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聖火令就在自己身上?
這豈不荒謬絕倫。
葉弘急忙甩脫這個荒謬念頭,然後盯著女穆碧德說,「既然這東西對你很重要,我就送給你好瞭」
說著,葉弘把懸掛在脖頸上面玉石取下來,將它放在女穆貝德手中。
拿到玉石那一刻。
女穆貝德再也克制不住,終於崩潰撲在葉弘懷中哭泣起來。
「他們抓瞭我的族人,用他們性命來要挾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答應他們的」
「他們是誰」
「是第八教王」
「原來是他」葉弘眼眸閃爍一絲殺意。
「他們帶著黑武士找到瞭我,並且用我的族人來要挾我....我也沒辦法才會....」說道這,女穆貝德哭得早已泣不成聲。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瞭的,你先拿東西去交換人,剩下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葉弘緩緩起身,目光從遊弋變得篤定起來。
祆教。
聖火祭壇上。
一個身著紅衣鬥篷男子緩緩朝著聖火靠近。
在他靠近聖火祭壇一瞬間。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類似於令符一樣東西。
將其鄭重其實放在水晶玉盤上面。
然後又拿出一枚枚聖之水晶擺放在玉盤四周。
接著他便做出朝天冥想姿態。
逐漸地。他仿佛進入一種忘我境界內。
然而,那水晶玉盤上令符卻依舊平淡無奇。
根本沒有半點聖光產生。
直到紅袍人重新蘇醒,睜開眼睛迷茫盯著玉盤內令牌。
惡狠狠一把抓起,將其丟在地面,又狠狠踹瞭一腳怒叱身後黑武士道,「你們都被騙瞭,這不是聖火令,這隻是一枚仿制品」
紅袍人轉過身來,雙眸精芒迸射,宛如一頭擇人而噬厲鬼。
而站在他對面的黑武士,眼眸深處散發著幽幽寒光。
他一轉身,刀鋒刺穿身後一個聖徒模樣的傢夥。
「教王,我會把那個騙子抓回來,以及和他有關一切聖徒就地正法」。
這一聲之後,黑武士便帶著那冰冷殺意沖出聖壇。
紅衣鬥篷則是仰望星空。
憂憂一聲嘆息說,「聖火令你究竟在哪裡?」。
聖火令。
這三個字被他咬的很沉重。
就在此時。
另外一個角度,冒出幾十個人,他們宛如黑夜幽靈自黑暗中逐漸靠近紅炮人。
「來瞭,你終於還是親自來瞭」紅袍人緩緩轉身,目光看向黑暗中那些人。
「八教王,你為何要跟我過不去....我也是教王之一,不是嗎」自那影影綽綽人影內,一個青年踱步走出來。
看到青年,紅袍人大笑一聲,「因為拜火教原本隻有八個教王,也隻能有八個,這是教義,而你是異類」。
來人就是葉弘。
他微微傾身,從那一襲黑衣中展現出來。
他身軀緩緩朝著聖光走過去。
「可我是聖火令使者啊」葉弘也自然知道一些拜火教信仰,自然清楚八大創世之火本源傳說。
「你不是聖火令使者...聖火令沒有真正主人」誰知紅袍人卻極度篤信語氣反駁說。
「跟我說說聖火令吧」葉弘也知道再這樣事情上爭論毫無意義。
紅袍人回道:「聖火令是後來教王聖徒賦予它的名字,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聖火令叫什麼,是做什麼用的,我們發現聖火祭壇時候,也就同時發現聖火
令,後來八大聖王跪拜聖火祭祀時,無意間催發瞭聖火令內武功,從而獲得它的傳承,自此八大教王便擁有執掌整個拜火教戰力....」
紅袍人的描述大致和葉弘想象差不多,隻是沒想到教王也不清楚聖火令真正用途。
「這麼說....教王是不相信我獲得聖火令傳承嗎」葉弘想瞭想又反駁道。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何能取來天火,但你絕對沒有接觸過聖火令....因為你牙根就不懂聖火令內記載武功....」
紅袍人以一種篤定目光看向葉弘。
「教王閣下,我要領教你的聖火令殺術可否賜教」葉弘知道眼下說什麼也沒用。
隻能向教王發起挑戰瞭。
或許隻有這樣才會真正被這個頑固教王認可自己身份。
沒辦法,葉弘眼下不想和祆教為敵。
更不想在自己和波斯人交戰時,他們這些宗教還要給自己安邑縣制造亂子。
這就是他今日來找紅袍人真正原因。
「嘿嘿....葉弘....別看我排名第八教王,但我對於聖火令殺術領悟卻是八人最高一個,你這是找死」說完,紅袍人身軀一抖,一個怪異兵器便落在掌心。之後他身軀畫出一道紅色魅影,直接跨越虛空,沖到葉弘面前。
那道道殘影猶如流星劃破蒼穹。
鬼魅而又充滿瞭妖異之色。
這一刀快倒極致,也陰險到瞭極致。
一切都是朝著葉弘致命位置攻擊。
殺術之所稱之為殺術。
就是不留一點餘地。
要麼殺人,要麼被殺。
紅袍人更是其中高手,他殺術已經達到人術合一境地。
意念所致,便是殺術所指。
紅袍人對於聖火令殺術領悟確實讓葉弘很敬佩。
但卻有些瞭一絲惋惜。
「若你的殺術可以完整,或許就能殺死我瞭」
就在紅袍人將那件武器戳向葉弘肋下一瞬間。
他眼前葉弘莫名失去蹤跡。
當他再次意識到對方時候,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他咽喉部位。
「你剛才用的是聖火令隱匿招術」紅袍人是識貨的,自然一眼便知葉弘這一招出自於聖火令。
「現在你該相信我是聖火令使者瞭嗎?」葉弘順勢收回匕首。
他可不是殺手,沒有出手就要人命的習慣。
因此聖火令殺術在他手中變成一種制衡武術技巧。
雖說威力有所減弱,卻還是能夠克制同樣施展聖火令武技的紅袍人的。
被匕首壓制著,紅袍人無奈嘆息一聲。
「你贏瞭,我承認你確實見過聖火令,但我還是不相信你就是聖火令使者.....因為我說過,聖火令沒有主人」
葉弘冷嘲一聲,「我也曾未說過我是聖火令主人,我隻是暫時可以和它交流而已,聖火令乃是上古聖物,除瞭聖火之神,無人可以駕馭它」。
葉弘這一番說詞,恰好附和拜火教教義。
紅袍人忽得拜倒在地,「我願侍奉聖火使者,自此本教王就是聖火使者最忠誠擁護者」。
葉弘也沒想到這八教王態度轉變如此迅速。
隻是幾句話功夫他就一百八十度轉彎瞭。
「好吧,我接受你擁護」葉弘一把將八教王攙扶起來。
之後便沖著身後那些影子衛一招手,他們逐漸隱匿瞭身形。
原本葉弘還準備著在這裡大幹一場的。
卻沒想到如此輕易便解決和八教王這場紛爭。
之後,他和八教王一起談論很多祆教事情。
以及秦嶺內教壇管理諸多事情。
最後,葉弘十分滿意帶著另外五塊聖之晶石離開教壇。
聖之晶石,葉弘也知道其一共有八塊。
每一個教王都有一枚。
而這一次,八教王找到另外幾個教王討好瞭四塊,加在一起共五塊。
還有三塊在波斯聖火教總壇內。
終於聖之晶石作用,八教王知道也並不比穆貝德多。
於是葉弘也就不再多問。
至於取走聖之晶體,葉弘自是找瞭一個合適理由。
那就是召喚聖火令與之溝通用的。
離開教壇之後。
葉弘在一處竹林內見到女穆貝德和她的族人。
此時女穆貝德一臉崇拜表情盯著自己。
葉弘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便走過去,止住她說,「先回聖壇,這裡不是說話地方」。
女穆貝德目光朝著竹林內看瞭一眼,便默認點瞭點頭。
之後他們一起在影子衛護送之下離開竹林。
當他們走後。
紅袍和幾個黑衣武士一起走出來。
其中一個黑武士道,「教王,你真的成為聖火令使者擁護者嗎」
教王冷笑一聲,「我才不承認什麼聖火令使者...我隻是要從他身上找到聖火令下落,之前我懷疑他根本沒有見過聖火令,可是剛才他用出聖火令裡面武功,那就意味著他確實至少見過聖火令,那麼我們就必須要從他身上找到聖火令下落」
聽到這,黑武士立刻恍然道,「那我們把他抓起來,嚴加拷問...」
「不成」教王言詞呵斥說,「先不說你們不是他對手,就算你們可以把他抓起來,你以為就能獲得聖火令下落嗎?我已經側面試探過他,要麼他自己都不知道聖火令下落,或是他將其藏匿在一個很縝密的地方」。
黑武士頓時瞭然,他們知道八聖王自聖火令內還獲得一種能力,就是誘導人進入一種無知狀態下,說出他們想要獲取的東西。
「這就是我為何要向他嗜好,目的就是要緩緩打開他的心門」教王十分自負說道。
黑武士立刻露出崇拜神情說,「教王智慧高深莫測,屬下欽佩至極」
馬匹無論何時何人,何地都是適用的。
此時黑武士便是波斯的馬屁精。
娘波山。
一支支馬車自山間小道抹黑離開。
而另外一支騎兵則是趁著夜色與之對調瞭。
這些黑騎士人數大致在一萬人左右。
武器裝備極其精良。
他們行動一致,一看就是那種有著極好紀律素養的隊伍。
但他們絕不是安邑縣新兵那種發自於內心,而是被某種高壓控制下結果。
當這隻騎兵開赴娘波山之後。
娘波山大首領一臉迷茫之色回頭看向那片他曾經熟悉山頭。
總有種自此漂泊無根的感覺。
娘波山大頭領開始有些後悔瞭。
是否自己不該聽那個獨眼公子的話。
把自己老巢拱手於人。
然而眼下他即便想反悔也來不及瞭。
他知道那些黑武士強悍。
隻要被他們戰略的地方休想再討要回來的。
他最後哀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轉身,他便跨馬朝著山下奔馳出去。
半途中,一個族老追上他說,「大首領,咱們還是改道去鄂陵
湖吧,在哪裡還有咱們一方人馬或可作為以助,咱們就這樣深入被人領地,我怕對咱們不利啊」。
人老成精,哪怕他不清楚大首領這麼做細節,卻也能從中嗅出一些危險氣息來。
可是大首領卻似乎吃瞭秤砣鐵瞭心的要去中原享樂。
他無所謂灰灰衣袖說,「鄂陵湖那個土匪窩有什麼好去處,咱們要去的就是那種富庶之地,到瞭哪裡咱們就是土皇帝,天高皇帝遠,咱們誰也管不著」。
這一番話說出,大首領便丟下一切負擔,開始暢想那些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好日子瞭。
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在他隊伍之後,始終有那麼幾十雙眼眸一直都悄無聲息跟隨著他。
無論他們走去哪裡,那些人就跟到哪裡。
就像是鬣狗一般怎麼也摔不掉。
行至一處狹窄山道入口處。
大首領似乎有些疲乏瞭,立刻吩咐護衛隊要停下馬隊。
族老急忙上前阻撓說,「大首領,此處地界實在是險惡,不可久留」。
大首領卻一臉篤定神情搖頭,「咱們可是有幾萬人,害怕什麼山賊嗎,去搞些美酒來,我要喝酒吃肉」。
聞言,族老隻能哀嘆一口氣,任由著他去瞭。
當大首領酒足飯飽之後,他又拽著一個年青女子走進軍帳內。
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茍且之事。
族老看到這一幕,隻能扼腕嘆息瞭。
不過他是十分機警提醒他的族人,要加強警戒。
也正是這一點,使得他們族人都死裡逃生瞭。
就在大頭領剛剛累得趴在美人香肩上那一刻。
外面峽谷四處傳來喊殺聲。
那聲音傳進來,大首領還有些不信。直到一支弩箭射入營帳內,他才慌亂起身,去抓自己弓弩以及盔甲,然而這一切都來不及瞭,但見一群黑衣武士沖進來,朝著他脊背便是數百箭。
當他被人發現時,早已被射成刺蝟。
一代娘波山首領就此隕落。
而整個峽谷內遍地死屍。
一群黑衣武士正在沿著山崗尋找幸存者。
「怎麼樣,好有活口嗎」一個武士轉身盯著另外一個質問。
「除瞭之前走掉不足三千人,幾乎無一人活口」
「繼續派人去追,記住公子吩咐的是,不留一個活口」
說完,他便縱馬起身,親自提著弓弩朝著山坡外面追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