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聽師傅紅刀作出放棄對聶隱攻殺的決定,心裡很不爽,因為怕聶隱打完拳之後就悄然離開曼谷,於是三個師兄妹商量要用什麼方法將聶隱留下來,好報幾次偷襲失敗之仇。
這不還是阿梅想要復仇,找來相好的男人來施行這個計劃。
這讓謝裡海又氣,又無奈,更多的悲哀與傷痛。
阿武與阿梅的眉目傳情,紅刀也看到瞭,這讓他感到很驚奇,卻又不好當面說什麼。
他註意到謝裡海的臉色很難看,象那種吞吃瞭老鼠一樣,心裡明白七八分,八成阿武這小子是在追阿梅,而阿梅也好象很中意阿梅,這才讓謝裡海很是吃醋。
老狐貍一樣的紅刀很快有瞭新的計較,自己這一派若能與海沙老人一派的人扯上關系,這以後的好處可是大大的有啊,這門親事要支持,絕對要支持。
至於徒弟謝裡海這邊,紅刀可以去做思想工作,到時候幫徒弟務色一個比阿梅還要漂亮的女人,做他的老婆,相信他不但不怨言,還要感激。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看見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喜愛,之前的失戀創傷馬上丟到九霄雲外去瞭。
他沒往這方面多想,隻是想如何在聶隱這事上如何計較。
“哼,你們得意瞭,我可不舒服瞭啊。”紅刀沒好氣地說道。
“為啥?”謝裡海奇怪地問道。
阿武和阿文也有些納悶地瞧著紅刀。
畢竟他們為紅刀做瞭一件這麼大的事情,那可是一條珍貴的線蛇啊,他們這一派的傳傢之寶,總共才四條,這都他都敢用上。
可紅刀卻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說,始終都沒有說出口,這時還貌似有些難言之隱,似乎帶著些怪罪的意思。
不過,阿武卻沒有將這放在心上,他的眼光隻是掃瞭一下紅刀,還是停在阿梅那張清秀的臉上。
他似乎對這張臉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這不,若不是為瞭要給阿梅出氣,他才不會將這麼珍貴的線蛇拿出來,對付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
其實,他與阿梅早就認識,並且相親相愛,隻是阿梅一直隱瞞著大傢,這次他也是受阿梅的邀請,才過來幫忙,若是謝裡海的跪求,他都懶得去搭理呢。
“海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師對左使蕭青龍承諾過,在這段時間內,不去打擾聶隱的生活,其中就包括不對他下降,可是你們這樣一弄,他那邊馬上知道,剛才蕭青龍還打電話責怪我不講信用,你說,師傅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紅刀愁苦著老臉說道。
“哦,原來是這事啊,這事不打緊,師傅你想,我們並沒有對聶隱做什麼,隻是為瞭防止聶隱在打拳後偷偷離開曼谷,小小施瞭一個手段而己,這也算是一種控制吧。不然,拳賽一完,那聶隱就會撒開步子逃跑瞭,那時我們上哪兒找他去。”謝裡海說。
他說這話也有道理,因為雙方將梁子結下,總不能讓一方就此逃避吧。若讓聶隱逃回天朝,他們想報仇,都無從尋起。
“對啊,我們的想法就是這樣,先將聶隱身邊的人控制起來,到時與聶隱算總賬時,才將這降解除掉,放過與這事無關的人員,阿武,你說是不是?”阿梅對阿武笑晏晏地說道。
“阿梅,話可不能這樣說,當時我隻是答應你下降,並沒有答應解降。”阿武微笑著說,那表情很輕描淡寫。
見阿梅俏臉微微一變,又急忙解釋道:“阿梅,你想想,我一條線蛇有多麼珍貴,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它甚至比十條人命還要重要得多,因為這是天賜的神物,世上本很稀少,若死瞭一條,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瞭一條,再也不會有的,所以一條線蛇,我們估計其壽命達到瞭上千年之久,當然這可能是浮誇瞭一點兒。”
“但要解這降,又得將另一條線蛇放進人體內,讓它們兩者互相殘殺,達到解降效果,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解降。不過,這降一解除,那這兩條線蛇也就死瞭,世上就少瞭兩條線蛇。那我們的損失就慘重瞭。”
紅刀聽後也點頭說:“是啊,線蛇很珍貴,一般人下瞭降,不會去解它,讓中降者死瞭,再去將線蛇召喚回來。隻有這樣,就不能讓線蛇死亡。”
對於線蛇的一些情況,他以前從海沙老人口中聽說過,所以很理解阿武說的話。隻是這樣一來,那中降者必死無疑。
“那怎麼辦,豈非那個女人己被判瞭死刑,非死不可。”阿梅不禁問道,滿臉的不忍心。
齊鳳雖然是聶隱的朋友,但她還是不想傷及無辜。
有時候,女人對女人有著一種天生的同情之心吧。
“是的,非但是判瞭死刑,而且還會死得很慘。”阿武悠然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對付的人是聶隱,不是局外人,我不想傷及無辜,阿武,除瞭這辦法解降,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降?”
阿梅不禁有些後悔瞭,畢竟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心腸比男人要柔軟得多,這次他們對齊鳳下手,也隻是想暫時控制一下她,好讓聶隱有所顧忌,不敢偷偷離開曼谷。
沒想到這降下瞭,卻是如此難解。早知是這樣,她就不會讓阿武施展這樣恐怖的降術瞭。
“沒有辦法,我也無法解此降,並且,我也弄不到另一條線蛇。若是強行用別的辦法去解此降,隻能起到反作用,讓中降者死得更快。”對於情人的多愁善感,阿武也表示無奈。
不過他眼裡絲毫沒有一點兒憐憫之心,畢竟死在他手上的人還少嗎,不外乎一個女人的生命。
“隻是這事,把我落入蕭青龍的口實之中,我問你們,你們對那女人下的降,控制在什麼時候發作?”紅刀問道。
“十天,十天過後,那線蛇必饑餓無比,會很快啃噬那女人的內臟,到時它將裡面內臟全部啃完,才會咬破皮肉鉆出來。”阿武淡淡說道,這種情形聽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但在阿武口中卻如喝溫開水一樣隨意。
“行吧,十天之後比賽應該結束瞭,能讓這女人挺到那時候最好不過,到時可以將他們一打盡,以報你們之仇。”紅刀聽後冷冷地說,臉上也沒有半表情。
大廳內頓時一股肅殺之意彌漫開來。
此時外面殘陽如血,暮色籠合,天地間充滿瞭蕭殺冷漠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