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那情花之毒,著實是無解,縱然整個武林的毒師全部到來,任憑他們用出什麼手段,想出什麼辦法,也還是無法解開情花之毒。最終,所有毒師隻得是慚愧的離去,因為他們根本無法解開神雕大俠三人所中之毒。”
“這一回,可是真正地奠定瞭情花毒無藥可解的名頭。”
“而得知無法解開情花毒的神雕大俠,也是心中無奈,更多的則是愧疚,對小龍女和公孫嫣然的愧疚,但神雕大俠決計也是不會願意看到小龍女和公孫嫣然死在他面前的。”
七裡風頓瞭頓,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可是,七兄,你不是說這情花毒無藥可解嗎?那麼多的毒師也都無法解開,那麼最終,神雕大俠三人不是隻能夠毒發身亡嗎?”
徐勁風不解地問道。
莫非這事情還有什麼轉機不成?
“呵呵,情花毒,的確是天下奇毒,無藥可解。”
“但,這個天下,指的是凡俗世界,凡人的世界。”
七裡風有些神秘地說道。
聞言,徐勁風沉默瞭。
他不是不知道,南宋國這是凡俗世界的一個國度而已,他是從師父扶風散人那裡聽到的。
像扶風散人這樣的高手,雖然不曾達到武林的巔峰,連頂尖強者都算不上,但畢竟是到瞭這個境界,活瞭那麼多年,見聞不淺,知道凡俗世界之上,還有一片更加浩瀚巍峨的世界,並不奇怪。
“你是說,神雕大俠他們,最後去瞭修仙界?”
徐勁風問道。
“不知道。”
七裡風搖瞭搖頭,他嘆氣一聲,說道:“神雕大俠,就是絕情谷的第一任谷主,而自知在南宋國是絕對沒有希望解開情花之毒後,神雕大俠便帶著小龍女和公孫嫣然一同離開瞭南宋國,可能去瞭別的王國,也可能踏出瞭凡俗世界,進入瞭那片光怪陸離的世界。”
“至此,神雕大俠的故事,就成為瞭傳說。而絕情谷,也是有新的人到來,在這裡建造住宅院落,打造各種居所,直至今天。”
絕情谷西邊,幽暗的叢林中,絲絲縷縷的陽光從樹葉縫隙當中透射進來,落在亭臺的鏤空邊緣。
七裡風望著那成柱狀的光束,輕嘆一聲,道:“歷代絕情谷谷主,都不是易於之輩,修為境界更是不凡。如今的絕情谷谷主,長孫天林,其修為境界,最低也在禦空境第七重。”
“徐兄,你若是想知曉關於這位長孫谷主所抹去的事情,那可得做好準備。”
終於話歸正傳,徐勁風也是正襟危坐,他點瞭點頭,嚴肅地說道:“七兄,倒是麻煩你瞭。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消息。”
七裡風疑惑地看著徐勁風,問道:“徐兄,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這麼想知道,關於長孫谷主的那位女兒的事情嗎?”
聞言,徐勁風略微黯淡的目光中,漸漸地蔓延出光彩,隨後又黯然瞭下來。
徐勁風低沉地說道:“不瞞七兄,我曾經見過長孫谷主的那位女兒。”
“哦?當真?”
七裡風眸光一動,頗為詫異。
“不錯。”
徐勁風點頭應道,隨後就開始回憶瞭起來。
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日子,那是在七年前,那個時候的徐勁風,才剛剛二十歲出頭,彼時的他,還不是扶風散人的弟子,卻也因為傢族的強大,而意氣風發,打算因此遊覽天下,領略這天下美景。
當皚皚白雪鋪天蓋地地飄下,徐勁風也終於來到瞭鄂州一帶。
彼時的他,獨自一人,行走四方,然而本身又沒有太高的武功,才不過剛剛洞天境出頭,這樣的修為境界,在武林之中,可謂是太弱。
而身上帶著萬貫腰纏的徐勁風,歷經大雪封山,難以再行走,就想著尋找一個村莊或鎮子暫時住下。
可誰知,路上卻是正好遇上瞭,趁冬天道路難行而出山打劫的一夥強大盜匪。
徐勁風已經記不清瞭那夥盜匪的模樣,記憶變得很模糊。
但讓他異常深刻且清晰的是,當那夥盜匪揮著屠刀向他而來時,一襲青色衣裙的少女,如精靈般出現。
輕巧的碧玉長劍劃過銀裝素裹的皚皚天地,鮮艷而奪目的猩紅灑在那純潔無瑕的白雪之上,那夥盜匪,就這樣倒在瞭血泊中,倒在瞭冰天雪地之下。
那時,徐勁風整個人都已經看呆瞭。
那夥盜匪,雖然徐勁風不知道有多強,但徐勁風隻感覺,自己在對方的面前,就是一隻螻蟻,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彼時的徐勁風,乃是洞天境第三重的境界。
那麼那夥盜匪,必然有著洞天境第十三重的境界,隻有這樣,才會給徐勁風一種完全無法抵擋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強大盜匪,卻是猶如絲瓜一般被那柄碧玉小劍劃破瞭喉嚨,倒在瞭皚皚白雪之中。
青衣少女見他是一個人獨行,這會兒大雪封山封路,估計找不到去處,最後,少女便帶著他,尋瞭一個最近的村莊。
路上,徐勁風曾鼓起勇氣詢問那少女的名字,傢在何處。
可是像是問到瞭什麼忌諱一般,少女精靈般的容顏,活潑的神情,卻變得低沉黯然起來。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將徐勁風帶到瞭那個小村莊,徐勁風身懷許多錢財,自然很容易就在村莊中住瞭下來。
期間,少女不知道去瞭何處,或許是已經離開瞭。
因為青衣少女將徐勁風帶到瞭村莊之後,就轉身走出瞭村莊。
徐勁風一直奢望能夠再見少女一面,不知道是為瞭報答救命的恩情,還是那白茫茫的天地之中,那驚鴻一瞥的回眸,那青衣若蓮的身影。
後來,徐勁風在村子中,向村民們旁敲側聽地打聽關於那少女的消息。
畢竟,是那個少女將他帶到這個村莊的,很顯然,少女也是認識這個村莊的人,說不定這村莊的村民知道些什麼。
在徐勁風詢問瞭好久之後,沒有哪個村民回答上來他的問題,盡管,徐勁風已經拿出瞭許多的銀兩,隻要有人能夠告訴他,那個少女姓甚名誰,來自何處。
隻是,那少女好似也從未和人說過自己的名字,從未說過來自何方,故而村子裡,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
徐勁風很失落,但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