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章 新的較量

紀成林連連點頭:“對,是有這種可能!這樣的確可以解釋汪廣匯被針紮到卻並未察覺,屍體上隻有針孔、並無毒針的現象。而且汪廣匯是到瞭次日天亮才中毒身亡、而並非立時斃命,應該是毒藥的劑量不足所致。”

方如今心中暗贊,老紀的腦子也是夠好使的。

嚴格來說,汪廣匯中的那一記毒針,是一次並不成功的暗殺,並沒有讓他立即斃命,而是多活瞭數個小時。

不待他吩咐,紀成林即派出兩名隊員再去搜查。

重點是書房,以及書房到汪廣匯夫婦臥房的這段路上,這兩個區域是最有可能發現毒針的地方。

這時,方如今忽然想起在發動抓捕行動之前,自己聽到瞭宅子裡的貓叫。

從當時的聲音來判斷,大黃貓應該還沒事,也就是說兇手當時十有八九就在書房外潛伏著。

至於大黃貓也中瞭毒針,他猜測,當時兇手偷偷襲擊汪廣匯時,大黃貓很有可能也在場。

兇手發現一擊未中後,便再補一針,恰好誤殺瞭大黃貓。

他稍微整理瞭一下思路看,接著分析:“此人發現崛部隆一暴露被捕之後,便企圖立即將汪廣匯滅口,這說明他做事十分果斷。”

方如今又道:“從一壺春刺殺,到黃包車夫被滅口,再到現在的汪廣匯被毒殺,這個神秘的日本間諜一直都走在咱們前面,讓咱們很是被動。”

可現在情形卻不同瞭,冷秋文的心裡忐忑不安,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悲傷所籠罩。

徹底將線索切斷。

方如今吩咐道:“老紀,飛虎爪的線索你來跟,李康接下來要重點查查這雙鞋的來歷!”

若是在往常,冷秋文最喜歡在這雪地裡倘祥,聽著腳踩著積雪發出的“吱吱”聲,甚至捧起一把放進嘴裡含著,在溫柔的陽光下盡情享受這大自然的美景。

“而且,咱們幾個兄弟翻墻進入時,很有可能早就被他發現瞭,但他並沒有趁著咱們立足未穩之時倉皇逃走,而是選擇上房隱藏瞭起來,說明他頭腦清楚,處事冷靜。”

院墻上也有鞋印,但並不清晰,應該是兇手逃離時蹬踏所至。

紛紛揚揚的雪,隨風飄灑。

在行動組千方百計尋找黃包車車夫以及湖邊村客房裡的情報資料時,此人又是搶先一步。

……

兩人齊齊答應。

隻要順著這些線索一步步地查下去,相信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方如今和紀成林快步跟著隊員到瞭西邊的院墻下,李康正在給那枚鞋印拍照,看到方如今過來,急忙向旁邊一閃身。

一壺春刺殺“鷂子”何嘗不是在張鑫華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作案,而自己的出現又陰差陽錯地掩護瞭對方,耽誤瞭寶貴的抓捕機會,以至於沒有在

方如今面前雖然困難重重,但他信心滿滿。

勾玉的首部象征的是太陽,尾部象征的是月亮,在大頭那端中間有一個圓孔,代表和祖先靈魂的鏈接,通過這枚勾玉,祈求先祖保佑。

也難怪,死去的閆建波就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能夠和他搭檔的日本間諜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在方如今的要求下,搜查工作越來越嚴格,越來越細致,效果也是越來越明顯瞭。

將情報取走。

可是想想時間來不及瞭,隻能是咬著牙,迎著刺骨的寒風和飄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並且,在日語中勾玉兩個字的讀法,分別是有好名聲但與世無爭,和運氣好有神靈保佑的意思,合起來則是偉大、光輝的意思。

與此同時,一處有著三間正房的院落之中。

紀成林和李康在一旁聽瞭方如今的推測,都是有些一籌莫展,隻根據眼前的這一點線索,想要找到日本間諜,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紀成林是行伍出身,雖然這些年也辦過一些間諜案,但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禁也是皺眉沉思。

李康有些不情願地閉上瞭嘴。

夜裡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倒是臨近次日中午時分才有瞭一些睡意,便迷迷迷糊地睡著瞭。

因為,他現在已經掌握瞭對方的一些線索。

方如今的話讓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如果情況如此,對方就一定會有所行動。

“還有鞋印?”方如今聞言一愣,“去看一看!”

這樣一直走瞭著,幸虧冷秋文方向感很強,才不至於在漫天的風雪中迷路。

可以說,方隊長給瞭他們太多的驚喜和意外。

顯然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方如今雖然覺得困難重重,但卻是絲毫不懼。

冷秋文匆匆棄車,縮著脖子,步履匆匆。

日本人認為,勾玉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祛邪消災。

這時,紀成林訓斥道:“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隻要這個傢夥還在臨城,咱們就一定能夠把他挖出來!”

繼而找到瞭劉文博,並順藤摸瓜抓捕瞭崛部隆一這個潛伏在二十六師的日本間諜,曾經把不少人都震住瞭。

盡管是大白天,但是屋子裡還是拉著厚厚的窗簾,顯得又黑又悶。

所以,日本人經常會貼身佩戴。

殺人滅口。

“正常合腳的鞋不可能前頭翹,應該是前面、中間、後跟的部位都是比較清晰的才對,不會出現這樣模糊不清的鞋印。這說明這雙鞋尺碼對他來說偏大,並不合腳。”

從目前來看,這個日本間諜也不是沒有留下痕跡。

方如今緩緩道:“老紀說的沒錯,再狡猾的狐貍也鬥不過獵人,隻要我們堅持不懈地追查下去,狐貍尾巴始終會露出來的!而且,我斷定這個傢夥也不會撤離,因為他相信自己已經清除掉瞭所有對他有威脅的線索,他認為自己現在是安全的。日本人所圖甚大,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在這臨城之中,他手中有充足的資源,又占據主場優勢,不管是多麼難纏的對手,他都有信心將之擊倒。

荒涼的野外銀裝素裹,眨眼間周圍便成瞭一片混飩的灰白世界。

臥室內,冷秋文瘦小的身軀躺在床上,身邊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鋼爪,手裡握著一枚墨綠色的勾玉。

正如紀成林所言,此人膽大心細。

這讓方如今眉頭皺得更緊瞭。

“看來,我們遇到瞭一個難纏的對手!”方如今輕籲瞭一口氣。

李康道:“墻頭上也有被利器抓過的痕跡。”

眾人情緒也是為之鼓蕩,一場新的較量已經悄然開始瞭。

山裡路太難走瞭,汽車根本開不進去。

“很好,那我們就看一看,到底誰才能夠笑到最後!”眼中寒光閃過,方如今冷冷的說道。

比如,今天發現的飛虎爪、奇怪的鞋印、毒針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眾人還是都把目光看向瞭方如今。

他用手比量瞭一下鞋印的尺寸大小,略微思索瞭一下,這才起身,搖瞭搖頭說道:“這枚鞋印在鞋尖和邊緣的痕跡十分模糊,隻有中間比較清晰,這說明什麼?”

方如今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仔細察看地上的那枚鞋印,這裡應該是主人傢留著種什麼東西用的,所以並未鋪設條石或者是青磚,地面有一些浮土。

紀成林聞言,點頭答道:“確實是如此,此人的確稱得上是膽大心細。”

當初一壺春茶園前,接頭目標被當眾刺殺,方隊長抽絲剝繭找出瞭現場還存在另一個神秘殺手的線索,繼而快速鎖定瞭受傷的閆建波,曾經把不少人都震住瞭。

這次回春堂一案也是如此。

這時,一名行動隊員過來匯報:“隊長,我們在西邊的院墻附近又找到瞭一個比較清晰的鞋印,經過對比,鞋印不屬於汪廣匯的傢人,也不是咱們兄弟的,我看著有點奇怪,就來跟您匯報。”

好冷的天哪,呼嘯的西北風像刀子似的。

這樣的一個狠人,難道這次就熄火瞭!

而且,方如今隱隱覺得,此人比之閆建波隱藏的更深,更加的陰險狡詐。

紀成林聞言,略微回憶瞭一下,點頭答道:“沒錯,這個小日本太狡猾瞭,簡直就是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之前一壺春和黃包車的事還好說,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這是冷秋文最珍愛之物,數年來從來都是貼身攜帶。

在電臺和密碼本盡數毀掉以及閆建波自殺身亡的情況下,在情報組搶功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的時候,在所有人都認為閆建波這條線索已經斷瞭的情況下,又是方隊長從書架上找到瞭關鍵線索。

不知過瞭多久,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瞭那久久不能忘卻的場景……

勾玉的樣子很像是太極裡的陰陽魚中的一隻,頭大而圓,尾小而長,呈彎曲狀。

李康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狡詐的日本間諜,我們的每次行動都落在人傢的後頭,真他媽的憋屈!”

走瞭才不到五百米,瘦弱的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終於到瞭目的地。

冷秋文像個雪人,頭發上瞭凍,連眉毛上都結瞭冰,兩隻腳已麻木凍僵瞭。

眼前是一個規模並不是很大的野戰醫院,晾繩上到處掛著的繃帶隨風飛舞,像是死人墳頭上掛著的招魂幡,偶爾發出啪啦啪啦的響聲,讓人頭皮發麻。

冷秋文跌跌撞撞地來到瞭一座小型帳篷中,對著值班的軍醫說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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