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血祭。”禦守光看著楚子航點點頭。
頓時，芬格爾傻眼瞭，“那我們也要進行血祭？想要進去還得搭上一條人命取悅龍王？喂喂喂，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好人啊，我們屠龍是為瞭拯救世界啊，現在要殺人是怎麼個說法。”
“不，血祭隻是進入尼伯龍根的規則具行方式而已，並不是規則本身。”禦守光此時卻似笑非笑地說道。
“就像是把水放進冰箱，是讓它變成冰的方法，但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完全等於關系。我們需要摸透的，是規則本身，不是死板地執行一個方案。我們可以……作弊一下，進行血祭才能進去的規則本質是什麼，我們首先要弄清楚。”
“那血祭本質是什麼？”芬格爾這次是真的不懂瞭。
“是血！”楚子航很快反應過來瞭，雙目放光地說道。
“沒錯！”禦守光笑著點頭。
一旁的芬格爾真的保證，這次他不是在裝瘋賣傻瞭，他是真的不懂。
夏彌頓時也有些茫然，“所以你們說的是什麼。”
她其實也知道，尼伯龍根內部的一切規則都是由龍王自己搭建的，那裡基本上就是他們制造出來的自由世界，甚至出現截然相反的物理規則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每位龍王搭建的尼伯龍根規則都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夏彌是真不清楚禦守光和楚子航說的“血”是什麼意思。
“血祭本身，其實是需要足夠的龍血開啟大門。”楚子航緩緩解釋道，“而龍族的力量來源其實就來自於血統，這個血祭儀式，再結合阿光剛才說的那個印第安傳說，諸神中低賤的納納瓦特神和高貴的特克西斯特卡爾神表示願意作出犧牲，變成太陽，照耀地球。”
“而他們在傳說的結局中其中一個成為瞭太陽，一個成為瞭月亮，但低賤的納納瓦特神卻成瞭太陽，而高貴的特克西斯特卡爾神卻隻能成為瞭月亮。”
“諸神很明顯代表著特奧蒂瓦坎的統治者們，如果這麼說，那麼諸神很有可能就是古代瑪雅文明的混血種。”
“都是混血種，都是血祭，而他們結局的區別在於，一位勇敢，一位卻說懦弱瞭，勇敢和懦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禦守光笑著說道。
“還是回歸到血祭本身，很有可能，那位名為納納瓦特的混血種，他直接獻出瞭自己的生命，進入瞭死人之國，成為瑪雅人眼裡的……‘太陽’！而那位高貴的特克西斯特卡爾……”楚子航皺瞭皺眉，“他並沒有完全進行血祭，‘成為瞭隻能在太陽下山後用暗淡光輝照亮大地的月亮’，很有可能代表著他還存活於特奧蒂瓦坎古城裡，統治著瑪雅文明的普通人。”
“所以你們這又是說什麼，這之間有什麼必然的關系嗎？”芬格爾瞪眼問道。
“太陽和月亮的上升，其實在古籍中，也可以隱喻為，血統的提升和力量的獲得，比如……《翠玉錄》！我懂瞭！”楚子航頓時恍然大悟。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離黑暗蒙瞇。”一旁的夏彌遲疑瞭一下，然後念叨著牛頓對於《翠玉錄》的譯文。
原本楚子航不懂這段經文是什麼含義，現在經過特奧蒂瓦坎文明流傳下來的故事再加上他們的解讀，頓時都懂瞭。
所有經過龍族儀式的混血種，都會像特克西斯特卡爾那樣，自死人之國出來，然後獲得強大的力量，統治他人，獲得無上的榮耀！
“納納瓦特進入瞭死人之國也獲得瞭強大的力量，而特克西斯特卡爾即便沒有血祭成功也獲得瞭強大的力量，這說明瞭什麼？”楚子航說道，“真正的特奧蒂瓦坎血祭儀式，其實就是鑄造死侍的儀式，隻有死侍才能進入死人之國。”
“納納瓦特最終成為瞭死侍進入瞭死人之國，而特克西斯特卡爾也憑借血祭儀式獲得瞭力量，接著在血祭失敗的情況下統治特奧蒂瓦坎，瑪雅人對本該血祭但是卻逃瞭出來的特克西斯特卡爾怨恨在心，但是卻不敢明說，才有瞭這則傳說。”
“而現在我們明白瞭，隻有死人才能進死人之國？”芬格爾還是不懂。
“不，是血統，精純的龍血是打開尼伯龍根大門的關鍵，不然執行部的八位專員不可能還活著。”禦守光說道，“納納瓦特使用瞭全身的龍血才打開瞭血祭的大門，而高貴的特克西斯特卡爾卻並沒有用死亡就獲得瞭力量。”
“高貴和低賤的說法，轉過來說其實也就是血統的高低。納納瓦特的血統不夠高，所以他打開大門的代價就是生命，而特克西斯特卡爾則是隻需要一些血液。”夏彌點點頭說道。
“所以我們隻需要弄到一些精純的龍血就可以瞭？”芬格爾問道。
“對。”禦守光點頭。
“那我們幾個人能不能湊出足夠質量的血液啊？”芬格爾頓時就想四處張望。
“師兄，你想幹嘛？”禦守光頓時愣瞭下。
“在找水果刀，我湊出來一點給你們。”芬格爾像是怕疼一樣說道，“先說明哦，我隻能湊出一點點。”
“不用……”楚子航頓時無語瞭，“我們可以讓校長給一些純血龍族冷凍標本的血液給我們。”
“純血龍族的血，應該隻需要小小一隻試管的量就能打開尼伯龍根的大門瞭吧？”禦守光聳聳肩說道。
雖然他和繪梨衣的血統極高，再加上獲得瞭白王權柄的緣故，可能隻需要一點就能輕松打開尼伯龍根的大門瞭。
但是禦守光可沒有這個獻血的想法。
“誒……啊這，那那些瑪雅人為什麼不這麼幹？”芬格爾好奇地問道。
“在特奧蒂瓦坎時期的瑪雅人眼中，龍族是不可冒犯的神明，當然不肯這麼幹啊。”夏彌無語地說道。
“哦哦……”芬格爾點頭表示明白。
“算瞭，我還是吃東西吧……”他轉頭又很氣餒地說道，“果然我的作用就是在這裡吃啊！”
“阿光，你把繪梨衣叫過來吧，我們一起吃東西啊！”夏彌看向瞭禦守光說道。
“好……”禦守光看瞭她一眼，然後說道，“要不你親自去叫吧，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