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和張飛架著“喝醉”瞭的周瑜直接往出走,孫策看著這一幕酒都從腦門排出來瞭,好在確定劉備沒有真的收拾周瑜,隻是要將周瑜這個持續詐騙陳曦的傢夥丟出去,孫策看瞭兩眼也就沒管瞭。
至於周瑜,這個時候也...
山道蜿蜒,霧氣如紗。隊伍穿行於巴蜀群嶺之間,腳下是千年未踏的古徑,兩旁古木參天,枝葉交錯,遮天蔽日。少年走在這支隊伍最前,胸口星鑰微微發燙,仿佛在回應某種遙遠的召喚。身後數十名弟子緊隨其後,有曾受戰亂之苦的孤兒,也有聽聞“守心之道”而自願追隨的遊俠隱士。諸葛亮則策馬緩行於側翼,羽扇輕搖,目光不時掃視四周地勢與天象。
“此地靈氣紊亂,陰氣沉滯。”白澤的聲音再度浮現於少年心頭,“墮星塔所在,必是天地裂痕之處,陰陽失衡之所。你體內的星鑰,正因感應到同類氣息而躁動。”
少年點頭,伸手撫過胸前那道星光篆文,紋路微亮,似有低語流轉。他閉目凝神,五感驟然延伸??風中有腐朽的香氣,土裡埋著斷裂的鎖鏈,巖壁上殘留著幹涸的黑血。這些痕跡,皆非自然形成,而是遠古封印崩塌後留下的傷疤。
“我們快到瞭。”他睜開眼,聲音低沉卻堅定。
忽然,前方林間傳來異響。枯葉簌簌作動,一道灰影掠過樹梢,速度快得幾乎無法捕捉。緊接著,三枚漆黑飛鏢破空而來,直取少年咽喉、心口、丹田!
“小心!”一名年輕弟子怒吼,挺身撲出,以肉身擋下兩枚,第三枚卻被諸葛亮羽扇一揮,化作青煙消散。
那弟子肩頭中鏢,傷口竟迅速泛紫,臉色發青,顯然劇毒入體。少年急忙俯身查看,掌心星痕微亮,一股溫潤星光滲入對方經脈,暫緩毒素蔓延。
“是‘冥鴉衛’。”諸葛亮眸光冷峻,“董卓舊部中最隱秘的一支死士,專司刺殺與盜取秘寶。他們竟也來瞭。”
話音未落,四面八方已響起??之聲,數十道黑影自林中浮現,身披灰袍,面覆鴉首面具,手中握著扭曲如骨刺的短刃。為首者立於高枝之上,冷冷開口:“持星者,交出你體內星鑰,可留全屍。”
少年緩緩起身,將中毒弟子交給同伴照料,目光平靜望向那人:“你們也曾發誓守護星辰秩序,為何淪為黑暗爪牙?”
“誓言?”那人冷笑,“早被背叛者撕碎!你們這些所謂的‘光明繼承者’,不過是用仁義粉飾貪婪罷瞭!我等追隨墮星之主,隻為打破這虛偽的輪回!”
“你們錯瞭。”少年低聲說,“真正的背叛,不是力量失控,而是放棄相信。”
他雙手緩緩抬起,星痕熾烈燃燒,五色微光自體內升騰而起??林楓的笛音繚繞耳畔,白澤的智慧澄澈思緒,玄冥的寒流鎮壓邪念,天瑤的星軌勾勒軌跡,葉辰的厚重賦予力量。五股意志再次共鳴,這一次,不再隻是防禦,而是主動喚醒。
“星引?啟陣!”
剎那間,大地震顫,七十二顆光點從地下浮出,環繞眾人形成巨大圓環,宛如古老祭壇重現人間。每一點都對應一位昔日守護者的隕落之地,也是墮星塔封印的支點之一。
“不可能!”冥鴉首領驚退數步,“這是‘星盟初陣’,早已失傳千年!你怎麼可能掌握?”
“因為我的心,從未拒絕過他們留下的光。”少年踏前一步,星光凝聚成劍,“今日,我不為殺戮而來,但若你們執意阻路,那便讓這光芒,照進你們長久沉淪的黑暗吧。”
話音落下,他身形一閃,如流星劃破林間陰霾。星光劍斬斷第一柄骨刃,餘波震碎三具鴉衛面具,露出其下扭曲猙獰的臉??那是被墮星之力侵蝕多年的面容,眼中無神,唯有執念燃燒。
戰鬥爆發。
弟子們雖未經大戰,卻毫不退縮。有人舞刀斷敵臂,有人拼死護師友,更有年僅十四歲的少女以稚嫩身軀撞開偷襲者,鮮血染紅衣襟。諸葛亮則立於高處,羽扇連揮,八卦陣圖虛顯空中,引導眾人規避致命攻擊,並以奇門遁甲之術封鎖敵方退路。
短短片刻,十餘冥鴉衛倒地,或死或殘。剩餘者見勢不妙,紛紛吹響骨哨,欲要撤退。然而少年並未追擊,而是收劍回身,蹲下為那中毒弟子施救。
“老師……我能活嗎?”少年咬牙忍痛,聲音微弱。
“能。”少年凝視著他,掌心星光緩緩註入,“因為你選擇瞭站出來,而不是逃開。這份勇氣,值得被守護。”
星光滌蕩毒素,青年臉色漸復紅潤。眾人圍攏過來,眼中既有敬畏,也有更深的信任。
諸葛亮走近,低聲道:“此戰雖勝,但敵人已知我們行蹤。接下來,恐怕會有更強的存在出手。”
少年點頭:“所以我必須更快找到其餘兩把星鑰。”
據林楓殘魂所傳,第二把星鑰藏於“赤水淵底”,乃上古巫族遺物,曾由一位殉道女祭司封存;第三把則在“昆侖墟巔”,由雪域神鷹世代守護,非純心者不得近身。
“赤水淵在西南三百裡外,途經瘴林毒谷,九死一生。”諸葛亮攤開地圖,指尖劃過一條紅線,“而昆侖墟遠在西域邊陲,萬裡迢迢,且常年暴風雪封山。”
“那就先取赤水淵。”少年決然道,“時間不多瞭,我能感覺到,墮星塔的震動越來越頻繁。”
當夜,眾人紮營於一處避風巖穴。篝火跳躍,映照著一張張疲憊卻堅毅的臉龐。少年坐在角落,望著手中一朵小白花??那是臨行前,一個孩子悄悄塞進他行囊的,說是“願先生一路平安”。
他輕輕撫摸花瓣,忽覺胸口星鑰一陣悸動。幻象再現:一名女子身穿赤袍,立於沸騰血河之上,手中高舉一把晶瑩鑰匙,口中吟唱古老的咒言。隨後雷電交加,她縱身躍入深淵,將鑰匙沉入最深處,用自己的生命加固封印。
“她叫蒼璃。”白澤的聲音響起,“最後一位巫族大祭司。她預見瞭墮星者的歸來,於是以魂祭淵,永鎮星鑰。”
少年心頭一震:“所以……要取得星鑰,就必須承受她的試煉?”
“是。”白澤低語,“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唯有通過‘三問之心’,證明你無貪欲、無妄執、無懼死,方能得見真鑰。”
翌日清晨,隊伍繼續前行。越往南,氣候越濕熱,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與甜腥混合的氣息。毒蟲橫行,藤蔓如蛇纏繞樹幹,更有無形瘴氣悄然侵蝕人體。數名弟子出現幻覺,狂笑不止,或跪地痛哭,聲稱看見親人慘死。
諸葛亮命人佩戴特制藥囊,以雄黃、朱砂、龍腦驅邪避毒。少年則以星力護佑全隊,每夜運轉星光凈化體內濁氣。
第七日,終於抵達赤水淵邊緣。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裂谷橫亙大地,谷底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翻滾如沸,散發出濃烈血腥味。兩岸巖石呈詭異黑色,佈滿類似符文的刻痕,仿佛整座山谷都是人為鑄造的牢籠。
“這就是赤水淵。”少年喃喃,“傳說中,它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上古大戰時,星辰墜落砸出的創口,匯聚萬千亡魂怨血而成。”
他深吸一口氣,走向崖邊石碑。上面刻著三行古字:
**一問:汝為何求星鑰?**
**二問:汝可願舍所有?**
**三問:汝敢直面己心否?**
少年沉默良久,提筆蘸墨,在石碑空白處寫下答案:
**吾求星鑰,非為強權,非為長生,隻為阻止一場必將降臨的浩劫,護眾生免於重陷戰火。**
**吾可舍性命,舍記憶,舍一切執念,唯不可舍心中之光。**
**吾心雖渺,然無偽無欺,縱有怯懦,亦敢於正視。**
字跡落成剎那,天地變色。
赤水轟然翻湧,一頭由血霧凝聚而成的巨大鳳凰沖天而起,雙翼遮日,啼聲淒厲如泣。它盤旋一周,最終化作女子身影,赤袍獵獵,眉心一點朱砂,眼神冰冷如霜。
“蒼璃祭司……”少年躬身行禮。
“千年來,無數強者來此索取星鑰。”女子聲音空靈回蕩,“他們或言匡扶天下,或稱拯救蒼生,實則皆欲借力稱帝。你,又有何不同?”
“我沒有答案。”少年抬頭,目光坦然,“我隻知道,當我看見孩童哭泣,老人顫抖,村莊化為焦土時,我的心會痛。這種痛,讓我無法袖手旁觀。也許我很天真,也許我會失敗,但我願意試一次,哪怕隻多換來一天的和平。”
蒼璃靜靜註視著他,許久,嘴角竟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笑意。
“有趣。你是第一個不說‘我要改變世界’,而說‘我想少一些痛苦’的人。”
她抬手一揮,赤水深淵驟然分開,一條由水晶鋪就的小徑直通谷底。中央懸浮著一把通體赤紅的鑰匙,內部似有火焰流動。
“拿去吧。”她說,“但記住,每一次使用星鑰,都會喚醒一部分墮星者殘魂。封印越強,反噬越烈。你手中的力量,既是希望,也是詛咒。”
少年鄭重接過星鑰,收入懷中,與第一把並列。兩道星光交織,隱隱形成太極之形。
“謝謝您。”他深深一拜。
蒼璃身影漸淡:“若有一日你迷失方向,請回頭看看最初為何出發。”
歸途中,隊伍氣氛明顯不同。多瞭幾分沉重,也多瞭幾分覺悟。每個人都明白,他們正在接近風暴中心。
半月後,消息傳來:曹操派出虎衛營精銳,聯合袁紹麾下“玄甲軍”,已在巴郡集結,目標直指昆侖墟。
“他們想搶奪最後一把星鑰。”諸葛亮分析道,“一旦三方齊聚,勢必爆發混戰。若星鑰落入野心傢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不能讓他們到達昆侖墟。”少年道,“我們必須趕在所有人之前登頂。”
然而,通往昆侖的道路更為艱險。雪山連綿,罡風如刀,普通人踏足即亡。更可怕的是,沿途開始出現奇異現象??夜晚星辰倒懸,白晝月影橫空,甚至有旅人聲稱看見“行走的影子城”。
“這是墮星塔即將開啟的征兆。”白澤警告,“空間正在扭曲,現實與幽冥界限模糊。若不及時封印,整個九州都將陷入混沌。”
隊伍晝夜兼程,翻越冰原,穿越雪崩區,數次險些全軍覆沒。一名老醫師凍死途中,兩名少年滑落懸崖。每當有人倒下,少年便親手將其安葬,並在墓前點燃一盞星燈,低語:“你的犧牲,不會被遺忘。”
終於,在第三十七日黃昏,昆侖墟出現在視野之中。
那是一座孤峰,拔地而起,直插雲霄。山頂終年籠罩在銀白色光輝中,仿佛有星辰墜落其上。傳說中,唯有心靈純凈之人,才能踏上通往巔峰的最後一段階梯??“問心階”。
少年仰望高峰,胸口兩把星鑰同時發熱。他知道,最後的考驗來瞭。
次日黎明,隊伍抵達山腳。少年獨自一人踏上石階。每走一步,腦海中便浮現一段過往:
幼年流浪街頭,被人唾棄毆打;
初次覺醒星力,卻被當作怪物追殺;
目睹村莊焚毀,母親抱著嬰兒跳井;
自己也曾想過放棄,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茍活……
但他沒有停下。
直到第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一道透明屏障擋住去路。一隻雪白巨鷹盤旋而下,羽翼展開足有十丈,雙瞳如寒星般盯著他。
“說出你真正的名字。”鷹鳴如鐘。
少年怔住。他確實不知自己本名。
但片刻後,他笑瞭:“我不知道我叫什麼。但我知道我是誰??我是那個選擇相信光明的人。”
巨鷹凝視良久,終於低頭,讓開道路。
山頂,第三把星鑰靜靜懸浮於冰蓮之中,通體透明,宛如凝固的星光。
少年伸手握住。
瞬間,三把星鑰共鳴,化作一道沖天光柱,直貫蒼穹!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幽冥林深處,那株新生綠芽猛然綻放,開出一朵純白花朵。枯樹之下,泥土裂開,一道裂縫緩緩延伸,如同大地睜開眼睛。
而在許都、江東、草原、西涼,所有關註此事的大人物同時抬頭,望向北方天際那抹異樣光輝。
曹操摔碎酒杯:“立刻調集大軍,給我壓過去!”
周瑜皺眉:“不好,他真的開啟瞭某種禁忌之力……”
匈奴單於大笑:“這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來啊,隨我南下!”
馬超策馬奔騰:“若此人為王,我馬孟起願終身為仆!”
光柱持續整整一夜。
當晨曦再臨,少年已站在昆侖之巔,手持三鑰,面對虛空低語:“現在,該去關閉墮星塔瞭。”
他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而這一次,他不再是孤單一人。
因為他身後,已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點亮瞭屬於自己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