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卓坐在書房裡，看著面前的紙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薑泰和江楓的鬥爭，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隻要這兩個人打得你死我活，他就有機會趁機發展。
不過……
薑卓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薑泰這個廢物，想要對付江楓，真是癡人說夢。”
他冷笑瞭一聲，提筆在紙上寫瞭幾個字：“父皇真是瞎瞭眼，居然把太子之位給瞭他。”
薑卓放下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江楓那邊暫時不用管，他自然有應對的手段。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江楓和薑泰手底下的勢力。
“來人！”
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個侍衛，這兩人都是薑卓的心腹之人。
“殿下。”兩人躬身行禮。
薑卓坐回到書案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劉氏鏢局那邊最近怎麼樣？”
“回殿下的話，一切如常。”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最近他們又接瞭幾單鏢，正常來往於各地。”
薑卓點點頭：“那就好，本王有個差事交給你們。”
“請殿下吩咐。”兩人齊聲說道。
薑卓瞇瞭瞇眼睛：“薑泰手底下的那些禦林軍，現在都跟著江楓去瞭晉州。”
“你們去找幾個有經驗的人，調查調查這些禦林軍和江楓現在的情況。”
“本王要知道江楓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手，尤其是那些會使用紅衣大炮的士兵，一定要查清楚。”
兩個侍衛互相對視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明白瞭。”其中一人開口，另一人則補充道：“劉氏鏢局那邊一直都有人在打探消息。”
“隻是……”他遲疑瞭一下：“殿下，肅王那邊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打探出來。”
薑卓冷笑一聲：“誰說隻靠劉氏鏢局？”
“江南武館那邊也給本王傳瞭消息，說是最近有不少江湖人士在打探江楓的消息。”
“另外，洛陽的商號、揚州的藥坊，還有其他幾傢產業，都可以打探一番。”
“他們在江湖上走南闖北，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本王要弄清楚，江楓是不是隻在晉州做瞭些什麼。”
兩人都被薑卓這番話給震驚到瞭。
他們雖然早就知道殿下暗中養瞭不少人手，但是沒想到勢力遍佈這麼廣。
江湖中的許多勢力，表面上看起來隻是普通的商號鏢局。
實際上，卻都是薑卓的眼線。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暗中佈局。
這些產業不僅可以幫他搜集情報，更是他日後的助力。
尤其是那些鏢局武館，裡面的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
不管是當暗探還是死士，都是一把好手。
就連皇宮裡派出去的探子，也查不出這些人的來歷。
“另外……”薑卓繼續說道：“讓他們都盯著點薑泰，看看這個廢物還有什麼動作。”
“是！”兩人再次應聲。
“去吧。”薑卓擺擺手。
看著兩個侍衛離去的背影，薑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暗中積蓄力量。
表面上看起來，他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可暗地裡，他的勢力卻已經遍佈各地。
那些商號、鏢局、武館，早已形成瞭一張大網。
不管是江楓還是薑泰，都還蒙在鼓裡。
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深居簡出的四皇子，手中究竟握著多少暗子。
薑卓端起茶杯，輕輕吹瞭吹。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隻要掌握瞭江楓和薑泰的底細，他就能找到最好的時機出手。
“呵呵……”薑卓冷笑瞭一聲：“大哥，你就和江楓鬥吧，本王坐山觀虎鬥就好。”
天色漸暗，但薑卓的心中卻是一片明亮。
他已經想好瞭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著急動手，先看看這兩人鬥個你死我活。
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才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
“既然父皇給瞭本王機會……”
薑卓的目光遠遠地看向皇宮的方向：“那本王就不客氣瞭。”
沉思瞭良久之後，薑卓看著桌上的紙張，表情緩和瞭一些。
這上面寫的每一個字都是把柄，若是落到瞭別人手中，那可就麻煩大瞭。
“來人。”
一個太監立馬懂事的趕緊送來瞭火盆。
薑卓把紙張撕碎，一點一點地扔進瞭火盆裡。
看著那些紙片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意。
做這種事情，就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看著火盆中最後一點紙灰，薑卓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踱著步子。
“不能再這麼一直悶在府裡瞭。”
這段時間，他聽說不少太學的學子，都在暗暗議論。
說他有經天緯地之才，說他能夠體恤民情。
甚至有人說，他比薑泰更有資格當太子。
想到這裡，薑卓不由得冷笑瞭一聲。
薑泰這個廢物，連人都不會用。
就拿魏書衡來說，那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聰明能幹，能言善辯，又是京城魏傢的人，背後還有著不小的勢力。
隻要好好栽培，將來必定能成為一個得力的助手。
可薑泰倒好，不僅把魏書衡當成瞭替罪羊，最後還親手瞭結瞭對方的性命。
“呵呵……”薑卓靠在窗邊，看著院子裡的落葉：“這樣的人，又有誰願意追隨？”
“江楓倒是深諳此道……”
他救下那些百姓，培養那些工匠，讓許多窮苦人傢都過上瞭好日子。
所以百姓們才會對他心悅誠服。
薑卓知道，想要得到天下，就得先得到民心。
那些文人學子，更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從前面幾朝的興衰就可以看出來。
得文人者，可得天下。
薑卓的目光越過高墻，看向遠處的太學。
也許，是時候去太學走一趟瞭。
……………………
東宮。
薑泰滿臉陰沉地坐在寢宮內，這段時間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
想到今天在薑卓那裡吃瞭癟，他更是心情煩躁。
“來人！”
很快，一個內侍小跑著進來：“殿下有什麼吩咐？”
薑泰瞇著眼睛問道：“前幾天選進來的那兩個宮女呢？”
“回殿下的話，正在偏殿習規矩。”
“嗯……讓她們先別學瞭，把她們叫過來。”
沒過多久，兩個宮女就被帶瞭進來。
她們年紀都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參見太子殿下……”
薑泰看著兩個宮女瑟瑟發抖的樣子，臉上露出瞭一絲可怕的笑容，心中的煩悶稍稍緩解瞭一些。
他擺瞭擺手，讓內侍退下。
隨後……便拉著兩人進瞭內室。
不多時。
寢宮內便傳出瞭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