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聽得張飛的喊聲,面色更是紅瞭幾分,平日裡的伶俐全都不見,隻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若不是因為王安眼下臉早就紅瞭。
張飛似乎也知道說多瞭,便立刻住嘴不說,隻跟著簡雍朝著邊上走去,身後的法正和龐統,卻還不肯罷休。
“翼德,何事如此機密,居然要瞞著我們?”
“就是,就是,我可是聽到瞭,三鞭酒,莫非翼德如今力有不逮?”
聽著龐統和法正的調侃,張飛此刻也不好多說,隻傻傻的笑起來。
“嘿嘿,此乃是機密。”
王安的註意力已經被吸引,見幾人還在如此說著,更是血行加快,酒意頓時上湧,居然一個趔趄,直接軟倒在地上。
“哈哈哈,醉矣,醉矣,守義醉矣。”
“守義,可還能起來否?”
諸葛亮見狀,直接將王安扶起來,眼睛對著王安眨瞭眨。
“沒,沒醉。”
諸葛亮聞言,不由得氣笑瞭,看來這王安果然是醉瞭,便是如自己這般最簡單的示意,也看不明白。
“哈哈,還說沒醉,這喝醉之人,往往都說自己沒醉,我看守義已經是醉瞭。”
“來人,來人,速速來人。”
諸葛亮在大堂之上高聲喊道,這本就等在外面的姬平立刻拉瞭王平一把,就見二人沖進來,直接扶起瞭王安。
“先生?先生?先生醉瞭,先生醉瞭。”
這般高喊著,又對著劉備等人告罪,隻說王安醉瞭。
王安此刻已經稍稍清醒,已經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倒下,怕是難以走出這大廳,便直接放松瞭精神,居然直接就如同一條沒瞭骨頭的蛇一般,直接賴在瞭地上。
這可苦瞭二平,若不是二人武藝不俗,反應迅速,差點就被王安帶倒。可今日乃是大喜,又怎能見王安失態?隻得一人一邊將王安架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先生,先生?可還好?”
二人這一路扶著王安朝著後院走去,隻留下張飛等人,依舊還在大廳上豪飲,到瞭後面,更是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似乎今日成婚的不是王安,而是自己。
龐統更是和張飛結成同盟,開始在大堂之上,橫沖直撞,隻惹得其餘等人,紛紛討饒。
劉備看著眼前的情況,自然是極為高興,不顧大王之尊,和眾人樂到一處。
“諸位,諸位,今日大喜之日,卻還有一事未做,諸位可願一同前往?”
簡雍這時候跳出來,若是讓張飛二人再這般下去,這大堂之上,怕是要倒下更多。
“憲和所言何事,還不速速道來?”
張飛此刻早就酒性上頭,出言相問。
“這洞房花燭,諸位難道就不好奇麼?”
這卻是傳統的節目瞭,在場諸位,都是當世名人,一聽簡雍如此說,不由得紛紛意動。
張飛更是嘿嘿嘿的笑著,看情況便是打算前去一看,唯有諸葛亮和趙雲立在原處,這等事情,鬧一鬧便可以瞭,但總得看看自己如今何等身份。
“好瞭好瞭,今日守義已經大醉,爾等便是前去,還能聽得什麼?不如今日就此散去,明日諸位還有要事。”
劉備這時候出來,說瞭這麼一番話,眾人聞言,這才滿足離去。
紅燭搖曳,整個大堂之上,隻剩下侍者和婢女在收拾東西....。。
二平攙扶著王安已經進入瞭後院,聽到瞭動靜的婢女則是匆匆出來,見王安已經爛醉如泥,便立刻接過,吃力的將其攙扶到洞房中。
關鳳早就聽到瞭動靜,起身來到門口,將王安攙扶進瞭洞房,吃力的將王安攙扶到床上。
砰。
輕微的聲響,關鳳看著渾身酒味的王安,不由得皺瞭皺眉頭。這洞房花燭,春宵一刻,自己卻是要在此地照顧一個醉鬼。
“小梅,去,讓外面打點熱水過來。”
關鳳讓貼身侍女小梅去打熱水,自己自顧自的卸下瞭紅妝,隻剩下一襲襦衣,看著床榻之上的王安,有些羞澀的脫下王安的靴子,還有外衣,再便是褲子。
小梅端著熱水進來,還有早就已經備好的巾帕,遞給瞭關鳳。
關鳳接過之後,先是擦洗瞭王安的面龐,而後看著王安的身軀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咬咬牙,將王安的上衣褪下。
入目的一幕,讓關鳳有些心疼,這前胸有數道刀傷。他顫抖的手指,順著刀傷劃過,王安似乎是有所感覺,人微微的動瞭動。
關鳳則如同小鹿一般,突然縮回瞭自己的手指。
待看到王安並未醒來,這才招呼小梅,與自己一道將王安翻過身來,背上依舊是新舊不一的傷疤,便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有王安這般多啊。
待到一切全部都忙完瞭,關鳳想著,今夜怕是已經無事,便揮手讓小梅褪下,自己則是任由紅燭慢慢燃燒,平和的躺在瞭王安的身邊。
“唉,自己的洞房花燭,居然是這般度過瞭,明日定要好生去找三叔一番。”
關鳳小聲的呢喃,準備合眼睡覺,這婚禮著實是辛苦,即便關鳳常年習武,也有些吃不消。
“洞房花燭之夜,怎會讓娘子失望?”
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關鳳立刻驚醒,卻看到王安已經醒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關鳳,這般赤裸裸的眼神,隻讓關鳳更為羞澀。
“你,你行瞭?”
“方才確實是醉瞭,不過眼下已然清醒,這洞房花燭夜,春宵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虛度?”
說著,王安的手便摸上瞭關鳳的身軀,關鳳越發緊張,身體也逐漸僵硬起來。
王安見狀,心知關鳳如今緊張,便也隻得放棄,可飲酒過量,本就有些口渴,便起身去桌上倒水。
看著桌上一筷未動,便知道關鳳此刻還餓著肚子。
“去,吩咐廚房弄點湯餅來。我與娘子同食。”
小梅聽著吩咐,立刻便去廚房吩咐,而王安則是將喝瞭一半的水杯,遞到瞭關鳳的面前。
“傻姑娘,怎得不自己吃點?往日裡的豪氣都哪裡去瞭?”
關鳳有些羞澀的接過水杯,淺淺的喝瞭一口,而後將水杯遞還給王安。
“不想,當年的小丫頭,居然也出落的如此姿容端麗,也不知我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關鳳聽著王安這般說,便抬起頭問道。
“夫君難道不記恨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