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老爺們從走廊扭打到沙發,律師平時就不如石久有勁,這生著病就更菜瞭,才比劃兩下就給人扒瞭褲子摁在沙發上。
雨聲驟起,砸在沙發旁邊的玻璃,噼裡啪啦的。
嚴希坐在沙發上,大岔著腿,那截淡茶色的軟肉在揉搓中慢慢的硬起來,從頂端滲出些透明的粘液,又被人的拇指撚開,塗亮瞭紅潤潤的頭兒。
石久覺得差不多瞭就攥著他的腳踝把腿往上一提,原本坐著的人從沙發上出溜著躺下去,等屁股翹起來再把腿往兩邊一壓,那屁股縫裡的小眼兒也就跟著露瞭臉。
真他媽一月不見,甚是想念啊……
嚴希有氣無力的一拳砸在石久胸口上,擰著眉罵,
“操……松開我……”
沒有潤滑劑,石久就吐瞭點口水在指尖上很自然的往肛口周圍抹,“你身上這麼涼,這兒倒是挺熱的……”
被手指插後面的時候嚴希哆嗦瞭一下,
“你媽你快拿出去……別折騰我……”
石久攪和一會也覺得不太對。
這律師這裡面太熱瞭,石久不是頭一回睡律師,雖說隔的時間有點久瞭,但怎麼也不該是這樣。
“你這不太對吧……”
“快點拿出來……”嚴希給摳弄的氣兒都喘不勻,“我好像發燒瞭。”
石久一聽這話趕忙把指頭抽出來,撈起律師的脖子屈身上貼上去。
還真是,律師腦門子熱的跟剛上鍋蒸過一樣,真有點高燒。
石久把嚴希倆腿往起一合,順便將人從沙發上提起來,
“你發燒瞭,傢裡有溫度計麼?”
嚴希從沙發上掙紮起來,鞋也沒穿就往臥室晃悠,
“有。”
石久一看這個逼光著腚在前面走也挺鬧心,
“行瞭,你說在哪兒我來找吧,你趕緊上床把你的屁股蓋上,別在我面前勾引我犯罪。”
嚴希進瞭臥室,拉開旁邊的抽屜從裡頭翻出一條幹凈內褲來穿上,接著把身上的襯衫脫掉,“你右邊的櫃子,最上面的抽屜,很好找。”
石久拉開身邊的抽屜。
裡面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真沒看出律師一個大老爺們還挺利索,“你剛才吐我還以為你吃什麼吃惡心瞭,人傢發燒都臉紅脖子粗的,你怎麼小臉瞟白啊……”
嚴希沒搭理他,直接往大床上一倒,整張臉埋在枕頭裡,脫的渾身就剩下一個小褲衩,包著大半拉屁股,渾圓結實。
感覺石久從後頭過來又伸出胳膊,一用力把大半個被子扯過來,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石久把溫度計遞給他,
“你怎麼也發燒瞭,是不是昨晚上給我媽傳染瞭啊……真是的……倆病號我也跑不過來啊,要不你也搬我傢去唄。”
嚴希閉著眼,聲音淡而無味,
“你少來瞭你,我剛見著你媽可覺得她挺好的。”
石久坐在床邊,
“那我中午跟在你倆後頭還覺得你挺好的吶,你說你倆有病就有病,非在那兒強撐著硬裝堅強幹嘛啊……”
“神經病……”
“是啊……所以才喜歡你啊……”
埋在枕頭裡的人動瞭動嘴角,什麼也沒說。
石久等瞭一會,趕忙轉瞭話,
“哎,你別在這躺著瞭,去醫院打一針,很快的。”
“我最煩打針。”
石久瞪瞭眼睛,“真的假的……我也是……從小就恨醫生和護士……整天寫日記批判他們,但我媽這人就煩人,有病非要帶我去打針,每次打針都挨一回揍,現在終於等我媽老瞭,她一有病我就領著她去打針,心裡可舒坦瞭。”
旁邊的人肩膀抖瞭幾下,嚴希翻過身,劉海都翹起來,
彎著嘴角朝石久笑,
“你有毛病吧……”
後又掏出溫度計,還沒等看就給石久拿過去。
“382,你傢裡有藥麼?”
嚴希想瞭一會,“你去你剛開的那個抽屜
石久把溫度計放回去,拉開瓶Rh poppers,本來石久是不知道這玩意的,但在蔣雲清那邊見過一次,那小子愛用這個,說是做的時候吸這個能松弛括約肌,不疼不說,還有那麼丁點催情的效果。
石久沒好氣的看床上蜷著的律師,心想這個逼不定用這玩意禍害過多少人,有機會可得讓他自己也試試。
交代兩句後,石久拿瞭鑰匙下樓出門買藥。
車剛開出小區就看見門口的修鞋大爺頂雨支攤兒,石久眼珠子一轉,先把鑰匙留下讓大爺先給配一副,後才出去找藥店。
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石久看瞭一下時間。
已經是下午三點,連飯都沒吃,一中午光顧著折騰律師瞭。
想想石久都有點生氣。
喝涼水都塞牙縫算什麼呀,捅個屁眼都能被燙手這才是倒黴的極致。
再說瞭,看電視都是深情表白,然後對方含羞同意,最後兩人激情四射的纏綿到天亮,媽瞭個逼輪到自己身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編劇本的都是騙人的,以後再也不看電視瞭。
買完藥回去,大爺的鑰匙也配完瞭。
等石久上瞭樓,床上的哥們都睡黏糊瞭,費勁巴拉揪起來喂水又喂藥,把枕頭從大腿根拽出來重新擱腦袋底下,又給律師蓋好被子,石久這才走。
剛才請假的時候沒有全請下來,四點半的時候局黨委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參加的都是高層,這個不能請假,因為過兩天要開個專題報告會,媒體都會過來,這次會議是專門針對報告會前夕準備開的。
而且石久覺得自己最近一陣子夠沒正事的瞭,差不多可以瞭,也不能整天光圍著律師轉。
愛情價雖高,飯碗也誠可貴啊。
等石久到單位後,先回辦公室把報告復印瞭一下,拿著復印好的東西跑到會議室開會,反正一直在單位忙活下班也沒忙完,石久算瞭一下時間估計要加班,想著得給石久媽打電話叫她煮點粥自己等會回傢取,結果市長正巧來電話叫他過去。
換平時石久早不客氣的拒絕瞭,可想中午也沒少埋汰市長,石久多少有點心裡有愧,就耐著性子問瞭問有什麼事,一聽說陪他吃飯又毫不猶豫的拒絕瞭市長,扭頭就去加班瞭。
——
嚴希是給餓醒的,本來早晨就沒吃什麼,又吐瞭一中午,睜開眼睛天都黑瞭,就算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客廳的落地燈開著,滿屋的蜜色,估計是有人來過。
嚴希出瞭一身的汗,感覺好瞭不少,去浴室洗瞭澡打算出門吃東西,找電話的時候卻在茶幾上發現一個綠殼黃邊兒的保溫壺。
打開後裡面的粥還冒著熱乎氣兒。
白糯糯的米裡摻瞭幾顆牛肉粒,上頭浮著幾粒綠蔥花,香氣兒直往鼻子裡鉆。
嚴希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
覺得非常不適應,
連自己的反映也不適應。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玩火,靠近是時候暖烘烘的感覺舒坦,可這玩意雖然好,但是畢竟有危險,不定哪天陷進去就被燒的皮開肉綻。
嚴希自覺不傻,但在這事兒上真是結結實實的糊塗瞭一回,還是清楚著犯糊塗。
至於為什麼沒開口拒絕他,這個嚴希自己也不知道。
吃完粥嚴希量瞭量體溫,基本上比較正常,晚上睡的也比較早,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所裡的時候,電臺節目策劃已經在辦公室等著自己瞭。
兩個人核對瞭一下流程,策劃還把節目本子給嚴希,告訴他差不多是哪類案件。叫嚴希提前準備一下。
嚴希大概掃瞭幾眼,覺得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上次去過一回,流程都非常簡單,就是切回導播室的時候,現場應對一下主持人提問就完事。
總之用葛優的話說,就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倆人喬瞭半天細節,又約定好瞭錄節目的時間,嚴希便開著車去中院辦案瞭。
中途孫宗打瞭電話,說自己那筆活已經完事瞭,發票也開出來瞭,就等著掛賬結算。
嚴希沒直接問郗戰強為什麼沒給他開發票,就問他這事還有誰知道,電話那頭尋思瞭半天,說是那天跟石久提瞭一句,多瞭也沒說。
嚴希第一反應是石久知道這事挺不好的。
一方面覺得自己拿他當幌子這事怕是捂不住瞭,另一方面,郗戰強這邊出瞭岔子,不見得問題就出在石久身上。
畢竟石久也不知道自己跟這幫人的瓜葛,正常人聽說這事也不會往郗戰強身上想。
事情發展到今天,隻能說郗戰強這人夠小心,而這個孫宗也真是蠢。
——
這兩天油田黨委專題報告會可把石久忙壞瞭。
彩排,修改演講稿連加瞭兩個晚上的班,可算等到今天專題會召開,錄像走場一切順利,繃緊的弦總算能松下來瞭。
石久媽聽說石久上電視這事也很積極,晚上做晚飯,時看見市新聞播報就轉臺的人,這會兒也守在電視機旁邊等著廣播員播報油田會議。
石久三天沒見著律師,洗完澡正準備出門,看石久媽兩眼放光的坐在電視機前就好事的湊過去,“你幹嘛?不是不看市新聞麼?”
說話間市長就出來瞭,煩的石久媽趕緊轉臺,
“你不說你們開會錄像瞭麼,我這不想著看看你麼……我可都告訴我們單位的姐妹們瞭……”
石久一陣無力,
“不一定什麼時候播呢,你真夠閑的,再說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啊……”
石久媽不說話瞭,盯著電視裡的主持人,眼珠子瞪的跟葡萄粒兒似的。
石久一看,好麼,這老太太轉到市裡法制頻道上去瞭,而電視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律師。
可能是因為傢裡電視是寬屏的原因,嚴希在電視上看著比平時胖瞭點,但還是唇紅齒白的,小西服板板整整的,眉宇間掩不住的精神氣兒。
石久看的可來勁,完全沒察覺到石久媽臉越來越黑。
電視裡的女主持人笑容甜美,
“觀眾朋友們,為瞭更好的解釋案件,我們請來瞭全市首屆十佳律師,嚴希嚴律師來為我們解答一下。”
石久有點反應過來,渾身僵硬,
“啊……媽……我要加班……先……先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