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石久低頭一看。

可不是麼,走的時候著急,加上臥室燈又暗,結果把律師的襯衫穿上瞭。

怪不得覺得渾身不得勁呢,搞半天整瞭個緊身衣,別說這小玩意穿自己身上也挺性感的,緊繃繃的貼身上,就差往出蹦扣兒瞭。

石久跟嚴希在一塊兒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是知道這小子就喜歡買名牌,好幾千一件,筆挺筆挺的,都貼著身,顯腰線,騷著呢。

所以要是一般個老爺們的襯衣,就石久媽那眼神兒估計也看不出來,可石久整的這麼顯眼,還在她旁邊晃悠,老太太不看出來才怪,石久頓瞭頓,笑容坦然,

“媽,今年新出的款,你看怎麼樣?”

“相當不怎麼樣,”

石久媽一撇嘴,

“這社會現在都什麼風氣啊,女的露大腿露奶子也就算瞭,怎麼連大老爺們也不放過,你看看你……哎呀……這連汗毛都要竄出來瞭,這什麼玩意兒啊,騷死瞭趕緊脫瞭。”

說完還擡手搓瞭搓襯衫領子,

“哎,什麼料子啊?質量倒是挺好的……剪裁也不錯……送給我吧……”

石久一聽挺不願意的,

“你不是說這襯衫難看麼,結果你還要……假不假啊……”

石久媽眼珠子一瞪,

“你買都買瞭我能讓你上商場退去麼?你穿不合適也沒哥哥弟弟能撿剩兒,我願意撿你剩不錯瞭……轉過去,我看看什麼號兒,S還是M號的,我穿M正合身……哎……也不知道男的跟女的是不是一個號……”

石久往後一退,“你可拉倒吧,我想送有的是人送,你一衣櫃的大花襯衫可別撿我這個……”

石久媽撇撇嘴,把老花鏡摘下來,

“哎對,差點忘瞭這茬,你這脖子怎麼弄的啊?怎麼讓人啃成這樣啊……”

後又不深不淺的看瞭石久一眼,

“男的女的啊……”

石久從沙發上起身,“有完沒完瞭?”

石久媽打量著他的表情,沖著他招招手,

“過來我看看。”

石久捂脖子往自己屋裡走,

“你看這個幹嘛啊……讓不讓我有點個人隱私,別閑吃蘿卜淡操心瞭。”

說完石久就心虛的跑自己屋裡憋著去瞭。

坐下瞭還從抽屜裡劃拉出一個小鏡子照脖子。

對準瞭一看,可不就是,脖子上一大片,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好再明後雙休不上班,就是不知道過瞭兩天能不能下去。

要是實在不行就問問蔣雲清他那個粉兒是在哪買的,自己也整上一瓶。

想起蔣雲清擦粉兒那個樣石久就范膈應,一點也不想用瞭,覺得有點有點唄,當官還不準人性生活啊。

可真是,誰沒事還不圈傢裡搞點生命的大和諧啊,先別說自己這是同性繁殖還是異形繁殖,雖說不太上臺面,但也不至於太掖著藏著。

石久把小鏡收抽屜裡,想著就不捂起來,誰愛看誰看的,多大個事。

褲兜裡的手機震瞭一下,石久以為嚴希有事,便趕忙掏出來。

結果發現是部長給自己發短信,說是臨時安排,下周三的記者會調到明天下午,幸苦大傢加個班啥啥的,相關人員早晨七點半先準點上班過去開個會,短信最後是明天要上鏡,讓大傢早點休息,保值最佳上鏡儀態。

把石久給恨的……

在手機裡編輯瞭一會‘您的短信未發送成功’,石久覺得不靠譜,把短信一刪就開始查蔣雲清電話,打算借他的東西用用。

結果蔣雲清半天都不接,反而是周文過來個電話,死活叫石久出去兜風。

石久怎麼推辭都不行,最後到底是換瞭襯衫出門,當然也沒忘瞭還把脫下來的襯衫藏好瞭才走。

話說周文新買瞭一輛別克,昨天提的車,跟周圍人顯擺一圈瞭,石久還沒看見,這哥們心裡不平衡,所以這才大晚上硬要拉著石久去兜風。

等石久下瞭樓,就見著一輛新君威在自傢樓下停著,大秋天風正大的時候車窗還開車。

周文一見石久過來來吹瞭個口哨,

“咋樣,哥們,帥不帥,比你那個帕薩特牛逼吧?”

石久看瞭看車頭,後又拉開門把手,

“沒掛牌子你就出來得瑟,買保險瞭麼?”

風從車外灌進來,周文頭發都給吹站起來瞭,

“那必須啊,沒買我趕開麼……提車開那天都是我老姨夫開回來的,我老姨夫是出租車司機,開車手腕可好瞭,這不上瞭保險我才敢開麼……”

石久裹瞭裹外套,把自己那頭的車窗升上去。

接著側頭想跟周文說話,卻差點給他那邊灌進來的風噎著,“我操,你這是要出道麼?”

周文發動汽車,

“出個啥道?你幹啥?”

石久摸瞭摸他的頭發,

“你整這個洗剪吹發型不是要去越南出道麼?簽名練好瞭麼?”

周文對著後視鏡撲打瞭一下頭發,

“操,出來發膠打多瞭,又給風吹瞭一陣子……”

石久開瞭車上的暖空調,“行瞭,別吹瞭,大晚上的,趕緊把車窗升上去吧……都要凍死瞭……你說你……想兜風買敞篷啊,在這兒開窗過這麼幹癮啊你。”

周文把車窗升上去,又把暖空調關死,

“還不到冬天呢你開什麼空調,一個男的你怎麼這麼矯情……”

石久神色鄙夷,“你他媽也就知道跟自己人省,我要是個姑娘你個逼早把空調開到最大,烘的姑娘直脫衣服……”

周文咧著嘴,

“久哥,咱倆多少年瞭,還用整那些沒用的麼,哎,我說你啥時候跟我妹說的你倆不合適的事啊,我前兩天才知道。”

石久開始摸煙,“忘瞭,好久瞭吧……好像還是夏天的事。”

周文看瞭他一眼,擡手把他嘴上的煙拿掉,

“操你媽,我新車,別在這兒抽。”

石久把火收起來,“操,夠事兒的你。”

周文把煙扔出車窗外,“哎對,油田要抓房子瞭,你傢打算買麼?”

“我媽要買啊……我無所謂……”

“必須買啊,一共就那麼幾百套,油田這麼多人根本不夠分啊……你就抓瞭號不買房,轉手把號賣出去都是二十萬,白送錢一樣啊,不抓就是傻子。”

石久點點頭,轉瞭個話,

“你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還那樣啊,整天對付唄……”周文很小心的打瞭個方向,“前兩天發過節發瞭兩千塊獎金,別的沒瞭。”

“行啊,私企這樣很不錯啊……”

“那可是,你不看看我們老板是誰?本市黑白都能通天的人物,”

周文哼瞭兩聲,“就咱們市內個黑社會一把手,田二……我操……我們老板兄弟,牛著呢,白道兒就更不用說瞭,咱們市誰最大?市長啊,那也是我們老板兄弟,你說說……我們企業能不牛逼麼……”

石久打斷瞭他,“你們老板牛逼你又何必這麼傻逼呢?以後可別這麼兜風瞭,你看你現在頭發都下不來。”

“滾你媽的你才傻逼呢,”周文說完又咂咂嘴,“對瞭,我們郗總心開瞭個茶樓,在市北,這傢夥老大瞭……投資好幾百萬呢……”

石久看他一眼,

“郗戰強開茶樓你一臉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不是,你聽我說啊……我不是在我們公司幹財務麼,我們部門三十多人幹這個,前兩天我們財務部長居然交給我一套帳讓我幫著做假賬,按理來說,哪個公司都做假賬,這也沒啥稀奇的,可我一看,我要做的這套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而是我們郗總那個茶樓的假賬,媽的,這老傢夥,不知道打哪兒整瞭六七百萬,用那個地方洗錢呢這是……”

石久先是問瞭一句,“你們郗總知道咱倆認識麼?”

周文給問的一愣,“啊……他知道咱倆認識跟我做賬有啥關系,這是我們財務部長給我的活兒,他也又不認識你……怎麼瞭?”

石久慢悠悠的點頭,

“哦……我不太懂這個……他怎麼不用直接用你們公司洗呢,反而專門弄瞭個茶樓?”

“誰知道?我們公司做賬可能比那邊要麻煩點吧……”周文想起來似的,連忙提醒石久一句,“操,你可別我往出說啊,咱倆是鐵哥們我才告訴你的。”

“知道啊……”石久看瞭一眼時間,“別他媽兜瞭,差不多瞭行瞭,回傢!”

——

石久走瞭後,嚴希把自己收拾利索,躺在床上滾瞭半天也睡不著。

嚴希就是那種一個人睡被窩越睡越涼的,所以一年最難熬的就是供暖前和停氣兒後這兩個階段。

屋裡子冷的要命,開空調還幹,不開又冷,要是總一個人睡涼被窩也就算瞭,這不這兩天石久老往這兒跑,人還熱的跟大火爐一樣,往被窩裡一躺比插電熱毯還好用,跟暖水袋一樣,嚴希就靠他給自己暖和呢,結果人說走就走,連個電話都沒有。

嚴希也就懶得找他,自己把自己卷成春卷開著空調睡瞭一整晚。

第二天起來幹的都跟脫水的魚一樣,一腦袋紮浴室裡好半天才滋潤過來。

律師所也是雙休,但對嚴希而言基本上跟工作日差不多,這不早晨起來就往羅珊珊哪兒跑。

嚴希差不多已經想好瞭該怎麼下手。

但在這之前,嚴希會盡量避免像上次一樣白幹活。

雖說感覺誰都沒什麼問題,可還是必須得查查事情出在哪個環節。

想到這裡嚴希嘆瞭口氣,心裡忽然異常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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