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點頭，“不錯，但長生天神也代表一個群體，他們妄圖蒙蔽人間，以神靈身份統治一切。而他們眼下最重要想做的，就是借用蠻族力量來攻打不服從他們的華域，現在你明白瞭？他們就是戰爭的源頭，這場戰爭，會摧毀你在乎的一切。”
“這場戰爭也會摧殘華域，所以，你才來，你才屠神……”
都倫說話間，眼中竟然開始浮現敬畏。
“是的，我們的土地，我們的人民，我們做主，任何恐怖勢力想要利用，想要擺佈我們，都不可能。我江凡，敢戰天敢屠神，為的就是國泰民安，人間自由。”
都倫深深看著他，許久：“我明白瞭，或許明白瞭……江凡，盡快給我證據，我忽然意識到，時間好像很緊迫，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江凡笑笑：“你將是新月之後第二個覺醒之人，要清醒啊，蠻族的未來，子民的生存，就在少數清醒人手中。”
都倫吐出一口濁氣：“我明白。但除瞭神，華域和蠻族自身的矛盾……”
“那是我們的矛盾，我們自己解決，你難道希望居心叵測的外力掌控？”
都倫點頭：“好，在這件事上，我會盡全力，我知道這不是幫你，更是幫我自己。”
“是，那麼很快合闊臺會來投奔你，妥善安置一下。”
都倫疑惑：“他直接投奔新月不是更好？”
江凡搖頭：“我不想給大狼主任何借口立即興兵討伐，大狼主因為長生天神的存在，短時間不敢興兵，但合闊臺會成為借口，而新月部落雖然得到神眷光環，也還需要時間來崛起，暫時應當規避刀兵。”
對這個解釋，都倫很長時間沒說什麼，最終他看瞭一眼江凡：“你要我回不瞭頭啊。”
江凡呵呵一笑：“你已經回不瞭頭瞭，很快你就會發現，在大狼主眼裡，你和右賢王是商量好的，而他會怎麼做你心裡有數，我讓合闊臺來，也是為瞭幫襯你，同時還要給新月設置另外一條退路，從此她有大陰山牧場可守，還有你那裡可去，不會重蹈上次覆轍。”
“明白瞭，你要裹挾的不是我，其實是我阿達。你終於重新達到目的，草原再度分裂啊。”
“呵呵，你果然越來越聰明。我把話說在明處，就是這意思。你明白瞭真相，但你有把握讓你父王聽你的嗎？沒有，所以，隻能推著他走。”
都倫半晌才長嘆一聲：“算無遺策，我這輩子十有八九要栽你手裡。”
“別說的怎麼難聽，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未來我沒準是能成全你的。”
“不說這些瞭，你盡快做到，而我看到最後證據後，會呼應新月。但眼下，我希望你能清楚告訴我，這裡面的真相，天上與人間。”
江凡搖頭：“我時間太緊，去和新月交流吧，不光要看到真相，還要明白蠻族何去何從，這些事你們兩人要深入討論的。還有。”
他凝視著都倫：“替我做一件事，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把那五千頭骨收起來，不管多大代價，多少金錢，運送來華族給我，實在不行交給新月送去蒼山翠谷。”
都倫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勇士，不該被踐踏。”
江凡點頭：“他們該享有的，是榮耀。”
都倫沉默片刻：“好，那麼……我隻想問最後一件事。”
他帶著無盡迷惑：“你是怎麼做到那些神跡的？”
江凡目光深邃：“神跡，從來都是人創造的……阿嚏！靠，誰罵我？”
——
江凡在促使長生天塌房的時候，辰楚談判也差點塌房。
四月十二，二龍土山。
這地方其實就是兩道土丘陵，在交匯處地勢最高，隔著一條馳道形成對望之勢，就被當地人稱作二龍土山。
這天，兩個土龍頭上，項臣和鳳辰隔空對望。
面對兩次偷傢的鳳辰，項臣心中怒火可想而知，但現在愛妃在對方手中，也不得不忍住這口氣。
不過，他卻命人架起一口大銅鼎，燒的熱水沸騰，在上面吊著的是尉獠。
“鳳辰，放楚王妃歸來，尉獠無恙奉還，否則定當烹之！”
黃騰怕大王性子暴躁，主動出面談判。
鳳辰卻哈哈大笑，拉過虞傾城，一把撕開瞭她的胸衣。
項臣頓時差點蹦起來。
“楚王，我鳳辰可一直對王妃以禮相待，你這做派，是在逼本皇當場扒瞭這位天下第三美人，給萬軍將士過過眼癮？”
“鳳辰！你找死！”
項臣雙目噴火，發出怒吼。
“項臣，不用大呼小叫，你我碰面，不就為談交易？很簡單，退回烏江，送還國師，本皇還你美人。”
這條件屬實獅子大開口，項臣退還烏江，就等於把晉國交給瞭鳳辰，直接成就另一個霸主。楚國數代國君北伐的夢想就此落空。
項臣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但看著愛妃，他硬生生忍住瞭。
黃騰趕忙道：“退兵不可能，兩位都是國師，分量相等，一人換一人。”
鳳辰哈哈大笑：“那可不一樣，這位虞美人還是楚王愛妃，世人皆知，楚王夫婦伉儷情深吶。”
黃騰道：“據黃某所知，這位尉獠可是為辰國立下汗馬功勞，你鳳辰也尊稱一聲國丈，算是你老子，難道覺得爹分量比不上妻？”
鳳辰不屑：“那你就烹瞭看看，你烹我老子，我扒你媳婦，來呀，互相傷害啊。”
黃騰也屬實沒想到鳳辰這般不要臉，這般說辭簡直如同潑皮無賴。
項臣胸膛起伏，大手死死捏著鬼神霸王槍，背後天犼凝聚，顯然已經怒不可遏。
“鳳辰，我答應你！”
鳳辰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瞭。”
此時，虞傾城卻開口：“不行！”
鳳辰和項臣都是一愣。
隻見虞傾城嘴角帶著不屑的弧度，上前兩步，一伸手將衣襟扯開，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項臣大驚：“愛妃！”
虞傾城環顧四方一下，目光凝視項臣。
“脫個衣服而已，我虞傾城還怕人看？大王，臉面這東西，不重要。楚國四百年，八代君王，一心北伐，到瞭大王這裡，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這是八代君王之夢寐以求，是你一生最大的夢想，如今形式一片大好，豈可為瞭傾城一人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