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鴿鴿的手嗎?”
“好像是……”
“臥槽難道這個沼澤下面真的別有洞天??”
“現在屏幕是黑的還是我卡瞭?”
“黑屏啊”
“是不是鴿鴿的相機壞瞭?”
“臥槽!嚇我一跳!”
前一秒還是全黑的屏幕下一秒突然就出現瞭一隻眼睛占據瞭整個畫面。
如此的突然把所有人都嚇瞭一跳。
“大傢看,這個地方真的太棒瞭!”
林牧鴿把自己的眼球從攝像機前拿開,滿臉興奮地說到。
他站在一個放眼望去全是綠草的山坡上。
山坡起起伏伏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但整片草原上並非隻有林牧鴿一個生物,掃一眼就可以發現好多動物。
有食肉動物也有食草動物,甚至還有一些互為天敵的生物都和諧地出現在瞭這片草原上。。
整個場景和剛才的沼澤完全沒有半點兒關系,仿佛是穿越到瞭異世界一般。
“這個的生氣和死氣完全相等,非常非常稀有,有點兒類似於玄幻小說裡那些秘境之類的,學名叫做不死域。”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我給大傢直觀地展示一下。”
“大傢看,這是草,普通的草。”
林牧鴿攝像頭對準身下長到瞭他小腿的野草,然後直接把一縷草攔腰拔斷。
但就在他拔斷的下一秒,那縷草被拔斷的地方就像是按瞭ctrl+z撤回瞭一樣又重新長瞭出來。
“用草可能沒那麼明顯,我用我自己來給大傢演示一下吧。”
他又把攝像頭對準瞭自己。
然後從地上撿起瞭一把無比鋒利的砍刀。
“大傢看我這隻手。”
“這個深色的是大動脈,眾所周知隻要把大動脈砍斷人類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林牧鴿右手拿刀左手放在瞭攝像機前,然後用刀指瞭指自己左手手腕處的大動脈。
“大傢可能沒見過大動脈被切掉然後鮮血噴湧的感覺,我這就給大傢展示一下。”
他調整好攝像頭的角度然後一刀砍在瞭自己的大動脈上。
“唰!”
“看,這個血就像是小區門口的小噴泉一樣,唰唰的,有種雜亂無章的美感,要不是親眼見到都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血噴出來會這麼美吧?”
“就是有點兒疼,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快死掉瞭那種。”
林牧鴿擺出瞭那種蜘蛛俠射蛛絲的手勢,隻不過他整個左手都是斷掉的,大動脈就像是失控的水管一樣從傷口處亂甩著殷紅的血。
指哪噴哪。
“不行,這樣死得太慢瞭。”
林牧鴿用自己的血簡單沖瞭個澡,然後臉色蒼白如紙的他又拿起刀直接切斷瞭自己的脖子倒在瞭血泊之中。
“?????”
“這短短的兩分鐘每一秒都是在刷新小破站審核的底線……”
“鴿鴿就這樣……”
“《展逝一下》”
“為什麼鴿鴿可以這麼坦然地面對死亡啊!”
“鴿鴿坐起來瞭!”
“鴿鴿變成僵屍瞭??”
“不像是僵屍啊……”
剛因為失血過多躺下沒幾秒的林牧鴿唰的一下元氣滿滿地坐瞭起來。
“大傢看,我又復活瞭!”
“這個地方為什麼叫不死域,因為在這個地方所有死去的生物都會在十五秒內滿血復活,無論怎麼死都死不掉。”
“大傢可以把這個地方理解成一種自然現象,一種生氣和死氣完全對等的自然現象。”
渾身鮮血的林牧鴿站起身科普到。
“總之,在這裡,你就是可以無限復活的。”
“也就是說,在這裡大傢可以體驗無數種不同的死亡方法,所以我又喜歡管不死域叫‘死亡體驗館’。”
“這種地方真的是太稀有瞭,所以好不容易來一起,我就趁機給大傢科普一波人類的各種死法,並分享一下這些死法帶給我的不同感覺吧!”
林牧鴿再次拿起瞭手中的大砍刀。
“這裡的所有生物應該都是被上面沼澤吞下來的,這個大砍刀應該也是,我剛下來就撿到瞭。”
“其實我一直挺想試試斷頭臺的,我一直都想體驗一下如果人類的腦袋在一瞬間被砍下來,那有沒有可能他的腦神經還是活著的,就是他的腦袋還有意識,知道自己的腦袋掉瞭。”
“這個地方就給瞭我一個很好的體驗機會,那裡有棵樹,我們正好可以做個簡單的斷頭臺。”
他甚至不走瞭,直接順著山坡放飛自我的飛速滾著然後一頭撞在瞭樹上。
汩汩的鮮血流出,林牧鴿晃著腦袋晃晃悠悠地站瞭起來。
“不行,嗝,沒死。”
他深吸瞭一口氣,狠狠地兩撞瞭兩下樹終於把自己撞死瞭。
幾秒鐘後林牧鴿又站瞭起來。
“被撞死的感覺和被重物砸死的感覺有點兒相似,但撞死會更痛苦一些。”
他默默地把剛才的感受記在瞭心裡。
“這個藤蔓正好可以當繩子。”
“咱們做個手動斷頭臺吧。”
林牧鴿用藤蔓纏住瞭砍刀,然後扔到瞭樹杈上。
“這樣隻要我這邊松開藤蔓,上面的砍刀就會掉下來把我的腦袋切掉瞭。”
“咱們試試。”
二百多萬人的直播間裡鴉雀無聲。
哪怕是一些吐槽欲極為旺盛的觀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這個位置差不多瞭,第一次嘗試,開始。”
他松開手。
樹上的砍刀嘭的一下落下,隻不過是豎著插進瞭林牧鴿的腦袋裡。
“不太行,控制不好。”
幾秒鐘後,林牧鴿拔出頭上的砍刀皺著眉說到。
緊接著他又嘗試瞭好幾次。
但沒有一次這個大砍刀能精準地切下他的腦袋。
“放棄吧鴿鴿……”
“這是鴿鴿的第幾次死亡瞭?”
“麻瞭”
“鴿鴿對死亡已經沒有概念瞭……”
“《忌日快樂》”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看得我也想去嘗試一下瞭……”
“確實,反正怎麼弄都死不瞭,不如發泄一下”
見證瞭林牧鴿幾十次死亡後,彈幕上的大傢似乎也終於可以放得開一些瞭。
“第二十六次嘗試,準備!”
“你這樣是不行的。”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林牧鴿身後傳來。
“年輕人,我幫你吧。”
沒等林牧鴿看清聲音的主人,就感受到脖頸出一涼。
直播間裡隻見到一個白色大胡子的駝背老人從遠處慢慢走來,手起刀落就把林牧鴿的腦袋給切掉瞭。
“原來腦袋被一瞬間切斷是這種感覺啊……”
“好爽哦!”
“而且腦袋還在這裡!”
復活後的林牧鴿捧著自己的腦袋意猶未盡地說到。
“兄弟們,經過我的實踐測試,如果腦袋被唰的一些切下來,那你其實是沒什麼感覺的。”
他對著攝像機豎起瞭大拇指。
“的確,對於人類來說砍頭死亡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林牧鴿一旁的老人捋著須子笑著說到。
這時候大傢才看到,這個老人並不是駝背,而是背瞭個龜殼。
“老先生,怎麼稱呼?”
“我名叫龜年,是整個青青草原的村長。”
龜年指瞭指前方的整片草原。
“也就是說……這裡還有好多像您一樣的動物?”
“沒錯,著些年來,全部在沼澤中溺死的動物都得到瞭人類般的智力,大傢一起生活在這裡,走啊,前面就是村落,我帶你去。”
“好的,謝謝!”
林牧鴿捧著自己的腦袋點瞭點頭。
“兄弟們,其實每個動物死後都有可能變成智羊這樣,這位就是智龜,一會兒到所謂的村落裡應該還有好多智慧生物,這應該是不死域裡死氣濃鬱又純凈的緣故。”
“而且大傢看,如果是我腦袋整個掉下去然後復活,我這個掉下去的腦袋還在,就相當於是我長出瞭一個新的腦袋!”
他把攝像頭對準瞭自己懷裡剛才被切掉的腦袋。
“不知道大傢有沒有把自己腦袋拿下來端詳的感覺,好像是照鏡子一樣。”
“確實。”
聽到林牧鴿這麼說,傢裡抱著自己腦袋看直播的季凡卜贊許的點瞭點頭。
“而且好方便啊!”
“這個腦袋我可以帶著,以後理發的時候先讓理發師給我在這個腦袋上操作一下,我覺得發型不錯再讓他整。”
“或者女生化妝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先把自己的腦袋扭下來畫一畫,覺得這個妝容挺好再畫。”
“還有擠黑頭什麼的!腦袋長在脖子上不方便擠也不爽,我們完全可以把腦袋拿下來啊!”
林牧鴿越說越興奮,彈幕上的省略號和問號也越來越多。
“鴿鴿真是肯尼迪坐敞篷車——腦洞大開啊”
谷地/span“……完瞭我竟然覺得真的好方便……”
“是啊,女生有時候化妝確實好方便”
“那做核酸的時候如果怕捅鼻子疼也可以把腦袋切掉再捅啊!”
“做個核酸把命搭上不至於吧……”
“有一些本來舔不到的地方也可以把腦袋拿下來舔”
“?樓上這位簡直驚為天人”
“提前用腦袋做發型愛瞭愛瞭!”
在林牧鴿的啟發和帶動下,大傢也紛紛開瞭波腦洞。
各種陰間的奇思妙想也充斥瞭整個直播間。
一些不經意間點進瞭林牧鴿直播間的路人一時間甚至覺得是自己穿越瞭……
“哇……這麼多人嗎……”
穿過草原,林牧鴿看到瞭一個幾乎全都是用木頭做成的村落。
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超級大的體育場,雖然看不清裡面具體發生瞭什麼,但陣陣的聲浪卻依舊讓人熱血沸騰。
“因為村子裡的草可以不斷生長,動物死後也會復活,所以無論是對於食肉動物還是食草動物都意味著有著源源不斷的食物。”
“在不缺食物的情況下,大傢也就發展瞭各式各樣的娛樂項目。”
“體育場裡的就是我們最經典的大混戰節目。”
在龜年的帶領下,林牧鴿進入瞭體育場內。
這個巨大的場館差不多能有鳥巢一般大,上面坐滿瞭各式各樣直立行走的動物。
仿佛瘋狂動物城。
而現在這些動物,無論是溫順可愛的還是食肉殘暴的,各個都站起身無比瘋狂的吶喊著。
“好傢夥……”
體育場中間的草地上,二十個人分為兩隊正在比賽著。
比賽的內容很簡單粗暴。
場地中有各式各樣的流動致命陷阱,也會隨機彈出各式各樣的致命武器,場地內的紅藍兩隊隊員需要不擇手段的殺死對方。
最後看哪個隊所有隊員加一起死的次數少。
“四百六十七比四百三十二!”
“目前紅隊和藍隊的比分還是非常的焦灼啊!”
“藍隊雖然稍稍落後三十多個人頭但是他們的隊長灰太狼撿到瞭一個大噸位的狼牙棒!”
“這種狼牙棒可是它最擅長的冷兵器!”
“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灰太狼現在已經無人可擋瞭!藍隊的人頭已經封狂的增長起來!”
“瘋狂的灰太狼它甚至連隊友都殺瞭!!!”
在看臺的最中間一隻鸚鵡用洪亮的聲音激情四射的解說到。
但比它解說更激情的則是體育館的中央。
一頭站起身超過瞭兩米的巨狼正拿著狼牙棒以橫掃千軍的姿態無差別的對場地進行著掃蕩。
它的毛發早就已經不是黑色而變成瞭紅色。
狼嚎陣陣的同時看臺上所有觀眾們的熱情也完全被點燃。
哪怕紅隊擁有大象這種堪稱核武器的存在也扛不住灰太狼如此瘋狂的沖擊。
在不死的前提下,動物們野性的本能被百分之二百的釋放。
灰太狼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
簡單粗暴,鮮血橫飛的場景看得人是血脈噴張!
觀眾席上甚至還有動物主動跳下去歡呼然後送死。
氣氛火爆得讓人近乎瘋狂。
“臥槽……太狠瞭……”
林牧鴿搖著頭贊嘆到。
直播間裡的近四百萬人也都看傻瞭。
“這才是男人的運動!”
“臥槽我也想去!”
“五百多殺瞭,平均一個人就得死五十次啊!”
“太爽瞭!”
“反正無限復活死多少次也沒問題啊!”
“每次看鴿鴿直播都感覺像是穿越到瞭異世界……”
“這裡真的是地球嗎?”
“《狂暴動物城》”
僅僅看瞭一分鐘直播間就被超管警告瞭二十次。
因為實在是太血腥太釋放瞭……
“中場休息!”
一陣響鈴突然響起,解說臺上的鸚鵡說出中場休息四個字的同時,地面上已經伸出瞭二十根尖刺從場地中所有動物們的腳下貫穿到它們的頭頂。
“它媽的,我還沒殺夠呢。”
剛復活的灰太狼撇下手中的狼牙棒,帶著自己的隊員走進瞭休息室。
“這是……”
“這是中場休息的娛樂環節。”
龜年平靜的說到。
在場地的中央,緩緩升起瞭一個大鍋,鍋裡是沸騰著的油。
油鍋上倒吊著一隻婀娜多姿的兔子,繩子緩緩下降著。
“大傢可以開始瞭!遙控器就在你的手中!”
鸚鵡用嘹亮的聲音吼到。
看臺上的各種動物們也都開始瘋狂按起瞭手中的遙控器。
吊著兔子的繩子也不斷上上下下著。
“大傢手裡的遙控器可以控制繩索的上下。”
龜年剛說完,兔子就掉到瞭油鍋裡。
“嘶……好香……”
刺啦的聲音伴隨著油炸兔子的味道傳來,讓林牧鴿吞瞭吞口水。
“這裡的所有娛樂項目都是和死亡相關的嗎?”
“沒錯,畢竟復活在這裡比呼吸還簡單。”
“那可以給我介紹一波嗎?”
林牧鴿興沖沖的問到。
“當然可以!”
龜年帶著他離開瞭瘋狂的體育館。
走瞭一會兒後它停在瞭一個百米高的木樓前。
“看到地上的血跡瞭嗎,都是我們跳樓砸的。”
“這個樓也是我們經常比賽的地方,看看誰落在地上後血花飛濺得遠,目前的青青草原記錄是米。”
“嚯!兄弟們,這個好玩啊,我也試試!”
林牧鴿把攝像機交給龜年,然後坐著手搖電梯來到瞭樓頂。
“我來個技術性比較強的動作。”
他張開雙臂背對著地面,深吸瞭一口氣後像是花樣高臺跳水運動員一樣一躍而下。
“蕪湖!”
在百米高空中經歷瞭不知道多少次旋轉後終於重重摔在瞭地上。
啪的一聲鮮血飛濺。
“多遠?”
幾秒鐘後林牧鴿唰的站起身問到。
“十多米,還可以。”
龜年沖他豎起瞭大拇指。
“然後這裡是競猜山坡,我們會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從山坡上滾下去,山坡下面有五個洞,大傢會猜最後人頭會落入哪個洞裡,非常的好玩。”
“確實,簡直太好玩瞭,設計出這種遊戲的簡直是天才啊!”
林牧鴿嘗試扔瞭下自己的腦袋,扔進瞭五號洞裡。
“《太好玩瞭》”
“各位,現在我已經不想思考瞭”
“那是正處於三觀刷新的待機狀態”
“鴿鴿還記得這次來秦嶺是為瞭給檸檸治牙嗎?”
“鴿鴿:什麼治牙?”
“鴿鴿:誰是檸檸?”
“鴿鴿:秦嶺在哪?”
“《樂不思蜀》”
彈幕上一排排閃過的同時,林牧鴿也和龜年走到瞭一個超大的遊樂場前。
“這個就是我們青青草原的標志性地點瞭——死亡遊樂場!”
“在這裡,你放心。”
“絕對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一切遊樂設施絕對會出現問題,不出問題就是我的問題。”
“進入死亡遊樂園的遊客必死無疑,平均每個遊客都會死一百六十二次。”
“老夫不才,是死亡最低次數的保持著,進入遊樂園六個小時隻死瞭三十一次。”
龜年笑瞇瞇的說到,滿臉驕傲。
“這麼厲害?”
林牧鴿的眼中閃爍起瞭興奮的光芒。
“那龜老先生,死亡最多的記錄是多少?”
“這個……”
龜年愣瞭一下。
“是一隻土撥鼠,進入遊樂園六小時死亡瞭三百九十八次。”
“才一分鐘左右一次,太菜瞭,兄弟們我決定打破這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