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有點忐忑的跟著馬蕭來到瞭特務處的上滬站,首先接待的是門口不起眼的,看起來是閑人的兩個小特務。
隨後進去匯報,兩個人在小特務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走進這個院子。
馬蕭來瞭不止一次瞭,門口守衛的偽裝特務也認識,但是一切還得按規矩來。
跟戴老板聯系,是有一定程序的,馬蕭說:“青衣,你盯著點他們的收發員,如果有記錄和謄錄的動作,立刻”馬蕭做瞭個抹脖子的動作。
嚇的電報收發員們冷汗直流,就差舉起手證明自己啥也沒幹瞭。
青衣有點疑惑,冷峰他們都是特務處出身,收發電報,這不是基本功嗎?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跑到他們的窩點來,讓他們收發電報?
馬蕭把青衣扔這兒,自己背著手,就溜溜噠噠的往院子裡走,“偶遇”瞭副站長。
“哎呦,這不是吳站長嘛”馬蕭馬靴一跺,雙腿並攏,一幅立正的樣子,可是上半身卻十分隨性,背著手,點瞭下腰,又往後仰瞭一下,看起來像個不倒翁。
吳副站長立刻伸出手:“馬副官!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這是……公幹?”
馬蕭點點頭,沒說話。
吳副站長笑到:“冷長官辦事沒的說,從來不讓我們為難,規矩我都懂,中午在這兒吃?我讓食堂多炒倆菜?”
馬蕭:“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瞭,酒我來買,不許跟我搶”
吳副站長笑瞇瞇的:“那敢情好!咱們哥倆中午喝一杯!不會耽誤事吧?”
既想聯絡感情,又不想因為喝酒誤事受到牽連,所以提前把話說瞭。
馬蕭:“少來一點,沒關系,反正長官今天就囑咐瞭我這點事兒”長官讓來的,沒關系。
青衣盯著發好電報,不用等回復,就拿著原文和抄送的文件出來瞭。
吳副站長驚訝,說:“馬副官,如果我沒記錯這位,他是……”
馬蕭大大咧咧:“啊是,現在也是跟著冷長官的”
吳副站長說:“冷長官可真是厲害啊!”眼光一直在青衣身上遊走。
片刻,幾個人在食堂的小包間裡,吃瞭一頓比較豐盛的午飯。
臨走的時候,吳副站長又客氣瞭客氣,讓手下送他倆離開瞭。
青衣:“你是故意的”
馬蕭:“啥玩意兒?”
青衣:“本可以辦完事就走,可是你為什麼要停留這麼長時間,還吃飯?”
馬蕭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當然是等等看,看老板有沒有回信啊”
青衣:“……”好吧,這理由無懈可擊,雖然聽起來像借口。
當然是借口,需要等回復的話,戴老板會有反饋的,比如說讓等待之類的。
青衣:“現在去幹什麼?”
馬蕭:“查人”
青衣:“你還會破案?”
馬蕭理所當然:“笑話!我有長那個腦子麼?長官讓我查誰,我查誰不就完瞭麼?”
青衣:“服瞭”
馬蕭:“服瞭就對瞭”
青衣:“(?_?)”
馬蕭擦擦手,叉著腰,說:“吃飽瞭,喝足瞭,嘿嘿,要去找一些人的麻煩瞭”
青衣對冷峰的行為愈發看不懂瞭,從他來到瞭上滬,冷峰到處給名單,這名單還不是一種,他是怎麼弄到的?光說他破案很厲害,可是他什麼也沒幹啊,這線索,憑空來的?
……………
等待查理的時候,關旗和冷峰在工部局要瞭一間類似於雜物間的地方,討論案情。
關旗站在一個小黑板面前,用手圈瞭一下一個人的名字:“根據線索,交通局的這個科長,應該是這條線的大魚”
冷峰:“的確,根據目前的證據,他的確是大魚,不過關旗,交通局設立的部門裡,路政,郵電,航運,材料,財務,總務這幾個部門,這個人,偏偏是航運的科長,你覺得他,就是終點麼”
關旗:“我從不推測,我隻看證據”
冷峰:“很好,是一個合格的警務人員,既然已經確定他瞭,你打算怎麼做”
關旗:“如果時間足夠,我會用很長的時間跟蹤盯梢,可是你說時間很緊急,那麼我建議,直接抓捕審問”
冷峰:“抓捕審問是下下策,你也許瞧不上我的手段,但是,有效”,冷峰笑瞭一下,轉身離開,片刻後,一個穿著破衣爛衫,面容半被遮擋,臟不拉幾的乞丐就出現在關旗面前。
“怎麼樣,我的偽裝術,還過關吧”
查理拿著資料來到瞭工部局一樓這個小房間裡,一推門,就說:“關督察,你怎麼把一個乞丐放進來瞭!太不像話瞭,這裡是工部局”
關旗:“過關”
查理:“什麼?”
關旗:“他是冷峰”
查理:“上帝啊,見鬼瞭”
冷峰扒拉瞭一下頭發,說:“有那麼誇張麼查理!沒見過乞丐還是怎麼的!”
查理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我,我從不去那些骯臟的街區”
冷峰:“所以,查理,你想當一個好的神探,不瞭解自己的轄區,怎麼行呢?跟著關旗,好好學吧,查理”
說完,冷峰假扮一個乞丐,看見下班後,準備回傢吃午飯的目標,直接沖過去,撞瞭他一下。
“哎呦!你沒長眼…嘿!小赤佬!找死啊你!”
冷峰被踹瞭一下,立刻跑走,旋即目標雙手摸瞭摸身上,然後大叫:“錢包!我的錢包!那是個偷兒!來人啊!”
交通局樓下站崗的人立刻吹響瞭警哨,目標也追著冷峰跑,冷峰回頭,沖他搖晃瞭一下手裡的錢包:“嘿嘿嘿!有本事來抓我啊!你跑得過小爺麼!”
“敢嘲諷我!”目標牟足瞭勁的追,冷峰就跟放風箏一樣,讓目標追不上又跟不丟。
眼看著這個人對自己的好友度刷刷刷的往下掉,能查閱的資料也是越來越詳細。
隻不過……艾瑪,怎麼這麼多巡警追我!冷峰發現,參與圍追堵截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還好,冷峰一個錯身,閃入小巷子,衣服一換,再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穿西服,戴禮帽的紳士,雖然臉來不及洗,但是稍微壓瞭壓帽子,追捕的巡警就沒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