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奶奶個熊!這人要是派得多瞭吧,容易引起那幫傢夥警覺;可要是去得太少呢,壓根兒就不頂事兒啊!真要把老子給愁死嘍!”樊押司氣急敗壞地嚷嚷著,一邊用力拍打著桌子,那模樣仿佛恨不得立刻將煩惱統統趕走似的。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張希安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押司大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從手下抽調出四五個身手不錯的高手來呢?”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和恭敬。
樊押司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嗯……要說抽出四五個好手嘛,倒是不成問題。隻是,你覺得光靠這四五個人就能成事啦?”說著,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張希安,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張希安連忙搖頭解釋道:“並非如此,大人。據我的估算,這夥走私犯大概有二三十號人吶。不過,如果您能夠調出四五個好手相助,那麼加上我這邊還能用得上的十二個人,再算上咱們幾個,總共大約也能湊齊二十來人。這樣一來,雖說人數不算太多,但應該也勉強足夠應付局面瞭。”說完,他微微躬下身,等待著樊押司的回應。
然而,一旁的小遠親事官卻憂心忡忡地插話道:“即便能湊到二十人一同上山,恐怕也很難保證不會被敵人發現啊。萬一不小心弄出點動靜,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行動,那不就成瞭打草驚蛇嗎?”
“押司大人、小遠親事官,想當初我從那窮兇極惡的平潭山匪寨出逃之時,可謂是歷經艱險啊!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當時我無意間發現瞭一條隱秘至極的秘道,這才得以逃脫魔掌。依我之見,咱們完全可以借助這條秘道行事。隻要行動時多加謹慎小心一些,想必被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呀?”張希安面色凝重地講述著自己的想法。
“大人吶,一直這麼被動地守株待兔下去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啊!依下官之見,倒不如放手一試。若按照我的這個法子去做,一來不會擾亂我們原先的部署和大局,二來還能夠深入敵陣探清虛實。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嘛!當然啦,最終該如何定奪,全憑樊押司您一句話,下官自當謹遵您的吩咐便是。”說罷,張希安恭恭敬敬地朝著樊押司深施一禮,然後便垂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上司的指示。
樊押司略作沉思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吧!張希安,你手下的人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全部就位呢?”
“回稟押司大人,如果讓他們直接到城門口集結待命的話,最多隻需要半個時辰就能準備妥當。”張希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行,那就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小遠,你這邊也要抓緊瞭。務必在半個時辰之內挑選出五名皇城司裡身手不凡的高手,同樣在城門口與其他人會合。另外,記得要備好十二套完整的皮甲以及相應的刀械裝備。可千萬不要耽誤瞭正事!”樊押司一邊交代著任務,一邊邁步朝裡走去。走到一半時,他像是突然想起瞭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補充道:“哦,對瞭,小遠,一定要確保這些裝備都是精良可靠的,切不可有絲毫馬虎之處!”
張希安跟小遠皆領命而去。
張希安的十二人很快就到位瞭,畢竟大都住在清源縣城,遠不到哪裡去。皇城司的五名親事官稍晚一點也都到瞭。
“沒別的意思,今日就是去幹大事,諸位仔細檢查刀械皮甲,稍後就出發。”樊押司站在眾人前面發號施令。張希安則去幫自己手底下那些人穿戴皮甲。這些人大都是農戶出生,不曾穿戴過制式裝備,張希安不得不挨個兒指導。
“出發!”樊押司一聲令下,眾人聽瞭就隨著樊押司一起出發瞭。
“張捕頭,咱們這是在替皇城司幹活?”路上王康詢問張希安。“不要瞎打聽,通知下去,待會兒到瞭地方,依令行事,不可擅自行動。要記得保護好自己。莫要平白送瞭性命!”張希安說。“捕頭大人,這,這還有性命之憂?”邊上一人插話道。“依令行事就不會有,擅自行動可就說不準瞭。”
沒過多久,眾人便已行走至路程的一半。此時,樊押司抬手示意隊伍停下,並下達命令讓大傢稍作歇息。張希安見狀,立即忙碌起來,前後奔波著查看手下人的狀況,檢查是否有人受傷。畢竟,他自己曾經親身經歷過這樣的艱難險阻,所以深知其中的辛酸與困苦。
樊押司坐在一旁,悠然地喝瞭口水,目光卻始終落在忙個不停的張希安身上。他微微側頭,對著身旁的小遠親事官開口說道:“小遠啊,你瞧瞧這張希安,當真是相當出色呢!不但頭腦靈活,思維猶如天馬行空一般,而且對待勢崛起,恐怕就很難有人能壓制住他嘍。”
聽到這話,小遠不禁好奇地追問道:“那王飛大人也不行嗎?”樊押司聞言,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搖著頭回答道:“王飛?那個小小的縣令?哼,簡直是笑話!要知道,他這個縣令可不是通過科舉正途得來的,如此一來,他這輩子想要再往上升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啦。他最理想的結局,也就是老死在縣令這個職位上罷瞭。至於說繼續往上攀爬嘛……除非他擁有什麼超乎常人的特殊才能或本領,但很可惜呀,他根本就不具備!”緊接著,樊押司話鋒一轉,再次將話題引回到張希安身上,語氣中充滿瞭贊賞之意:“然而,張希安這小子可大不相同。他不僅敢於大膽想象,還勇於付諸實踐去行動。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遇,日後必定能夠成就一番瞭不起的大事業!”
小遠沒想到樊押司對張希安的評價如此之高。不多時,眾人再次出發。徑直趕到瞭當初平潭山的那個地道出口的土坡。
張希安率先進入,不多時就出來瞭“押司大人,地道可用,沒有被毀!”張希安略顯興奮。樊押司聽瞭點點頭。眾人會意,跟著張希安進瞭地道。
不多時,眾人皆從櫥櫃後面出來。
“不要發聲,都仔細些,遇事莫慌!”樊押司說著,就去門口側耳傾聽。
山寨裡隱約傳來人聲跟馬嘶鳴聲。樊押司心中大喜,轉身吩咐後邊的幾個親事官“你們一人帶上兩個人,三人一組行動,莫要讓那賊人跑瞭!”
隻見一眾人迅速地分成若幹小組,如離弦之箭一般沖殺而出,其勢銳不可當,驚得山寨中的人們惶恐失措、四散奔逃。然而,待到這些賊人稍稍回過神來,便紛紛抄起手中的短棍,試圖奮起抵抗。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樊押司毫不畏懼,果斷地帶人展開凌厲的反擊。其中,楊二虎的表現尤為引人註目,令人眼前一亮。他竟然舍棄瞭手中鋒利的刀刃,轉而抄起一根粗壯無比的樹幹,舞動起來呼呼作響,氣勢如虹,仿佛有萬夫不當之勇。剎那間,隻聽得幾聲慘叫傳來,已有三四名賊人被他當場擊倒在地,失去瞭再戰之力。
“端的是個壯士啊!如此勇猛有力!”樊押司目睹此情此景,不禁脫口稱贊道。然而,對於那些賊人而言,此刻的楊二虎簡直如同魔神轉世降臨人間一般可怕。他展現出來的這般驚人氣力,實在是讓人膽寒心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之後,那夥賊人終於全部被制服擒獲。此時,小遠親事官率領著一隊人馬前去搜索走私物品。樊押司則一把揪住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賊人,怒目圓睜地吼道:“他奶奶的!可讓你爺爺我一通好找!”話音未落,他伸出粗壯的手指,徑直插進那人的口中,使勁兒地摳挖起來。可是,費瞭好大一番功夫,卻並未從對方口中掏出任何東西。樊押司見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自嘲道:“嗐!原本還以為這傢夥是個視死如歸的死士,嘴巴裡面藏有毒囊之類的玩意兒呢,結果啥也沒有,真是掃興!”
不多時,小遠過來匯報“稟押司大人,搜得生鐵錠共計十七大車,鹽袋共計三大車!”“稟大人,共計抓獲賊人二十二名。已全部上瞭鐐銬!”張希安也過來匯報。
人贓並獲,已經是鐵案瞭!樊押司看著賊人跟“好!他奶奶的,是條大魚,哈哈,盡興啊!走,弟兄們,咱們回去!”樊押司甚是開心。這次功勞可不小。往上一報,估計夠升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