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聳聳肩,接著她那超長的長腿一蹬,明明是那麼纖細的腿,但是卻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
她身體迅速沖擊著因為領域碰撞而產生的元素亂流,往禦守光這邊襲來!
禦守光內心一凜,然後狼狽翻滾,迅速和女人拉扯開瞭身位。
他手中有著雙劍,而女人手裡沒有武器,有著武器的這一點長度,就能讓他在戰鬥中和女人有一絲拉扯的空間,然後借由這點優勢,傷到女人!
女人落地,果然不出他所料,女人的雙拳還不可能就這樣碰到他!
借此機會!
二天一流奧義·二天曬日!
可下一刻……
“很棒的一劍。可惜……”女人白皙的雙手蔓延出蒼白色的鱗片,然後緊緊抓住瞭禦守光這一劍,密集的蒼白色鱗片與【和泉守兼定】【三日月宗近】的劍鋒相互碰撞,發出陣陣響聲,卻沒有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還不夠強。”在禦守光震驚的眼神中,女人淡淡地說道,然後放開瞭兩把太刀,接著化為龍爪的雙手,瞬間洞穿瞭他的胸膛!
“不!不要!”繪梨衣看到瞭這一切,然後她胸膛裡似乎有種東西燃燒瞭起來,燃燒得如此劇烈,燃燒得如此徹底……
燃燒得,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燃燒徹底!
路明非等人也看到瞭這一幕,女人蒼白色的利爪洞穿瞭禦守光的胸膛。
這種致命性的傷,即便是生命力強大的混血種也是無法存活下來的。
“凱撒!”楚子航大喊一聲,背負著七宗罪,手持傲慢和妒忌,就要跑上來!
凱撒看著這一幕也目赤欲裂,雖然他真正和禦守光認識的時間不久,兩人剛才說話的時間都沒超過兩個小時,更何況禦守光救瞭他的命,他是真的挺認可禦守光這個朋友的。
但現在這個朋友……
剛認識不久的朋友,要死瞭。
他立馬大喊道,“等我!我馬上來!”
他和楚子航瞬間就要爆發全速,手持刀劍就要想來救下禦守光。
“不!不要過來!”禦守光顫抖著舉起右手,阻止繪梨衣他們過來。
“快走……快走……”他現在終於明白瞭,為什麼系統會發佈那麼一個任務給他。
無論是他也好,還是繪梨衣,在這個女人面前實在太弱瞭,更別說楚子航和凱撒瞭。
甚至可能就連展現龍王姿態的夏彌加上來,都不可能是女人的對手。
“走?你覺得可能嗎?”女人戲謔地笑著。
“我說,可能……就是可能!”禦守光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他毫不猶豫地……
抓住瞭女人洞穿他胸膛的利爪!
他的體表燃燒著蒼白色的火焰,蒼白色的鱗片同時覆蓋在他的身上,這是他燃燒血統的象征!
【三日月宗近】和【和泉守兼定】被他摔瞭出去,摔到瞭路明非面前。
“師兄……回去,幫我好好照顧它們……”
“夏彌!快帶他們走啊!走!”
前面一句,禦守光的聲音虛無縹緲,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
但路明非知道……禦守光是在和他說話。
“快走啊!走!”禦守光吐出瞭一口鮮血,然後對著身後的他們大喊道。
“帶繪梨衣離開這裡……不要再過來瞭……”他哀求著。
其實他覺得自己死瞭也沒什麼關系,就是……就是會覺得很可惜,可惜沒能和繪梨衣走到最後,沒能繼續孝順媽媽,沒能看到楚子航找到自己爸爸那一刻,沒能看到路明非變成真正的“S”級……
這些可惜也沒什麼可惜的,他本來早就該死瞭,從前世的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獲得瞭第二次的生命,在另外的這個世界重新開啟他的人生。
他很開心遇到瞭那麼好的媽媽,很開心遇到那麼溫柔善良的繪梨衣,遇到瞭看上去是個面癱實際上很八婆的楚子航,遇到瞭天天隻會嘴碎但和他性格其實很像的路明非。
他真的……不該有遺憾瞭不是嗎?
路明非看著眼前的兩把太刀,在看到瞭前面面目猙獰的禦守光,突然回想起瞭那些他們在努力訓練的時光。
“師弟……跑瞭三圈瞭……行瞭吧……”路明非喘著粗氣對一旁的禦守光說道。
“不行!師兄!繼續加油!這不是你的極限,相信我,你能接著跑三圈!”禦守光鼓勵著他。
“師弟……師弟,我真的不行瞭……”路明非就要躺在地上擺爛。
“這樣吧……師兄你要是跑完三圈,今晚的夜宵算我的!”那時候的禦守光笑著對他說。
“師弟……算瞭吧……師兄我就是個廢柴,你別白費力氣瞭……”路明非那時有些自閉地說道。
“什麼叫白費力氣?在我眼裡,師兄你絕對不比任何人差的。”禦守光的桃花眼輕輕笑著說道。
“比你呢?”
“當然也不比我差……師兄你總有一天,會變得很強很強……比我還強!”
路明非看著讓他們走的禦守光,突然心底的火焰在某一刻燃燒瞭起來,他就要上前拔出那兩把劍……
……
“哥哥,逃跑吧。”
路明非又聽到瞭熟悉的聲音,路鳴澤此時出場的裝束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領帶,頭發抹瞭油梳的整整齊齊,臂彎裡是一束純白的玫瑰花,神情肅穆。
“逃跑吧哥哥,你們在這個怪物面前,是怎麼樣都不可能贏的。”
“滾一邊去!”路明非怒不可遏。
就在這時,從遠方突然傳來瞭悠久的鐘聲。
“聽到瞭嗎?這是喪鐘的鐘聲。”路鳴澤輕聲說道,他又將手裡的白玫瑰揚瞭揚。
“白色玫瑰是送葬用的。”路鳴澤輕聲說道,“哥哥,你要知道一個男人的衣櫃裡永遠都該有一套純黑的西裝,有兩個場合一你一定回用到它,婚禮和葬禮。”
“誰的葬禮?“路明非有幾分心寒。
“你很清楚不是嗎?”
“不!不可能!師弟是絕對不會死的!”路明非突然面目猙獰,搶過路鳴澤手中的白色玫瑰,狠狠地踩在瞭腳下,一腳一腳,又一腳!
“師弟……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他突然眼淚就泛濫瞭。
肯德基先生說的很對,他是一個本來就沒有什麼的人,一個暗戀的對象,一個對他惡語相向的嬸嬸,一對從來沒見過的父母,是他空無一物的身邊僅有的東西瞭。
現在禦守光要死瞭,他就又少瞭一個朋友,對於他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本來就沒有什麼的人,要是有人敢奪走他的什麼東西,他就和別人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