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此後行走南宋國,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不過根據我爺爺的秉性,他一向挑戰解開天下間的各種奇怪的劇毒,各種罕見的劇毒。馮大哥所說的瘟疫,也算是奇毒的一種,不過具有廣泛的傳播性,我爺爺用百毒解就能夠解開。”
桃心苦笑一聲說道。
“是啊,張前輩真是一個奇人。”
馮濟源有些回憶地說道。
“但我爺爺曾說,他的百毒解並不能解天下所有的劇毒,畢竟天下的毒,何其之多,所以我爺爺一直致力於尋找那些奇毒,隻要能解開,那麼百毒解的作用效果就會更強大,百毒解會將那種奇毒融合,從而變為更加強大的解藥;而如果解不開,我爺爺就會一直鉆研那種毒藥,直至想出解開的辦法。”
“可後來有一天,我爺爺就突然回到傢族,而他也身中劇毒,當時我們族中所有人都震驚瞭,向來以醫術聞名,以解毒自豪的張全陽,張傢的老爺子,居然會自己身中劇毒,而且無法解開。”
“我們所有人都焦急無比,但爺爺就是不開口,也不說是誰對他下的毒,而當時的爺爺正在配制百毒解,但始終差瞭一味藥,我爺爺沒有支撐住多久,就西去瞭,百毒解就再也沒有誰能配置的出來。”
桃心長嘆道,隨即目光又變得憤恨起來:“剛才那個人把我抓出來,說我身上有張傢的氣息,還說出瞭我爺爺的名字,頓時我就猜測出,他就是下毒殺害我爺爺的兇手,他還想要我張傢的百毒解。”
眾人這才恍然,心下對於這邪惡的星宿派更加的痛恨起來,那樣一位醫道高人,就這樣死去,連百毒解這樣的神奇解藥也沒有流傳下來,當真是南宋國武林的一大損失。
“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爺爺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但是現在我懷疑,我爺爺當時所中的毒,就是星宿派的血毒。”
桃心說道。
聽到她的話,眾人的目光頓時黯淡瞭下來,那獨自坐在左邊的二劍客吳定開和吳三水驚叫出聲,他二人其實也在一直聽著,隻不過發現眾人有意無意地疏遠他二人,所以也就一直不吭聲。
但這會兒聽完之後,頓時也坐不住瞭。
“連醫道聖手的百毒解都無法解開這血毒,那我們還有什麼活法?那星宿派自然不可能給我們解藥,我們還不是必死無疑?”
吳定開不禁痛苦地大呼。
而眾人聽到他的話,也不禁沉默瞭。
是啊,連號稱可以解天下九成劇毒的百毒解,都不能解開這血毒,那麼他們還能活下去嗎?難道要一輩子靠星宿派的那種壓制血毒的解藥存活?一輩子成為星宿派的傀儡嗎?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彌漫出瞭絕望的情緒。
桃心也知道自己說錯瞭話,但此刻也沒有辦法彌補,不由得連聲哀嘆。張傢之中的確還存在著一份百毒解,隻不過是殘缺的,還差瞭一味藥。可就算完整的百毒解在手,也無法解開血毒。
“呵呵,就你們還妄想解開血毒?”
這會兒,忽然一道聲音傳過來,隻見那面容蒼老的鬼長老走瞭過來,原來他方才一直在偷聽眾人的對話,陰九毒告訴他陽七的不同尋常之處,頓時就讓他生出瞭好奇心。
此前那陽七就是抓著這個叫桃心的女娃,似乎是在逼問什麼,剛才他這一聽,這才明白瞭過來。
“百毒解是什麼東西?既然解不開血毒,還號稱什麼百毒解?可笑!”
鬼長老冷笑一聲。
須知,那血毒的煉制,從來都是由星宿派門主星宿老仙一人掌控,而且血毒的研制,以及解藥也全都掌握在星宿老仙的手中,他們這些長老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開血毒。
這血毒是星宿老仙丁春秋用來控制他人的手段,就連門下的一些弟子,若是辦事不力,陽奉陰違,也可能會被喂下血毒,極其殘忍。
說實話,陰鬼陽煞四大長老也擔心有一天丁春秋會讓他們服下血毒,為此,他們也沒少花過功夫研究血毒,用一些人來做實驗,嘗試配置出血毒的解藥,隻是從來就沒有成功過,他們也就不瞭瞭之,放棄瞭。
鬼長老的這麼一出現,蓬萊派眾人頓時就閉口不言瞭,桃心還有些憤懣,不過卻被拉住瞭。
“你說那陽七抓你就是為瞭逼問這百毒解?”
鬼長老瞇著眼睛,問道。
桃心本不想回答,但瞧見對方冰冷下來的臉色,頓時渾身一顫,回道:“不錯,那個人就是想要百毒解。”
“那百毒解呢?在哪裡?”
“沒有百毒解,沒有人配制的出來。”
桃心搖頭。
鬼長老聽後,冷冷一笑,說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雖然我不知道那陽七要這百毒解做什麼,但若是讓我知道,你藏著這所謂的百毒解給瞭他,那麼後果自負。”
鬼長老將他們之前的對話已經全部都聽到瞭,自然也知道那所謂的百毒解已經失傳,不過還是威嚇瞭一番。
桃心面色一白,桃山幾人對著那鬼長老怒目而視。
鬼長老輕蔑一笑,轉身離去瞭。
墮風谷內一切如常,星宿派的人,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培養毒蟲。
……
“哼,陰九毒這個老東西,我早晚有一天把你踩下來!”
陽七心中愈發氣憤,想到這十多年來飽受那無影毒之苦,對那張全陽的憤恨愈發濃重,隻是如今張全陽已經死瞭,他的無影之毒誰來解?
唯一可能的希望,就是張傢的那個小女娃,至於百毒解失傳,陽七還是不相信。
“不就抓幾個女子麼?我還就不信瞭,找不到!”
陽七怒哼一聲,手下人也不敢打擾他,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而陽七所行走的方向,正好是沿著晉城而來的方向。
果然沒走多久,大概半個時辰,他就發現瞭有幾道氣息,頓時他招呼著所有手下躲在一旁,望見一男一女朝著這邊走來。
“呵呵,這不就是來瞭一個嗎?”
陽七冷笑一聲,望著那一男一女,隨後又走瞭出來。
這樣兩個年輕的男女,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膽敢在荒郊野外行走,或許有些武功本事傍身,但是在他的面前,也就那樣瞭,隨隨便便就可以拿捏。
當那一雙男女走近,他這才看清瞭兩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