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蘇念生趕回到的王府,看著倒塌的大門,碎裂的外墻,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護衛。
還有凌亂不堪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
就這麼說吧,放眼望去,除瞭還有幾個房子沒有倒塌,其他地方都沒有一個好的瞭。
就連他重金買來的金絲楠木的床榻,也是被劈成瞭碎片。
這也難怪,一萬的凰傢軍一路橫掃,如同蝗蟲過境一樣,寸草不生。
要不是蘇念生回來得夠快,這會兒,隻怕是這幾個樓閣房子也要被推倒瞭。
蘇念生仰天怒火,出去一趟回來,傢沒瞭。
這王府別苑乃是先皇所賜,甚至比蘇離的別苑要大上一倍之多。
畢竟當初蘇離文不成,武不就的,自然不受待見。
屬於沒人疼,沒人愛的那種。
這一點,凰九天在進入秦王府的時候就發現瞭,甚至秦王府都不如他們凰傢大呢。
要說凰九天今日之舉,多少也有一點兒給蘇離出氣的意思。
這時,有人來報,“王爺,你可回來瞭,他們欺人太甚,不過為首的那丫頭還沒有走呢,王爺,咱們可不能這麼算瞭啊。”
說話之人也是蘇念生的管傢,這會兒是灰頭土臉的,狼狽得很。
早就沒有瞭平日裡的風光。
蘇念生立馬知道,那是凰九天身邊的丫頭,叫素素。
“豈有此理,叫她來見本王。”
那管傢臉色一變,“王爺,那丫頭仗勢欺人,根本不聽咱們的,要不您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她們好像……好像是找到瞭什麼東西,專門等王爺回來的。”
“找到東西?”
“什麼東西?”
蘇念生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管傢戰戰兢兢地說道:“不知道啊,王爺咱還是過去瞧瞧吧,而且今天這事不能這麼算瞭的。”
“那是當然瞭,本王倒要看看,她憑什麼有膽子拆瞭本王的傢。”
很快蘇念生帶著人手,氣勢洶洶地前往後院兒,那裡素素同樣帶著百十來個人等在那裡,至於其他凰傢軍,已經下令返回瞭。
畢竟一萬人,實屬有些招搖瞭。
看到蘇念生過來,素素嘴角冷笑,怡然不懼地站在那兒靜靜地等待著。
“賤人,誰給你的膽量來拆本王的王府?”
“本王看你是真找死,今日就是凰九天也保不住你。”
蘇念生說著,就是一聲令下,“來人,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抓住,掉在王府門前,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賤人的下場。”
蘇念生的護衛立馬就要動手,但素素後面的凰傢軍也不是吃素的。
立馬拔出刀來準備應戰。
那些護衛見狀,立馬躊躇起來,他們不過是傢丁護衛,對面那些人是真正經過血的洗禮,上過戰場的凰傢軍啊。
在氣勢上,福王這邊的護衛就已經輸瞭,哪怕人比凰傢軍多,也是不見上前一步瞭。
蘇念生看到這一幕,也是氣得不輕。
“豈有此理,賤人,你敢對本王出手不成?”
素素終於開口道:“福王息怒,我們隻是奉命來搜查而已,之前福王不也是去秦王府上搜查瞭嗎?”
“本王隻是去搜查,可沒有拆瞭你們的狗窩。”蘇念生惡狠狠地說道。
素素目光微冷,如今赤蛇衛已經認主,蘇離就是他們的主子,居然如此羞辱主子。
“福王,看來你還沒有認識到現在的處境。”素素語氣冰冷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蘇念生居然從一個丫鬟的眼神有種顫栗的感覺。
“少說廢話,本王拿凰九天沒有辦法,但你一個賤人,本王殺瞭你又怎麼樣?”
“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拿下,拿下這個賤人,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就有不少人心動瞭。
一百兩銀子足夠揮霍好幾年瞭。
看到這些人真的蠢蠢欲動起來,素素也是不慌不忙地說道:“福王還真是厲害,竟然敢窩藏苗疆人,甚至窩藏想要對皇帝不利的月影,真是佩服佩服。”
蘇念生臉色大變,但很快又是強裝鎮定地喝問道:“怎麼?還想往本王的身上潑臟水,本王告訴你,你要是打的這個主意,純純找死。”
蘇念生剛才已經問過瞭,月影和白傾城已經先一步離開瞭,不可能被抓到的。
可素素卻是一抬手亮出瞭一個東西出來,“潑臟水?那王爺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隻見一個手鐲和一個銀牌出現在素素的手中。
蘇念生卻不認得這兩樣東西,“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兩樣東西是那罪人之物吧?”
“呵呵,本王可是不吃這一套的。”
素素笑著說道:“這一個手鐲是秦王親自送給白傾城的東西,白傾城一直隨身攜帶,可是卻在這裡找到瞭,福王,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蘇念生臉色一變,心裡暗罵白傾城這個蠢貨。
明明以前挺聰明的,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但蘇念生依舊強勢地說道:“你說是白傾城就是白傾城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來一個同樣的鐲子。”
“呵呵,那真是不湊巧,我們王爺送禮物,都是精心準備的,這上面可是刻著白傾城的名字,整個京城獨一份。”
蘇念生臉色又是一變,心裡暗罵,蘇離有毛病吧,在手鐲上刻字?
不等蘇念生找好說辭,素素又是說道:“如果福王還想否認的話,大可不必,因為你再看這個銀牌。”
“這是苗疆聖女獨有的銀牌,且這銀牌都是世代聖女傳承之物的,這總不會有假瞭吧。”
“你說什麼?”蘇念生這下是真的吃瞭一驚。
如此重要的東西,居然也被素素給找到瞭?
還有那個月影是吃飽瞭撐的?這種東西也會落下?
可蘇念生不知道的是,這兩樣東西,都是白傾城故意遺留下來的。
以白傾城的智商,即便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也知道如何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既然凰九天派人來拆瞭福王傢,那她自然要留下點兒東西,一來給凰九天一個完美的開脫借口。
二來也為今天晚上的計劃做準備。
到時候,福王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瞭。
不說到時候,此時此刻,蘇念生就已經頭皮發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