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松瞭一口氣,但是車上的鬼子都死光瞭,會不會有人通風報信?冷峰不敢貿然回車上,但是不回車上。。。。自己也不認識去錦州的路啊!
“師父!師父!咱們去哪啊!”說話的人拉著冷峰,冷峰扭頭一看,心裡大呼崩潰,這孩子,他不是個孩子!額不不,這是個女孩子!!我去!!!狗血不狗血啊!
“別跟著我!”冷峰實在不想多個跟屁蟲。
“你不讓我跟著你,我就去告密!說你殺瞭日笨人!”小傢夥的確沒腦子。
冷峰抬起手“那我就把你也殺瞭”
女孩子一甩腦袋“反正命也是你救的,就是你的瞭,想要拿走!小爺我眨一下眼就不是個好漢!”
看她一口一個小爺小爺的,冷峰“北平的人啊?女扮男裝”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冷峰抬腿就走,女孩子站在原地“喂!喂?!去哪?”
無奈瞭,冷峰隻好說“上火車啊!不然怎麼去錦州?!”
女孩子連蹦帶跳的跑到冷峰身邊“我認識路啊!我帶你去啊!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得讓我跟著你”
冷峰更無奈瞭,自己的確不能回火車,到瞭錦州肯定是會被盤查的,火車上人多眼雜,萬一出個意外,自己豈不是身陷囹圄。
但是走著去錦州,實在不認路,必須買馬匹,不然到瞭錦州不知道什麼時候瞭!
“你真的認識路?”冷峰回頭問。
“當然!小爺我走南闖北!嘚啵嘚啵嘚啵”
冷峰隻好打斷她“你叫什麼?”
“師父!嘿嘿!師父,你叫我血牙吧!”
冷峰差點摔一跤“啥?血牙?!誰給你起的破名字!一咬一口血的意思啊!”
“什麼一咬一口血啊!是薛!薛嶽將軍那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丫!丫頭的丫!我叫薛丫!薛丫頭!”
“哦這麼個薛丫啊!”冷峰哦瞭一聲“按照你的辦法,多久能到錦州?”
薛丫得意的一笑“嘿嘿!師父,您。。。。。有錢麼?”
冷峰“沒錢”
本以為,薛丫會扭頭就走,結果沒想到薛丫這個小丫頭,更得意的拿出一塊金表“師父,嘿嘿,我有!剛從小鬼子身上摸的!這個表,夠咱們買個大爬犁的!”
“爬犁?!”冷峰表示不知道是什麼。
“師父快走吧!這火車快開瞭,然後兵站的鬼子就得來瞭”薛丫拽著冷峰朝遠方的松木林。
看著火車遠走,薛丫猛的一拍大腿“哎呀!師父,那幾個鬼子我還沒搜身呢!肯定有很多好東西!我這就回去,趁著還沒有人來!”說著就要跑回去,被冷峰一把拉住“不要命瞭!小鬼子的東西帶身上,會惹事的!”
薛丫嘟囔“那金表也是小鬼子的”
冷峰“很明顯,金表絕對不是一個軍曹能買得起的,所以,肯定是搶的,所以不算是他的東西”
薛丫翻瞭個白眼,這個師父真能說!
“師父!哎!師父你等等我,走慢點!你不認識路的!”
冷峰汗瞭,面前這麼明顯的一條“馬路”,隻有一個方向好吧!
“別告訴我要這麼走下去,那幾天都到不瞭錦州”冷峰看看遠處。
薛丫“師父!你就放心吧!這前面啊,就綏中啦!我們拿這個換一個爬犁,再換點吃的,連夜趕路,明天一早就能到葫蘆島,肯定比火車快到,興許咱們還能買上那一列火車的車票呢!”
冷峰“怎麼這麼慢!火車還沒。。。。爬著快?”
薛丫“師父您不知道呀,您把幾個日笨人啪啪啪的弄死瞭,火車到瞭前面的兵站肯定得折騰的天翻地覆,嘿嘿,師父,肯定比咱們慢!”
冷峰翻瞭個白眼,他可不是為瞭比火車快,而是為瞭比走野路的那幾個株式會社的傢夥早到錦州!
走瞭許久,眼看到瞭中午,薛丫指著前面“到瞭!前面就是綏中的大車店!”
不用進城的人,可以直接在大車店休息喂馬,趕路,冷峰帶著薛丫過去,薛丫邁著八字步,手叉腰,掂量著手裡的金表“掌櫃的!我們要買個爬犁!”
大車店的掌櫃出來,看到薛丫手裡的金表“哪來的野丫頭!滾滾滾,拿個銅表,就來騙錢?!”
“什麼?!”薛丫傻眼瞭“這明明是金表!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銅表瞭!”
掌櫃走過來,拿起表,看瞭看“是不是金表,你看著!”說著,從靴子裡拿出一個匕首,一劃,跟金子顏色完全不一樣的黃銅色出來瞭。
“小丫頭!你是被騙瞭吧!這就是個銅表,外面,隻有一層金粉,價錢嘛。。。。。也就三塊大洋!這三塊大洋,就想買爬犁啊?”掌櫃把懷表扔給薛丫。
“這!這!”薛丫快哭瞭,好好的金表,怎麼!怎麼!!這可怎麼辦啊!
冷峰拍瞭拍薛丫,對掌櫃的說“掌櫃的,不愧是走江湖的,一打眼,就能看出真假,她的表是假的,那這個呢?”
冷峰扔過去一根小黃魚,掌櫃的接過一看“是真的”
薛丫愣住瞭,剛才師父說沒錢的啊!
冷峰“夠買爬犁的麼?”
掌櫃的把小黃魚收進袖子裡“夠,夠,爬犁都在這裡,請!”
來到後面一看,我去?!這就是,爬犁?!如此接地氣的東西,冷峰還真是第一次見,馬拉雪橇啊?!
“一匹馬,一個爬犁,看出來,你們要趕路,我呢,再送你們點火燒烙餅煤炭,成不?”掌櫃的很豪爽。
冷峰“我騎馬,爬犁給她用,還要多少錢?”
掌櫃的伸出手,算瞭算“還得,再來,十塊大洋!我給你一匹好馬!”
薛丫“一匹腳馬十塊大洋!你搶劫啊!師父別聽他的,咱倆一個爬犁就夠瞭”
冷峰沒有廢話,直接給瞭掌櫃十塊大洋,掌櫃的拱拱手“大爺爽利!您請好吧,我這就給您準備去!”
薛丫眼睛都冒星星瞭,師父出手真大方呀!!
冷峰的馬,是一匹黑色的馬,冷峰比較滿意這黑夜的顏色,爬犁就不是瞭,一匹普通的黃色的馬,爬犁上也墊好瞭褥子,佈褡褳裡都是吃的,後面的木箱子裡,是幹燥的煤炭,可以在夜裡生火。
冷峰騎上馬“自己會趕車麼?”
薛丫“當然會瞭!”
“駕”冷峰的馬在旁邊,另外一匹馬被冷峰牽著韁繩,拉著爬犁在雪地裡飛馳,已經快陽歷年瞭,深夜的東北,已經是皚皚大雪瞭。這時候全球沒怎麼變暖,真是冷啊。
天黑的很快,氣溫也很快就降下來瞭,馬鼻子裡一個勁的呼著白氣。
“師父,吃點東西吧,不然晚上會很冷的!”薛丫肚子早就咕咕叫瞭。
冷峰“你吃吧!一天沒吃東西吧。”
薛丫二話不說拿起燒餅就啃,手裡還捏著一大塊熟肉,雖然肉上的肉湯早就凍成瞭冰碴子,可是薛丫還是吃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