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巖隱忍者的戰鬥結束以後,秋道取風等人對於後勤醫療營差點被襲擊而感到後怕不已,急忙重新調整醫療營的位置以及保護力量。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綱手總算是得到些許喘息的時間,來到自己的營帳裡坐下,長長的舒瞭一口氣。
“真累啊,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真不知道該說懷念,還是別的什麼……”綱手按瞭按自己的肩膀,感覺到酸痛,輕輕嘆瞭一口氣。
這時,她感覺到有人來到自己營帳的門口,卻是沒有立刻進來,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她沒有給對方思考的時候,向著門口喊道:“什麼人?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
“是我啊,綱手。”門外傳來自來也的聲音。
“自來也?”綱手瞥瞭瞥,此時已經進入黑夜,火光所帶來的影子隱隱約約可以顯現出外面的人的輪廓,確實是自來也那個傢夥,“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聊聊,我現在進來不會打擾的地方吧?”
“不,你進來吧。”
自來也輕輕掀開簾子,看見綱手就是很正常的坐在地上,微微松瞭一口氣,卻也有著一絲遺憾,似乎沒能看見什麼好東西,但他沒有將這樣的情緒表現出來,就在綱手的對面盤腿坐下來。
隨後,他從自己的身後摸出一小壺酒,擺在綱手的面前,說:“要不要嘗嘗?你也累瞭吧,也該放松放松。”
“在戰爭時期喝酒什麼的……”綱手雖然這麼說,臉上卻什麼拒絕的意思,“嘛,喝一點點也沒什麼吧。”
“嗯,就隻是放松一下而已。”自來也聳瞭聳肩,“對你而言,這種程度也不可能就醉吧。”
“哼哼。”綱手微微笑瞭笑,拿出兩個小杯子,分別倒上,將其中一杯推到自來也的面前,然後自己便拿起剩下的那杯一口飲盡。
“哦!還不錯嘛。”綱手有些驚喜地說。
“從草之國那邊順來的,你也知道,這個國傢非常擅長人際往來,這種東西準備得不少。”自來也說。
“說不好聽點就是墻頭草吧,正好,他們國傢的名字就叫作草之國。”綱手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瞭杯。
再次一口喝掉之後,綱手回味著剛剛的感覺,問:“你想聊什麼?”
“其實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瞭,但一直都沒什麼機會。”自來也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那個,好瞭?”
綱手微微怔瞭怔,很快就明白自來也說的是什麼,稍稍沉默片刻,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真,好很多瞭,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好起來,但如果不是這樣,接下來我肯定沒法那樣在眾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吧。”
就今日綱手在眾人面前的醫療作業,已是許久都沒有見到過的景象瞭,對於一些老資格的忍者而言,無疑是非常熟悉懷念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來也有些好奇地問道。
“要是算起來,跟你是有些關系的。”見到自來也有些不解的表情,綱手輕輕笑瞭一下,喝瞭口酒,說:“就是彈,因為這小子的緣故。”
“他?”
“嗯,他跟我說瞭一些話,或許隻是無意,可也讓我開始回溯自己過去的心路歷程,特別是繩樹與斷的……”
綱手的語氣微微低瞭下去,自來也見此,神情也不禁有些復雜,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對綱手的意義。
綱手似乎沒有給自來也朔茂自己到底是如何思考的打算,本來,如果要將她這段時間以來的思考全部說出來,那可能都足以去寫一本書瞭。於是,她隻是簡簡單單的表示:“……在慢慢的思考過程中,恐血的癥狀就不知不覺的好轉起來。我覺得,就像彈所說的那樣,我的恐血是因為【心理】的緣故造成的。”
“【心理】的緣故嗎?”自來也想瞭想,“跟幻術有別的概念?”
“嗯,雖然都跟人的精神狀態有關系,但歸根結底還是不太一樣的,對於這方面的認識,我還是太淺薄瞭,要想總結出來,恐怕得搜集大量的數據經驗才行。”綱手說,“等到這次戰爭結束以後,我就打算開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
“我對於醫療方面不怎麼瞭解,不過,隻要你能好起來,我就感到很開心,綱手。”自來也從小時候起就喜歡著綱手,直至現在也是一樣的,他不要求綱手一定要喜歡自己,可不希望綱手過得不幸福。
將來如果綱手能夠找到其他能給予她幸福的人,自來也或許會因為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感到悲傷,可也會選擇祝福她。當然,要是那個人是自己,那自然是最好的。
“說起彈,他到底是使用瞭什麼樣的力量?”自來也想到其他木葉忍者的描述,對此非常在意,“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嗯,那應該是在寫輪眼之上的第二境界,叫作萬花筒寫輪眼。”綱手沉吟一聲,說:“在過去,隻有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有著這樣的寫輪眼,在他們兩個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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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自來也微微感到吃驚,他是第一次聽說萬花筒寫輪眼,可也是知道宇智波斑的傳說,想想也知道,這個萬花筒寫輪眼必然有著很強大的力量,“沒想到彈居然會得到這股力量啊。”
“是啊,過瞭那麼多年瞭,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她是初代火影的孫女,可能也不會瞭解到萬花筒寫輪眼這回事,綱手抱著一絲慶幸的語氣說:“幸好是彈這個人,他跟其他的宇智波都不太一樣,如果是那些令人討厭的宇智波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也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
自來也沉默地點瞭點頭,說:“那真的是幸運,這樣一想,也是一件好事吧。宇智波是信奉力量的傢族,有瞭萬花筒寫輪眼,那彈對於宇智波的影響力應該會更加強烈。”
“就怕因此某些人的想法產生偏差,忘記力量本身的意義。擁有力量本來就是為瞭保護其他人,可要是為瞭力量而去犧牲其他人,那就是偏離本意。”綱手輕輕喝瞭口酒,“以前,偶爾也聽到二爺爺表示過對此的擔憂。而鏡老師的那件事,猿飛老師也因此悶悶不樂很長一段時間呢。”
二代火影對於自來也就有些過於遙遠,但宇智波鏡意外犧牲而所導致的變動,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那時候他雖然還很小,性格也很不成熟,可也不是什麼也無法理解的年齡,至少懂得基本的好惡,那時候對於宇智波某些人的做法,是真的感到厭惡。
欺負人傢孤兒寡母的,即便是現在的他都覺得很不妥當。就算真的是因為幼主繼位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該留點面子,宇智波的某些人卻是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以最慘烈的方式去爭奪那族長的位置。
“所以,即便是這樣,宇智波內也不一定有人會因此服氣,今後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綱手笑瞭笑,“不過,有瞭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至少可以保證能夠用實力震住其他人,接下來是能夠引導族人改變,還是隻靠力量維系一時,到頭來還是老樣子,就得他看自己的手段瞭。”
“那可得好好支持他一下,猿飛老師應該也是這麼想的。”自來也說。
“那當然,宇智波的問題能夠解決那自然最好,隻要有著可能性,猿飛老師都是會選擇和平演變的,除非是矛盾嚴重到隻能武力解決的地步。”綱手說到這裡,似乎想起瞭什麼人,眉頭微微蹙瞭蹙,“就是要擔心某個人。”
“團藏老師嗎?”
“除瞭他還能有誰?”
志村團藏過去留給他們的印象是隔壁班有些嚴厲的老師,可這些年來卻是愈加顯得性情陰鷙,行事上也是很激進,這讓兩個人都喜歡不起來,也就隻有大蛇丸對此沒什麼拒絕的意思。
不過,在大蛇丸開始做些非正統的研究實驗後,身為正統醫療忍者的綱手也漸漸與其疏離。自來也雖然覺得大蛇丸這麼做也有些不好,可出於彼此的同門關系,他也是盡力在兩者之間周旋著。
“但有瞭彈這樣的人,團藏老師也應該得不到其他顧問的支持吧,顧問們嚴格而言是中立派,既不激進,也不懷柔,就看誰說的有道理。”自來也說。
“話是這麼說啦……”綱手說,“就怕在背地裡有什麼小動作。”
“是不是有些偏見瞭呢,綱手,我承認團藏老師在面容上看上去是不像是好人,可他也是為村子利益而行動的。”自來也這樣說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過去志村團藏所立下的功勞證明的。再怎麼激進,他也是在木葉的利益上行動,他甚至因此賠上一隻眼睛和一隻手臂,無論怎樣,對於這樣的功臣,都不應該惡意看待。
就像大蛇丸盡管走向非正統的研究道路,綱手對此也很不順眼,可也不會覺得大蛇丸會幹某些壞事。
不過,盡管兩個人抱有這樣的想法,可志村團藏和大蛇丸似乎都有些背棄他們的期待,某些罪惡早已在悄然產生,隻是至今還沒有被人發現,過去的榮光以及功績便成為瞭其遮擋。
說到這裡之後,雙方都有些沉默,在一壺酒都快要空瞭之後,綱手突然問道:“你說,為什麼我們這邊的位置會被巖隱給註意到?”
因為巖隱忍者突然來襲而不得不放下的懷疑,在此刻難得的放松環境下,綱手再次提起來,而面前的人是自來也,是她所信任的人,她沒有任何保留的說出自己的懷疑:“我不覺得是村子的保護出現什麼問題,一定是有人在內部透露消息。”
“是叛徒,還是間諜?”自來也問,這兩個都是從內部透露消息,可代表的意義上卻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我不知道。”綱手搖搖頭,“你認為呢?”
“連在醫療營內的你都不知道,之前一直呆在村子的我怎麼可能知道呢。”自來也微微嘆瞭一口氣,“但既然你認為是有人在內部透露消息,那我想,應該確實是這樣吧。”
“那可得想辦法把這個人抓起來,如果是間諜,能在這種情況下混到這邊並將情報傳出去,毫無疑問是可以稱作是頂級間諜的人才,即便是團藏也會感到心動吧。而如果是叛徒的話……”綱手此時正在倒酒,說到“叛徒”的時候,情緒微微激動,直接將酒壺捏碎,幸好酒壺裡本來就沒有多少酒,不至於灑得滿地都是。
“啊,那可真的是無法原諒。”自來也點點頭。
綱手悶悶地喝瞭一口酒,說:“你可得想想辦法,將這個傢夥給抓到,否則這樣的事情將來說不定還會再次出現。”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自來也笑瞭笑。
“什麼辦法?”
“咱們不是抓瞭十幾個巖隱的俘虜嗎,可以從他們身上問問。我已經得知,其中領頭的那個,就是個子很壯的那個,是三代土影的兒子喲。”
“三代土影的兒子?這可是個大人物啊。”綱手微微吃瞭一驚,雖然有些意料之外,可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種等級的任務肯定是得信任的且有實力的人,作為繼承自己優秀血統的孩子,當然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要是他知道什麼,那就好瞭。”自來也說,“即便他不願意說,也有辦法將其抓出來。村子之後一定要拿他跟三代土影談判吧,你想想,在除瞭停戰以外,拿他交換情報來源,三代土影會不會答應?”
“如果是村子的叛徒吧,三代土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那本來就不是他們村子的人,犧牲起來不會有任何猶豫的。”綱手明白瞭對方的打算,輕輕點頭,“可要是間諜,那就得看看三代土影的兒子有沒有能夠既停戰又犧牲此人的價值,如果不行,就隻能先往停戰的方向走,再進行內部調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