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幹，很危險啊。”張希安笑道。
“風浪越大，魚越貴。”黃亮滿臉堆笑道。
“你打算經營多大的鋪子？”張希安一臉狐疑地看著黃亮，似乎對他的計劃充滿瞭好奇。
黃亮微微一笑，伸出一個手掌，信心滿滿地說道：“綢緞莊嘛，起碼得有五畝地才行。”
張希安聽後，不禁皺起瞭眉頭，露出些許詫異之色。他心想，清源縣地處偏遠，人口稀少，能有多少人買得起絲綢呢？如此大的鋪子，豈不是有些浪費？
“攤子鋪這麼大？”張希安質疑道，“清源縣地處偏遠，根本沒有多少人買得起絲綢。一年給我這麼多絲綢，再搭上六百兩銀子。你能有多少賺頭？！說！你究竟要幹什麼？！”張希安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怒喝起來。
面對張希安的質問，黃亮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說道：“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什麼都瞞不過您啊。”
張希安見狀，心中的疑慮更甚，但他還是強壓怒火，等待著黃亮的下文。
黃亮見狀，知道張希安已經上鉤，於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解釋道：“賣絲綢自然無需這麼大的地方，也沒有這麼多賺頭。但是，如果……我們賣的不是絲綢，而是奴隸呢？”
張希安聽罷，頓時瞪大瞭雙眼，滿臉驚愕。他萬萬沒有想到，黃亮竟然會打起奴隸買賣的主意。
“大梁明令禁止買賣良民，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張希安怒不可遏地吼道。
黃亮卻不以為然，他笑著解釋道：“大人說笑瞭，這大梁子民我自然不敢買賣，可是這異族奴隸，可是搶手得狠吶！”
“那你應當去涼州。”張希安撇瞭撇嘴說。“那裡異族多。”
“哈哈，您說笑瞭，涼州可賣不上好價錢。”黃亮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說道，“涼州幹這行的太多瞭，小的爭不過他們啊。”
張希安聞言，眉頭微皺，追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黃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需要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頓瞭一下，似乎在觀察張希安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我可以跟您擔保，絕對沒有大梁子民在我這裡被賣。”
張希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黃亮，緩聲道：“商人的話隻能信三分，你的擔保可不夠分量啊。”
黃亮聽瞭張希安的話，並沒有顯得窘迫，反而幹笑兩聲，說道：“嘿嘿，大人，說笑瞭，這點自知之明小的還是有的。”說罷，他順勢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地遞給張希安，“請大人看過後，再行決斷也不遲。”
張希安見狀，心中有些好奇，他接過紙張，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瞭一個龍飛鳳舞的“可”字，字的下方，蓋著一方鮮紅的成王印。
張希安的眉頭皺得更緊瞭，他凝視著紙上的字和印，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直視著黃亮，問道：“你是成王的人？”
黃亮連忙躬身施禮，謙卑地說道：“成王殿下錯愛，小的隻是有幸為成王殿下辦事而已。”
“去吧，我這裡自會幫你平事。”張希安說道。“記好你的承諾，若是讓我發現你買賣大梁人口，誰也保不住你。”
“那是自然，多謝大人。”黃亮依舊是滿臉堆笑。
出瞭門，黃亮的滿臉笑意，霎時間消失。“得意個什麼勁兒，跟我吆五喝六的，哼！”黃亮吐出一口濃痰揚長而去。
張希安靜靜地坐在客廳裡，身體微微前傾，眉頭微皺，似乎有些許的不適。然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卻難以言喻，他自己也無法確切地指出究竟是哪裡出瞭問題。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成王也要幹這行？”這個想法讓他感到十分困惑，畢竟成王的身份地位如此尊崇，怎麼會涉足這種看似卑微的行業呢？
張希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決定出門去找樊押司，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解釋。
見到樊押司後，張希安把事情一說。“成王打算買賣異族奴隸？！”樊押司顯然對這個消息也感到十分震驚，他瞪大瞭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希安。
“我也想不通啊，堂堂王爺，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呢？”張希安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道，“這實在有失身份啊！”
樊押司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其實，這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他頓瞭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辭，“畢竟，這其中的利潤實在太大瞭。一個異族奴隸，買來不過三五兩銀子，經過一番調教之後再賣出去，起碼能賣到二十兩銀子！而且，如果是異族的少女，姿色稍微好一些的話，賣個百兩銀子都不成問題。若是上乘姿色，再加以好好調教，就是千兩銀子也不是沒可能。”
張希安聽瞭樊押司的話，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瞭。他追問道：“就算有利潤，可成王貴為王爺，應該不缺這點錢吧？”
樊押司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你就有所不知瞭。成王雖然地位尊崇，但他也需要一些東西來籠絡人心。金銀財寶和美女佳人，自然是上上之選。通過買賣異族奴隸，他不僅可以獲得巨額利潤，還能借此滿足自己的私欲，可謂一舉兩得。現在諸位皇子間勾心鬥角不斷，每個皇子都需要拉攏朝中大臣來為自己說話，這時候銀子就是必備之物！”
張希安聽完後，緩緩地點瞭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他看著樊押司，一臉誠懇地說道：“樊押司，關於成王的事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幫忙盯著他那邊的動靜。如果他們膽敢買賣大梁的良民，那就需要你出手幹預瞭。”
樊押司聽瞭張希安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調侃道：“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貪心啊，想要兩邊都不得罪，左右逢源啊。”
張希安被樊押司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瞭笑。
樊押司解釋道：“希安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皇城司有規定，不能插手皇室之人的事情，更不能直接幹涉皇室的事務。我知道你的難處，不過我也隻能做到給你通風報信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張希安連忙說道：“那就足夠瞭，多謝樊押司！”說著，他躬身向樊押司行瞭一禮，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樊押司見狀，連忙扶起張希安，笑著說道：“別這麼客氣，都是自己人。既然來瞭，就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張希安急忙擺手，說道：“不瞭不瞭，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樊押司瞭。”說完，他再次向樊押司道謝後，便匆匆離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