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雲也跟在瞭江楓的身邊保護著江楓,以免等一會兒還有更多的人追過來。
回到瞭軍營以後,江楓秦志雲和關欽則是把張淮義帶到瞭審訊的營帳裡面。
這個地方是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自然是陰森恐怖。
這裡的一切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就是為瞭給犯人一種心理壓力。
作為審訊的專用場所,在這裡刑具當然是少不瞭的。
每一件刑具都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這種地方他們見得多瞭,但每次來到這裡還是會覺得有些壓抑。
張淮義雖然說是見過大風大浪,但是在被帶進來之後,感受到這裡那陰森的氣氛還是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會,以前都是他審問別人。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充滿瞭恐懼,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雖然見慣瞭大場面,但還是被這裡的氣氛給鎮住瞭。
進來之後,江楓便開口朝著秦志雲說道:“把他嘴裡的佈條扯下來吧。”
他知道現在是時候該問話瞭,不能再耽擱下去。
秦志雲點瞭點頭,過去便把張淮義嘴裡的佈條給扯瞭出來。
佈條才剛扯出來,張淮義便瞬間破口大罵道:“混賬,你們居然敢對本官動手!趕緊把本官放瞭,不然本官是絕對饒不瞭你們的!”
這種威脅的話語在這裡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心中很清楚,這種威脅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說出瞭這種話,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江楓聽到這話以後,都不由得冷笑著搖瞭搖頭。
這種場面他見得多瞭,每個人被抓住的時候都是這副德行。
他已經看透瞭張淮義的心思,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瞭。
隨後,他才指著張淮義說道:“你好好看看,這裡乃是本王的軍營,而且是位於中心的營帳,難不成你還想從這裡逃出去嗎?”
這話說得很是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種威嚴讓張淮義不由得心中一顫,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硬茬子瞭。
江楓又伸手一指外面,繼續說道:“剛才你進來瞭的時候應該也看見瞭,本王這一次帶來瞭五百人。”
“就算是你能掙脫你身上的繩子,難不成你還能突破這五百人的防線?”
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清楚瞭,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控瞭局面。
他要讓張淮義知道,現在的處境已經由不得他瞭。
關欽嘲諷著說道:“醒醒吧,你現在已經在我們的軍營裡面瞭,你是根本逃不出去的,與其在那裡佯裝鎮定,倒不如老實配合一點,我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你殺瞭的。”
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讓張淮義心中更加憤怒。
他在寧州城待瞭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
這話倒是實話,關欽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聽肅王的吩咐,不會輕易殺瞭張淮義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把張淮義給綁架回來。
這種事情確實需要從長計議,畢竟張淮義手中掌握著太多的秘密。
這些年來他在寧州城經營,肯定結交瞭不少達官貴人。
最主要的是張淮義也確實有用,有張淮義在手裡,他們就可以對徐傢形成一定的制衡。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籌碼。
而且張淮義掌握的那些情報,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價值的。
張淮義這時候也沒開口說些什麼,不過他的目光卻依然非常的兇狠。
這些年來他在寧州城隻手遮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他的心中充滿瞭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用這種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被押送回來的這一路上,他的心中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麼樣才可以逃出這幾人的掌控。
這種想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管他怎麼想,始終都想不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甚至他都在想著,這個從來跟自己沒有任何關聯的肅王為什麼要抓自己。
他仔細地回想著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似乎並沒有得罪過肅王啊。
不過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所以也隻能是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看看能不能占據一定的主動權。
這種偽裝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這些年來他沒少用這種方式來威懾別人。
隻是這一次,他遇到的對手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可剛才關欽的一句話,就已經把他打回瞭原形。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
張淮義深呼吸瞭一口氣,穩定瞭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故作冷靜地開口問道:“你應該就是肅王江楓吧,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抓我?”
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想問瞭,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充滿瞭不甘,但卻不得不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激動。
江楓從旁邊拉瞭根椅子坐在張淮義的對面,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因為本王和徐傢達成瞭合作,隻要扳倒你,徐傢就可以為我所用。”
這番話說得很直接,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他知道現在已經不需要再隱瞞什麼,直接告訴張淮義真相也無妨。
張淮義聽到這話以後,都不由得眉頭緊鎖,口中喃喃道:“徐傢?竟是如此……”
這個答案讓他感到很是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是徐傢設計陷害他。
這些年來,他和徐傢的矛盾確實一直都存在。
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徐傢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他。
他長嘆瞭一口氣,顯然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發展的,難怪肅王要先對張協動手,很有可能就是徐文遠那個王八蛋要求的。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隻是他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而已。
他們顯然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瞭一切,就等著自己往裡面跳。
張淮義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會兒沒有和對方談判的條件,所以隻能是點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