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想,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去瞭。
最後莫離支淵太祚也沒有辦法,隻能夠派出瞭一個使者,帶著大批的禮物,以及千匹戰馬,去祝賀裴璟登基的事情。
莫離支淵太祚隻希望,裴璟能夠看在這一千匹戰馬的份上,原諒瞭他們這一次。
很快,唐皇李淵那邊也已經收到瞭消息。
東突厥始畢可汗那邊,直接把他的使者給抓走瞭,打算送到幽州去領賞。
那東突厥始畢可汗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西突厥那邊的人也回來瞭。
西突闕統葉護可汗明確告訴他,他們支持的還是薛舉,在他們和薛舉的作戰過程中,西突闕絕對不會幫助他們,他們仍然會選擇幫助薛舉。
不過西突厥那邊,倒是給唐皇李淵帶來瞭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唐皇李淵下一次跟裴秦王裴璟作戰的時候,西突闕統葉護可汗派三萬騎兵過來幫助他。
哪怕隻是這樣,也足以讓李淵感覺到喜出望外瞭。
這西突厥騎兵的能力,可是非常厲害的。
有他們在,總比唐皇李淵招收一些新兵來的要好太多瞭。
西突闕統葉護可汗選擇這樣子做,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為秦王裴璟一直在支持東突厥始畢可汗,不斷的給東突厥始畢可汗賣兵器鎧甲,讓東突厥的人跟西突闕可相互消耗。
甚至裴璟還會直接派兵,參與的東西突厥之間的戰爭,這直接就惹怒瞭西突闕統葉護可汗。
對於他們來說,這秦王裴璟支持東突厥,那麼這裴璟就是他們西突闕的敵人。
如果可以打擊敵人的話,他們絕對不介意派出幾萬騎兵幫幫忙。
那邊的東突厥始畢可汗,還有其他各個部落的首領,經過瞭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靠近瞭幽州的邊境。
可是他們很快就被負責守衛幽州的外圍騎兵發現瞭。
一名郎將率領著三千多名秦軍騎兵,來到瞭他們的前方,直接將他們的大部隊攔瞭下來。
郎將直接派出瞭使者,詢問他們的來意。
其實如果不是郎將看到在東突厥可汗率領的軍隊沒有多少,隻有數千人,但是卻帶來瞭大量的牛羊馬匹,他們早就對東突厥始畢可汗這支部隊發動攻擊瞭。
“這位將軍,我乃是東突厥可汗,這一次來,主要是為瞭祝賀義父登基的事情。”
隨後可汗把手裡的文書,遞給瞭那郎將。
那郎將驗證過無誤之後,直接隨著他們一直南下。
這個過程中,他們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些直接就是各地的官員,有一些就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使者。
如今秦王裴璟的勢力十分強大的,想來參加他的登基儀式的官員也十分多。
至於其他勢力的使者,那不用多說,就裴璟現在這個實力,是最有希望能夠統一天下的人。
誰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現在總得留下幾個交情在。
等到東突厥始畢可汗趕到涿郡的時候,被劃分到瞭一個新城的小軍營裡面。
而東突厥的旁邊,則剛好是他們的老朋友瞭,正是高句麗的使者。
兩邊的人相互看的十分不順眼,秦王裴璟現在事務繁忙,暫時也見不到他們,起碼得過上兩三天。
這東突厥與高句麗兩邊的人,暗地裡打瞭幾次架,甚至還鬧出瞭人命。
也得虧是後來裴璟派來的使者,警告瞭這兩邊的人,才能夠讓這兩邊稍微消停一點。
三天之後,秦王裴璟召瞭東突厥可汗和高句麗的使者。
這東突厥始畢可汗,再也沒有以前的驕傲。
“義父,聽到你要登基的事情,孩兒感覺到十分高興。”
“這一次我們從北邊過來,給你們給義父你帶來瞭五千戰馬,是慶賀你要登基做皇帝的禮物。”
秦王裴璟點瞭點頭。
“你有這份孝心,我已經很滿意瞭,這五千比戰馬,我就笑納瞭。”
“到時候你回北邊的時候,你可以挑選一些茶葉,又或者本王給你五千把好刀,三百領盔甲,就當是給你的回禮瞭。”
東突厥始畢可汗聽到這話,臉上沒露出瞭十分高興的臉色,反倒有點扭扭捏捏起來瞭。
“義父,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孝心,又怎麼好意思要你的回禮呢?”
秦王裴璟搖頭,不在意的說道:“作為你們的義父,那就不能占你們的便宜,讓你們帶東西回去,你們就放心帶著。”
秦王裴璟這個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瞭,那東突厥始畢可汗自然就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他反倒又有點誠惶誠恐地說道:“義父,我們這一次來南邊,不但帶來瞭獻給你的五千戰馬,我們還帶來瞭另外我一萬匹戰馬和其他的一些皮貨,你看這些東西?”
秦王裴璟也露出瞭笑容,說道:“到時候本王也會派大臣,把你手裡的那些東西買下來。”
“你也可以提前在這涿郡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你們想要的,比如說茶葉,比如說烈酒這些東西都可以。”
“到時候朕會把錢財撥給你,你回去的時候。就能把這些東西買瞭,帶回北邊去。”
東突厥始畢可汗的臉上,自然是一片高興的臉色。
其實秦王裴璟從中,也是占瞭一大筆便宜,他把這些馬匹買到瞭手裡,再賣到南邊去,起碼要賺他三倍的利潤。
何況現在西突厥的實力越來越強大,裴璟也有意無意地,給這個東突厥可汗一點好東西。
這樣才能夠,讓這東突厥可汗在對抗西突厥的時候,不落於下風。
至於在東突厥始畢可汗,會不會跟西突厥合並,聯手坑他一把?
這種事情,裴璟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東突厥始畢可汗與西突闕統葉護可汗,雖然都有血緣上的關系,嚴格算上來算得上是同宗。
但是這兩邊的關系,那是比仇人還要仇人,都恨不得弄死對方,想著怎樣自己的部落霸占整片草原。
想讓他們聯合起來,那比登天還難。
谷聥/span何況裴璟還在草原上安插瞭軍隊,再加上其他的各個部落之間,也不能夠完全形成一片整體,所以裴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隨後,東突厥可汗又把李淵派過來的使者,給秦王裴璟拉瞭出來。
“義父,這個人就是那李淵派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派過來人,與孩兒有什麼好商量的。”
“我這邊還沒跟他聊過天呢,隻是我想來,這李淵跟義父女的關系十分不好,他又派人來找我,那肯定是包藏禍心的。”
“今天我就把他獻給義父,任憑義父處置。”
秦王裴璟瞅瞭一眼那個官員,說道:“你跟李淵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然的話,那李淵知道東突厥跟我的關系,又怎麼可能派你去跟他談判呢?”
那官員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晦氣,但是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能留下他性命的,就隻能夠去裴璟瞭。
他連忙低頭。
“秦王殿下果然是明察秋毫,那李淵對我早有不滿,隻是因為我對他多次勸誡而已。”
秦王裴璟點瞭點頭,這個事情跟他預料的差不多。
“既然這樣,你就留在我的麾下做事吧,不然你回到李淵的麾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小命丟瞭。”
這唐皇李淵的使者,也沒想到裴璟竟然那麼大方,明知道他是李淵派出來的使者,竟然也都不防備著他。
使者也是十分感動地拜倒在地。
“以前臣跟李淵一樣的時候,以為那個李淵就是瞭不得的雄主瞭,結果也是一個不能容人的。”
“直到今天我見到瞭殿下之後,臣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明君,臣便投到殿下的麾下,”
“從今天以後,我隻對陛下忠心耿耿。”
秦王裴璟點瞭點頭,親自將他扶瞭起來,溫言撫慰瞭他兩句,就讓他退下瞭。
這個時候,那邊等瞭很久的高句麗使者,終於忍不住站瞭出來。
“殿下,我們高句麗也送來瞭一千戰馬,還有大量的好東西,恭賀殿下你登基為帝。”
秦王裴璟斜著眼睛看瞭他一眼,竟然問道:“高句麗王曾經寫信要奉我為主,也算是我麾下的勢力之一。”
“怎麼到瞭今天,連本王登基這種大事,你們的高句麗王都不親自來?”
“這難道不是看不起我嗎?”
高句麗的使者也是一臉的為難。
“殿下,事情並非是這樣的,隻是臨到出發之前,我們高句麗王卻剛好不巧偶感風寒,已經臥病在床,正是要好好調養的時候,不是他不親自來,實在是他的身體不允許。”
使者的話一說完,裴璟麾下的文武將領都哈哈大笑瞭起來。
裴璟定定地看瞭這一眼高句麗的使者,說道:“自從我認識瞭這高句麗王以後,他好像年年都生病。”
“以前他跟我們隋朝打仗,打輸瞭讓他入朝,他也說他病瞭,打瞭三次仗,他就病瞭三次。”
“後來我又率兵進攻遼東,他還是生病,到今天我登基為帝瞭,他的病也沒有好。”
“由此可見,你們高句麗王可真是個藥罐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病瞭那麼多年,也沒見他死。”
秦王裴璟這話,可就是徹徹底底的侮辱瞭,但在高句麗的使者來到瞭幽州,一路之上已經見到瞭裴璟百姓的安居樂業,看到裴璟軍隊的強大。
他知道,無論這裴璟怎麼羞辱他們,他們都隻能夠忍著。
否則裴璟就有可能借用這個理由,繼續對他們發動進攻。
“有勞殿下關心瞭,下臣回到高句麗之後,一定將殿下的關切,告訴我們的大王。”
東突厥始畢可汗看到這一幕,心裡面那是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他今天來到這裡,本來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如今高句麗的使者,剛好把他將話題引出來瞭,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義父,以孩兒看,高句麗就是沒有誠意,如果他有誠意的話,他們在高句麗王就不會裝病瞭。”
“他們大王不來這幽州祝賀你,這分明就是不給你面子。”
“義父麾下的各個勢力,除瞭他高句麗王之外,其他的哪一個勢力不是親自來的。”
“那是什麼勢力才派使者來?那是跟義父你敵對的那些勢力,那才是派使者來的。”
“高句麗這樣做,那不明擺著,是把自己定位成跟你敵對勢力嗎?”
在場的文武將領都想大喊一聲好,這東突厥始畢可汗可謂是有禮有節,實在是很有邏輯。
旁邊的高句麗聽到這話,也是急瞭。
他連忙說道:“殿下,這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真的很有誠意,我們高句麗王也是真的病瞭,並非是裝病的。”
裴璟笑瞭笑,“我倒是看不出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誠意,你倒是可以說一下。”
這使者想瞭想,很認真的說道:“我出這一次來的時候,我們高句麗王已經說瞭,今年他應該獻給殿下的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他會按照原定的約定,及時的跟殿下你交收,不會再像往年那樣拖拖的。”
在場的將領聽到這個話,都是笑瞭起來。
在高句麗哪裡是真的那麼老實瞭,那分明就是被東突厥打怕瞭。
他們一年不交糧草,裴璟就要放出東突厥這條狗。
這些東突厥人去瞭高句麗鏡內,那絕對可不是吃素的,高句麗的損失起碼是十萬擔糧草五千匹戰馬的幾倍,所以今年他又怎麼敢不老老實實的,把這些東西交出來呢!
那邊的東突厥可汗心裡大驚,他要阻止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要是這高句麗真的老老實實,把東西拿出來給秦王裴璟瞭,那他們還怎麼能夠名正言順,去高句麗境內幫裴璟要回物資。
東突厥始畢可汗大聲喊道:“義父這個事情不能這樣子,以前義父你還沒有稱帝,他就給你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
“現在你的登基做皇帝瞭,怎麼還是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高句麗這說到底,還是看不起你。”
“重罰,這一定要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