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支援阜陽縣?我囤積糧食是為瞭自己的名聲,是為瞭能在六皇子面前掛溝,可不是為瞭什麼阜陽縣,反正阜陽縣會毀在海嘯之中,徹底成為一座空城,自己怎麼可能浪費自己囤積的糧食?那可都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陸枝,聽到兩人心裡的話,臉色一白,蝗災海嘯?怎麼回事?為何兩人心中的災難不一樣?
到底哪一個是真的?難不成竟是兩個都是真的?
這……
而此時的李赫正在苗族山寨的一間小屋裡。
“你在說什麼?你把我當什麼瞭?”對面少年黑著一張臉,瞪著李赫。
“我自然是把你當成六皇子,不對,你本來就是六皇子,昌圖。”李赫並沒有,因為對面的人發怒而變瞭臉色,依舊平靜的說道。
“李赫!你別以為你救瞭我,就可以控制我!你不要忘瞭我的身份!”昌圖冷著一張臉,瞪著李赫。
“六皇子,臣豈敢!”李赫一臉嚴肅。
“呵呵!你不敢?那你剛剛是在幹什麼?”六皇子臉色十分難看。
“臣隻是建議!”李赫一臉的冤枉。
“呵呵!”六皇子想到自己現如今的處境,隻給瞭李赫兩個字。
“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六皇子完全可以考慮一下,這兩個人都十分的奇特,而且想來六皇子應該也知道,現如今三皇子可是也在這阜陽縣,最主要的是這兩人那詭異的運氣,還有財富。六皇子真的想要放棄嗎?六皇子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嗎?您打算一直蝸居在這裡嗎?”
李赫認真的詢問道。
六皇子自然也是有野心的,隻是他生母不顯,不如三皇子因為身體原因被皇上看在眼裡,可以任性妄為。
小時候因為生母身份不顯,再加上生母早亡,六皇子沒有母族,在這後宮之中,可謂是處處艱難。
如果不是太子撿到瞭他,他早就已經死在瞭那陰暗的後宮,如果不是皇後把他接到瞭身邊,也許,他早就已經成為一捧黃土。
隻是現如今對她好的太子和皇後都死在瞭後宮傾軋之中。
六皇子一直隱忍著他要替皇後和太子報仇,他自然知道陷害太子和皇後的是什麼人,隻是,他的力量不足,根本無法撼動二皇子。
這一次也是為瞭積攢力量挺而走險,雖然是撼動瞭二皇子的一條臂膀,但是也徹底的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其實當初六皇子並沒有打算來阜陽縣,而是想要去往江南。
江南的鄭元春早就已經是他的人,能夠撬掉二皇子的一條臂膀,多虧瞭鄭元春在其中的周旋。
隻是雖說鄭元春是他的人,但是鄭元春的夫人,安陽郡主和他的父親可不見得是自己人。
畢竟明明他隻跟鄭元春匯報瞭自己秘密逃跑的路線,如果鄭元春沒有背叛自己的話,那隻能是安陽郡主所為。
畢竟鄭元春說到底不過是入贅,他所謂的手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安陽郡主的人,雖然鄭元春表面上信誓旦旦地說,安陽郡主和自己一樣忠心耿耿。
但是通過此次秘密出精遭遇埋伏來看,正元春所說,也不可能為真。
會來到阜陽縣,一是因為躲避追殺,二也是一時的念頭,卻沒想到自己的直覺到底是救瞭自己一命。
隻是,想到李傢的那一位,六皇子有些泄氣。
皇後和太子對自己很好,因為自己年齡與太孫相仿,又因為自己從小被虐待,身量長不高,其實說到底,從小太孫便像個哥哥一般的照顧她,而太子則被他寄托瞭父愛。
長兄如父,不是說一說就是的。
自從見過瞭平安,六皇子一直在遲疑,當見到平安的那一剎那,便已經知道瞭太孫的打算。
本來想要得到權利,就是為瞭給太子長兄洗刷冤屈,可是這時候既然太孫想要登機,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做。
畢竟現如今他已經被卷入漩渦之中,如果自己就這般半途而廢,那麼跟隨自己的人都要被自己連累。
不過他瞭解太孫的為人,知道對方的品性,雖說有些優柔寡斷,但是,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做到,應該能夠善待自己門下之人。
隻是他並不瞭解平安的母親。
現如今正好他被註意殺到瞭阜陽縣,索性便裝作重傷而亡,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說到底,六皇子有些不甘心,這才是這些日子一直遲疑的事。
但是,不說它本就沒有多少實力,再加上太子與皇後對他的恩情,還有李赫的救命之恩都讓他不得不放棄野心。
這些日子養傷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想得很清楚瞭,已經打算放棄自己的野心,卻沒想到李赫竟然會這般說一時之間?六皇子警惕地瞪著對方,懷疑對方,這是為瞭試探自己有沒有野心。
“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皇後與太子對我的好,我都記著,更何況你們傢還救瞭我的命,一開始我會參與到裡面,本就是打算著要為太子和皇後報仇,甚至更想為瞭保住太孫的命,但是既然太孫想要那個位置,我自會協助與他,不會跟她爭奪的,你完全不用如此試探於我!”
明明不過20歲不到的年紀,卻是一臉的老成。
李赫看到六皇子這個樣子,忍不住嘆瞭口氣:“無論黃子願不願相信?其實我並不贊成太孫登上皇位。”
李赫認真地看著六皇子,說出瞭自己的心裡話。
六皇子聽到李赫的話一愣,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向對方,仿佛想要通過眼神看清對方的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話是大逆不道?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六皇子警惕地瞪著李赫冷冷的說道。
“說真的,雖然陳在這阜陽縣,不過當瞭一個小小縣令,但是陳畢竟是金科狀元,更是祖籍京城,對於京城中各位皇子的性格不說瞭,如指掌也大多能夠知道一二,更何況,自從回瞭鎮國公府,對於個皇子更是多瞭解瞭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