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恩怨

第452章恩怨

“南嶽城的水,真的好深啊”

墨畫又嘆瞭口氣。

行屍寨背後,是什麼勢力,張全背後,又是什麼人,墨畫現在還沒什麼頭緒。

隻能看道廷司那邊,能否從張全口中問出什麼來瞭。

墨畫沒去問。

因為張全的確不會對他說。

張全恨死墨畫瞭。

也差點被墨畫氣死。

墨畫去問他,不把他氣得腦淤血就算不錯瞭,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嚴教習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墨畫,“這你這是如何得到的?”

嚴教習坐在院中出神,憂心忡忡,面有愁容。

他也稍微,能看到面前的路瞭。

灰白而壓抑的日子,也有瞭一束光。

嚴教習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一品陣師啊

離開後的墨畫,卻想著嚴教習的說的話。

靈樞陣是此事的關鍵。

墨畫問道:“是不是改名換姓瞭?”

想到這裡,嚴教習對墨畫的態度,不知不覺,就鄭重瞭許多。

衍算這種陣法學識,即便以小靈隱宗的陣法傳承,都未曾有隻言片語的提及

而一旦打探得多瞭,也容易打草驚蛇。

意思就是,他不恨瞭,但這叛徒得死。

“您怎麼知道的?”

墨畫就眨瞭眨大眼睛看著他。

嚴教習嘴上說,這麼多年,報仇的心,早已淡瞭,但眼中還是有著深深的執念。

嚴教習又想起,自己聽司徒傢的長老說起,墨畫已經是一品陣師瞭。

木老虎便如同活過來一般,在桌上奔跑飛撲,翻轉打滾,然後直立而行,雙手捧著茶杯,送到瞭嚴教習面前,又作瞭個揖。

他所有的功夫,都花在瞭陣法上。

許久之後,他才緩過神來。

小靈隱宗的叛徒。

嚴教習報不瞭的仇,那就自己來幫他報吧。

嚴教習猶豫瞭,無奈道:

行屍寨就是墨畫帶頭剿滅的,他牽扯得,估計也不淺。

即便沒見過,也大都聽過。

這孩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怎麼跑這種地方廝混去瞭?

墨畫連忙擺手道:

“我不熟,但我認識一個姓蘇的長老,他很熟”

隻有對陣法瞭解越多,將來遇到危險,才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而後墨畫以神識,操控這隻木老虎。

隻有查到張全背後的修士或是勢力,才能找到更高一層的靈樞陣紋。

墨畫便小聲道:

嚴教習無奈,嘆道:

“那個叛徒,叫什麼名字啊?”墨畫問道。

隨即他也想明白瞭,如今的墨畫,看著還小,但卻不能拿他當一般普通的孩子看待瞭。

嚴教習欲言又止,搖瞭搖頭,“沒什麼。”

墨畫問道:“那個叛徒,現在在南嶽城麼?”

但並沒有“沈才”這號人。

“師父啊,我們小靈隱宗的絕陣,終於有人,能學會瞭”

“蘇長老?”

墨畫又道:“不過可惜瞭,這隻是部分陣法,不是完整的。”

衍算還原

墨畫將木老虎送給瞭嚴教習。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運用靈樞陣,達到如此精妙的控靈效果。

而自己能從行屍寨脫身,也是多虧瞭墨畫。

嚴教習抬頭望天,神情復雜,口中喃喃道:

嚴教習一怔,想瞭想,覺得也對。

嚴教習微怔。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兩三年不見,當年那個,三四道陣紋的陣法,還要向自己請教的學生,如今已經超過自己,正式定品,成為一品陣師瞭

他略作沉思,微微嘆瞭口氣,便開口對墨畫道:

“那個叛徒,的確在南嶽城”

“隻是我四處打聽,都不知這些陣法,出自何人之手,又是從何而來的”

即便讓他跟仇人同歸於盡,恐怕也有些困難。

欺師滅祖的仇怨。

墨畫搖瞭搖頭,“還不行,我隻學會瞭一點。”

能以靈樞陣,支配鐵屍的修士,絕對不容小覷。

而且不含邪異,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手法。

“小靈隱宗不在瞭,但我希望,這陣法能夠傳承下去,不至於永世蒙塵”

“這是根據行屍和鐵屍身上的陣紋,以神識衍算,還原出來的”

仿佛這些年來,一個人四處尋覓,茫然堅持,苦苦尋仇的沉鬱頓挫,都有瞭紓解。

嚴教習有些恍然,他這才意識到,盡管自己已經高看瞭墨畫,但很可能,還是低估瞭墨畫的陣法水準。

嚴教習有些錯愕,“這是”

但嚴教習還是有些猶豫。

嚴教習心中震驚。

嚴教習微微頷首,“估計不隻是改名換姓,恐怕也改頭換面瞭”

&t;divtentadv>“改頭換面”

墨畫皺瞭皺眉,“南嶽城裡,好像沒這個人”

“這老虎裡面,畫著一部分靈樞陣。”

南嶽城有頭有臉的陣師,墨畫大多見過。

嚴教習心中,既是激動,又是悵然。

他聽不明白

嚴教習眸中閃過痛苦之色,最後化為濃濃的苦澀:

行屍寨的時候,墨畫行事,有膽有謀,且神出鬼沒。

“您找他,是想報仇麼?”

墨畫斟酌著問道。

“他欺師滅祖,必遭萬人唾面,那張臉,估計他也不敢留著。”

“教習,您有心事麼?”

墨畫想瞭想,便點瞭點頭。

嚴教習一怔,“一點?”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嚴教習的道法,其實是很菜的。

“沒錯沒錯”

“我在南嶽城中,見過他畫的陣法。”

這南嶽城隱藏的陰謀,也必然非同小可。

名字改瞭,臉也換瞭,身份不知,隻知道些相似的畫陣手法,的確不太好找。

嚴教習嘆氣,接著道:

“雖然隔瞭這麼多年,他陣法精進,畫法迥異,但細微的筆法,我一看便知!”

嚴教習說完,又深深嘆瞭口氣:

“還有一件事,就是靈樞陣圖瞭。”

墨畫想瞭想,取出瞭一副陣圖,遞給瞭嚴教習:

墨畫才來幾個月,怎麼就認識這麼多修士瞭

“這就麻煩瞭”墨畫喃喃道。

墨畫這日畫完陣法,蒸瞭些茶點,送給莊先生佐茶,閑聊瞭幾句,告辭後,又送瞭些給嚴教習。

與此同時,也有些如釋重負。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心中隱隱有些期待,試探著問道:

“而且是真真正正,堂堂正正地學會瞭”

“你,能學會麼?”

墨畫目光微動,“是小靈隱宗那個叛徒的事麼?”

“嗯嗯。”墨畫點頭,“莫管事都跟我說瞭。”

“宗門恩怨,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嚴教習一愣,瞥瞭一眼墨畫手中的陣法,整個人都呆住瞭。

嚴教習咬牙切齒道:

未雨綢繆,以陣破陣。

就連行屍寨築基期的屍修,都被墨畫玩弄於股掌之間。

墨畫嘆瞭口氣。

恨意不濃,但執念很重。

修界這麼大,萬一讓他跑瞭,再去找他,就真的是大海撈針瞭。

一直到墨畫告辭離開,嚴教習都看著那個老虎,怔怔發呆。

墨畫才能借此,還原出完整的靈樞陣法。

這個天賦,實在可怕啊

“沈才?”

墨畫就簡單說瞭下:

嚴教習一時失神。

嚴教習神色失望。

隻有從張全嘴中,問出些東西,才能繼續查下去。

而現在靈樞陣和行屍寨的線索,都在張全身上。

嚴教習一滯,苦澀道:

“你都知道瞭?”

從嚴教習當時的語氣看,恐怕讓他跟這叛徒同歸於盡,他也心甘情願。

嚴教習不太想說。

墨畫將茶點放在桌上,又為嚴教習斟瞭杯茶,不由問道:

嚴教習聞言,低頭看瞭看,也發現陣法是殘缺的,神情有些遺憾。

靈樞陣圖

“教習,您看是這副麼?”

他雖沒去過,但一聽這名字,也知道這是個青樓。

真讓他去尋仇,恐怕到頭來,危險的還是嚴教習自己。

以德報德,以仇報仇。

“這麼多年瞭,報仇的心,早就淡瞭,我隻是想找到他,親自問一下他,他搶瞭靈樞陣也便算瞭,為什麼還要殺瞭師父?師父待他那麼好”

“而且南嶽城我很熟的,陸傢、南嶽宗、道廷司、礦修、百花樓,我都有些交情,可以幫您打聽消息。”

“南嶽宗的一個築基長老。”墨畫道。

會陣法,而且陣法實力接近一品,甚至是一品以上,又在南嶽城盤踞許久,必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我這個師弟,真的是管不住嘴”

這些嚴教習都看在眼裡。

他雙手顫抖著,從墨畫手中,接過陣圖,瞳孔不由震動,喃喃道:

嚴教習聽到瞭重點,瞪大瞭眼睛道:

“百花樓你也熟?”

“嗯。”墨畫點頭,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木老虎,放在桌上。

並真正掌握十二紋的靈樞陣。

他是陣師,所以明白,這隻老虎適才在陣法催動下的種種舉動,蘊含瞭極高深且復雜的陣法原理。

他來瞭南嶽城幾年,認識的修士,也沒幾個。

嚴教習似乎想起瞭不堪的記憶,猶豫許久,才緩緩道:

“他姓沈,名才。”

墨畫搖頭道:“沒事的,說不定我已經牽扯進來瞭。”

“我想在有生之年,找回這副陣法,以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

剩下的時間,墨畫還是在用心參悟殘缺的靈樞陣。

是靈樞陣啊

自己受過嚴教習的恩情,幫他報個仇,也算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墨畫也很想知道,替張全畫靈樞邪陣的修士,是否就是這個小靈隱宗的叛徒。

抱歉,有點晚瞭。

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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