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位浩氣盟的盟主就是半年多前被神州集團所通緝的那位。
幾人的表情不由的露出瞭驚恐。
而張曉凡對此卻是沒什麼感覺,畢竟他與神州之間的恩怨已經到瞭不可調和的程度,而神州集團在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眼裡也確實有著不錯的口碑。
但這幾人現在是在他手下做事,為瞭讓他們穩住心思也還是要解釋一番的。
“你們也不用太過驚恐,清石清河兩兄弟確實都是死在我的手裡,但……”
“他們死的不冤!”
張曉凡說的是輕描淡寫,那邊幾人聽得確實驚心動魄。
“我殺他們的時候還是在化丹境的時候,沒有對於的招式,也沒有什麼強悍的術法。”
“僅僅隻是拳腳相擊,便取瞭他們的性命。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說著張曉凡臉上神情凝重,一絲絲殺意流露出來。
幾人見狀頓時感到瞭一股莫大的壓力壓在瞭他們的心頭,也不等他們說話,那邊的張曉凡便先開瞭口。
“因為他們修的是邪法,根基不穩。空有羽化境的境界,卻無羽化境的實力。”
“邪法?”
宋越驚呼出聲!
邪法之稱與尋常另辟蹊徑的左道奇術可不相同,全靠這各種殘忍的手段提高修行速度。
修行界裡各種邪法也是數不勝數,遠的不說,那枯骨崖上的枯骨上人便是修的邪法。
用生靈的血肉靈魂來助自身修行,並造成極大的殺孽。
神州集團的清石長老修得便是邪法,這確實是超出瞭他們的想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是死不足惜。
正氣堂的大殿裡鴉雀無聲,隻有那幾聲喘息的聲音凌亂不已。
相比較起其餘幾人,沙鳴羽這種混幫派的傢夥顯然在這方面就好接受的很多瞭。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頭兒,這神州集團與您有仇不假,但既然這中央塔作為他們的上層勢力沒有跟您動手。”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你們之間還有緩和的餘地?那您為什麼還要……”
別看這小子一身匪氣,滿腦子的打打殺殺。
但這江湖仇怨的方面還真是算的明明白白的,直指瞭這層關系中的命脈。
既然中央塔來的蘇靜茹都沒要追究他的麻煩,那他又為什麼要主動出手把那些安插在各個勢力裡面的釘子給拔瞭呢?
都已經知道是哪些人瞭,留下監視即可,何必如此。
這一番說辭出口,張曉凡倒也對他刮目相看。
於是在他那小心翼翼的註視下說道:“讓這幾人活著監視起來卻是要好一些,我本來也隻是打算把他們控制起來而已。”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
說著把目光放到瞭宋越的身上。
“我知道你痛失愛徒心有不快,但你最好聽完我下面要說的話。”
簡單的安撫瞭宋越之後,張曉凡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肉眼可見的。
看的正氣堂裡眾人心中一凜。
這次盟主恐怕才是要說出真正的原由瞭吧!
“咕嚕!”
一陣口水吞咽的聲音,每個人都緊張的看向張曉凡,等待著他的答案。
在他嘴唇開合下,一個震驚眾人的消息從他的口中傳出。
“枯死林並非天然形成,乃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陣法。中央塔佈局多方勢力就是要在每隔三百年之後開啟一次正邪大戰,在這片枯死林裡。”
“在大戰之下以鮮血、亡魂獻祭,以破陣法!”
……
死寂!
正氣堂裡久久沒有回應。
他們沉浸在這驚世駭俗的消息裡無法自拔,以至於忘記瞭動作,忘記瞭言語,甚至忘記瞭呼吸!
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瞭暫停鍵一樣!
直到沈雲庭從這駭人的消息中反應過來,面露驚恐的問道:“難道,這千百年來所經歷過的數次正邪大戰都是由這中央塔挑起的嗎?”
聲音尖銳中甚至有一絲尖叫的意味,穿透瞭眾人的耳膜,使他們瞬間清醒。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勢力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以天下正邪為棋盤,真的有勢力能達到如此地步嗎?”
……
“以天下為棋局,這究竟是…究竟是……”
堂下人聲嘈雜,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是各不相同的。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臉上的驚恐。
同樣的,張曉凡在說完這些之後,縮在衣袖下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瞭兩下。
若是尋常困難,以他的實力再加上這一眾手下,咬咬牙也就克服瞭。
可現在的局面……
老實說,他現在的心很亂。
根本就想不出該有什麼好的對策去面對這個問題,去解決這個問題。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凡間修士能夠處理的事情瞭。
就在他眉頭緊皺思索之際,那邊的宋越也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敢問主公,若這中央塔真的是這千百年來正邪之間戰鬥的幕後推手,那他們想要破除陣法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個陣法究竟有著怎樣的作用?”
宋越一針見血的提出瞭這一切背後最深刻的問題。
目的!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而在他提問的這瞬間,張曉凡卻是犯起瞭難。
原因他還真就知道,如果蘇靜茹留下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話。
現在雖然還有待考證,但就目前的情況他不敢胡亂開口。
隻因為那塊不過巴掌大的佈帛上所記載的事情,遠遠超過瞭它一塊普通凡物該有的重量。
一件天大的事情!
一件關乎到整個凡間界,關乎到整個修行界生死存亡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羽化境後期的修士能夠張口就來的。
何況是在一個來自“敵方勢力”,還未驗證的消息下。
他陷入瞭沉默……
宋越看著他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似乎是心有所感,沒有堅持追問。反倒是主動把話題轉向瞭別處。
“既然這些人現在都已經死瞭,在未確定盟內是否還有其他臥底的情況下。主公就不怕走漏瞭風聲,被其他人把消息給傳回去嗎?”
聽到這個問題張曉凡微微松瞭口氣。
擺瞭擺手說道:“無礙,他們都是單線潛伏,相互之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隨便給這幾個死掉的傢夥找個理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