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權下的大明,什麼都是好的,唯一不好的,也叫秦興宗吐槽的,就是繁文縟節太多瞭些。
當然這也並非是不好的事情,人嘛,不能忘本,失去瞭這一根本,那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終究是自私自利的。
“東安伯恭喜你啊。”
在前去乾清宮的途中,魏忠賢笑著說道:“迎娶瞭樂安公主,成瞭我大明的駙馬,像您這樣的待遇,在咱大明還是獨一份啊。”
“魏老哥,你說這話就客氣瞭不是。”
秦興宗笑道:“咱們哥倆之間,誰跟誰啊,除瞭老婆不能給,剩下的,魏老哥喜歡什麼,都可以拿去。
這次本伯大婚,魏老哥可是下瞭不少血本啊,要不,本伯把今年振興商會的紅利,讓給魏老哥?”
受南鎮撫司大行動的影響,魏忠賢在朝中的地位,還是受到瞭些許影響,但在秦興宗的提醒下,魏忠賢並未摻和其中。
畢竟被抓的那批官員,的的確確都是貪官污吏,僅僅是抄傢所得,加一起便超出瞭一千萬兩的銀子,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就這,還沒算上這些貪官污吏,名下的那些田產。
天啟皇帝知曉此事後大怒,將這些貪官污吏全部處於極刑,這也使得朝中的那幫禦史言官,一個個全都跟著老實瞭。
沒法子啊,先前他們彈劾秦興宗,就是篤定被抓的那些官員,都是被冤枉的,可現實卻狠狠的扇瞭他們一記耳光。
以至於現在朝堂之上,並沒有人再提秦興宗,再提從啟新學院中,簡拔到北直隸治下各府縣,出任底層官員一事瞭。
不過秦興宗心裡也清楚,這幫閹黨也好,還有那些文官群體也罷,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對於這些事情,除非是特別針對的那種,秦興宗都不會直接幹預的,畢竟想在大明為官,這些權謀算計都是要學會的。
敢於擔當、肯幹實事,並不代表著就不需要學那些權謀算計瞭,畢竟大明官場氛圍就是這般,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便必須要先學會適應規則。
“算啦,咱傢就算是再貪,那也不能貪自傢弟兄的傢財啊。”魏忠賢微微一笑道:“再說瞭,東安伯也是成傢瞭,這以後開銷的地方多著呢。
今天皇爺心情不錯,咱傢覺得,東安伯的好日子,應該是到頭瞭,該在朝中做些事情瞭。”
“……不是吧。”
秦興宗一聽這話,當即說道:“魏老哥,你是不是恩將仇報瞭?我這才休息幾天啊,大婚的日子剛過去。
還有沒有人權瞭。
魏老哥,你要是這樣就不地道瞭啊。”
“……”
魏忠賢嘴角抽動起來,無奈的看向秦興宗,跟其接觸這麼長時間,他比誰都瞭解,眼前這個小王八蛋,是多麼的會鬧騰。
在旁的朱徽媞,瞧見此幕後,忍不住掩面笑瞭起來,敢跟權傾朝野的魏忠賢,這般說話的,整個大明官場上,除瞭自傢夫君外,就沒其他人瞭。
“夫君,別說瞭,咱們到瞭。”
看見自傢皇帝哥哥,站在東暖閣外等著,朱徽媞忙說道:“皇帝哥哥在那邊等著我們呢。”
言罷,朱徽媞面露笑意,快步朝天啟皇帝跑去,雖說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但對天啟皇帝的那份兄妹情誼,朱徽媞並沒有任何改變。
“皇帝哥哥,你怎麼跑出來瞭。”
朱徽媞恢復原先的本真,笑著跑到天啟皇帝跟前,一把抱住胳膊說道:“皇帝哥哥你知道嗎,在秦傢我認識瞭好多人啊……”
看著自己妹妹,還想原來那般天真無邪,天啟
“大舅哥,你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啊。”
秦興宗走上前,看向天啟皇帝說道:“臣聽魏老哥說,大舅哥準備叫臣進朝堂,我這才完婚沒多久啊。
二人世界還沒過呢,就要被抓去當苦勞力,這事兒可不是大舅哥這般做的啊。”
“東安伯慎言!”
見秦興宗這般說話,魏忠賢嚇壞瞭,誰沒事敢這般稱呼當今天子啊,就算是當朝駙馬,那也不成啊。
“哈哈……”
天啟皇帝卻覺得這個稱謂很親切,笑著擺手,隨後看向秦興宗說道:“妹夫,你給我折騰這麼多事情,你不來朝堂幫我分憂,怎麼辦?
現在北直隸治下各府縣,雖說看似平靜,但是背地裡卻是暗潮洶湧,朝中的不少官員,那都盯著那批官員。
這個時候需要有人坐鎮才行。”
“……”
秦興宗面露苦笑,看著天啟皇帝,心裡也就知道瞭,看來自己是沒法再像先前那般輕松瞭。
“樂安,你去後宮吧。”見朱徽媞小眼眨著,看著自己,天啟皇帝笑道:“去看看母妃吧。”
“嗯。”
朱徽媞點點頭,對秦興宗吐瞭吐舌頭,隨後便朝著後宮去瞭,幾名宦官跟著一塊去瞭。
“妹夫,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見朱徽媞走瞭以後,天啟皇帝笑著說道:“眼下朝局不定,那些官員想要起來,你所講的新政,想要推動起來。
你這個啟新學院的校長,不站出來,幫他們多扛扛壓力,那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吧,吏部左侍郎之位暫缺,你便去擔著吧。
另外,中軍都督府右都督之位,你也擔著,那五萬勇衛營,也是時候到瞭整飭京營的用處瞭。”
這抄傢抄瞭那麼多銀子,放在內帑也是放,倒不如按照先前所定,先把戍守京畿的京營,給他整飭出來的好。
一旁的魏忠賢,聽到此言後,那心裡是感慨不已,自傢皇爺對東安伯的信任,又達到新的高度瞭。
不過想想也對,現在秦興宗是皇親國戚瞭,不信任他,天啟皇帝還能信任誰呢?
“行,大舅哥都這麼說瞭,那我也不能偷懶啊。”秦興宗攤攤手說道:“我算是看明白瞭,我就是個長工,哪裡需要啊,就到哪裡去掏力去,不過大舅哥,這要是做的事情,鬧得動靜大瞭,你可要頂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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