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少女的凌厲攻擊,聶隱顯得異常冷靜,不動聲色向後大退一步,躲過少女的匕首。
對此,他絲毫不吃驚,他打敗沙旺的降頭術,對方絕對懷恨在心,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一定會采用其他方式來對付,隻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
而且,聶隱知道這少女的襲擊僅僅隻是一種前奏,敵人絕對還有後手。
奇變陡生,距離最近的方正人大吃一驚,想也不想,抄起一條塑料凳子向少女身上狠命砸去。
卻被少女靈巧地閃開,她一擊不中,再次揉身沖向聶隱,將手中短匕劃瞭一道極其絢麗的光弧,向聶隱再次剌去。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強,但見少女出手迅捷如閃電,招式老辣狠毒,表情也凝肅冷靜,哪怕有幾個大男人在周圍也沒有絲毫緊張,顯然是一名極其專業的殺手。
聶隱仍是閃避著,他從這少女眼中看出一絲絕不罷休的信心與執念,心裡一動,好整以暇的等待另外敵人的出手。
不過,他的眼光己瞄向店鋪裡的齊鳳與劉小妍兩人,看是否有人要對她們下手。
這時遠在五米之處的阿堂也急步沖來,要對少女進行攔阻。
另外張恒桑天行他們也在後面緊緊追追上來,對少女進行瞭大包圍。
但見齊鳳正笑盈盈地與劉小妍兩人選著各種小飾物,根本沒有發現這邊的變故。
顯然店鋪裡沒有一絲異常的變化。但聶隱心裡陡地升出一絲不好的預兆。
“阿堂正人,你們兩人快去照看齊鳳他們。”聶隱急忙吩咐道,對待少女的攻擊不退反進,向前面逼進。
阿堂與方正人兩人頓時醒悟,反身向店鋪沖過去。還好,兩人沖進去,一把將兩女拉瞭出來,向da大酒店跑過去。
兩個女人這才發現聶隱這邊發生這樣的變故,都嚇得花顏失色,連忙跟著阿堂他們跑向酒店。
齊鳳並且叫著聶隱快跑回酒店,滿眼的擔憂與焦慮。
聶隱想撤回,但那少女的攻擊益發凌厲,竟然讓他有些兒招架不住,他這才知道小看這名少女,居然使用的都是正宗的天朝功夫,大有一流高手的功底。
桑天行叫弟兄們上前拿下少女,卻近不瞭身,面對少女凌厲無比的攻擊,他們也無可奈何,同時也驚訝此女的身手不凡,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如不說清楚,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瞭。”聶隱出聲警告。
此女身手瞭得,但他一直沒有出手,隻是一味的躲避,並不代表他不能打敗對方。
相反,對方這種實力在他眼中還是沒有看頭。不過他的眼光鎖定的少女手中的那一束玫瑰花上,因為盡管少女如此賣力攻擊自己,但一直沒將那束花扔掉。
這不得不讓聶隱對其重視。
那少女見久攻不下聶隱,秀眉微蹙,玉面含霜,陡地清叱一聲,將那束花向聶隱快速扔來,同時手中短匕也平平地向身周劃來,形成一個半圓,借以保護其他天峰會兄弟扔來的刀片鐵棍之類的東西。
但聽啪的一聲,那花束突然之間爆炸開來,如同氣球爆炸的聲音,所有花朵碎成一片片花瓣,如同聽到指令一樣,向聶隱身上射來,並且還挾著一股濃香淡黃色的霧氣,向前罩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又是毒降不成。”聶隱嚇瞭一大跳,沒想到這花朵居然是一件暗器。
腦中念頭急轉,他不敢大意,想也不想,操起身邊一張木桌,往身前一擋,隻聽無數聲奪奪的聲音響起,那些花瓣暗器全部打在桌上。
聶隱心中也大怒,將木桌使勁向少女一推,木桌挾著一股疾風向少女撞過去。
那股黃霧也讓木桌阻止在原處,反向少女襲去。
少女面色一變,知道木桌來的力量奇大,不敢硬接,後退數步,將匕首劃向木桌,將木桌劃成兩片,咣當一聲,落在她身邊。
黃霧慢慢散落,眾人都不敢上前,隻是遠遠的圍著。這等打鬥可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所能應付的,所以隻能遠遠的觀看。
少女冷冷地瞧著聶隱,眼神復雜,不說一句話,之後扭腰急轉,拔腿朝小吃街裡面跑去。
聶隱沒有追,也沒有出手傷她,他隻是靜靜等待敵人的後手出現,但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他很納悶。
“快追。”張恒下令道,要帶著兄弟去追。
“沒用的,你們追不上,追上瞭也隻是送死。”聶隱望著小吃街漸漸消失的俏影,淡淡地說道。
他知道這少女肯定是來探聽虛實,不然不會這樣輕易離去。並且她還猜測出這少女絕對不是本人,絕對是易過容的,憑想象,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能有這種本事,想想都不可能。
之後,聶隱與張恒等人返回酒店,這時厲雲飛也從酒店裡出來,他聽手下人說酒店前面發生瞭襲擊,所以急忙忙地沖瞭出來,濃眉緊鎖,對聶隱關切地說道:“聶老弟,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聶隱搖搖頭,暗自凝神檢查一下內息,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想起剛才那團黃霧,絕對是一種毒藥,幸好隻吸瞭一點點,就讓他警覺。
“該死,竟然搞到傢門口來瞭,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你們為何不去追呢。”厲雲飛責備地問張恒與桑天行。
“不怪他們,他們想去追,是我阻止他們不去追的。”聶隱說。
他這樣一說,一些天峰會的兄弟都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為什麼?難道對手很厲害?”問瞭這句話,厲雲飛就後悔瞭,隻有敵人身手很厲害,才讓聶隱有些忌憚,不讓天峰會的弟兄去追,是為瞭保護他們,怕引起沒有必要的犧牲。
桑天行將事情變故一一說瞭一遍,厲雲飛這才臉色緩和下來,改口問道:“這到底是哪個派的殺手,不會是沙旺派來的吧。還有紅色的短匕,這到底象征著什麼?”
“是紅發魔尊紅刀的人。”旁邊一直沒有作聲的阿堂語出驚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