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善有報鐵樹開花 被舉薦出名有望

對待鄉裡人的稱贊,九先生聽瞭,心裡也是樂滋滋的,不管怎麼說,這就是對他醫術的肯定,對他以後的行醫賣藥,自然會有好處。

更讓老婆李梅花高興的是:經常有人送點禮品來。山裡人實在,自傢再窮,看病都要送點禮,生怕先生不盡全力。得病死人,嚇得人們都竭盡所能給傢人看病,他們經受不起任何打擊瞭。傢裡有的雞蛋,雞,水果,都當成瞭禮品。大凡看病來的,自傢沒有東西,就出錢買點糕點,酒之類的,沒有空著手,來請先生看病的。

久而久之,九先生傢裡就有瞭剩餘禮品。九先生兩口過日子細致,想瞭一個辦法,就把能賣的東西,擺在自傢的貨架上出售,就形成瞭,別人在前邊商店買的禮品,等客人走後,老婆李梅花又去擺在貨架上再賣。來回循環,成瞭掙錢的一個門路。時間久瞭,就有人發現,私下裡笑著,這個九先生真會過日子,會算計。舍不得吃,舍不得花,膝下又沒兒子,隻有一個養女,不知攢下錢幹啥?

這樣的日子,讓李梅花心中好痛快。送來禮品,有吃不瞭易壞的東西,就領著金珠,給大嫂劉桂香送過去,見瞭嫂子面,自然就會說些飄飄然的話語,老大媳婦很是吃醋。

等到二媳婦剛抬腳走,大媳婦吃著二媳婦送來的東西,嘴裡就罵著自己的男人:“你看你就是個窩囊廢,就知道出力種地。和老二就不能比,一個大養的,一個媽生的,差別咋就這麼大?你看老二坐在那裡看個病,不但把錢掙瞭,還有人送禮。再看老二媳婦,話說一副顯擺樣,屁股扭的圓的,盛氣凌人的樣,我看這韓傢莊都放不下她的身段瞭。”

聽瞭老婆的話,氣得韓興仁直罵道:“你吃著人傢的東西,都堵不住你那張臭嘴,真是吃瞭誰傢飯,砸瞭誰傢的碗。哪怕東西壞瞭,爛瞭扔掉,都不該給你吃。”老大媳婦聽瞭,隻是嗤之以鼻,轉身而去,不再吭聲,和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勁的男人就沒法說話。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瞭秋季。老天爺還是不開眼,幹旱的舍不得下一滴雨。沒有糧食吃的人傢,采光瞭山上野菜,有人把榆樹皮剝下,回傢煮著吃。有人也隻好在有糧人傢,忍著高利息借糧度日。各自想著自己的辦法,在這艱難的時刻,苦苦的熬著歲月,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起來,天不給人活路,這人真沒辦法。

鄰村的婦女,自己兒子病瞭,轉瞭一圈,就是沒什麼禮品可送,看著院子裡那桃樹上已經成熟的桃子,自己都舍不得吃,便摘瞭一大籃,給九先生送來,總比空手見先生強。

雖然幹旱,桃子沒有往年個頭大,但成熟後,存放期較短。李梅花看著發軟要壞的桃子,就給大嫂劉桂香分瞭半籃送瞭過來。李梅花見瞭劉桂香的面,沒站穩腳跟就開始嘮叨瞭:“你說這人,給人送禮都不會送,就不會送點能存能放的東西,送來一籃子桃。這桃子過瞭三天就壞瞭,哪能放嘛?給你分一半吃去。”

劉桂香本來就有嫉妒心理,聽瞭這話心裡罵著,真是人心不知足又來顯擺。面上卻堆著笑容說道:“妹子,人傢給你送東西,你還要挑理?我想要人送一個桃子,誰送呀?人傢也許沒什麼貴重的東西送,送桃子也是人傢的心意,你就別不知足瞭。”接過籃子放下,順手拿起一個,用小掃把,把桃上絨毛掃掉,張口就吃,吃瞭一口,驚叫道:“桃好甜呀,你也來一個。”順便給李梅花也掃瞭一個。

李梅花在傢裡吃,也沒覺得有多甜,被劉桂香一說,吃瞭一口也覺得很甜。也就大口的吃瞭起來,桃子吃瞭一半,突然覺得惡心,想吐,當即就幹嘔起來。

劉桂香看瞭看:“我吃的都好好的,沒啥怪味呀,你怎麼?……”她看瞭李梅花模樣,心裡嘀咕,就問道:“你什麼時候,身子沒來瞭?”

李梅花也愣住瞭,被問的摸不著頭腦,“什麼身子沒來瞭?”

“你傻呀?女人每月都有一次,你多長時間沒來瞭?這你都能忘瞭。”劉桂香朝著李梅花的肚子指著提醒道。

李梅花這時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應道:“哦,我把這茬都忘瞭,我以為今生不能生養瞭,就沒在意,也沒記日子。”自己也有點吃驚,難道懷孩子瞭?

“我看你真是隻顧著收禮瞭,這麼大的事都能忘瞭?快記,以前幹什麼活來過的,總有個印象,算算就知道瞭”劉桂香提示著。

李梅花這才掐指一算:“快三個月瞭,不會是真的吧?”說的自己也不敢相信。

“是不是真的,咱有的是先生,把把脈不就明白瞭?”劉桂香反應快,第一想到老二是先生,這不用出門就能知道的事情還難嗎?

“好,咱們找他去。”提起老頭,李梅花格外的帶勁,這老頭子整天怨我,不能給韓傢傳宗接代,這下肚子爭氣瞭,就能說起硬氣話瞭,還不去讓他看看,是否真的懷孕,還等待何時?劉桂香也想看看是否真假,便一同來到藥房。

此時,藥房沒有外人,隻有九先生一人,在搗鼓藥材,看見老婆和大嫂一同進門來,就知道沒有好事。就拉長臉說:“又有什麼事?等回去吃飯再說,我現在正忙著。”他就想把兩個人擠兌回傢,免去矛盾,他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妯娌兩個拌嘴。

誰知老婆李梅花根本沒聽他說,往前坐定,說道:“我這會心神不定,伴有嘔吐,回去心煩意亂,你給我把把脈,看我得瞭什麼病?”

九先生看著老婆,感覺大有胡攪蠻纏之勢,便沒好氣的說:“我看你得瞭麻瘋病瞭,即是麻糜不分,又像瘋婆子來臨。”此話一出,猶如一盆涼水潑在老婆李梅花的頭上,本想給老頭子一個驚喜,誰知他根本不懂情趣,氣得老婆起身就要走。

劉桂香上前按住李梅花,向著老二說道:“老二,你會說話嗎?虧你還是個先生?你老婆喜氣洋洋的給報喜來瞭,你怎麼這麼不解人情?實話告訴你吧,你老婆懷上瞭,要給你生兒...子...瞭。”劉桂香有意的拉長聲音,就是要讓九先生聽清楚。

九先生聽的發愣瞭,直直的看著老婆,不敢相信大嫂說的是真的,“沒騙我吧?拿我取樂?這鐵樹還能開花?”眼中疑惑,嘴裡也隻蹦出一句話。

“你說的啥話?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沒開就是沒等到時間。我們都很忙,誰有時間來騙你?這不出來專門讓你把把脈,看是否屬實?你卻不信瞭?”劉桂香給九先生解釋著。

九先生的熱情,這才被調動起來,上前來要給老婆把脈,誰知老婆把手收瞭起來說道:“我這鐵樹開不瞭花?還不知道病在誰身上害著?人都說:醫不自治,卦不自算,何況你是個獸醫,給人看病也是胡湊合,給我把脈能把出個啥道道來?我看還是算瞭,聽天由命,有瞭就生,沒瞭想生也生不瞭。”她因為老伴說她的話,生氣瞭。

老婆的話,把九先生氣得夠嗆,九先生回絕道:“獸醫怎麼瞭?牛馬君子都一理,沒有這點能耐,還能開門行醫?豈不被人笑掉大牙,廢話少說,把胳膊伸過來。”沒等老婆動身,九先生上前把老婆手抓過來,放在桌子上,開始把脈。

李梅花和劉桂香,都把目光落到九先生臉上,隻見他開始嚴肅的瞇著眼睛,後來臉上慢慢的有瞭笑容,妯娌倆也跟著笑起來。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說:“還真是喜脈,鐵樹終於開花瞭,我救天下蒼生,老天爺也終於看見瞭,給我賜子瞭,真是善有善報。”九先生心裡高興,同時也發出瞭感慨。

李梅花又驚又喜,但就是聽不瞭九先生的話,反問道:“誰是鐵樹?瞎瞭的種子,種在糞堆上,也長不出好莊稼來。”李梅花心裡猜疑,沒準是自己的男人不行,卻錯怪在自己身上,今天自己肚子爭氣瞭,就對九先生沒有客氣,當著大嫂的面,就說瞭出來,絲毫沒給九先生留面子。

聽瞭老婆的話,氣得九先生眼睛睜的多大,要不是大嫂在當面,他真能動手,扇她一個耳光。這女人剛懷孕,就要上房揭瓦瞭,敢說自己的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尊嚴?

還是大嫂機靈,忙說道:“好瞭,好瞭,你兩口也別在這裡耍貧嘴瞭,從現在開始,梅花你要好好的保胎,重活就不要幹瞭。進門幾十年瞭,天天盼著有個孩子,今天終於有瞭,千萬不敢有個閃失,有啥事就叫我幫忙,不能像一頭犟牛一樣,自己硬幹重活,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瞭,保重身體最重要。” 劉桂香給李梅花叮囑著,她心裡想,老三媳婦指望不上,隻有她們倆相互照應、相互幫襯瞭,畢竟一把年紀,這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九先生想著,老婆懷孕瞭,也是自己日盼夜盼的喜事,就沒必要和她爭個高低,為一句話去糾纏不清,就緩和瞭態度,對老伴說道:“大嫂說的對,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心養胎,我再開付保胎藥,其它事就不用你操心瞭。”九先生也附和著大嫂的話。

李梅花此時心裡,像喝瞭蜂蜜一樣,甜到心底。多年來,一直被九先生的說得無地自容,得不到關心,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瞭。母以子為貴,此話一點不假,這剛懷孕,待遇就直接飆升瞭,她也不再去計較那些閑話。

天倫之樂,人之常情,隻是他們的這種情感,比常人來的晚瞭點,就顯得特別隆重。秋天真是個收獲的季節,他們收獲瞭老天爺賜給他們一份大禮,那就是李梅花有瞭身孕,他們後繼有人,不再為傳宗接代發愁瞭。

真是: 各人天倫皆不同,老年得子情更濃。

終日期盼遙無期,驚喜天降如雷鳴。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驟然變冷瞭。晝夜溫差大的山裡,愈加顯得明顯。清晨的山溝裡,漸漸形成瞭霧氣,愈來愈多的霧氣,裊裊升起,山頭被大霧環繞,忽然變成仙境一般,逐漸升起的大霧,淹沒瞭山梁,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忽隱忽現。升起的太陽,將大霧引向天空,變成朵朵白雲,山溝被大霧戲耍一番後,又回到原來的模樣。

幾場秋風吹過,本來綠色一片的青山,似乎被秋風蹂躪,忽然變得蒼老瞭起來,各種植物的葉子,按照自己的特色,泛起瞭黃色與白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植物葉子竟然變成紅色,遠遠看去如同花開一般。

秋風拉低氣溫,隨之而來的早晨,就有瞭白霜,掛在枝頭的柿子,被霜煞得漲紅瞭臉,迎著來客,山裡的秋色,就是這樣樸實無華,卻又莊重自然。

住在這裡的人們,習慣瞭這種景象,絲毫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特別之處,隻知道,秋天的到來,意味著莊稼人辛勤付出一年汗水澆灌的莊稼,到瞭該收獲的季節。

秋天本應是個收獲的季節,三道梁上地裡的莊稼卻是顆粒未收,人們都在為生計發愁奔走的時候,張傢堡的張國良,卻收到一份讓他歡天喜地的大禮,那就是他當選為:國民黨國大代表。張國良,雖然是保長,也是平凡無奇,和外界上層沒有絲毫的聯系,他怎麼就能當選為國大代表瞭呢?別人相信不瞭,就連他自己也有點迷茫。

張國良心裡猜測,也許是自己給西北軍捐錢捐糧的結果。要不誰會知道在這犄角旮旯,有個張國良存在呢?捐糧的時候,孫團長曾給過他承諾,一定會上報馮玉祥將軍。除瞭這個路徑,他想不出第二條,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朝裡有人好當官,身處遠鄉有提攜。

實際上,也就是孫團長把在半路收到捐錢捐糧又獻馬的事,回報給瞭馮玉祥將軍,孫團長認為,西北軍,隻要有馮將軍威名在,就會受到廣大百姓的愛戴,地方紳士都願意給捐錢捐糧。

馮將軍詢問瞭經過,並記下瞭張國良所在地的地址與名字。在糧食,軍餉最為緊張的時候,收到張國良的捐獻,他很感動,在和高官談論中,就會提到地方有個保長叫張國良。他認為能在饑荒年饉歲月,籌出糧食和軍餉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肯定傢庭有著實力,在當地也有著影響力。這些也僅僅是茶餘飯後的話題,拿不到桌面上去。

國民黨內部,正在籌劃全國代表大會,各地方,也在醞釀國大代表人選。馮將軍認為:這是一個讓他還人情的好機會,讓張國良做一個國大代表,有利於提高他的知名度和地位,以後肯定對自己有用,肯定有一個好的人脈。

當下,直接通話給省國大代表籌備委員會王主任,竭力推薦張國良。這位王主任,瞭解西北軍馮玉祥的個性,能得到馮玉祥的親自舉薦,肯定關系非淺,為瞭巴結馮將軍,他非常重視。在地方代表裡,他把張國良排在首位。這位王主任,就親力親為,給槐慶府的高縣長,發函說明,槐慶府地方國大代表候選人是:張國良。並私信說明,張國良是上級內定人選,在當地務必選中,要不就要追究他工作中不作為,有意褻瀆職責。

高縣長接到信函,心裡很嫉妒張國良,因上邊有人提攜,他也不敢怠慢。在選舉過程中,拉攏並要挾選民給張國良投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高縣長的周旋下,張國良最終當選。高縣長並遞送呈上去,給上級表功自己完成任務,經審核後,頒發瞭代表證。

為瞭表示重視,高縣長親自把代表證,給張國良送到府上。張國良得知,令張管傢佈置,張傢堡的人員全體出動,迎接高縣長的到來。

高縣長當眾鄭重的宣佈:“經過選民投票選出,張國良,當選為全國國大代表,發給此證。”話語剛落,掌聲,歡呼聲,鞭炮聲,鑼鼓聲,頓時響徹瞭整個張傢堡。張傢堡如同燒開的水沸騰起來。沒有一人,不為張傢堡出瞭一位傑出人物,而歡欣鼓舞,山裡終於出瞭一個通天的人物瞭。

張國良,設宴招待瞭高縣長,高縣長喧賓奪主,給張國良敬起酒來,以表祝賀。自己也多喝瞭幾杯,借酒勁,高縣長說開瞭:“張保長,你要知道感恩啦,能當選為國大代表,那就等於走到瞭上層社會,我區區一個縣長,那也是剛摸著牛尾巴,而你這就一躍上去瞭。”說著從地上向高空比劃瞭一下,就像就地飛起瞭一樣。

張國良也是給高縣長敬著酒,接過話茬說:“感恩,感恩,我要感謝高縣長,這也多虧高縣長你多方提攜,我才有這個前程。”

“這你也別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你這個事上,那也是出瞭力的。盡管你上邊有人提攜,我這裡給你不鼓勁,那也是要泡湯的,我為你能當選,把其他候選人都得罪瞭。你不知道,那些沒有當選的候選人,對我都恨之入骨瞭,說我背後給你做瞭手腳,徇私舞弊。”高縣長說的更露骨瞭。

張國良急忙給高縣長夾菜,“吃菜,吃菜,”又往高縣長耳邊湊瞭湊小聲說:“我明白,沒有你提攜,我哪能當選,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哈哈…,客氣瞭,客氣瞭,吃菜,吃菜。”高縣長表明瞭自己的心事,卻又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大玩著官場上的風度。高縣長無非就是要讓張國良知道自己的作用,不能讓張國良放過感恩的機會。

其實,高縣長表面恭維,心裡充滿著嫉妒,要不是饑民大鬧縣政府,自己出逃,你張國良的糧食不就交給我,哪有你認識馮玉祥的機會?而認識這個西北軍的將領,應該是我的升官發財的路,結果卻落到你頭上,可造化就這樣捉弄人,機會就這樣讓這個山裡人無意中得到瞭,並且換來瞭一個,從天而降的國大代表。

高縣長想著就生氣,但又不能表達出來,因為他想讓張國良懂得感恩,感恩就得拿出有意義的東西來,遠天遠地的來這深山僻壤送證,不僅僅是為瞭聽幾句感謝話和吃頓飯,這麼簡單,你傢不是有錢嗎?你不是拿著捐款買到國大代表嗎?那你就給我出點血。

張國良也自然清楚,有的話不能當眾說明白,也是想給自己走向上層,留點神秘感。所以一味的勸吃菜喝酒,來堵住高縣長開瞭幫的嘴。誰知高縣長不見張國良確切的答應,就直白的說,他認為,這個鄉野村夫,不說直白他能聽明白嗎?最後張國良隻能小聲在耳邊許願,高縣長聽瞭後才轉瞭話題。他達到瞭目的,又擺出縣長的那高高在上的氣勢來,盡管他心懷鬼胎,但在面上都表現的十分熱情,不讓對方看透自己的心理。真不愧是當官的,玩著心眼,動著心機,舌頭就是他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張國良心裡也狠狠的罵著,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高縣長,把鄉裡人當傻瓜蛋對待瞭,從不給咱留面子。但今天是自己開心的事,張國良依然表現出,十二分的熱情來,給高縣長敬酒,夾菜,生怕怠慢瞭高縣長。

高縣長也是敞開的吃豪情的喝,比在自己傢裡還放縱。他心裡認為,我堂堂一個縣長,吃你的,喝你的,那是瞧得起你,那是給你面子,下邊那個人不想巴結我,就是誰擺上酒席,老子也沒時間奉陪,何況你是個鄉巴佬。

張國良為瞭感恩,帶著禮物,想親自拜會馮玉祥,在西安來回奔走瞭兩次。因馮將軍全國奔波,未在西安,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心裡過意不去,想著在南京見面後再感謝,誰知,這僅僅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瞭。

就是在當時,閻錫山已經軟禁瞭馮玉祥,逼他聯合反對蔣介石,兩人達成協議,對蔣亮劍,開始混戰。

蔣介石一邊對馮玉祥用兵,一邊拉攏閻錫山,後閻錫山投蔣介石,把與馮玉祥交結的“國民軍”秘密向蔣介石報告,背叛瞭馮玉祥,閻錫山被蔣介石任命為中華民國陸海空軍副司令,穩住瞭閻錫山。

閻錫山出賣馮玉祥後,收回他的部隊,不與蔣介石部隊對抗。馮玉祥的部隊,對蔣介石的壓力,明顯減弱,最終導致反對蔣介石的戰爭失敗。

馮將軍對閻錫山的棄信背約而痛心疾首,為瞭保存實力,馮將軍佯裝與蔣介石來往,造成和蔣介石聯合之假象,來蒙騙蔣介石。蔣介石重創桂系軍閥後,就要對付閻錫山,收其名下財產,不給軍政費供應。

老謀深算的閻錫山,怕受蔣、馮聯合,自己受到鉗制,便有起瞭反蔣之心。閻錫山聯系馮玉祥和李宗仁,便在太原就任中華民國軍總司令,馮玉祥在潼關、李宗仁在桂林,分別出任副總司令,並發表蔣介石下野的電函。

隨即蔣介石、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四方混戰開始,說到底都是為瞭擴大地盤,擴充軍力,達到占山為王的目的。

軍閥割據,戰爭連綿,蔣介石認為時機不佳,就將國大會議,予以延遲,等待時機成熟再開,而這一推,就把張國良,想借機結識達官貴人的機會與美夢,就給推沒瞭。

真是 天下大亂軍閥起,爭搶地盤擴實力。

誰人來管饑民苦?天降良機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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