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隱忍者大營內,一個巖隱忍者正在主營裡走來走去,神情隱隱約約透著一絲焦慮,時不時看看桌上擺著的地圖,地圖上勾畫出一個個紅點,似乎是什麼的標記。
“唉——”一聲嘆息從他的嘴裡發出,整個人的面容顯得更加憂愁。
這個巖隱忍者有著典型土之國人有的相貌,土之國常年有著土礫吹過,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的面容因此顯得粗獷硬朗,身體也是異常高大,露著的雙臂可以清晰看見起伏的肌肉,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似乎也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他的名字叫作巖土,是此次草之國巖隱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年齡與“木葉三忍”相仿,要說在巖隱忍者村中的地位,他跟“木葉三忍”倒也是相差無幾。
此人還有一個顯赫的身份,那便是三代土影大野木的長子,從小就得到土影老爹的培養,雖然沒有學會老爹的秘技塵遁,卻也有著不俗的實力。
巖土最近的壓力特別大,並非是因為戰事不順,畢竟對手是一直以來的五大忍村之首,怎可能輕易戰勝?與之相比,人柱力的失蹤方才是頭等大事!
四尾人柱力老紫在上次任務裡失蹤已經過去很久,如果老紫還能自由活動,想來想去也該回到這邊,現在卻是依然沒有消息,隻能認為他確確實實出事。
聽說這件事之後,巖土的老爹——也就是三代土影大野木——氣得差點就要吐血,人柱力是一個忍者村的重要兵器,是萬萬不能輕易失去的。他急件喝令巖土必須找到老紫的行蹤,無論是好是壞,至少要有著明確的消息!
雖然這麼說,巖土卻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將大量的情報人員都派遣出去,在談判現場附近搜尋著老紫可能在的地方,卻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甚至連在那裡發生的戰鬥痕跡都找不到,想來應該是被木葉忍者給清理幹凈。
之後,雨之國因為發生在邊境的戰鬥而愈加警惕,在註意到巖隱忍者村的情報人員後,喝令他們離開這裡,否則將會采取武力的行動。
雖然在實力上,巖隱忍者並不怕這些出來的雨隱忍者,可因為山椒魚半藏的威名仍在,為瞭避免觸怒到這個忍界半神,巖隱忍者不得不選擇退卻。不過,他們覺得就算繼續尋找,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這讓巖土不禁懷疑,老紫是不是已經落到木葉忍者村的手裡,因為根據回來的漢所說,老紫之後是尾獸暴走後追著一個宇智波忍者離開,他自己被木葉忍者村的那個金發忍者給時空轉移走,所以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但既然三十餘巖隱精銳都是全軍覆沒,那木葉忍者完全有能力去對付獨自一個人的老紫,即便是尾獸暴走的狀態,面對那樣的陣容,也未必能有什麼好。
不說水戶門炎以及那個使用時空間忍術的金發忍者,據漢描述,其中還有一個實力出眾的宇智波忍者,宇智波的寫輪眼對於人柱力可是有著相當的克制能力,這點巖土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面對這樣的敵人,老紫被擒住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人柱力再如何強大,也是有能夠對付他們的人。
前有木葉忍者村的初代火影,後有自傢的老爹三代土影,聽說雲隱忍者村的三代雷影也是常年去鎮壓自傢尾獸的暴走,都是顯露出能夠對付完全體尾獸的實力。
老紫畢竟還不是與尾獸身心一體的完美人柱力,不能完全爆發出尾獸的力量,這麼一想,老紫被擒住的可能性似乎是越來越高。
可是,這就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老紫真的被擒住,為什麼木葉忍者村不將此消息告知巖隱忍者呢?
要知道,人柱力對於忍者村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有人柱力在手,那自然就可以威脅忍者村答應某些條件,譬如停止戰爭啊等等。先前,木葉忍者村不就是靠著這一點,讓瀧隱忍者村離開同盟,轉而加入他們那一方嗎?
如果木葉忍者村真的抓住老紫,他們沒理由不將這件事告訴巖隱忍者,因為有著能夠鉗制巖隱忍者的手段,他們何必繼續付出人力財力上的損失,與巖隱忍者繼續在草之國內進行戰鬥呢?
這對他們沒什麼好處,包括巖土的老爹三代土影也是這麼認為的,大野木覺得老紫肯定沒有落到木葉忍者村的手裡,否則猿飛日斬不可能毫無表示,因此,老紫肯定有別的去向。
於是,大野木再次命令自己的兒子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將老紫去向的蛛絲馬跡給抓出來,否則拿他是問!
巖土真的有苦說不出,但他也不敢去違背自己老爹的話,隻能盡力去尋找老紫,隻希望真的能找到什麼線索。
但至今為止,巖土也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除去這些,令巖土擔心的還有戰事情況,現在與木葉忍者村的戰鬥真的不是很順利,那個使用時空間忍術的金發忍者不知道從哪裡掌握一種無需結印也能釋放,並且有著巨大破壞力的忍術,導致對於巖隱忍者的打擊愈加顯著。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金發忍者到底是叫什麼名字,但因為對方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法,以及一頭金色的頭發,一個稱號漸漸開始傳開——金色閃光。
就如同“木葉白牙”一般,被忍界他人所給予的稱號,在背後所代表著就是其人所擁有的強悍以及巨大的威懾力。
在“木葉白牙”逝世之後,沒想到木葉忍者村居然再次出現這個層次的忍者,而且相比於“木葉白牙”,這個“金色閃光”要更加可怕,因為他所擁有的時空間忍術,能夠讓其快速奔赴其他戰場,這樣的機動性是“木葉白牙”所不具備的。
想著想著,巖土的心情就越是煩躁,在經過書桌的時候,下意識抬起手砸下去,看上去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卻是令桌上的東西都凌空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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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剛好有人從外面進來,聽到桌上傳來的動靜,他愣瞭愣,隨即問道:“看樣子你的心情很不好。”
“怎麼可能好呢,問題一個一個的,指揮官真是令人頭痛的職位。”巖土苦笑著搖瞭搖頭,“以後你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會有著跟我一樣的感覺的,黃土。”
此人進入營帳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通報,自然是身份不淺。這個叫作黃土的青年,便是巖土的親弟弟,也是三代土影的兒子,在日後的第四次忍界戰爭裡,任忍者聯軍第二部隊的頭領,其實力表現極佳。
當然,就像兄長一般,黃土自身也沒有學會老爹的塵遁,包括他日後的女兒黑土也是一樣,雖然也學會血繼限界級的熔遁,卻沒能學會凌駕之上的血繼淘汰。
因為這件事情,大野木自己也是感到非常失望,在他的心裡,巖隱忍者村的最大底牌並非是尾獸,而是能夠一舉消滅千人部隊的塵遁。他從自己的老師二代土影那邊學習到這個招式,卻沒能讓自己的孩子學會。
畢竟大野木嚴格而言是算第一代的血繼淘汰使用者,自身的血脈還沒有因此形成穩定的傳承關系,能夠學會是幸運,如果不能學會,那也不是令人意外。
但對大野木而言,卻是可能動搖村子傳承的大事,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年至七十九歲的大野木都沒有選出自己的繼承人,對此,也能顯示出他對巖隱忍者村傳承的擔憂。
巖土和黃土自己對於沒能學會塵遁這件事,自然也是非常慚愧的,可學不會就是學不會。好在,他們在其他方面的表示還算不錯,土遁的修行程度名列前茅,他們兄弟倆從小就一起學藝,而對於黃土而言,身為兄長的巖土是自己的第二個老師。
“看到兄長的樣子就可以感覺出來,不過,既然被父親委托這樣的職位,我們也隻有盡全力去做,不是嗎?”黃土說。
“說的也是啊。”巖土默默無言地說,“現在的木葉忍者還真是厲害,那個‘金色閃光’暫且不說,還有一個能夠跟漢戰鬥的宇智波,聽說對方的年紀還隻是一個少年,應該還不到二十歲。”
“這麼年輕就能夠跟人柱力戰鬥,真不知道日後會成長到什麼地步。”黃土的眼裡閃過一絲忌憚,“要是能夠在他還沒有完全成長前,就將其解決掉就好,否則就是對於村子的大患,一個‘金色閃光’就很令人頭痛,不需要再出現一個。”
他們的老爹三代土影在面對宇智波斑都能夠堅持一時的忍者,面對那種規格外的忍者,能有這樣的表現,就奠定大野木在忍者世界的五影地位。可是,他們兄弟倆卻是遠遠不如其父,連父親最為自傲的塵遁都沒能學到手。
一旦等大野木老去之後,巖隱忍者村靠什麼人去支持著?一個連塵遁都不會的土影,該如何與木葉忍者村或是雲隱忍者村繼續競爭呢?這樣的憂慮不止是在大野木心裡,也在兄弟兩人的心裡。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兄弟兩個人都有在尋找天賦卓越的女子,希望讓自己的後代能夠繼承到大野木的絕技,巖土的孩子已經成長起來,卻是依舊沒能學會。
而黃土剛剛結婚一年左右,妻子已經懷孕,不知道他的孩子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黃土、巖土包括大野木在內,都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抱有期待。
“話說那個年輕的宇智波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消息,明明也有讓情報人員註意到他的行蹤。”黃土倒瞭一杯水,咕嚕咕嚕喝掉,說。
“啊,我覺得這小子應該負有重傷,否則不至於這麼久都沒有任何表現。以前是不知道有這個人,現在既然特別註意,無論怎樣都該有些消息。”巖土說。
“有沒有可能是離開草之國這邊?”黃土猜測道。
“不,我有讓砂隱那邊註意。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一開始是在川之國那邊戰鬥的,還將砂隱村子裡的一個血繼限界忍者給幹掉。”巖土輕輕“嘖”瞭一聲,“所以砂隱那邊也很註意此人的動向,結果是什麼信息都沒有。”
“那看樣子要麼是死瞭,要麼就是身負重傷不得不療養的狀態。嘛,這樣才是自然的,再怎麼天才,跟兩個人柱力戰鬥,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吧?”黃土微微松瞭一口氣,覺得對方還不是那種超出理解的怪物。
“要是這樣,那就個好機會,隻可惜我們不知道他是在木葉醫療營的哪個地方。”巖土無奈地說道。
巖隱忍者多多少少是能夠確認到木葉忍者醫療營的大致位置,隻是這些地方都是重兵防禦,難以越過。當然,如果有心,巖隱忍者還是有辦法冒著風險突襲的,隻是要冒這樣的風險,必須得有著足夠的回報。
如果是能夠解決那個年輕宇智波,那巖土覺得冒著些許風險算不瞭什麼,可既然無法確定對方在哪個醫療營,就不能隨隨便便出擊,不然隻是解決掉一些普通的醫療忍者,那對巖隱忍者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嗎?沒有!
就在兄弟倆唉聲嘆氣的聲音,卻是接到報告,說是有幾個情報人員截獲到情報,據說非常有價值,必須要向指揮官報告。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報告,是關於老紫的行蹤去向呢?又或者是那個年輕宇智波的消息?還是其他有價值的信息?
懷著一絲絲的期待,他們將那些情報人員給叫過來,親自呈交所得到的情報。而就在這些人不久,在外面的巖隱忍者便能聽到從主營裡傳出來的大笑聲,帶著濃濃的喜悅,震得營帳似乎都在顫抖。
眾人都在詫異是什麼樣的消息讓指揮官這麼興奮,不過缺乏情報,現在就隻有巖土和黃土兄弟倆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報才能令他們如此高興。
或者,還有跪在兩人前方的這些情報人員,在兄弟倆看不見的角度裡,這些情報人員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輕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