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啊,要不還是少點吧?”
當秦興宗領著朱徽媞,準備離宮之際,天啟皇帝躊躇再三,還是伸手道:“這銀子實在是……”
“大舅哥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秦興宗拿著象牙扇,面露笑意道:“更何況您還是天子,那就更不該反悔啊,再說瞭,臣可是打包票瞭,絕對不會虧本的。
真要是賺不瞭那麼多銀子,到時不用大舅哥出馬,臣就叫南鎮撫司那幫錦衣衛,去把臣的傢抄瞭。”
“……”
天啟皇帝露出古怪的神情,話都說到這份上瞭,自己再捂著內帑的銀子,那就說不過去瞭。
尤其是瞧見朱徽媞疑惑的神情,天啟皇帝輕咳兩聲,說道:“罷瞭,罷瞭,一傢人不說兩傢話。
魏伴伴,去派人,把銀子調撥出去吧,記得做得隱秘些,別叫外朝那幫大臣知道瞭。”
“老奴領旨。”
算是開眼的魏忠賢,這個時候是心驚膽戰的領命。
對秦興宗賺銀子的能力,魏忠賢是沒有任何質疑的,但是手握兩千萬兩銀子,還都是現銀的,整個大明都不多見啊。
魏忠賢實在想象不到,秦興宗拿著這麼多銀子,會掀起怎樣的風波,又將會給今後的朝局帶來怎樣的影響。
“夫君啊,你是不是又騙皇帝哥哥瞭?這又是銀子,又是錦衣衛的,是不是你又要做什麼事情呢?”
“傻丫頭,你夫君多麼英明神武的人,怎麼會騙咱的皇帝哥哥呢,放心吧,你傢夫君是……”
站在東暖閣外的天啟皇帝、魏忠賢,聽著朱徽媞、秦興宗的話,那臉上皆露出瞭各異的神情。
“皇爺,要不要老奴出宮,去找東安伯談談?”魏忠賢躊躇再三,看向天啟皇帝說道:“這內帑一下支出這麼多銀子,是否……”
“不必瞭。”
天啟皇帝揮手道:“夠用就行瞭,朕現在也想看看,朕的這位妹夫,到底如何賺取銀子。”
反正話都講出去瞭,再收回去,多少有些太難看瞭,與其那樣的話,倒不如看看後續怎樣吧。
秦興宗從宮裡出來後,便領著朱徽媞回府瞭,同時把魏良卿、顧宗傑二人,從南鎮撫司那邊喊瞭回來。
“兩位賢侄啊,這幾日不見,怎麼都消瘦瞭呢。”
在見到魏良卿他們後,秦興宗笑著說道:“到底是大明的肱股瞭,這去瞭南鎮撫司就是不一樣啊。”
“……”
魏良卿他們一聽這話,跟著訕笑起來,心裡卻暗暗吐槽,這昨日才忙完大婚之事,哪裡就消瘦瞭?
“叔兒啊,您老叫我等有何事?”顧宗傑說道:“是不是看誰不順眼瞭,要叫侄兒親自帶隊去辦瞭他們?”
從啟新學院畢業以後,魏良卿、顧宗傑就跑到南鎮撫司當差去瞭,現在的南鎮撫司啊,單論體量的話,那比整個錦衣衛加一塊都大。
雖說很多都是沒編制的,但是沒關系啊,隻要好好幹,早晚都是能換上編制的。
“本少爺還真有件事情,要叫兩位賢侄操辦啊。”
秦興宗笑瞭笑,拿著象牙扇,說道:“本少爺準備創辦一個商行,專門從事風險投資的,現在銀子有瞭,就差人瞭。
要本少爺說啊,你倆就別在南鎮撫司當差瞭,好好管理這個商行吧,具體怎麼操辦,本少爺會給你們列個章程。”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魏良卿、顧宗傑他倆,改變不可謂不大,尤其是在財會方面,那都是有著很高的天賦。
以至於他們明明是主修諜戰領域的
“這……”
魏良卿、顧宗傑他們,一聽這話,眸中閃爍著精芒,說實話他們對錦衣衛的差事,並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畢竟依著他們的傢底來說,就算是向上爬又有啥用,一個世襲的伯爵,一個是世襲侯爵之子。
“叔兒啊,這風險投資是幹啥的?”
魏良卿上前說道:“是不是對有發展前景的行業,咱們進行投資,然後到時賺取銀子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挺有趣的啊。”
顧宗傑緊隨其後道:“成立這樣的商行,是不是需要很多專業人才啊,要是這樣的話,咱啟新學院多的是這樣的人才啊。”
這兩年來,在秦興宗的培養下,啟新學院不僅有瞭人才濟濟的教師隊伍,還有瞭階梯性的人才隊伍。
按照秦興宗的構想,每年啟新學院這邊,都能畢業一批優秀的人才,還有眾多接受過系統培訓的骨幹。
“你們說得沒錯。”
秦興宗笑著說道:“這風險投資商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叫你們去投資,那些有新穎的產業的。
像咱們在啟新學院所學的,你們就可以去說服那些人才,主動去開辦相應的產業,通過自身所需,來將其壯大起來。
兩千萬兩銀子的啟動資金,你們倆必須要向本少爺保證,每年都能賺取相應的銀子,並且叫那些投資的產業,良性發展下去。
當然,本少爺會將前幾年,詳細的發展前景給你們寫下來,至於別的,就靠你們去摸索瞭。”
在外人的眼中,顧宗傑、魏良卿都是靠著父輩的紈絝子弟,但是秦興宗卻比誰都清楚,他倆都是很有天賦的人才。
隻不過那時的他們,沒有找到相應的目標,所以就過著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
但經過兩年的磨練,經過兩年的沉淀,在啟新學院學到瞭很多新的知識與思想,也叫他們的眼界徹底打開瞭。
對於這樣有本事的人,秦興宗願意相信他們,再加上自己的指導,就算是不想賺銀子,那都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同樣有瞭這個投資商行後,那些撒在北直隸治下各府縣的學子,他們相輔相成的配合之下,必然能賺取到相應的政績。
秦興宗甚至看到瞭,未來兩年之內,整個北直隸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隻要這批種子能夠生根發芽,那就不愁大明不能改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