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林待成王走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寒冬臘月的,他也不管冷不冷,就這般呆坐著。扭頭看著床上昏過去的相好。李紹林頓感糾結。無奈的嘆息,仿佛要把李紹林整個人包裹起來,讓他窒息而亡。
“也罷,也罷,如此也是有緣無份。”李紹林無奈地嘆瞭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動作有些遲緩,仿佛心中仍有萬般不舍,但最終還是將行囊整理妥當。
在離開之前,李紹林猶豫瞭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瞭剛剛成王給他的那十多兩銀子。這些銀子在他手中顯得有些沉甸,畢竟這是他辛苦所得。然而,他並沒有將這些銀子帶走,而是輕輕地放在瞭桌子上,留給瞭他的相好。
做完這一切,李紹林最後看瞭一眼這個熟悉的地方,然後轉身默默地離去,沒有再回頭。
成王一眾人在暗處看著李紹林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身邊的人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人,你如此放心?我看他平平無奇,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成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就是因為他平平無奇,不引人註目,所以,他可以做刺殺。”成王接著解釋道,“莫小看他瞭,當初他一人一晚上刺殺外族首領六人,幫瞭我不小的忙。”
那人聽瞭,露出驚訝的神色,顯然對李紹林的實力感到意外。但他隨即又問道:“那為何要將他放在這個偏遠的縣城呢?”
成王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沒辦法,我是大梁的成王。有得必有失。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陰暗。所以我必須要小心翼翼。不能被抓住瞭把柄。”
“這倒也是。”那人聽瞭點點頭。“我們時間緊迫,也該早做準備瞭。”
成王聞言,略微思考一下,說“我無意懷疑你,隻是你確定能做到?”
“隻要《青詞錄》到手,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那人信誓旦旦地說道,仿佛那本《青詞錄》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成王聽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他並未言語,隻是點瞭點頭,表示認可對方的說法。
清源縣,張傢府邸內,張希安正獨自一人坐在書房的桌前,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遇到瞭什麼棘手的問題。此刻,他的腦海中正在飛速地梳理著目前所掌握的所有信息。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張希安心中漸漸有瞭底。可以確定的是,成王對寧王的違法亂紀之事也頗感興趣,並且特意點明可以從涼州兵入手調查。這無疑給瞭張希安一個絕佳的機會,讓他能夠名正言順地去徹查此事,甚至都無需特意去尋找什麼借口。
如此一來,張希安便有瞭明確的調查方向,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瞭。然而,盡管有瞭調查目標,但要想真正查清寧王的罪行,恐怕還需要費一番周折。
而那本《青詞錄》,據成王所言,似乎對他至關重要,甚至比扳倒寧王還要重要。隻是,關於這本書具體藏在寧王府的哪個位置,目前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
就目前的信息來看,基本沒什麼用處。現在,張希安隻能等。等到王康,楊二虎把消息帶回來,自己再做打算。
原本應該是一個歡樂祥和的新年,卻被成王的突然打擾給破壞瞭。張希安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仿佛要裂開一般。他無奈地嘆瞭口氣,心裡暗暗叫苦,這可如何是好呢?
可這畢竟是成王親自過來給自己打招呼要做的事,領導下達的任務,哪有不完成的道理呢?可這任務也太棘手瞭些,讓他一下子沒瞭頭緒,心中的憂慮像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樣一來,他還怎麼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玩耍呢?張希安覺得這個年過得真是索然無味,完全沒有瞭以往的歡樂氛圍。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父親張志遠註意到瞭他的異樣。看著兒子愁眉苦臉的樣子,張志遠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怎麼瞭,兒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張希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瞭搖頭說:“沒有啦,爹,您別擔心。”
然而,張志遠並沒有被他的話所糊弄過去,他敏銳地察覺到兒子肯定是遇到瞭什麼麻煩事。於是,他繼續追問:“莫不是成王為難你瞭?”
張希安連忙擺手解釋道:“那倒沒有,爹,您別瞎猜瞭。隻是成王讓我找一本書,我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您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您就別操心瞭。”
張志遠聽瞭,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瞭一些,但還是對那本書產生瞭濃厚的興趣。他好奇地問:“哦?什麼書這麼重要,能讓王爺親自跑來交代你去找?”
張希安猶豫瞭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說是叫《青詞錄》,可我連聽都沒聽過這本書,更不知道該從哪裡查起瞭。”
“《青詞錄》?”張志遠一臉狐疑地念叨著這個書名,眉頭緊緊地皺瞭起來,仿佛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完全是陌生的。他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本書呢?按常理來說,如果連王爺都對它感興趣,那這本書應該是相當有名的才對。可這書名,我確實是聞所未聞啊。”
張希安見狀,連忙安慰道:“爹,您別太擔心瞭。我會慢慢去查的,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您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往外頭亂說啊,萬一走漏瞭風聲,說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來呢。”他的語氣十分懇切,顯然對這件事的保密性非常重視。
張志遠點瞭點頭,表示明白兒子的顧慮,然後說道:“嗯,我知道瞭。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張希安應瞭一聲,接著說:“我打算等過瞭元宵佳節就去著手調查這本書的下落。隻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我也隻能先耐心等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