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點菜”
瑜兒在象征著大荒邪神神權之樹的節點之上……
這就說明,瑜兒在大荒邪神的神系之中,極為重要,甚至是邪神某個宏大計謀之中,關鍵的環節之一。
可是墨畫不太明白。
“瑜兒隻是個孩子,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大荒邪神覬覦的?”
靈根?
瑜兒靈根的確很好,但乾學州界,天才雲集,像瑜兒這樣靈根好的修士,也不是沒有。
跳進煙水河也洗不幹凈的那種……
還屢次壞瞭它的事。
但所有節點中,唯有瑜兒是特例。
接下來幾日,也不一定有空,還有事要善後。
節點雖然明亮,但似乎受瞭什麼封鎖,有些暗淡,而且還隱隱透著幾分古樸的劍意。
“要把他丟在這裡麼?”
有點棘手瞭……
墨畫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此戰慘烈,持續數十年,最終大荒皇君被梟首,其餘皇族也都盡數伏誅,活下的沒幾個……”
現在學瞭入門的神念化劍,才有清晰的感知。
顧安等人頷首稱是,神色略顯釋然。
這是一尊,漆黑的,血異的,邪神氣息濃烈的,半妖半魔半人,乃至近乎“半神”的怪物。
琬姨對自己這麼好,瑜兒也將自己當成親哥哥一樣,有什麼好事都想著自己,這麼善良的孩子,不能讓他遭遇什麼不測。
竊取邪神權柄,扮演“小邪神”,代替大荒邪神,發號施令,驅使邪祟妖魔,入侵瑜兒的夢魘,以此來……
事不宜遲,墨畫立刻開始進行嘗試。
墨畫目光微閃,搖瞭搖頭,走到奢大師身邊,如惡魔一般低語道:
墨畫滿意地點瞭點頭。
“破壞節點?斷瞭神權之樹的權柄,沒瞭‘路徑’,這樣妖魔無路可尋,也就永遠不會再侵入瑜兒的夢魘瞭,瑜兒今後,也都能睡個好覺瞭……”
他也不知道,宗門裡都有哪些老祖宗。
洞口坍塌,落下的土石,將祭壇徹底埋沒。
殺過它的爪牙,炸過它的魔殿,拆過它的祭壇,吃過它的神骸,吸過它的神髓。
“魚人妖魔?竟然還有……大荒之主還污染瞭其他河神?或是還建瞭其他河神祭壇?”
邪神化身,都被自己宰瞭。
但好在是有驚無險,該救的人救瞭,該抓的人也抓瞭,任務也順利完成瞭。
墨畫皺眉思索,忽而靈光一閃。
墨畫嘆瞭口氣,“伱說沒串通,別人會信麼?你自己想想,你自己會信麼?”
“不,”墨畫搖頭,“它什麼都不知道瞭。”
裡面既然有陣法,那自然就是小墨公子說瞭算。
夢境是溝通神識的橋梁。
還有大荒邪神……
“這個妖魔壯壯的,應該很強,也來一隻……”
墨畫便放心瞭。
茫茫多的邪祟,生出一條條邪異的因果線,凝成一條血河一般的因果河流,全都連向瞭小瑜兒。
瑜兒入瞭太虛門,也算是受瞭老祖宗的庇護。
奢大師聲音都變瞭,“你們不能殺我!”
他並不是邪神據點,而隻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當然,該慫的時候也要慫,該躲的時候也要躲,最好藏在陰影裡,永遠別讓大荒之主知道。
凡人,不可直視神。
“羊角奉行?!先來兩隻……”
此時他才意識到……
此後,墨畫又研究瞭一下神權之樹。
不過,數量的確是多瞭些……
近似邪神化身,但又有些不同。
“再裝死,就真的把你殺瞭!”
墨畫神色凝重,“裡面太危險瞭,我沒敢太深入,也沒查到什麼,直接炸瞭吧。”
他還要早點回宗門,等著七天後接“外賣”呢。
祭壇是別人的,權柄是別人的,妖魔邪祟也全是別人的。
仿佛墨畫,是一個可怕的邪神。
萬一打不過,豈不是把瑜兒給害瞭?
墨畫又在心裡,評估瞭一下自己的神念之力,以及神道陣法,和神念化劍的威力,稍稍放心瞭點。
墨畫忽然有些擔心。
墨畫輕輕拍瞭拍奢大師的肩膀,“是你。”
墨畫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瞭。
“我甚至,連本姓都不敢用,隻取瞭個形似的字,用瞭‘奢’這個姓……”
這個奢大師……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自己邊“吃”邊戰,以戰養戰,就無所畏懼瞭。
大荒邪神為什麼特意盯著瑜兒,還將其置於自身神權之樹的節點之上?
莫非是因為……神胎?
瑜兒神識天賦特殊,有作為神胎的資質?
可神胎,又具體是什麼?
為什麼非瑜兒不可?
編織夢魘,侵入夢境。
“差不多瞭……”
既然竊取的是邪神權柄,小心謹慎些,手腳利索些,總歸是必要的。
奢大師一怔,有些迷惑,隨後瞬間明白瞭什麼,面色蒼白,難以置信道:
墨畫又看瞭看瑜兒的節點。
墨畫眉頭微微皺起。
顧安顧全神色皆是一變。
自己已經悄悄地,“吃”瞭它不少傢底。
妖魔猙獰,邪祟紛呈。
眾人琢磨瞭一下,緩緩點頭。
顧安顧全等人,還在洞口等著。
路徑節點,天數時辰,都已經確定。
之後墨畫開始行駛神明權柄,通過神權之樹,操控妖魔邪祟,確定在某個時間,開始入侵夢魘。
雖然大荒邪神,要怎麼樣才能“逮”住自己,怎麼發現自己的馬腳,墨畫還不清楚。
墨畫就這樣,挑挑揀揀,一直往後點,在眾多奇奇怪怪的妖魔邪祟中,挑花瞭眼。
還能讓自己飽餐一頓,彌補神識晉升十七紋的缺口。
神念是現實的造物。
“小公子,裡面情況如何?”
十幾息後,爆炸平復。
更別說通過權柄,摧毀節點瞭。
還有……要“毀屍滅跡”。
不知過瞭多久,墨畫終於挑好瞭。
墨畫有些不解。
“我不會打不過它們吧……”
顧安低聲道:“這樣……好麼?”
墨畫感知瞭一下,發現這道氣息,竟然是自己的,便直接忽略掉瞭。
墨畫的目光,又在神權之樹密密麻麻的節點之間,來回逡巡,最後心中一震,發現瞭個“大傢夥”。
“羊角戰將!帶羊角的,肯定是好東西,來三……庫存不夠?隻有一隻……那就一隻吧,來多瞭自己也不一定能打過……”
“別殺我!”
奢……屠。
顧全有些不快,上去一腳,踢在奢大師的腿彎上。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乃申屠一族的後人,體內流著大荒皇族的血脈!”
自己也是第一次“點菜”,穩妥一點比較好。
眾人:“……”
墨畫心中一震,而後露出耐人尋味的目光,瞅瞭眼奢大師,“就你?”
“可是……怎麼破壞?”
他這個太虛小弟子,估計從入山門開始,直到從太虛門畢業,都未必能見到這些老祖宗的真容。
墨畫一邊看,一邊嘀咕著:
屠先生?
那個屠先生,莫非也是大荒皇族的後裔?
墨畫看瞭眼奢大師,到底還是壓住瞭心中的好奇,沒有將“屠先生”這三個字問出口。
給自己送“外賣”!
這是墨畫曾經的“妄想”。
他的權柄並不大,還遠遠達不到權限,去修改神權之樹,變更神權的節點,更改權柄的終端。
留著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威脅一下,不能讓他亂說話,尤其不能,讓他把自己的事說出去。
這樣一來,既能削弱邪神的勢力,緩解瑜兒夢魘的壓力。
“半牛半馬的妖魔,二品低端妖魔,估計味道不怎麼樣,但個頭不小,先來三百隻,墊墊肚子……”
奢大師神色變幻不定。
當然,這是墨畫猜的。
既然不能更改,也不能毀掉節點,沒辦法直接救下瑜兒……
這下總算功成圓滿,可以回去瞭。
墨畫一身輕松,心情愉悅。
墨畫淺淺一笑,笑容有些邪氣。
申屠?
就算自己不吃邪神,邪神也早晚會吃瞭自己。
奢大師盡管害怕,還是聲音顫抖,試著自證瞭一下清白:
“我……不是叛徒。”
夢魘之中,在河神施展血河神通的時候,他就暈瞭過去,之後神志不清,不知發生瞭什麼,直到莫名其妙醒過來,就躺在地上裝死。
奢大師順勢跪在地上。
用完瞭,就要給它炸瞭,不能重復使用,否則就是給邪神定位,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以及身份。
“狐妖?這是什麼妖魔,粉色的?怪怪的……先點一百隻嘗嘗……”
墨畫又以一個溫和的聲音道:
“夢魘消失瞭,河神也沒瞭……所以,隻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夢魘裡發生瞭什麼,也沒人知道,你就是那個帶路的叛徒……”
現在甚至就坐在它的祭壇上,竊取著它的權柄……
墨畫默默看著他。
太虛門傳承悠久,底蘊深厚,門內肯定有一些老祖宗,護佑著山門。
結合瑜兒的遭遇,墨畫對這棵,象征著神明權柄的神明之樹,有瞭大概的認知。
眾人離開洞口,墨畫隔著老遠,以神識催動陣法。
路徑的終點,是瑜兒的夢境。
奢大師被墨畫看著心慌,知道這小閻王面容天真,心狠手辣,不敢再賣關子,這才咬牙顫聲道:
“我是……大荒皇裔……”
祭壇之上,墨畫睜開眼,而後沒有遲疑,立馬取出靈墨,神識禦墨,在祭壇之上,佈下瞭數道,二品十六紋的地殺陣。
隻是不知,這是大荒之主的特殊權柄,還是所有邪神,都會以“夢境”作為神力的媒介。
“大荒皇族……亡瞭,僅有少數族裔,散於九州,茍延殘喘,早已今非昔比瞭,也難以重現大荒王庭的盛勢瞭……”
所以一個個節點,對應一個個夢境,也就對應一個個具體的,現實的祭壇,以及供奉祭壇的神廟或是道場。
奢大師一驚,立馬道:“我還有秘密。”
“這人身上,若真有大荒皇裔的血脈,那就非同小可瞭,輕易還殺不得……”
無論因為什麼原因,都不能讓瑜兒出意外。
自己這群人,也不會比小墨公子更懂陣法……
“但是數量稀少,應該比較稀有,要不要點呢……還是點吧,反正又不要錢,不點白不點……”
偷偷借用一下就成瞭,不能久留,以免留下馬腳,被大荒邪神“逮”住。
但夢境是神念的延伸。
奢大師一臉鐵青,躺在地上,已經沒瞭氣息。
之後,就可以“點菜”……不是,是“調兵遣將”瞭。
河神廟還是有些陰森。
而且他本身既是邪丹師,也是邪陣師,無論是煉邪丹,還是畫邪陣,手上都必然沾瞭不少血腥,死不足惜。
“……河神廟前,是誰開的壇,把我引到夢魘中的……”
見墨畫出來瞭,顧全微微松瞭口氣,問道:
而神念之道,本就是這樣的。
這麼算來,自己對大荒邪神,可真是“惡行累累”……
“夢境之中,又是誰為我開的門,誰給我帶的路,誰對我泄的密,誰跟我串通一氣……”
因為河神大人它,它已經……
顧安便道:“千餘年前,大荒申屠王族叛亂,僭越道廷,自封為皇,道廷派蒼龍道兵鎮殺圍剿。”
老祖宗常年隱居閉關,深不可測。
大荒邪神的權柄,很可能與“夢”有關。
這道劍意,墨畫之前還未必能感受出來。
各個節點,眾多夢魘之中豢養的成千上萬的妖魔邪祟,那一瞬間,盡皆受其支配。
墨畫想瞭想,又動瞭些手腳,將這些妖魔入侵的時間,都錯開瞭一下,這樣一波接一波,留瞭休整的空閑。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一勞永逸,救下瑜兒?”
這一道命令,被墨畫烙印在神權之樹上。
直接動用權柄,命令妖魔,去入侵瑜兒的夢境?
“別殺我,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奢大師神色慌張。
這道氣息,微弱而隱晦。
一行顧傢修士,心中的石頭,都落瞭地。
“別忘瞭……”
顧全目光征詢地看向墨畫。
不過大荒邪神屠修士,養爪牙,煉妖魔,驅邪祟,污神明,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墨畫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感覺它很強很強。
墨畫猜測,這應該是太虛門的原因。
河神夢魘一行,他是明白的,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閻王的字典裡,必然沒有“皇裔不可殺”這條規矩。
他發現瞭一個可怕的事實,自己不知不覺間,好像就成瞭“神主”的叛徒瞭。
成功發號施令之後,墨畫的神念,便立馬脫離瞭神權之樹。
現在肯定來不及,他現在不在瑜兒身邊。
顧全當即就要砍奢大師的腦袋。
他覺得“菜”點得差不多瞭,但又忍不住有些貪心。
他一臉不相信。
奢大師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道:
“我沒有!沒串通!”
隻能“用”,但不能“改”,更不能“破壞”。
奢大師道:“離州以南,無盡大山,申屠一統,大荒封王……”
墨畫嘆瞭口氣,惋惜道:
奢大師百口莫辯,神色痛苦。
墨畫點頭,“明知山有虎,沒必要偏向虎山行,直接把山炸瞭,也是一樣。”
墨畫心中沉思。
墨畫皺眉。
墨畫滿眼期待,忍不住舔瞭舔嘴唇,“我看看,都有什麼邪祟……”
七日之後,邪祟成軍,入侵神胎夢境。
這個老雜毛,知道得太多瞭,留著多少是個隱患。
“小邪神”掌控權柄,發號施令。
畢竟自己隻是個築基境的小修士,目前還惹不起這麼一尊大邪神。
“可以回去瞭。”
奢大師頭皮發麻。
忍一時,生死未卜。
簡而言之,就是類似漁村這樣的邪神據點。
墨畫猶豫許久,心中湧起一股沖動,想將它給點瞭,但糾結瞭半天,還是放棄瞭。
一般來說,吃“流水席”,都要有一道很硬很硬的菜壓軸的。
群魔伏首,聽從號命。
這個祭壇,隻能用一次。
他若真動瞭殺心,神明都保不住自己。
“無論你是不是,你現在都是瞭……”墨畫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邪力。
此行歷經種種波折,雖然有很多事情,陰森詭異,他們想不太明白。
奢大師生氣,但又不敢對墨畫生氣,隻能帶著深深的悵然道:
“我真沒騙你……”
墨畫嘗試著溝通神權之樹,動用神明的權柄,但發現不行。
那就索性反過來?
不過片刻,他的神念,便溝通瞭神權之樹。
既然已經開瞭口,就要一“吃”到底!
墨畫心中暗自堅定道。
而操縱妖魔,侵入瑜兒夢境,也有一定風險,需要花一些時間,事先準備好。
甚至有可能……還不止十七紋?
墨畫小心臟也忍不住噗通直跳。
奢大師面色糾結。
墨畫又往四周看瞭看,確定沒漏掉什麼好東西,也沒留下自己的痕跡,這才沿著原路返回。
除瞭劍意,瑜兒身邊還有另一道“護佑”的氣息。
顧安皺眉,低聲道:“小墨公子,此人若果真是大荒皇裔,怕是……不好就地宰瞭……”
墨畫微微頷首,略作沉思,而後靠近奢大師,低聲道: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你要守口如瓶,就當沒見過我,也不要說出任何,有關於我的事,尤其是對你的‘神主’……”
奢大師面色慍怒,但刀架在脖子上,根本硬氣不起來,忙道:“饒命!饒我一命!”
既有妖魔邪祟,也有邪神本源。
墨畫好奇,“為什麼?”
奢大師神色畏懼。
為什麼夢魘崩塌瞭,為什麼這些人都平安無事醒瞭過來,為什麼河神大人不僅沒抹殺瞭他們,甚至連那兩個孩子的祭品神魂,都放瞭出來……
墨畫皺眉,“皇裔?”
墨畫戀戀不舍地看瞭眼那隻“大傢夥”,默默記下瞭它所在的節點,而後動用瞭權柄,以意念溝通神權之樹,烙下印記,確定瞭自己的這份“妖魔菜單”。
神權之樹,無盡光芒流轉,神明威嚴蔓延。
“殺瞭吧。”
“大傢離遠點。”墨畫道。
大荒邪神哪怕是個百世修行的大善神,都未必能放過自己,更別說它是個血腥毒辣,睚眥必報的邪神瞭。
然後自己在瑜兒身邊守著,等著這些妖魔來送?
墨畫好看的眼睛熠熠生輝。
顧全反手擰著奢大師的肩膀,將他按住,右手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其他邪祟,應該不成問題。
退一步,萬劫不復。
顧全看瞭眼墨畫,問道:
數道地殺陣爆炸,轟隆聲起伏,強烈的靈力波動肆虐,將祭壇直接炸得粉碎。
“不管瞭,先點著吧……魚妖‘吃’膩瞭,來五十就行……”
“這重要麼?誰會在乎呢?”墨畫嘆瞭口氣。
“你,你……”
墨畫忽而眼皮微跳。
似乎也成瞭目前,最好的辦法。
神權之樹上的節點,也就是一個個“夢境”。
墨畫見奢大師的神色,心思微動。
顧全便順勢將刀,劃在奢大師的脖子上,割破瞭皮肉,劃出瞭一道血痕,鮮血流出。
眾人不想久留,便啟程往回走,但走之前才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正是帶路的奢大師。
墨畫他先設置瞭“路徑”。
墨畫不置可否,而後看瞭奢大師一眼,目露沉思,身上的殺意,或明或滅。
“可是河神大人,它已經知道……”
奢大師猛然睜眼,一個激靈,立馬蹦瞭起來。
所以七日,不長不短,剛剛合適。
“這個妖魔,一團黑水,看不出是什麼,不知道會不會‘吃’壞肚子……”
這個時間,墨畫琢磨瞭下,定在瞭七日後。
……
“是。”
“豬頭妖……太膩瞭,一隻就夠瞭……”
一股涼意寒徹心扉,奢大師渾身顫栗,甚至不敢抬頭直視墨畫。
以後熟練瞭,成熟客瞭,再點些有挑戰性的菜單。
奢大師癱倒在地,面如死灰。
一個念頭,深深種在瞭心底:
“我是叛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