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又怎能難得到我?”
張飛冷笑一聲,長矛往身後一背,擋下這一擊,而後立刻撥轉馬頭,朝著張任沖過來,手中的長矛高高舉起,居然是想要一泰山壓頂之勢,直接將張任劈成兩半。
張任見狀,又橫過槍桿,還未發力,便感到手臂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本就是勞累過度,體力透支。
面對張飛這一擊,直接摔下馬來,至於胯下戰馬,也已經口吐白沫。
“哈哈,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來人,給我綁 瞭。”
張飛有些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張任,朝著跟隨而來的士卒一招手,便立刻有人下去將張任捆的結結實實。
他眼下還不知道張任的身份,見眼下張任已經沒瞭反抗能力,便留下一小隊人馬,將張任押回軍中,自己則是點起兵馬,繼續追擊吳懿所部。
可追瞭許久,都不曾見到吳懿的身影,最後隻能帶著張任悻悻而歸。
卓膺等人,早就將張飛到達的消息送給瞭王安,又帶著人朝著雒城而行,王安將大軍安置妥當,也是應有之義。
“哈哈,想不到是你小子,我大哥如何瞭?”
張飛帶著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張任回到瞭雒城,見到瞭王安,極為高興。
“想不到啊,我與兄長三人謀劃半天,結果這張任卻為三將軍所得,看來這便是天意。”
王安揉瞭揉被張飛拍的生疼的肩膀,開心的說道。
想不到張飛居然能夠在這時候入川,那己方大軍的實力,將大大增強,方才已經著人去清點雒城糧草,看樣子還夠自己大軍兩三月用度,倒是不用擔心糧草問題。
“主公正率領大軍在後方,待到戰場收拾幹凈,便會到雒城與將軍相會。”
王安已然派人送信給劉備,雒城已然被拿下,張任倉皇而逃,如今看來,卻是要再派人走一趟瞭。
“既是如此,我便先率人馬,去取瞭那成都獻於大哥。”
張飛一聽劉備還沒來,便立刻起瞭心思,想要先去取瞭成都,免得劉備為難。
“三將軍體魄雄壯,自然不需要休息,可麾下士卒如此跋山涉水,還是需要休整一番,何況眼下我軍收降瞭如此多人馬,也需要整編一番好,此事,不著急。”
王安見張飛這麼急吼吼的想要去打成都,便立刻勸阻。
嚴顏也在邊上說道。
“麾下兒郎,確實需要休整一番,何況如此多降卒需要編練,眼下成都就在眼前,倒是不急於一時。”
“三將軍,這連日行軍,怕是嘴巴淡出鳥來瞭吧?我剛剛清點府庫之時,發現還有幾壇好酒,雖比不得那百果佳釀,卻還可入口。”
此番謀算,便是為瞭先拿下雒城,後續的進攻成都等事,王安和龐統等人雖然考慮過,但從兵力、糧草等調配上,卻並未有相應的佈置。
“這,這樣啊,那便快快取來。”
一聽到有酒喝,張飛立刻就來瞭興致,軍中不得飲酒,那是對那些小卒說的,可若是劉備真的到瞭,自己想要痛快暢飲,也不容易。
“哦,對瞭,先前我抓瞭一人,看著有些身份,先押上來看看,諸位也看看,到底是何人。”
張飛想到瞭先前擒獲的那一員將領,便讓人去押過來。
不多時,這人便被押瞭上來,卓膺和鄧方二人一看,便立刻說道。
“先生,這便是那張任。”
這便是張任麼?
“將軍既已被擒,不知可願歸降我主?”
“哼。”
嗯?王安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幹勸降就被拒絕瞭,心中不由得一滯,可他眼下畢竟經歷多瞭,也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影響瞭心神。
“好你個張任,阻我大哥南下這麼多日,如今既已被擒,居然還不歸降!來人啊,與我推出去斬瞭。”
張飛一見張任這副表情,立刻就來瞭火起氣,直接要殺瞭張任。
“慢,三將軍,此乃忠義之人,主公興復漢室,正需此等人相助,殺之可惜。不如先行帶下去看押起來,待主公前來,再做定奪,如何?”
王安見張飛要殺瞭張任,立刻勸阻道,他也知道劉備對張任頗為欣賞,何況眼下也沒有殺瞭龐統,自然沒必要殺他泄憤。
“三將軍,這張任,人品武藝均為蜀中翹楚,還望三將軍留其有用之身,他日也好為主公效力。”
邊上的嚴顏,自然不希望張任就這麼死瞭。
張飛這邊正點著頭呢,結果張任開口瞭,又讓王安一陣頭疼。
“要殺便殺,莫要多費口舌。”
嘿,還真是個倔脾氣。
王安一看張飛又要起身,便立刻將他拉住。邊上的嚴顏,也是一陣著急。
正巧,讓去取酒的士卒正抬著幾壇酒過來,王安便立刻說道。
“三將軍何必與一頑石生氣?我們先喝酒,喝酒。”
張飛本還想再做些什麼,卻被王安和嚴顏兩人拉住,這肚子裡的酒蟲又開始撓的難受,這才作罷。
王安見狀,立刻朝著押解張任的士卒揮揮手,讓他們先將張任押下去看起來。
這兩名士卒也知趣,心知自傢將軍今日能得瞭這機會喝酒,想來心中也不會不快,便立刻將那張任押瞭下去。
張飛得瞭酒,心中痛苦,直接拍開壇子猛灌,對此也不再理會。
反正就在這雒城之中,也逃不到哪裡去。
直到將近日落時分,才有士卒前來稟告,說是城外劉備、龐統等人率領大軍趕到,王安這才立刻起身,跟在張飛的身後,前去迎接。
眾人率領大軍入城,又是一頓酒宴,這倒是讓張飛喝爽瞭。
劉備則是一一安撫鼓勵麾下眾將,還有新歸降的嚴顏。
席間,各自又說起這些時日以來的所作所為,當得知張任被張飛生擒,龐統笑呵呵的說道。
“不想我等機關算盡,卻是便宜瞭三將軍瞭。”
聽龐統提起這事,眾人的心神不由得一凜。
在座諸人,除瞭張飛嚴顏,包括劉備在內,都在張任的手下吃過虧不少的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