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古老的氣息？
前天凌晨？
這一下張曉凡卻是懵瞭，那個時候的他可還在昏迷當中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瞭。
隻要他現在知道這些傢夥為什麼突然會成群結隊的來到枯死林就行。
“也就是說，你們是受到那些氣息的影響所以準備來一探究竟。而你們就是來自各方勢力的探索隊？”
“沒錯！”
宋越肯定的回答著，同時他還在張曉凡以及浩氣盟一眾高層的臉上看到瞭一點別扭的神情。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知道什麼？
張曉凡他們不知道的是，枯死林外的修行界除瞭極少的勢力還保持著高度保密不與世俗往來外，絕大部分的勢力都與世俗凡人來往密切。
就好像宋越，他除瞭是萬裡書院的教習外還是某知名院校的教授，精通文學、哲學、心理學，甚至還懂一點微表情。
他很快的就通過這些細節的觀察發現到，在他說出原由的時候張曉凡等人的表情明顯是有變化的。
這也讓他確信對方知道些什麼！
就要開口詢問之際,那邊的沙鳴羽卻是急瞭。
跪不跪的他都無所謂的，本來就是混幫派的，避其所為的面子尊嚴能保住狗命才是正兒八經的。
“這位盟主，您給個機會讓我聯系到我們幫主，讓他交贖金把我們贖回去。”
“您這傢大業大的，每日裡的花銷肯定也多。殺瞭我們幾個也不過就是臟瞭您的而已，不如用我們換些贖金，也好讓兄弟們不白忙活這一趟。”
好傢夥，到底是幫派出身。
一個羽化境的大修這麼能屈能伸的還真是罕見。
這份面皮，莫說是張曉凡瞭。在場眾人無一不是詫異的看向瞭他，除瞭同時沙河幫出身的那些個小弟。
張曉凡走到他的面前，盯著他的臉看瞭一會兒。
倒是把沙鳴羽嚇的不輕，還以為這浩氣盟的盟主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相中他瞭呢！
就在他心裡犯著嘀咕的時候，張曉凡發出一聲輕笑。
“呵，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傢夥。贖金，這倒是個好辦法。”
聽到這話，沙鳴羽內心立馬就火熱瞭起來。
可還沒等他高興，張曉凡那邊的一盆冷水就澆瞭下來。
“不過本座對贖金可沒什麼興趣。”說道這裡他不由頓瞭頓。
沙鳴羽急切的問道：“那你需要什麼？”
背對著他的張曉凡旋即露出一抹笑意，轉身間從衣袖裡取出一枚禦獸蠱的蠱蟲。
猝不及防下塞進瞭沙鳴羽的口中，引得其發出陣陣幹咳。
“咳咳…咳咳咳……”
“你，你到底給我吃瞭什麼東西？”
沙鳴羽一手卡著喉嚨，一手伸進嘴裡。幹嘔不止，想要把東西摳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讓眾人一驚，原本安穩跪在地上的俘虜也再次躁動瞭起來。
人心惶惶！
“肅靜！”
張曉凡一聲爆喝，身上氣勢沖天而起。一陣勁風過後，無形的重力又重新壓在瞭他們的身上，把他們再次壓制。
將視線重新放到瞭沙鳴羽的身上。
“相比較贖金，我覺得你還是留下的好！”
“什麼？”
沙鳴羽知道自己吃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會是毒藥之類的，但張曉凡讓他留下卻屬實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劇痛便從體內傳來。
莫名的說不出出處，就好像是來自於靈魂深處一般撕心裂肺。
沙鳴羽雙手不知如何安放，揮舞著如同瘋魔一般。
“啊…啊……”
看他那猙獰的模樣，身後離他較近的人趕忙與他拉開瞭距離。
別說是那些俘虜瞭就是浩氣盟自己人看瞭都是渾身的雞皮疙瘩，往事歷歷在目啊！
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宋越卻是第一個從沙鳴羽的身上看出瞭異樣。
“雙眼赤紅，眉心烏青，指甲有血線滲出，其痛苦如瘋魔。”
“這個癥狀，難道是禦獸蠱？”
有瞭初步的判斷後他瞪大著雙眼看向瞭張曉凡，他沒想到早就已經被修行界中所不容的禦獸蠱居然在這裡還有留存。
而且還被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著，難道他就不怕消息泄露，成為整個修行界的敵人嗎？
在其他人的眼神都在躲閃的時候，唯獨有宋越那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瞭張曉凡。
這自然也是逃不過張曉凡的覺察。
“你認識？”
張曉凡一直以來的對手要麼是出身草莽，要麼是世傢子弟，要麼就是些凡人暴發戶，二世祖。
像是這種書院的讀書人還真是沒打過交道。
那邊宋越見他問起自己，也是不卑不亢的說道：“你用這種東西就不怕被整個修行界所唾棄嗎？”
他神情嚴肅的看向張曉凡，表情透著嚴厲的說道。
那模樣倒卻有幾分嚴師的架勢。
對此，張曉凡也收斂瞭笑容，露出瞭認真。
“唾棄？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這禦獸蠱於我不過是一種手段。本座用之於正則為正，用之於邪則為邪！”
“傳出去？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把這個消息遞回給你們各自背後的勢力？”
宋越聽後沉默瞭。
也是，人傢能修煉到這一步也不是傻子。
這中間的利弊關系難道還看不清楚？
見他似乎是認命瞭的模樣，張曉凡揮瞭揮手。從浩氣盟的人群裡，一隊人走瞭出來，他們各自手裡拿著個瓷瓶。
沿著順序一個個的給各傢的俘虜服用下含有禦獸蠱的藥丸。
過程裡也有不配合的，見沙鳴羽那淒慘模樣表現的極其抗拒。
但在殺瞭幾個之後，也就都老實瞭。
當在看到自己的學生就要被迫吃下蠱蟲的時候，宋越臉上難得的露出瞭焦急神色。
耳邊傳來學生們呼救的聲音。
“老師救我，老師……”
那是他親傳的弟子，是在大學授課時候手下的學生，已經跟隨自己很多年瞭。
眼看著弟子的嘴巴被人掰開，那粒藥丸就要塞進嘴裡。
宋越終於還是忍不住瞭：“慢著，把那顆藥丸給我，我願意留下為你辦事。”
“不要為難他們。”
說著他的雙眼死死的盯在瞭張曉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