞭起來,老三韓興盛也是驚慌失措,忙進瞭高窯關上門,從門上留的小窗口向外觀望。土匪再次往墻上爬上來,見沒人反抗,轉身翻進兩個匪徒。土匪慣於翻墻,沒用吹灰之力,進去的人,把大門打開,匪徒拉著馬,進瞭院子。

一個匪徒指著老三韓興盛的高窯說道:“石頭就是從那邊扔過來的,先收拾他。”月光下,老三扔石塊的動作被匪徒看到,直接就指向他的窯洞,土匪把老三的窯洞圍瞭起來。

“上去給我把他拉下來抵命”大頭見手下被打死,給匪徒們下著命令。

由於沒有梯子,兩個匪徒便抬來一根椽,靠在墻上,直接爬瞭上去,沒有絲毫的畏懼。

老三韓興盛看見土匪爬瞭上來,火氣直升,心裡想到,哪能讓土匪上來抓老婆孩子?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開門來,拿起長矛,直接刺瞭過去。快爬到頂的土匪,胳膊被刺傷,疼的松瞭雙手,一頭栽瞭下去。老三看見,有點興奮,拿著長矛,站在高窯門口,他要看誰敢再向上爬?

土匪從高窯上兩丈多高處落下,身子重重的摔到院子的地面上,頭摔在地面凸起的石頭上,人當時就暈死瞭過去,一個土匪上前看著一動不動身體的一眼後喊道:“又死瞭一個。”

大頭見狀,怒火燃燒,口裡罵道:“狗日的,你敢傷我兩人,活的不耐煩瞭,老子送你上西天。”隨手端起槍,隻聽“啪”的一聲。

老三韓興盛應聲而倒,從高窯上掉瞭下來。媳婦孫西鳳看見,從高窯撲瞭出來,扶著門框,哭喊著:“金葉他大,金葉他大……”山裡婦人,不直呼自己丈夫的名字,而是用孩子的名字代替。

一個土匪上前,看著掉下來老三,踢瞭一腳,見沒有反應,就說道:“被打死瞭。”

大頭沒管掉下來人的死活,而是抬頭向上看去,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在月光下,散發著女人魅力,隻見她在扶著門框哭喊。

大頭心裡想:山上的女人都玩膩瞭,今晚就嘗嘗這個女人的滋味,隨口說道:“上去給我把她拉下來,讓弟兄們爽快爽快。”兩個土匪聽瞭,又興奮的爬瞭上去,孫西鳳見狀急忙退後關門。

土匪哪能善罷甘休,沖上去的兩個土匪,把門踏開,三個女兒嚇得大哭,孫西鳳抱著孩子發抖。

土匪放下梯子,對著孫西風大喊一聲:“誰哭就打死誰。”三個孩子,七歲的金葉,五歲金枝,兩歲的金環被嚇得直打哆嗦。土匪把三媳婦從孩子身邊拉開,孩子們拉著母親又大哭起來。土匪把鞭子狠狠的一甩,嚇得三個孩子,不敢出聲,然後又把被子給孩子蓋在頭上,把孫西鳳硬拉瞭下來。

大頭近距離看到孫西鳳,隻見她臉色,在月光下泛著白光,便上前抹瞭一把孫西鳳的臉,怪笑一聲:“臉怎麼這麼白呀,擦上去幾兩粉呀?”他沒想到,這裡也有這等貨色。

九先生聽到槍聲,從房子門縫,看見老三從高窯上掉瞭下來,不知道他是啥情況。嚇得兩腿發軟,坐在地上起不來,直聽到把三媳婦被拉瞭下來。想到自己是一傢之主,土匪就是找他而來,就應該把一切承擔下來,硬靠著門站立起來,打開門,大喊一聲:“住手,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土匪聽到瞭聲音,立刻向九先生圍瞭過來,兩個土匪用槍直接頂著九先生。

大頭走上前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他媽的就是九先生?好端端的請你去看病,你就像個老鼠,鉆在窩裡不出來,卻讓那個狗日的,用石塊砸人,傷瞭我兩條命來,你現在才出來說話,你誠心想找事是不是?你這個狗東西就是該打。”抬手就給九先生一個耳刮子。

九先生被打的眼冒金星,氣急敗壞的說道:“有話好好說,打人幹什麼?”

“打你是輕的,不高興就敲掉你的腦袋。”大頭用槍在九先生頭上敲著說。轉身又對匪徒說道:“你們四個去裝糧食,你在院子裡看著,防止其他人來搗亂,你把這個臭婆娘拉到那個窯洞裡去。”土匪各自按大頭的指揮而去。

九先生急忙說道:“你們把人放瞭,糧食我給你們就是瞭。”九先生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土匪能放瞭老三媳婦。

大頭上前踢瞭九先生一腳,說道:“由你說瞭算,還是由我說瞭算,老東西你敢犟嘴,現在該你說話瞭,錢在哪裡放著,快給老子拿出來,要不就要瞭你的老命。”

兩個匪徒,用槍頂著九先生的頭,土匪慣用恐嚇手段,貪生怕死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都乖乖的說瞭實話,乞求饒命。

九先生這時才明白,不給土匪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要他的命,索性給瞭,就當破財消災。可就是給點小錢,能否滿足土匪的貪婪之心?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埋在房子底下那二百大洋,給土匪,說什麼也舍不得。他還顧慮,給瞭錢後,又被殺掉怎麼辦?土匪有可能獨吞錢財,殺人滅口,心裡七下八下拿不定主意。

大頭可不是能等待的慢性子,用槍在九先生頭上,直敲著說道:“你這個老東西,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看來得動真格的,來,先把這個老東西的耳朵割掉,不聽話要這個幹什麼用?再把手腳筋割斷,再把眼睛挖掉,再把舌頭割掉,你就這樣慢慢的等著死吧。”說到那個部位,就在那裡比劃一下,就是試圖用威脅,能讓九先生心理崩潰,自動交出錢來。

九先生心驚膽顫,但心裡主意已定,給一點打發以下,僵著也不行,惹怒土匪,說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於是裝出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全部給你們還不行嗎?”

大頭聽到九先生松瞭口,心裡暗暗歡喜,急忙催道:“那還不快點取出來。”又給兩個土匪擺瞭擺頭,讓押著去取,生怕又臨時變卦,舍命不給錢。

真是: 土匪搶人真兇悍,請人逼你出糧錢。

為瞭保命逼無奈,出錢就想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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