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同意之後,很快把鄭三郎等三人移交到瞭朱大福手中。
朱元璋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來,朱元璋那裡既都沒詢問出個所以然來,朱大福自也沒必要浪費時間瞭。
朱大福在見到那三人之後,也沒再多餘詢問,隻是道:“片刻後,我要在興明海貿有限公司召開發佈會,你們隻需如實說明你們知曉之事就行,放心,我也不會為難你們,隻要你們說清楚就可以走瞭。”
至於鄭陳氏為鄭三郎背鍋之事,朱大福也不想探查究竟瞭,這是人夫妻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朱大福又何必去惹這個嫌。
更何況,像這樣的事情在大明普遍存有,朱大福若是一味督促鄭陳氏出賣自己丈夫,這也得得罪不少人。
在人的思想沒發生轉變之時,朱大福覺得他還是別做這些徒勞無用之功瞭。
朱大福出言,鄭陳氏,包括那個看雜耍的婦人答應的都聽爽快。
朱大福還詢問瞭看雜耍的那婦人,道:“怎麼稱呼?”
沒有個稱呼,也不好代指。
那婦人也沒停頓,當即回道:“民婦本姓劉,夫傢姓張。”
這個時候的女人就是如此,仿佛配有名字一般。
未嫁人之時,人都以某傢丫頭相稱,等嫁人人就成瞭夫傢某傢的媳婦瞭。
朱大福點頭應道:“哦,張劉氏啊。”
朱大福剛出言,鄭三郎便開瞭口,吊兒郎當,一副無賴樣子,道:“王爺若想讓小人作證正名也簡單,隻需王爺拿出一五百兩來,王爺傢大業大應該不差這些,王爺若不拿這個錢,那小人可不能保證到時候會說什麼瞭。”
站在朱大福身後的周海聽到鄭三郎所言,氣不打一處來。
朱大福臉上掛著笑,倒也沒怎麼生氣,鄭三郎的人品可見一斑,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能把拉自己媳婦出來頂賬,他能做出這些事情來還有什麼可吃驚的。
鄭陳氏拉瞭拉鄭三郎,示意其別再搞下去。
可鄭三郎又哪是聽鄭陳氏話的人,他但凡聽鄭陳氏,也不會整天除瞭酒就是賭瞭。
朱大福制止住瞭將要暴怒的周海,往前走瞭幾步,笑著道:“五百兩,好像太少瞭些吧?”
鄭三郎污蔑他的時候,背後那人怕也沒給到五百兩吧?
這怕是把他當成瞭冤大頭,以為他就那麼好欺負?
朱大福雖掛著笑,但心中早就已經是翻江倒海瞭,鄭三郎仍舊沒察覺,轉口道:“是嗎?王爺若不介意的話,一千兩小人也不嫌多。”
不說一千兩,隻要朱大福敢給,一萬兩鄭三郎也是敢要的。
朱大福轉身走瞭幾步,隨之一腳踢在瞭鄭三郎胸前。
鄭三郎不事生產,連普通男子的力氣都沒有,又哪能承受住朱大福這一腳。
隨之飛瞭出去,因門檻擋著才沒飛到院子裡去。
送鄭三郎等人過來的幾個錦衣衛嚇瞭一跳,他們還以為這個吳王會被一個混混威脅住,真給鄭三郎這個錢瞭。
他們還想著,他們要不要出手幫幫呢。
鄭陳氏心中具體的感官不得而知,反正在鄭三郎飛出去的時候,第一時間跑到瞭鄭三郎跟前,查看鄭三郎的傷勢,在朱大福要走到鄭三郎跟前的時候,又苦苦哀求。
朱大福也沒理會鄭陳氏,直接蹲在鄭三郎面前,捏著其下巴,收瞭臉上的微笑,變瞭一副語氣,道:“我若憑你都能敲詐瞭,我還能賺下這麼大的傢業,不說是我有王爵身份在,即便倭隻是一介商賈,憑我的身傢,我也可以讓你死在牢中。
之所以讓你澄清就放瞭你,也不過是因為你,讓我手裡沾血罷瞭,不過你若非要如此,我也不介意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朱大福絕不是威脅,即便他現在就在這裡搞死鄭三郎,他都不會有任何責任。
一個混混都敲詐到王爺身上,王爺若還不能出手,那大明的王爺可就太憋屈瞭。
鄭陳氏扶著鄭三郎的同時,替鄭三郎道:“王爺要我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說,三郎他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若非朱大福給鄭陳氏瞧病時,知她有氣息鬱結,營養不良,以及長期被傢暴的問題,還得以為他們夫妻多麼伉儷情深呢。
不過,鄭陳氏不說,朱大福也不會主動插手的。
隻要他們把他們污蔑自己的事情說清楚就行,至於他們誰說所,朱大福並不關心。
在鄭陳氏出口之後,朱大福隻是對他們所言做瞭提醒,道:“不是我讓你們怎麼說,而是你們要如實說你們知道的。”
鄭三郎這樣的人,典型的欺軟怕硬,知道朱大福不好欺負後,當著朱大福的面,在自己受傷的前提之下反手一巴掌呼在瞭鄭陳氏身上,責罵道:“敗傢玩意,話都不會說。”
這些都已經形成習慣瞭,鄭三郎沒覺不妥,鄭陳氏同樣逆來順受,不知做任何反抗。
教訓瞭自傢女人後,鄭三郎隨之一臉諂媚的笑,道:“王爺放心,小人肯定會如實說,是有人給瞭小人三十兩,給小人出瞭主意,讓小人污蔑王爺。”
仿佛是怕被朱大福再打,此番當著朱大福的面,鄭三郎說出瞭真實原因。
聽鄭三郎所言所言後,朱大福起身,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這些事情都是你傢媳婦逼你去做的嗎?現在看來,好像此言不真啊。”
朱大福出言,鄭三郎才後知後覺知自己失誤瞭。
看鄭三郎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朱大福收瞭笑容,轉身道:“行瞭,我說過,隻要你們如實說明這些事情,我便不會再追究瞭。”
之後,朱大福走至前方主位的桌子前喝瞭口茶後,又道:“前提是,我不希望在今天之後你們再傳我的一句非議,若讓我知道,那我可就得新賬舊賬一塊算瞭。”
這幾人對他的污蔑雖說造成瞭股票一定程度的下跌,但開瞭發佈會澄清瞭其中的原因,股票很快就會漲上去的
一來二去的,也是公司賺瞭。
可倘若發佈會之後他們再傳說是朱大福逼著他們這樣說的,那這次的股票再跌下去後,可就很難再升起來瞭。
對於鄭三郎這三人來書,他們拿到的錢也不用再退回去,也就是如實澄清。
不僅是對朱大福本身,對鄭陳氏,張劉氏那都是有好處的。
朱大福出言,包括鄭三郎在內答應的很是爽快。
鄭陳氏,張劉氏,朱大福是放心的,鄭三郎那就不一定瞭。
朱大福重新走至鄭三郎身邊,微微笑著道:“你管好你自己,我若聽到一句,那必是你所傳,那我必把你手指頭一根根掰斷,再把你丟秦淮河去。”
朱大福雖從始至終都掛著笑,但身上的威壓足以把人壓得喘不過起來。
鄭三郎感受著身上的疼痛,越覺朱大福此言不虛,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知曉。
若想讓這個發佈會足以被人所采信,那至少最近是不能動鄭三郎他們三個的。
威脅住瞭鄭三郎,朱大福轉而拱手與送他們三個過來的錦衣衛致謝,道:“謝幾位兄弟瞭,周海,給幾位兄弟拿些茶水錢。”
錦衣衛又不隸屬於他,錦衣衛這些人送鄭三郎過來完全算是幫忙。
朱大福自有必要拿些錢出來的。
錦衣衛完全沒想到他們就是跑個腿還有錢可拿,自也是很高興。
送走幾個錦衣衛,朱大福又吩咐周海給鄭三郎三個準備瞭飯。
恩威總得並施才行,在錦衣衛他們怕也吃不好,這是朱大福所能給他們唯一的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