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試煉,不可能每個人的情況都看到。他們不知道王芥變成瞭知南星,也不知道王芥對雲焗說瞭什麼。等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場混戰。
四個遊星境混戰,將噬星一端打的顫動。肉眼可見的裂痕出現。
小藍迷茫,王芥呢?在哪?
混戰一開始就很激烈,誰也沒留手。
石偉揍雲焗,追瞭太久瞭,好不容易追到。
雲焗要盡可能重創李才立功。
李才憤恨文元偷襲。
文元想跑。
一個比一個用力。
王芥不斷後退,不關他事。他隻是挑撥一下,如此混戰可不是挑撥就能成的,這些人都很聰明,隻是各有各的目的。
戰鬥震動瞭噬星。
各方都迷茫,不明白玉石沒下落,王芥也不見瞭,這幾個人打那麼熱鬧幹嘛呢。
誰想阻止都做不到。
“南星師弟,幫我攔住石偉這蠢貨。”
王芥無奈:“師弟做不到,他可是遊星境。”
“定辰定他呀。”
“我要留著爭玉石。師兄不會以為玉石那麼容易搶到手吧。”
別人不懂,雲焗卻明白,這意思就是留著力殺李才。
他憋屈,但又不得不拼。話都說明白瞭,一個承諾沒那麼容易拿,必須拼命。
李才怒吼:“都說瞭玉石不在我這。文元,你解釋一下。不然宰瞭你。”
文元無奈:“玉石真被那個王芥搶走瞭。我當時也不知道是王芥,他以另一個人的樣貌搶走的。”
雲焗故意冷笑,玉石在哪他不關心,隻要重創李才,但理由必須合適:“胡言亂語。我見過那個王芥,此人絕沒能力從你二人手中奪走玉石。”
李才憤怒的要吐血。
兩天。
此戰整整打瞭兩天。
王芥與人戰鬥從沒打這麼久的。看的都累。
這四個傢夥把周邊地貌都打的變瞭。
山川變廢墟,河流改道,天空都灰蒙蒙一片。直至四人消耗巨大,喘著粗氣無發奈何別人才放緩。即便如此,外人也不敢接近。
雲焗瞥瞭眼遠處看熱鬧的王芥,嘴角抽瞭抽。
王芥對他使瞭個眼色。
他咬牙。
李才看瞭看文元,又看瞭看雲焗,“我們把話說開。玉石絕對不在我手裡,我可以發誓。文元,你也發誓暗算我瞭。”
文元臉色蒼白:“我是與你一戰,不是暗算。”
“你。”李才憤怒。
雲焗冷笑,那邊王芥不斷催促,他準備下手,後面石偉先動瞭:“給我向師門道歉。”
雲焗…
這混蛋怎麼總盯著他。
他當即對李才下手。
李才…
混戰繼續,不斷的鏖戰在消耗幾人辰力。王芥看著他們氣息不斷衰弱,雲焗是真玩命瞭,知清的承諾還是相當值錢的。
李才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打。
又是半日後,雲焗實在受不瞭瞭:“師弟,快搶玉石。”
李才看向知南星:“說多少遍瞭,玉石不在我這。南星師弟,你當真不信我?”
“我信。”王芥開口。
李才一怔。
文元,雲焗都愣愣盯向王芥。
石偉都看過去瞭。
王芥嘆口氣:“看來我們都誤會李師兄瞭。”
李才感動,終於有人信瞭。
文元張瞭張嘴想說什麼,卻就是說不出口,有種被白打一頓的感覺。
雲焗怒吼:“師弟,你胡說什麼,玉石就在他身上,快出手啊。”
李才盯向雲焗:“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就是故意污蔑我。雲焗,我與你誓不罷休。”
雲焗隻盯著王芥,大吼:“師弟。”
王芥看著雲焗,表情嚴肅:“玉石確實不在李師兄身上,雲焗師兄,你太偏執瞭。”
雲焗愣愣望著遠處那人,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氣急攻心。
他拼命一戰為瞭誰?最後居然被這麼說。
“知南星,你耍我。是你說要殺李才我才出手的,你。”
王芥怒喝,“大膽,不僅污蔑李師兄,現在還污蔑我。雲焗,我看你是仗著白境主弟子身份越來越無法無天瞭,該打。”說著甩出銅簡,他不會春秋手,但用力量砸出去就行。
銅簡狠狠砸在雲焗身上,巨大的力量把雲焗都砸飛瞭。
其他人愣愣望著,總感覺事態變化無常。
李才則盯著王芥與雲焗,原來如此,怪不得雲焗一直污蔑玉石在自己身上,他是為瞭殺自己。可知南星呢?一開始污蔑自己的是他,但他為什麼要殺自己?既然要殺自己,此刻又為何對雲焗下手?
到底怎麼回事?
雲焗怒吼中對王芥出手,“知南星,你真以為我怕瞭你。”
王芥冷笑:“污蔑知傢,詆毀師兄弟,雲焗,你這種蠢貨早該逐出師門。”說完,一掌打出。
雲焗已經徹底暴怒,不管不顧打出辰力,他修煉奇異辰力--囚炎。
辰力中蘊含火焰,能鎖住辰力或者鎖力。
然而此刻他擁有的辰力卻極其稀少,畢竟經過數日大戰。被王芥一掌蠻力直接轟爆,掌力貫穿其身體,將他打成重傷拋飛。
“公子。”雲焗公子手下人急忙擋住王芥。
王芥掃瞭眼眾人:“知傢的人不容詆毀,這是教訓,回去轉告你們公子,再有下次,我知南星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知傢。”說完,離去。
無人阻攔。
而雲焗已經徹底昏過去瞭。
看著王芥離去的背影,石偉等人迷茫,搞不懂這個知南星從頭到尾在這算什麼。
而王芥離去後目的地很明確,申望號。
因為知舒此刻就在申望號內,這是通過知南星得到的消息。
噬星另一邊,鐘予單手壓在地面,感受著大地震動,“停瞭。”
夜煌走下飛船,好笑:“這另一邊還真熱鬧啊,足足打瞭快三天。”
“幸虧師兄明鑒,沒有摻合,否則這亂打一氣到最後都不知道為什麼。”鐘予恭維。
夜煌並非不在意玉石和噬星,而是他另有任務。
“走吧,另一邊算是全軍覆沒瞭,隻要擋住其他人,那個王芥就沒事瞭。”
“師兄為何一定要幫王芥?”
“白境一脈要做的,我們就要攔。知上界競爭看似激烈,其實就那兩三個人有資格攪動風雲,而我黑境一脈自有偏向。”
“知也長老?”
夜煌沒回答,飛船朝著遠方而去,不久後攔住瞭另一艘飛船。
“原來是夜煌師兄,在下執事堂。”
“我知道。”夜煌打斷對方說話,緩緩開口:“從現在起,直至噬星爭奪結束,你們就在這不準動。”
“師兄是不是太霸道瞭,噬星爭奪人人皆可參與。”
“也人人皆可死。”
那艘飛船上的人沉默。
緊接著夜煌的飛船攔下第二艘飛船:“紀律堂的,不想死就別動,否則別怪夜煌師兄不客氣。”
“我紀律堂得罪師兄瞭嗎?”
“廢什麼話,讓你們別動就別動。”
噬星很多方位都有修煉者。若從星空看,將噬星分作三邊,一邊,石偉,李才幾人打的熱火朝天,剛剛才平息,另一邊夜煌攔住瞭一艘艘飛船,讓爭鬥直接停止。而那第三邊,王芥已經看到瞭申望號。
申望號靜靜停在森林內。
艙門受損嚴重,其餘倒沒怎麼樣。
王芥走向申望號,進入。抬眼,知舒正靜靜站著,窈窕的身姿帶來出塵之氣,有種高不可攀之感。
知舒轉頭看向王芥,疑惑:“族弟怎麼來瞭?”
王芥走向知舒,“恰好路過。”
知舒收回目光,看向屏幕:“有人說雲焗之所以對李才下手,是因為族弟確認玉石還在李才手裡,王芥搶走文元的玉石是文元與李才合謀演戲,為的是占據噬星。可有此事?”
王芥苦笑:“當然沒有,是那雲焗對李才有私仇,故意那麼說的。我就隨便一猜,他拼瞭命對付李才,怎麼可能那麼信我的話。”
知舒想想也對:“自被白境主收為弟子,雲焗越發猖狂瞭。李才怎麼說都是李同合長老的兒子,如此不留情面,我倒想看看白境主如何向李同合長老交代。”
“說不得到時候還會麻煩知清老祖。”
說完,她似想起瞭什麼,看向王芥:“傢族給你定的人選如何?你可以成傢瞭。”
王芥微微蹙眉,樣貌可以偽裝,神態,眼神,說話的語氣都很難,所以他一來就接近知舒,不想有過多被看破的機會。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既然不好回答,那就,他看向知舒:“其實我喜歡的是族姐你。”
知舒一愣,呆呆看向王芥,似聽到不可思議的事。剛看去,恩?這眼神。
王芥一掌打出,全部力量與氣相融,貫穿於臂,在一掌之下爆發,狠狠拍在知舒身上。知舒感覺體內與血肉骨骼相融的辰力被恐怖的力量打穿,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飛船內,吐出口血。
抬頭,目光眥裂:“你不是南星。”
王芥一言不發,一指點出,繁星指法。
星辰轉動,道道指影相融點向知舒。知舒的戰力其實與雲焗,李才等人差不多,都是同輩的,不過因為定辰之橋上法而更高一籌,但她的定辰之法對王芥毫無用處。
面對繁星指法,她體表辰力運轉,光芒綻放,疊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