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操尼瑪的臭逼,找死”,一股勁風襲來,也不知怎麼回事,隻覺一股大力撞到身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呈水平線飛瞭起來,平平凌空飛出五六米,撲通一聲,跌在大廳中央,半天也爬不起來,幸好沒有人經過那邊,否則會泱及池魚飛來橫禍。
聶隱本來不想動手,怕這些混混是元龍公司的人,打傷瞭多不好,謝葉兩位大哥絕對不會吭聲,自己威信必然受損。
不過這些雜碎太不象話瞭,對他出言不遜還好點,可不該打他天仙老婆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管你他媽媽的是哪個手下,先踢瞭再說話,若是元龍公司的更好,這樣不入流的混混更要加強教育,否則元龍公司的名頭都會讓這些人壞掉。
雖然憤然出手,他還是很理智,沒用撞勁,用的按勁,並且朝沒人經過的大廳中央方向踢去。
耳釘雖然橫飛出五六米遠,但身體並不會受很大的傷害,頂多搞個骨折,這是必須的,他得為自已剛才的無禮行為付出應有代價。
t恤和小眼睛傻瞭,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牛逼的人物,一腳就可以將一個一百五六十斤重的大漢子踢得橫飛五六米。
兩個傢夥是個機靈鬼,同時快速撤回來攙扶耳釘,他們明的是來扶同夥,以顯示同甘共苦的兄弟情義,暗地裡卻是為瞭自保,盡量離開那個變態的民工,倘若對他倆再來一腳,那可夠吃一壺的瞭。
聶隱冷眼相待,一副就此罷休的漠然神情,對於這種不入流的小馬仔,他甚至有種累的感覺,是那種應付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的視覺疲乏與心頭空落,沒有一絲喜悅酣暢感,他心裡想,若是奔子他們在這兒就好瞭,直接叫他們動手,自已隻管看熱鬧,甚至於熱鬧也不想看,看著也會覺得累。
阿琪則笑瞇瞇地瞧著三個小痞子一臉狼狽,目光中盡是嘲諷和幸災樂禍,並故意地靠在聶隱身上,朝花虎眨眨眼,意思是我就是要親熱他,你們又將怎麼樣呢。
前臺兩個服務員驚得目瞪口呆,幾名保安也圍上來,電梯口那邊幾個好事的顧客也走過來圍觀,因為在天龍公司大廳裡鬧事,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還是當著一直罩著酒店環境安全的花虎面上鬧事,這下可有好戲看瞭,圍觀的人們愈來愈多,個個期待著有大事情發生。
花虎左臉抽搐瞭一下,他隻要一遇上大事,左臉就要習慣性抽搐一下,仿佛被人打瞭一個耳光,暗地裡咽瞭一口唾沫,心裡直打鼓,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從前臺那邊走瞭過來,並且氣勢洶洶。他得在人群面前裝著很強勢天大的事兒有我頂著的牛逼樣子,盡管小腿有些發顫,但也得裝下去,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掉瞭自已的威風,否則此事一過,他必夾著尾巴過活。
他當混混十幾年,頭一次碰到這樣紮手的剌頭,這時,邊走邊兇神惡煞般地怒吼道:“**尼瑪,敢在這裡耍橫,兄弟們,一起上,弄死他。”
他得調動三個手下的積極心,讓他們打前鋒,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臨陣退縮,這以後就別當混子瞭,還收什麼保護費,直接改行做搬運工或回傢種地得瞭,何況真有什麼事上頭還有老大黑熊罩著。
耳釘站起來瞭,居然象沒事一樣甩瞭甩膀子,活動活動手腳,居然還能動,沒少什麼零件似的,原來他皮厚肉糙的不怕摔,不過這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在大廳出瞭醜,丟盡面子,羞怒交加,直接從腰背部抽出一把帶鞘的匕首,拔掉皮鞘,第一個沖過去,要用匕首將聶隱剌幾個窟窿,方解心頭大恨。
小眼睛t恤兩個混子在花虎的帶領下,不知道從哪裡抄出傢夥來,共同撲向聶隱。
幾個保安則拿著橡皮棍站一邊,因為酒店出瞭保護費的,這種事情當然由混子們出面瞭難,他們當然不會插手,不過當混戰起來的時候,他們還是要維持一下基本秩序,保護好正興高彩烈看熱鬧的客人們安全。
阿琪嚇得麗容失色,芳心亂跳,哪見過如此兇悍的歹徒持刀殺人,她所見過的最兇險場面也就是昨天段鵬飛挾持事件,但眼前的情形比之昨天更甚兇險。
聶隱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她老公頂著。
阿琪這才稍感寬心,但仍擔心聶隱的安危。
聶隱瞧著那幾個混子,冷冷一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點顔色出來瞧瞧,還以為天空永遠那麼藍。
他快步迎上耳釘,那耳釘執刀直剌他胸部,招式殘忍,心腸歹毒,一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
聶隱大怒,心道此子生性殘忍,定要讓他吃點苦頭,他側步閃躲,避過匕首,快速伸出右拳,化拳為掌刀,猛向耳釘那隻握匕首的手臂砍去,隻聽咯嚓一聲,手臂被打斷瞭。
耳釘慘叫一聲,匕首抓握不穩,當啷一聲,掉在大理石地板上,接著他跌坐在地上,用叧一隻手捧著斷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基本上沒戰鬥能力。
與此同時,t恤與小眼睛一同掄起鋼管朝聶隱摟頭就打,他們盡管心怯,但也要憑著這股狂勁撐起面子來,若臨陣退縮,花虎也許會扒瞭他們的皮。
花虎畢竟見多識廣,精明過人,知道聶隱非一般人可以對付,在這種兇險未卜的場面,唯有保護自我安全才是最明智的舉措,那些拼命的事情當然由小弟們去做,何況平時好酒好肉養著這些小弟,此時不用,何時用。他故意遲緩幾步,溜到一旁,手指發抖地掏出電話拔叫支援,他也是人,當然也怕刀子紮進肉裡面的那種瞬間令人窒息的疼痛感。
聶隱不退反進,兩手快速伸出,一把抓住已襲來的兩根鋼管,用力一拗。
那兩個小混子哪敵他一把神力,拗得差點兒手臂脫就,趕緊松手,並要撤步退回。
聶隱將鋼管搶瞭過來,見他們要閃人,冷哼一聲,順手用兩根鋼管在他們兩人手臂上稍稍用力敲瞭一下,頓時丅恤和小眼睛又如耳釘一樣慘叫起來,各自手臂被打折瞭。
他們捧著傷手,快速跳開聶隱的攻擊范圍,站一旁哭喪著臉望著花虎。
花虎心驚肉跳,哆嗦著雙手打電話,很快接通,“熊哥,你快派人來天龍大酒店,這邊有人砸場子,點子紮手,我們鎮不住瞭,快來。”
“好,你們給我守著,我們三分鐘到。”對方暴跳如雷,匆匆掛瞭電話,那聲音粗暴得讓附近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花虎如同吃瞭定心丸,鎮靜瞭不少,對著聶隱惡狠狠地說:“小子,你有種,敢不敢在這裡等我們老大來。”
“等你個麻痹,老子才沒空呢。”聶隱才懶得理他,拉著阿琪就要出門,因為他看見陳傳已站在門外正四處張望,身邊還小鳥依人般伴偎著佳人劉小妍,一副楚楚若人憐的樣子,讓男人們側目。
“不準走。”花虎壯著膽子,快步走到門口,攤開雙手阻攔聶隱。
“讓開!”聶隱面無表情地說。
“不讓。”花虎帶著一絲顫聲,強硬地說道。
聶隱二話不說,順手一個巴掌甩去。
花虎躲避不及,被甩個正著,啪的一聲脆響,打得他暈頭轉向,眼冒金星,連退幾步扶著柱子才站穩身子,口裡呸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夾帶兩顆牙齒,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五個指印赫然。
他怨恨地盯著聶隱,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子,你若是個男人就等我老大過來。”
“哼,老子不走瞭,倒要看你們老大是個什麼熊模狗樣。”聶隱最聽不得激將話,叫阿琪去叫陳傳進來。
那三個受傷的混子站在花虎後面,痛得呲牙裂嘴,他們恨不得老大黑熊快點來,將這小子治服,好讓他們三個人快去就醫,拖久瞭弄不好會殘廢,要知道他們還沒有找老婆的呢。
陳傳帶著劉小妍隨阿琪進來,見此情形,大吃一驚,知道又是聶隱惹的禍,急忙對聶隱說:“你快走啊,還等什麼?”
“不走,等他們老大來。”聶隱滿不在乎的說,朝他們招招手,重新坐回沙發上來,急得陳傳臉色煞白,卻也無可奈何。
旁觀的人們見聶隱不走,個個用敬佩的目光投向他,並且越來越的人圍上來。
劉小妍在酒店外面初見阿琪,暗嘆果然是個少有的美女,竟然有些自形慚穢,但見她穿著打扮方面不及自己時尚,氣質也不如自己高雅,甚至胸部也不及自己豐滿,她的自信心又回來瞭,仍矜持地與阿琪打著招呼,眼神中隱隱有一絲挑釁與不屑。
不過阿琪沒有關註這些,她隻關心聶隱繼續留這裡是否真正安全,另外還有些疑惑陳傳昨天才來的gz,怎這麼快找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劉小妍一進酒店大廳,見幾個混混被打的狼狽不堪,心知是聶隱所為,漂亮的雙瞳立刻閃耀著亮晶晶的小星星。她一向很崇拜英雄
,也曾經幻想著要嫁給一個英雄做老婆。
這時見英雄氣概的聶隱朝自己點點頭,更是歡喜,心裡那份怨恨竟消淡不少,換上滿心的暗戀,笑吟吟地說道:“聶大哥,你好厲害喲,我都佩服要死瞭!”說話的口氣完全模仿香港女人那種嬌滴滴甜膩膩,讓人聽瞭極是舒服受用。
“哪裡,一般一般。”因為劉小妍成瞭自傢兄弟的女人,盡管語氣中曖昧味道十分濃烈,聶隱也隻能客氣相待,不敢置之不理。
但聽在阿琪耳中,卻是一種怪怪的味道,不由皺著秀眉掃向劉小妍,正好劉小妍也瞧向她,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
阿琪心中一震,不敢與她對視,心想,這女人是怎麼瞭啊,竟然這樣看我,我實在是第一次見到她,又與她沒有過節,心中百思不解。
難道聶大哥與她有什麼過節不成,因此遷怒於我,看她那眼神竟然與那名開法拉利跑車的江大美女眼神如出一轍,頓時感覺四面危機重重,怕是這些不弱於自己姿色的女人都要與她搶老公,但又想到劉小妍是陳傳女友,應該不屬於危險人物之列。
阿琪正胡思亂想著,這時,聶隱電話響瞭,一看是謝軍良打來的。
與此同時,酒店門外風風火火奔來一群混混,人人手上操著傢夥,在一名身材十分高大黑胖的大漢帶領下,氣勢洶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