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忠以頭叩地,“請陛下放心,魏國忠願為大明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魏國忠被帶下去療傷瞭,他這滿臉的血再流下去的話,鐵打的漢子那也受不瞭,況且現在的朱由校心思,已經不放在魏國忠身上瞭。
他現在一心考慮著,要怎麼樣快速回到京城,搶回屬於自己的皇帝之位。
大軍拆除瞭軍營,從裡面走瞭出去,卻分成瞭兩個方向。
盧象升帶走瞭其中的兩萬三千軍隊,其中一萬就是袁崇煥和滿桂從遼東帶過來的傢丁,這一萬人現在從百戶以上,全部已經換成瞭近衛軍的軍官。
可以說,這支軍隊經過瞭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完全被近衛軍所消化瞭。
這支軍隊領頭的人仍是袁崇煥,但是身邊缺少瞭滿桂的身影,如今的滿桂已經變成瞭魏國忠,跟在皇太極的身邊,順便把皇太極給架空瞭,實際上統領瞭整個建奴衛。
而袁崇煥雖然坐在馬上,但是卻愁眉不展,身邊的這些所有官兵,尤其身邊這些親兵,其實全部都是近衛軍的人。
也就是說,他現在隻要有一個動作不對,身邊的這些近衛軍,馬上就會掏出懷裡的左輪手槍,將他當場打死。
可這是袁崇煥唯一為自己留下一條血脈的辦法,他自己也不想再做什麼混賬的事瞭。
袁崇煥那個能活下來的孫子,如今連話都不會說,也不懂得認人,甚至不知道他袁崇煥是自己的祖父。
但那畢竟是他們袁傢的血脈,這就已經足夠瞭,就算這些不足夠,朱由校也不可能給他更多的東西。
而這個時候的盧象升,其實也混在瞭袁崇煥的親兵當中,他看著那袁崇煥的背影,卻對袁承煥沒有一絲的同情。
雖然袁崇煥今天做的事情,或許種種的原因,或許是朱由校不滿,又或許是嫌不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許隻是他自己的貪念,但是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朱由校則帶著剩下的三萬軍隊開始南下,他剛開始來瞭喜峰口的時候,也是帶瞭三萬軍隊,不過這三萬軍隊主要還是近衛軍的第一師、第二師,以及秦良玉的近衛軍第三師,還有曹傢叔侄的近衛軍騎兵,還有一些炮兵。
現在朱由校的近衛軍騎兵已經被盧象升帶走瞭,他身邊這些騎兵部隊變成瞭蒙古騎兵,又或者說,變成瞭一支新組建的建奴衛。
隨著朱由校帶著軍隊不斷拿下,林丹汗和皇太極看著這中原的繁華,看著這錦繡河山,看著這即將收割的莊稼,他們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精彩。
他們在夢中,無數次的夢到這個中原的大好河山,他們的夢想中,他們領著他們的騎兵殺進瞭中原,他們隨意的殺戮這些明朝的百姓,搶奪他們的金銀財寶,搶掠他們的糧食,將他們當成奴隸,肆意屈辱。
他們夢想著,他們能夠入侵大明江山,正式成為這中原的主人,他們夢想著,他們直接將大明王朝滅亡,他們能夠在順天府的紫禁城內登基,成為皇帝,實現他們心中的報負,。
但是他們現在夢碎瞭,這一切都變成瞭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甚至還要小心一點收斂他們眼睛裡的那種光芒,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呆滯,更加萎靡。
哪怕他們不願意,哪怕他們心中有萬分的遺憾,但那又怎麼樣,現在朱由校足夠強大,明朝軍隊足夠強大。
如果他們現在膽敢在朱由校的面前,露出一點點他們的心中想法,都足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朱由校率領的三萬軍隊一路南下,這個蹤跡是絕對瞞不瞭人的,朱純臣派出的探子,也絕對不止朱安一支。
他們還派出瞭很多很多的探子,有很多的探子在靠近這些近衛軍軍隊的時候,就已經被外圍的近衛軍所絞殺瞭,也有大量的俘虜被抓獲。
但是也有那麼一兩支京營斥候的小隊僥幸逃脫瞭,他們將朱由校率領三萬軍隊平安返回的消息,傳遍瞭整個北直隸,傳進瞭京師,傳到瞭朱純臣還有很多東林黨人的耳朵裡。
這個時候的朱純臣看著面前的這個斥候總旗,他發現那斥候總旗手臂上還綁著一條繃帶,甚至那繃帶上面還滲著血。
他不可置信地往前沖瞭兩步,一把揪住那個斥候總旗的領子,將他揪瞭起來。
“你在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是什麼?這怎麼可能?你是要告訴我,朱由校沒被建奴所擊敗,甚至他還打敗瞭建奴,他還俘虜瞭大量建奴的人,現在他正沖著京城返回,打算收割我們的腦袋,要將我們通通殺死,拿去填溝渠?”
那個斥候隊長看著朱純臣那通紅的臉龐,滿是血絲的眼睛如同一頭受傷的而暴露的獅子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能夠將他撕碎,他當場也是被徹底的嚇住瞭。
那個斥候的總旗甚至說不出話來,看著已經瘋魔瞭的朱純臣恐懼萬分,他嘴巴裡支支吾吾的,那朱純臣看到這一幕更加忍受不住瞭,直接掏出瞭腰裡的刀,一刀將這個總旗的腦袋給砍瞭下來。
按理說,這個斥候的總旗不但沒有任何的罪過,反倒是有功勞,但沒想到,他拼死帶回來的消息,竟然要瞭他自己的性命。
旁邊還有另外一個逃回來的斥候總旗,朱純臣起碼派出瞭三十多個斥候隊,但是能逃回來的就是這兩個。
朱純臣甚至都想不明白,那一支朱由校的軍隊,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強大?
明明他們連一場仗都沒打過,明明他們連騎兵都沒有多少,但是他們可以將他朱純臣的所有斥候抓個幹凈殺個幹凈,朱純臣連想都不敢再想。
他甚至覺得朱由校不是人,他認為朱由校很有可能是當年詐屍之後,就已經不是原來的朱由校瞭,他不知道被什麼山精野怪給占據瞭身軀。
如若不然,這區區的一兩年,大明朝廷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程度?他朱純臣又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程度?
而剩下那名斥候總旗也被旁邊同僚的血濺瞭一臉,臉上滿是驚恐,看到朱純臣那把滴著血的戰刀,眼睛裡面滿是畏懼,照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