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甜77
“不好意思先生,想要拿到楚莘莘女士寄存的物件必須要繼承人的指紋,其他人都不得代拿,很抱歉。”
銀行經理對著面前的青年抱歉說道。
駱清野也沒有很意外,隻能先回醫院。
若是出示一些基本信息就能別人代拿當年江乘和江勉淮早就拿到裡面的東西,很顯然並沒有人拿到,看來隻能等他老婆好瞭之後再來拿瞭。
醫院附近有不少咖啡廳,他找瞭傢看起來顧客比較多的進去,走到收銀臺點瞭杯熱牛奶還有咖啡。
咖啡是他喝,想到楚熠橋有可能會饞他的咖啡到時候就讓他喝一口。
老婆起不來就嘴對嘴喂一口。
單手撐在收銀臺前,低頭給楚熠橋發信息,想著想著就笑瞭。
絲毫沒察覺身後幾桌靠窗的小女生們一直往收銀臺那邊看過來,論誰看到一個高大俊美的男生都會想要看多幾眼,更何況不是一般的俊美。黑色工裝褲下的長腿微屈,五官棱角分明的側臉下顎線好看得可以鯊人,他拿著手機像是看到什麼,唇角微陷,笑意中帶著寵溺而又邪壞邪壞的笑。
“你們看看那個男生,是不是Elio啊?”
“有點像,但是Elio沒這個男生那麼高大,而且Elio的小提琴不離手的。”
“可是長得好像啊,不是有點像,難道是我看錯瞭嗎?”
駱清野點著屏幕的指尖一頓,捕捉到小提琴這個字眼,他側眸往旁瞥瞭眼,隻見坐在靠窗位置的幾個小女生正看著他在議論著什麼。
有個女生被看瞭個正著,在看到駱清野正臉的時候猛地倒吸一口氣,眼睛蹭的亮瞭:“你就是Elio吧!”
興許是女生的聲音過於大聲,讓不少咖啡廳的顧客看瞭過來。
駱清野擰瞭擰眉,這個女生說的該不會是駱清聞那傢夥吧?
“先生您的咖啡和牛奶好瞭。”收銀臺的服務員把飲品打包好遞給駱清野,正好聽到那個女生這麼一喊,她認真看著面前的男生,也像是很意外那般:“先生,您是那個小提琴傢Elio嗎?”
“我是他爸爸。”駱清野面無表情說道,拎過打包好的飲品轉身離開咖啡店。
剛走出咖啡店就看感覺到手機在振動,從口袋拿出來滑動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很吵鬧的聲音,他聽到一個女人哭泣大吼的聲音,依稀好像聽到“你還我兒子”,眉頭緊蹙。
“駱總,liam先生的太太在病房外鬧事,吵著說要見楚總,您趕緊回來一趟吧,我們不好強制把她趕走,liam先生說他太太患有嚴重的抑鬱癥,而且太太是個Omega,說如果我們動他太太出瞭什麼事情需要負責任。”
駱清野拿著手機站在咖啡店門外,另一隻拎著紙袋的手猝然收緊,周身氣場隨著情緒沉瞭沉,如墨般眸子凝視著不遠處醫院的建築,波瀾不興的眸底被怒意蕩開漣漪。
光線勾勒著他緊繃的下顎線,隻見他薄唇輕啟,語氣冷漠:
“趕出去,他們吵到我omega休息瞭。”
說著長腿一邁快步往醫院走去……
跟koko的通話還沒掛斷,楚熠橋就聽到病房外傳來的吵鬧聲:“怎麼回事?”
門口的保鏢聽到裡頭的問話:“是這樣的楚總,Liam先生的太太情緒有些激動說一定要見你。”
接著楚熠橋就聽到門外傳來哭著的女聲:“……你把我兒子還給我,快還給我!!liam把門打開好不好,我一定把兒子帶回傢……”
楚熠橋擰著眉頭。
“楚總你那邊怎麼那麼吵?!駱總不在你身邊嗎?”電話那頭的koko像是聽到什麼聲音:“袁年你快點過去醫院,孩子們我來看著。”
“應該是Liam他們。”楚熠橋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現在是要來他這裡鬧嗎?
話音剛落就看到門被猛地一把推開,門把撞上墻發出重重的一聲。
隻見一個身穿長裙保養姣好的女人沖瞭進來,她披著長發略有些凌亂,雙眸通紅含淚,不難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像不太像正常人。
“是不是就是你把我兒子搶走的!!”女人歇斯底裡的沖著病床上的楚熠橋吼著,就算被保鏢和liam拉著也難以控制住她的掙紮。
Liam很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這樣的失控,本來把她從醫院接出來也是妻子自己拜托許久的事情,可現在情況很明顯有些不太對勁,他的妻子情緒失控瞭。
他緊緊把妻子抱在懷中,幾乎是用盡全力,又是在這樣焦急的情況下他看向病床上的楚熠橋。
“楚先生,請你幫幫我好嗎,我保證隻要你能夠把清野還給我們那份beta人群數據我無條件贈與你。”
楚熠橋聽到這句話時算是徹底明白,他把koko的通話掛斷,將筆放回平板頂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不好意思,駱清野已經是我的alpha,是我孩子的父親,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我想他已經跟你們說過,那些話我也不想重復,你們輕便吧,我現在不是很方便。”
什麼叫做把駱清野還給他們,駱清野是可以用數據交換的嗎?
而且他們以為是他把駱清野強制留在身邊的?
說完這話女人顯然更激動瞭,她用力一把推開liam,甚至連保鏢都沒有攔住的沖到病床前:“你把我兒子還給我,肯定是你強迫他留在你身邊的,他就是一個孩子而已——”
話音未落,她瞳孔放大看著楚熠橋,像是難以置信那般,戛然而止怔在病床旁。
楚熠橋的手臂被用力抓住,猝不及防的瞬間扯到固定著的腰身,一股鈍痛的疼襲來,他臉色煞的白瞭。
“你——”
“……莘莘?”
女人怔怔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楚熠橋,濕潤的眼眶徹底紅瞭,她抓著楚熠橋手臂的手愈發收緊,像是失而復得欣喜若狂:“莘莘!我是芯兒啊,你怎麼會……”
說到一半她又愣住,她打量著病床上的楚熠橋,像是自我否定那般的搖瞭搖頭:“不對,你不是莘莘,莘莘是長頭發的。”
楚熠橋擰著眉頭,聽到芯兒兩個字時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像是在想什麼。
芯兒……
——橋橋快來跟你芯兒阿姨打聲招呼,你芯兒阿姨是媽媽在瑞士最好的朋友。
母親好友長什麼樣子他早就不記得瞭,但是芯兒這兩個字多少還有點印象,因為小的時候母親有經常說。
想到這其中微妙的聯系後,這會他算是能夠明白駱清聞那晚為什麼會拉奏他母親未發表過的曲子,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小的離譜。
駱清野竟然是他母親好友的孩子。
女人接著又情緒激動的用力抓著楚熠橋:“可你為什麼跟莘莘長得那麼像?你認識她嗎,你肯定認識她的對吧,她拉小提琴可厲害瞭,是當時最年輕的小提琴首席。我都讓我兒子去學小提琴呢,可他就是拉的不好,莘莘寫過很多很聽的曲子,她都留給我瞭,但是……但是……”
病床邊的女人語無倫次,雙眸渙散,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一會心情好一會又極度的生氣與悲傷。
“但是……她死瞭,她死前給我打瞭一通電話,她跟我說再見。可是她明明那麼喜歡這個世界,那麼喜歡音樂,那麼喜歡小提琴怎麼會死呢……”
liam和保鏢立刻上前去拉女人。
女人卻死死不肯松開楚熠橋的手。
楚熠橋心想他就不該讓駱清野去銀行的,現在他又起不來,袁年又不在他身邊,完全無法動彈甚至是連最基本的保護自己都做不到,被腰帶固定著的位置隱約作痛。
腦袋被吵得發脹。
“嘭”的一聲,病房門被猛地撞上墻,劇烈的響聲讓所有人停下動作,目光投落在出現的人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
楚熠橋看到病房門口的身影時頓時松瞭口氣,還真的是一個小時內。
女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青年,她臉上漸漸浮現笑容,張開雙臂朝著駱清野走去:“……清野,你是我的清野對不對。”
駱清野面容陰沉,胸膛上下起伏著,他的視線越過屋子裡的人直接落在楚熠橋的臉上,發現楚熠橋的臉色不對,捕捉到空氣中自己Omega微弱的信息素時,眉眼瞬間染上戾氣。
“誰動他瞭?”
駱清野的眼神落在liam身上,又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又問:
“誰動我Omega瞭?”
病房內充斥著alpha的氣息,屬於alpha的信息素壓迫感讓所有人倍感壓力,駱清野低沉微啞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卻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默。
Liam察覺到駱清野是生氣瞭:“清野,你聽爸爸說,我們來就是想要來見見你跟你談談,但是你不願意跟我們談我隻能找楚先生——”
“我問的是誰碰他瞭!!!!”
駱清野幾近暴怒的語氣徹底掀翻病房內的壓抑,撲面而來的是難以抵抗的怒意,他雙眸充斥著憤怒和厭惡,瞪著面前的兩人,渾身戒備。
女人像是難以置信那般:“清野,我是媽媽啊……”
駱清野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女人,而後抬起手指著門口: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