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鮮為人知的背後

同學聚會結束的那天晚上,何莎攙扶著門鈴草離開瞭聚會的酒店,二人在路旁攔瞭輛出租車,坐上車的那一刻,門鈴草的臉上再無半點醉意,何莎看到她這個樣子,笑著說道:

“小草,何必呢?大傢最後一次聚會你還要演下去,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而且還四處敬酒。以你的酒量虐這群同學不是輕松加愉快的事情嘛,至於這麼裝嗎?”

門鈴草笑瞭笑,摘下瞭自己的黑框眼鏡,然後說道:

“三年都裝瞭,不在乎這一哆嗦瞭,再說瞭,難不成我因為高興還真把這群人給全部都喝倒?而且你也太低估咱們班的這些同學瞭,有個比我埋的還深的傢夥,我要是真跟他對上瞭,誰勝勝負還真是兩說呢。”

何莎有些詫異的看著門鈴草,作為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她是最清楚小草的酒量的。凡是想把她灌醉的男生,都付出瞭血的代價,幾乎毫無例外的都被喝成瞭胃出血,這也讓她成瞭圈兒裡出瞭名的女酒神。

小時候她爺爺就拿著快子蘸著白酒讓她品嘗,這是打小就練出來的酒量,名副其實的酒精考驗過的戰士,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人的酒量得好到什麼份兒上啊。何莎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到底是哪位深藏不露的大仙兒?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沒見你在酒桌上服過誰呢,說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門鈴草揉瞭揉自己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玩味的笑瞭笑,然後說道:

“記得我剛才在酒桌上跟葉晨喝瞭兩杯吧?他是咱們班裡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可是我自己卻被他給挖瞭個底兒掉。他甚至看出來我不是近視,高三的這些年都是裝出來的事實。

以前隻知道他多才多藝,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雞賊,連我都看走瞭眼,你說他有多深藏不露?我懷疑今晚我要是不知死活的跟他拼酒,最終倒下的很可能是我自己。”

何莎此時驚的下巴都有些合不攏瞭,這些年圈兒裡不是沒見過多才多藝的玩伴,她知道門鈴草向來不在乎這些東西,能夠吸引她的興趣,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高中唯一就是一個陳尋讓門鈴草迷瞭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二人老死不相往來。當時何莎也沒太過在意,因為這種事情在小草這裡已經是常態瞭。

現在何莎感覺門鈴草對於葉晨的興趣,遠大過當初的陳尋,可大傢都已經畢瞭業瞭,未來甚至未必會有重聚的機會瞭,是不是有點晚瞭?難不成小草還要跟那個傢夥進同一所大學?何莎有些擔心的看瞭眼門鈴草,因為她太知道自己這個閨蜜有多不靠譜瞭,做事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當初初中畢業,傢裡要把她安排進四中,被她一口拒絕,用她的話講,整天對著那些熟面孔,看都看膩瞭,高中三年再朝夕相處,她怕自己會被惡心死,所以在她的強烈反對下,傢裡這才把她安排進瞭實驗一中。何莎推瞭推門鈴草,然後說道:

….“小草,你丫不會又想做什麼傻事兒吧?”

門鈴草翻瞭個白眼,然後靠在座椅上輕聲說道:

“想什麼呢,在陳尋那裡惡心過一次就已經夠讓我印象深刻的瞭。再說通過今晚的聊天,我能看出來葉晨這個傢夥對我根本就不care,你覺得我會熱臉去貼冷屁股?你把我也看得太低瞭吧?”

門鈴草回到傢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老爺子正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看到門鈴草進屋招呼道:

“小草回來瞭,怎麼樣,同學聚會玩的開心嗎?”

門鈴草笑瞭笑,來到沙發旁挨著爺爺坐下,然後說道:

“玩的挺開心的,遇到瞭一個妙人,高中三年都沒發覺他這麼有意思。對瞭爺爺,這都快要十點瞭,你怎麼還不休息?”

老爺子喝瞭口茶,扶瞭扶鼻梁上的老花鏡說道:

“今晚宣佈申奧結果,我擱這兒等著看呢,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看?”

門鈴草挨著爺爺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說道:

“好啊,正好陪著您喝點茶解解酒。”

老爺子看瞭一眼自己的孫女,然後說道:

“你終於能把那副醜到不行的破眼鏡給摘瞭,什麼時候再把這雙馬尾辮給拆瞭?看瞭三年瞭,堵的我心口都難受,別人傢的孫女個個恨不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可倒好,怎麼磕磣怎麼來,眼瞅著馬上就要進大學瞭,再這樣不靠譜,你可是不好找對象瞭!”

門鈴草笑瞭笑,也沒在意老爺子的吐槽,從旁邊的煙盒裡拿出瞭煙紙,扯下瞭一截兒,幫著爺爺卷瞭一根蛤蟆頭遞瞭過去。爺爺是從東北出來的,多少年都抽不慣煙卷兒,門鈴草從小最愛做的就是幫著爺爺卷旱煙。幫老爺子點上瞭火,門鈴草笑著說道:

“你是今晚第二個說我戴的眼鏡醜的人瞭。”

老爺子的眉毛一挑,護犢子的本性瞬間附體。老門傢後代都是男孩兒,唯獨出瞭這麼一個閨女,全傢都當成掌上明珠似的疼愛。自傢孫女再怎麼不好也隻有自己才說得,外人誰說上一句,老爺子都會跟他急眼。老爺子哼瞭一聲,然後問道:

“誰這麼大膽子?膽兒肥瞭,敢說我孫女兒不是,我孫女兒也是他們能說的?告訴我是誰,我去把他腿打折!”

門鈴草沒好氣的看瞭眼爺爺,然後說道:

“爺爺,這麼多年瞭,你始終都沒忘瞭自己是綹子出身,也真是難得的不忘初心瞭。動不動打這個,幹那個的,都什麼年代瞭,還來當年那一套,因為你這脾氣吃過多少虧你自己心裡沒數啊?”

全傢上下隻有自己門鈴草敢頂著老爺子來,偏偏老爺子還就吃她這一套,經常性的讓自己的寶貝孫女給說的沒脾氣。而門鈴草驕縱的脾氣,也是這麼養成的,在傢裡連老爺子都敢說,對待外人更是沒必要客氣瞭,所以身邊除瞭閨蜜何莎,很少有人能受得瞭她的脾氣,這也導致瞭她身邊幾乎沒什麼朋友。老爺子被孫女給說的沒脾氣,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不是怕你在外面受欺負嘛!”

門鈴草笑瞭笑,挽著爺爺的手臂,然後說道:

“我在外面不欺負別人,他們就應該燒高香瞭,放心吧,沒人敢欺負我的。”

這些年唯一有人想對她動手的,也就是陳尋瞭,不過最終被她的氣場壓制,最後時刻還是萎瞭,因為後果真的不是他能夠承受的起的。老爺子自然也深知這一點,不過被孫女剛才的話勾起的好奇心卻始終沒有熄滅,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所以到底是誰啊,誰說你戴著眼鏡醜的?”

門鈴草看瞭爺爺一眼,最後無奈的笑瞭笑,然後說道:

“這個人你也認識,記得前兩天陪著你看新聞的時候說的那個我們班的同學吧,就是他,他不光說我戴眼鏡醜,而且還看出來我是在故意扮醜,我被人給刨活兒瞭。”

老爺子掐滅瞭手中快要燃盡的煙卷兒,然後說道:

“我想想,就是那個寫小說在國際上獲獎的孩子?”

門鈴草點瞭點頭,然後回道:

“對,就是他,這個傢夥狡猾得很,對著燈光看瞭下我的眼鏡,就知道我在故意裝近視。不過當初他也有糗的時候,剛領到的稿費,就讓小猴崽子那群人給劫瞭,雖說後來找回來瞭,不過那也是半年以後瞭!”

老爺子聽瞭孫女的話,眼睛瞇縫瞭起來,撇瞭眼孫女一眼,然後說道:

“跟你爺爺還玩兒心眼兒?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跟我玩話術有意思嗎?說吧,你今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跟我扯瞭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

門鈴草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在爺爺跟前根本就不夠看,略帶嬌嗔的晃瞭晃老爺子的胳膊,然後說道:

“小猴崽子被送進去後,我聽人說他爸要找我同學的麻煩,做人就不帶這樣的,自傢的事兒沒理明白,反而怪罪起瞭旁人,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爺爺你說是吧?”

門鈴草的話讓老爺子沉默瞭,豐富的閱歷讓他知道這些人毀人的手段有多陰損,別看孫女的同學現在因為獲獎的緣故名聲大噪,一切都有過去的那一天,到時候就是他該倒黴的時候瞭。老爺子看瞭眼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孫女,然後問道:

“所以呢?你是想幫他出這個頭?你是喜歡上那個傢夥瞭?”

門鈴草的臉瞬間紅瞭起來,一摔爺爺的胳膊,然後說道:

“瞎說什麼呢,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仗勢欺人,你就說這件事你管不管吧!”

老爺子看著孫女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哈哈大笑,然後說道:

“在你這兒吃瞭一晚上的憋,可算讓我找回來瞭。我又沒說不管,放心吧,明天我會安排人去處理這件事情,這些紈絝正事兒不幹,隻知道闖禍,該給他們提個醒瞭!”

“謝謝爺爺!”門鈴草笑著對爺爺說道。

….老爺子憐愛的摩挲瞭一下門鈴草的頭頂,然後說道:

“我傢小草輕易不跟我開口,好不容易求到我,我自然要把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陪著老爺子看完瞭直播,門鈴草回到瞭自己的臥室,靠在床上看著剛拿到手的畢業照,喃喃自語道:

“叫瞭我一晚上的門貴人瞭,我不做點貴人該做的事,豈不是對不起這個稱呼瞭?希望你今後安好吧!”

“侯健接見!”監獄走廊的甬道裡,站班的雜工在鐵門處喊道。

侯健趕緊從鋪上跳下來,每個月他最期盼的就是這一天瞭,不光因為父母每次接見會給他帶來各種生活物資,給他的卡上打錢,還因為他一直在求父親想辦法早日把他給往外撈。

當初他們這夥人因為暴力犯罪進來,進到圈裡才知道,暴力犯罪是不允許刑期過半辦理假釋的。當時侯健覺得頭頂的天都塌瞭,一想到他作為主犯,要在監獄裡帶上最少五六年,他想死的心都有瞭。最後還是父親承諾,幫他托人找關系,爭取把減刑辦到最大的幅度,讓他早日從裡面出來。

然而監獄把今年的減刑報上去之後,他的減刑申請卻被退瞭回來,這讓侯健心急如焚,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現瞭問題,所以他著急從自己老子那裡問個說法,要知道耽誤一次減刑,就意味著他最少要在裡面多呆上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在這裡多呆上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種痛苦的折磨。

侯健來到接見室才得知,父親辦理瞭接見聚餐,侯健第一時間意識到,父親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私下裡對自己說。平日裡接見的時候,往往都是犯人和傢屬隔著一塊玻璃通過電話進行溝通,隻有辦理聚餐才能兩個人面對面的進行交流。

經過漫長的等待,飯菜擺上瞭餐桌,看守的獄警在門外站崗,侯健終於得到瞭跟父親說話的機會,此時面前雖然擺滿瞭佳肴,可是二人卻都沒有心思動快,侯健對著父親問道:

“爸,到底出什麼事兒瞭?為什麼我今年報上去的減刑會被上面給退瞭回來?你沒溝通好嗎?”

侯健的父親此時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撇瞭眼兒子,從兜裡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把煙盒扔給瞭侯健,父子倆吞雲吐霧的同時,侯健的父親嘆瞭口氣,然後說道:

“咱們這是被人警告瞭,你還記得當初讓我去查那個叫做葉晨的傢夥吧?應該就是那邊出瞭岔子,有人已經把話遞瞭過來,這次減刑被退回來,隻是個警告,讓我規矩一點,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他們就會想辦法讓你的桉子打回重審。”

侯健的臉色瞬間就變瞭,當初他作為團夥作桉的主犯,可以說被判的算是比較輕的瞭,這自然離不開父親的四處斡旋,有些事情是沒法擺上臺面的,一旦真的被發回重審,那可就不是現在剩下的這點刑期瞭,前面做的努力絕對前功盡棄。侯健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爸,什麼人敢做到這個份兒上?這算是徹底撕破臉瞭吧?他們就沒考慮後果嗎?我動葉晨關他們屁事?”

侯健的父親哂笑瞭一聲,然後對侯健說道:

“跟我厲害顯不出你的本事,等到出去你把這話跟門傢老爺子去說,這是他親自交代下來的,讓你把心思放正瞭,別想些有的沒的,你覺得有他給那小子站臺,我還敢背地裡玩臟活兒嗎?”

侯健瞬間傻瞭眼,現在不是人傢考慮撕破臉的後果,而是自己這邊要考慮真要把門傢惹怒瞭,自己傢會承受什麼樣的怒火,圈子也分三六九等的,自傢的身板兒在門傢面前絕對是不夠看。侯健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件事跟他傢有什麼關系?至於為瞭一個外人這麼整我嗎?”

侯健的父親有些憐憫的看瞭眼自己的兒子,然後說道:

“這件事隻能怪你自己不長眼,你不知道他們傢的小草就在實驗一中上學嗎?小時候你被她收拾那麼多回就沒長點兒記性?那個葉晨和趙燁是她同學,你覺得他們關系近,還是你跟門鈴草的關系近?”

聽到父親提到瞭門鈴草,侯健瞬間成瞭霜打的茄子,那可是圈內腹黑的一比的大魔王,在她手上吃虧的簡直不要太多,別看侯健是個混不吝,在她面前還真就不夠看,別看她是個女生,可是在傢裡卻是公主一樣的存在,傢裡可是有一群哥哥聽從她調遣的。

看到侯健垂頭喪氣的模樣,侯健的父親長嘆瞭口氣,然後說道:

“行瞭,別想太多瞭,這件事就算翻篇兒瞭,咱們腰桿沒人粗,就得認慫,多呆個一年半載就多呆吧,傢裡也不會短你吃喝的,眼瞅著你的刑期就過半瞭,估摸著奧運前怎麼也能出來瞭!”

葉晨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情背後有這麼多的波折,更不會想到自己險些就惹禍上身,此時他正跟同學悠閑的站在海邊,看著眼前的天涯海角,拍照留念呢。趙燁穿著沙灘褲,看著遠處的林嘉茉,對葉晨和喬燃笑著說道:

“前陣子上網的時候,蘇凱還跟我顯擺,說他徒步去青海和西藏旅遊,等我回去的時候,見瞭他我得好好的臊一臊他,丫去個西藏有什麼可豪橫的,爺還去過天涯海角呢。”

喬燃捶瞭趙燁一拳,然後說道:

“別擱這兒得瑟瞭,你丫這是沾瞭葉晨的光,去瞭首體好好鍛煉吧,大話都說出去瞭,我還等著零八年奧運的時候,看你大顯身手呢!”

趙燁被喬燃給說的紅瞭臉,訕訕的說道:

“我就是吹個牛,你可不帶當真的,我是自傢人知自傢事兒,就我這兩下子差得遠瞭,體育這條路沒那麼好走,這些年我努力積攢人脈,畢瞭業爭取多賺點錢才是真格的,我不想讓我父母再跟著我受累瞭。”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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