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城門洞裡所有京營士兵都徹底懵瞭,他們沒想到平時他們看不上,甚至處處鄙視對方,還一臉笑容的李納,竟然會突然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為。
這個時候,城門洞裡還有一個副將,看到這一幕不對,趕緊帶著手下的士兵沖瞭上來,他也是害死李納妹妹的那名士兵的上司之一,知道這李納絕對不能放過他。
那邊李納手下的士兵也從轉角處沖瞭出來,兩邊本來還算勢均力敵,但是那邊的副將一個不註意,竟然被藏在人群裡面的馬贇掏出瞭左輪手槍,一槍給瞭結瞭。
在場的人都有點驚訝,沒想到這馬贇竟然擁有那麼犀利的火槍,李納看到這種機會,雖然很眼饞馬彬手上那一把左輪手槍,但是他也知道火槍那些都是小節,以後他加入近衛軍,大不瞭再弄一把就是瞭。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李納大喊一聲,“敵軍的主將已死,等我殺!”其實也沒什麼好殺的瞭,主將已經被李納捅瞭刀子,這副將也是被宰瞭,其他的京營士兵們群龍無首,也隻能夠做鳥獸散。
這個時候從門洞裡面的喊殺聲,也引起瞭城墻樓上面的註意,咚咚咚的銅鑼銅鼓的聲音也響瞭起來,幾個京營參將一看到城門洞裡的狀況不對,也趕緊帶著手下的士兵往下沖。
這個時候,城門洞裡面的京營士兵已經被李納和東廠的探子給殺瞭殺,趕跑的趕跑瞭,大門正在咯吱咯吱咯吱的被推開。
當幾名參將帶人來到城門洞的時候,大門已經快打開瞭一小半,但是那些京營士兵如果有過來的話,還是有機會把這大門給關上的。
就在這種關鍵時候,二十多名偽裝成李納部下的東廠探子,拉開瞭衣服各自從懷裡拔出瞭兩隻左輪手槍,“通通通通”的這四十多把左輪手槍,不停的向那些湧過來的京營士兵開起槍來。
二三十步之內,竟然沒有任何一名京營士兵敢沖過來,隻要誰上那就是誰死,如果他們是精銳的軍隊的話,可能他們還有膽量一擁而上,問題是京營根本就不是什麼精銳的軍隊,他們隻能躲在遠處放箭。
但是李納的部下也帶瞭一些盾牌,那些京營的箭射過來,隻能射在他們的盾牌上,但是京營士兵又不敢往上沖。
城門已經被完全打開瞭,那邊的京營其他參將才想著要帶人沖過來,把這城門洞裡面的叛軍全部射殺,但是那又哪裡來得及呢?
早已經在外面準備好的孫傳庭一馬當先,迅速的從城門處湧瞭進來,所有李納的士兵早已經準備好瞭,他們在手臂上系上瞭一條白色的毛巾,但凡沒有系上毛巾的,近衛軍士兵沖進來見到就殺,隻要不跪地投降的,什麼人都活不下來。
有一些膽量大一點的京營參將,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帶著手下的士兵們就要往上沖,但是前排這些近衛軍全部都是用後裝火藥槍的火槍兵,他們幾輪齊射,直接射死瞭對面兩三百人。
這些京營的士兵再也沒有任何能力抵抗瞭,紛紛跪地投降,越來越多的軍隊從城門洞處湧瞭進來,就是很多京營士兵心裡都清楚,隻要這些近衛軍士兵進瞭城之後,他們就已經沒有瞭任何的勝算。
這些京營的士兵們一部分被殺,一部分投降,還有一部分想到瞭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所做的惡事,知道陛下進京之後未必會放過他們,他們便脫下瞭鎧甲,又或者三五成群,拿著刀藏進瞭民居之中。
很快整個城墻都已經被近衛軍所占領瞭,孫傳庭還率領著剩下的軍隊,逐漸向皇宮方面靠近。
此時正在熟睡中的成國公朱純臣被人從睡夢中吵醒,“老爺,老爺,大事不好瞭,近衛軍的人已經進城瞭,現在快要殺到這裡瞭,你趕緊帶人跑吧。”
那朱純臣一把驚恐,“砰”的一下打開門,緊緊地抓住瞭那個下人,“你說胡說八道是什麼?我們京城的防禦穩如泰山,這些敵軍又怎麼可能殺得進來,你是不是奸細,故意在這混淆視聽。”
下人已經快要哭出來瞭,成國公要是出瞭事情,他恐怕下場也不會太好,他臉上的驚恐仍然還沒有消失,但他仍然堅持地說道:“老爺,我是朱,少幾輩人都是您的傢生奴婢,又怎麼會背叛你,那參將李納反水瞭,他帶著手下的士兵打開瞭西城門,現在城外的軍隊正源源不斷地湧進場內,有一些人想上去阻攔,也都被打死打傷瞭,殺到這裡來的時間那是早晚的。”
成國公的身子晃瞭幾下,隻感覺到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脖子上額頭上條條青筋綻出,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撐在那奴婢的身上,才勉強讓他保持瞭身體的平衡。
這一瞬間他仿佛老瞭十歲,聲音之中竟然露出瞭幾聲哭意,可見他此時到底有多驚恐,“好一個李納,想不到他竟然騙我騙到瞭這種地步,這次該死瞭。”
那現在的心裡有多害怕有多害怕,他知道他死定瞭,他全傢都死定瞭,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被包圍瞭起來。
朱由校絕對不會放過他,城外的二十多萬大軍要殺進來,他們也絕對擋不住。
奴婢看到朱純臣的這個樣子,也徹底慌瞭,他在這成國公還在發呆的時候,悄悄地挪動瞭腳步逃瞭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瞭所有的人。
整個院子裡面的老少爺們奴隸組著,哪怕是幫工,也在拼命的收拾細軟啊,搶奪著值錢的物資,慌不擇路地逃出瞭府外,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著要維持秩序瞭,都想趕緊逃出這個成國公府,跟朱純臣撇清關系。
那邊的惠世揚的傢中同樣是如此的下場,能跑的終究還是跑瞭,跑不瞭的也創造條件跑瞭。可以說近衛軍殺進這城裡面的事情是絕對隱藏不瞭的。
那些閹黨自然是十分興奮,這下子他們的位置是保住瞭,沒有人能夠搶走他們的位置,他們雖然不是閹黨的核心分子,但他們也是一樣的能從中受益。
而這個時候的朱由檢也是被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