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7叛軍

沉默少許。

葉弘盯著蔡旭道,「把具體細節說說」。

蔡旭聞言一怔,稍一失神,隨後便把他和王衍計劃說出來。

聽到計劃初期,葉弘還有些不以為然,可是聽到最後,葉弘也覺著這計劃可行瞭。

隻是這樣做事情有些太卑劣點。

還很有可能觸及到小林夕禁忌。

想到那個刁蠻任性模樣,葉弘便覺著脊背發冷。

二人沉默許久,葉弘才緩緩抬起頭,盯著蔡旭說,「如果我們不能把匈奴人也扯進來,這一戰勝率幾何?」。

蔡旭很篤定回道,「一成也沒有....」

葉弘再次低下頭,沉思片刻,便沖著蔡旭點瞭點頭說,「就照王衍計劃去做,二夫人哪裡我去說話」

這一次,葉弘已經拿定主意。

哪怕被小林夕用鞭子抽打,他也無所謂瞭。

相比整個安邑縣生死,以及中原數千萬黎民百姓。

他這點皮肉之苦算得瞭什麼。

西鮮卑和鄂陵湖交界處。

數百個營帳便坐落這片草原上。

其中一個巨大營帳內。

匈奴大單於劉淵正在單手持著茶壺斟茶自飲。

這是一壺上好安邑縣新產新茶,據說是什麼桃源仙。

茶如其名,品茗一口,確實有些仙氣飄飄感覺。

別看劉淵很討厭葉弘那個傢夥。

但對於他的安邑縣弄出來這些小東西,他是無比喜歡。

甚至還讓人花瞭大價錢才搞來這一套茶具。

他又從洛陽請來茶道師傅,手把手教會自己品嘗。

這才將這個極度奢侈愛好延續到瞭軍中。

自然能夠享受這樣待遇的人,也隻有他幾個生死過命兄弟。

其中一個便就坐在他斜對面,手裡捧著茶碗,大口吮吸著。

還發出汩汩聲響。

「哪有你這麼喝茶的?一口喝光瞭,還能品味茶中滋味嗎」劉淵擰眉盯著對面那個滿臉胡須漢子。

「單於,你那麼喝茶太費事瞭,我性子急,等不瞭」

粗野漢子十分爽朗笑道。

「木禾哈,你小子什麼時候能改掉這一身毛病,要知道你以後也要去洛陽城那座皇宮內做官的,就你這樣,誰敢讓你斷案」。

「老子斷什麼案斷不瞭,老子就用手裡刀把他娘腦袋砍下來」壯漢怒叱一聲。

「你除瞭用刀還能做什麼?記住漢人江山是用刀打下來的,卻不能用刀去管理江山....」劉淵略有深意瞥瞭他手裡刀鋒一眼。

「單於.....我是不懂那些什麼大道理的,我隻曉得為大單於賣命,若是真到那一刻,大單於當瞭皇上,你就賜予我一塊大草地,我自己去放牧去」

別看他說得輕松,但劉淵卻聽得不輕松。

他表面平和之下,卻隱隱泛起一絲憂慮。

這就是王者心術,他可不會真的相信,面前這個傢夥回去草原放牧的。

二人繼續飲茶,一壺茶被壯漢喝瞭一多半之後,劉淵便失去品茶興致。

就在他準備要離開茶室時,忽得一個護衛奔入。

手裡拿著一個紅色錦囊說,「這是安邑縣送來密報」。

劉淵見狀,立刻起身從他手裡接過錦囊。

然後打開看瞭一眼。

頓時眉梢微微上翹。

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得意之色。

「木禾哈...現在有一件重要事情要你去做,記住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說著

,劉淵便附在他耳畔小聲嘀咕一番。

那個木禾哈立刻點頭,接著便抓起身旁馬刀,大踏步朝著營帳外面走去。

臨行前,還沒有忘記一把抓起茶壺把它喝光。

看著木禾哈嘴裡正在咀嚼茶葉。

劉淵苦澀一笑,「莽夫」

木禾哈走後。

劉淵轉向後面營帳。

便遭遇到劉聰這個臭小子。

他整日無所事事模樣,看在劉淵眼中,簡直就像是往幹柴上澆上火油。

瞬間便怒火中燒起來。

劉淵一把揪著劉聰脖頸將他狠狠拍瞭幾巴掌。

又朝著背後踹瞭一腳。

這才解恨。

劉聰則是一臉委屈盯著遠去劉淵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對父子恩怨早就結瞭。

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一個女子。

那就是劉聰註定緣分的女子,羊獻容。

想到那個年青貌美女子。

劉聰便覺著口幹舌燥起來。

他轉回身,直接沖向那個營帳內。

他撩開營帳門簾。

便見到一個年青貌美女子。

她又抱琵琶半遮面模樣,看得劉聰十分心癢癢的。

然而他卻不能僭越一步。

因為這一次,羊獻容是被叛軍送給自己老爹的。

雖說他已經從中調和許多。

但還需要等待劉淵松口,他才能把這個美人接走。

劉聰讓人把羊獻容說得很醜陋,還讓人把她說成那種禍水一樣的。

最終才讓她落到被冷落。

但羊獻容還是沒有被驅逐。

這就是劉聰幾次三番跑到這裡來的原因。

見到劉聰,羊獻容臉色微微一紅。

隨即便哀怨開始撥動琴弦。

那聲調十分淒美哀婉。

就像是一個女子輕聲哭泣。

劉聰不懂音律卻也被她情感所感染說,「放心,我一定會營救你出去的,你再等我幾日便可」。

羊獻容抬起頭,目光柔柔盯著劉聰,對於這個異族青年,她沒有多少感覺。

隻是覺著他莫名對自己好,甚至還不止一次營救瞭自己。

但這一次,羊獻容已經絕望瞭。

因為她原本要嫁給丈夫已經死瞭。

而自己也被人當做禮物送來這裡。

羊獻容原本被傢族送到宮中做皇後的。

誰知還未入得宮中,便聽到晉惠帝慘死宮中消息。

她連宮門都沒有入得,便被人抬到這裡。

想到那些人屠殺自己族人場景。

羊獻容便覺著前途一片灰暗。

她暗中將金釵時刻握在掌心,隨時準備用它自我瞭斷。

不幸中萬幸,那就是在這裡和這個異族公子相遇。

他對自己癡心一如既往。

羊獻容眉目低垂,輕撫琵琶說,「公子可願為我做一件事,隻要公子答應奴傢,奴傢一生為公子驅使」

羊獻容也知道他就是自己唯一出路,沒辦法隻能主動相求瞭。

劉聰早就迫不及待瞭,「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羊獻容被他猴急樣子搞得有些羞澀說,「公子可否幫我送一封信去安邑縣,交給葉大人,婢子感激不盡」。

說著羊獻容便自懷中摸出一個錦帕放在劉聰面前。

雖說劉聰看不懂錦帕上面究竟寫瞭什麼。但隻要一提及那個姓葉的,劉聰

便覺著眼珠子冒火。

他一把抓起錦帕,用力一扯,便將其撕成粉碎。

然後怒叱一聲,「你為何要去求他,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我都能為你做到的」。

羊獻容看到自己辛苦撰寫文字被撕碎,有些心痛。

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眼下不能得罪對方。

便低聲下氣哀求說,「我的傢人還不知道我被送出宮瞭,他們若要去洛陽城,會被叛軍殺害的,你能幫去告知他們嗎」

「就這件事嗎?很簡單,我立刻就讓人去你傢裡送信」劉聰面露喜色。

很明顯他是極其享受美人哀求他的感覺。

羊獻容不能把錦帕上內容告知他的,它上面用的就是歐羅巴語,或許隻有安邑縣哪位可以看懂。

羊獻容和葉弘隻是見過一面,但短暫交流,讓她對於葉弘學識驚為天人。

尤其是他懂得歐羅巴語,這一點羊獻容也很震驚。

她也懂,隻是那是一次極其偶然機會讓她遇到一個歐羅巴人。

這才學會瞭他們語言。

羊獻容想要給葉弘傳信,又怕被人發現。

於是便想到用歐羅巴語言書寫。

劉聰盯著羊獻容眼睛問,「還有別的事情嗎?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不然會被老傢夥懷疑的」。

羊獻容沉默少許,又道,「我想吃安邑縣的奶糕...」

劉聰再次皺眉道,「這個恐怕你吃不到瞭,你還不知道吧,安邑縣早就在一年前就別人摧毀瞭,眼下安邑縣早已是一片廢墟瞭」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內心抱有一絲期盼羊獻容,瞬間面如死灰。

接著她便絕望盯著手裡那把折扇,無奈搖頭嘆息一聲。

便不再說話,哪怕劉聰主動詢問,她也隻是沖他點頭微笑。

最後劉聰沒轍瞭,隻能灰溜溜退出來。

不過劉聰並不氣餒,相反他還越催越勇起來。

劉聰走瞭幾步。

便被人迎面打瞭一拳。

定睛之下,才看清對方面容。

「拜見單於」

劉聰強壓滿心怒火。

「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看看你哥哥,他才是一個繼承人該有的樣子」

說著,劉淵還走上去,朝著他又踹瞭一腳。

劉聰心中那個氣啊。

什麼哥哥。

什麼繼承人。

他隻是一個養子,我才是你親兒子。

劉聰不甘心怒叱。

但他卻不敢表現出來。

隻是默默打碎牙咽下去。

當劉淵走遠後。

劉聰轉向另外一個營帳。

在這裡他見到自己兄長,劉曜。

劉曜和劉聰性格截然相反。

他是一個性格外露,做事十分強悍的中年人。

他作為劉淵養子,原本是沒有對劉聰地位產生一絲覬覦的。

可是劉聰卻不這麼認為。

尤其是當劉曜履建戰功,被劉淵欣賞之後。

劉聰便感覺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脅。

於是劉聰走進來之後,便要和劉曜比武。

劉曜原本不想冒犯他,可是劉聰咄咄逼人。

他隻能被迫出手。

二人在一番交手之下,劉曜很明顯占據上風。

但他卻在處處留手。

反觀劉聰則是招招狠毒,每一招都不離劉曜要害。

最後劉曜隻能避其鋒芒。

劉聰甩瞭甩衣袖

,怒叱劉曜一眼,便興沖沖離開瞭。

對於這場無妄之災,劉曜也隻能啞巴吃黃連瞭。

劉曜走出營帳。

目光便時不時朝著營地外面一個帳篷瞅去。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哪裡面住著一個美人。

正是自己朝思夢想的女子。

他還記得在草原上,二人並肩一起欣賞星空畫面。

當時若不是因為那個葉弘橫生枝節,他們或許就已經

想到這,劉曜眼眸中泛起一絲失落神色。

他沉默少許,還是鼓足勇氣朝哪裡走去。

來到營帳入口處。

他定住屏氣,然後推開門。

接著他便看到令他終生難忘一幕。

但見一個絕美玉體正袒露在自己面前。

她身披一件薄紗,整個胴~體都隱隱若現。

她一隻腳踩在浴盆內,一半身軀還在外面。

這一幕四目交對一瞬間,二人都傻眼瞭。

空氣陷入短暫凝固中。

咔。

砰。

房門被關閉。

劉曜心在狂跳,眼眸卻遏制不住想要轉回去。

但他還是用手指捏著自己血肉,讓自己重新保持冷靜。

劉曜呼吸急促到隔著門板都能聽到。

裡面傳來女子嘻嘻索索穿衣聲響。

許久之後,又傳來盈盈諾諾哭泣聲。

劉曜再也克制不住,轉身推開門。

盯著梨花帶雨的羊獻容說,「我帶你離開這裡」。

羊獻容盯著面前這個熟悉面龐,她對他也是有過感情的。

無奈那一次她感覺像是在夢中。

後來傢族讓她去皇宮內成為皇後,她也就斷瞭這個念想。

誰知還能在這裡與他相遇。

難道這就是所謂緣分?

羊獻容迷離神情和劉曜那一抹癡情相互印證之下。

她一頭撲在他懷中。

接著彼此嘴唇印在一起,良久未從分開。

直到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

劉曜才驚醒,一把抓起羊獻容手腕說,「跟我走,我帶你殺出去」。

誰知羊獻容卻搖頭,「我不能走,不然他們會殺光我傢人的」

劉曜盯著羊獻容眼睛說,「你留下隻會被人侮辱」。

羊獻容卻眼含淚水搖頭:「我不能這樣...」

劉曜痛苦一甩手,「你等著,我會幫你處理瞭那些孫子的」

說完,劉曜便轉一腳踹開門。

恰好和外面走來叛軍遭遇。

劉曜不容分說,上去揪著一個叛軍狠狠錘瞭一個時辰。

直到那人鼻口竄血。

「劉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那個叛軍將領十分不解看向劉曜。

「記住,不要虐待她,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這不會的」那個叛軍將領急忙辯解說。

「哼」劉曜縱身跳上馬背,便轉身奔馳出去。

叛軍則是盯著他背影隻皺眉。

隨後看向羊獻容眼神也變得極其復雜起來。

娘波山。

一支支特種兵從天而降。

他們或是匍匐,或是用鷹爪纏住一個個寨堡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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