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強十倍，洗白弱三分！
被仇恨所包裹著，心懷死志的人也更是堅定。
陰石成手上接連出刀，招招都砍在瞭蛇怪的兩顆蛇頭上，削弱著伏和的意識。
在此消彼長之間，雙方的優劣也越發的明顯，伏和穩穩的落在瞭下風。
此時的他意識消散去瞭很多，攻擊也從最開始時的頗有章法變得更多的依靠本能攻擊瞭。
“噝噝，你，噝……究竟是，噝，怎麼……”
伏和眼中的清明在逐漸消退，兩雙蛇眼裡充滿瞭冷血動物的冷漠，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
無論是痛苦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都在逐漸的消退。
見到這裡，陰石成卻沒有再繼續攻擊下去，反倒是快步後撤與蛇怪拉開瞭距離。
因為在這樣攻擊下去，伏和的意識就會徹底被磨滅。
到那個時候再殺他，如同宰殺一直沒有靈智的畜生一樣，這不是陰石成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在伏和最絕望，最痛苦的情況下，讓他以最為不甘的方式死去。
這樣才是報仇，這樣才該是他的報應！
也就是憑著這樣的想法，陰石成站在遠處緩緩開口。
“伏和，你輸瞭！你看看現在的你，就像隻野獸一樣，就連你那些像是試驗品一樣的手下都不如。”
“噝…噝……”
似乎是陰石成與他的交流勾起瞭他的思緒，蛇怪的眼裡出現瞭一絲的清明。
但也很快的，這點清明便化成瞭憤怒。
他朝著陰石成攻擊而來，兩條手臂像是鐮刀一樣橫掃瞭過來。
陰石成手持斷魂本可以輕易接下，但他還是選擇瞭閃躲，一邊躲開瞭伏和的攻擊，嘴上還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你就算是沒贏，但也沒輸？你以為大傢都會陪你一起死。”
“不僅是你我，還有張曉凡，還有著李珊珊，所有人都會一起死去。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你並沒有輸？”
……
伏和在為數不多的神志下，控制中身體停下瞭攻擊。
他沒想到在這最後的關頭，看穿瞭他內心真實想法的居然會是這個老東西。
是的，他就是這樣想的。
輸？
憑什麼他伏和會輸？
明明到最後都是大傢一起死的，這場戰鬥根本就沒有勝者，同樣的也就沒有敗者。
他的“驕傲”也不容許他接受失敗，尤其是在戰勝瞭實力遠超尋常半步仙人境界的張曉凡之後，偏偏是敗在瞭一個沒有絲毫靈力的凡人手上。
“噝……”
蛇怪伏和口中蛇信一吐，兩個蛇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噝……沒有輸！”
聽到他還能勉強的說出話來，還有著基本的思考能力。
陰石成露出瞭笑容。
好啊，真好！
有著一定的意識能清楚的認知，但有沒有過強的心裡去耍出什麼花招。
這就是他想要的！
恰到好處！
這個時候陰石成蒼老的臉頰上露出瞭笑容，為數不多的牙齒全都露在瞭外面，臉上的褶子更是擠到瞭一起。
緩緩開口說道：“你以為誰死瞭？張曉凡？”
他搖瞭搖頭擺出瞭一個玩味又嘲諷的表情。
“他不會死！他的鑄就瞭完美仙基，體內生機極其強大，而且他還有療傷聖藥傍身。更重要的是，在我進入這片識海之前就已經看到瞭。”
“他的那幾個手下都在救他，其中一個還精通醫術！”
“你猜猜，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死的掉嗎？”
伏和的眼神有些呆滯，顯然這個消息對他造成瞭很大的沖擊讓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過瞭好一會兒，他的口中發出瞭刺耳的嘶鳴聲。
“嘶……”
不可能，他怎麼能活下來？
絕對不可能！
一聲憤怒的嘶鳴聲之後，他就像是徹底喪失瞭理智一般，拼命的朝著陰石成攻殺過去。
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一隻徹徹底底的野獸一般。
就連他一直深埋在湖底的尾巴都用上瞭，在陰石成躲閃的時候，趁他不被一尾巴甩瞭過來。
“砰！”
這一下卻是紮紮實實的抽打在瞭陰石成的身上，他的尾巴也顯露瞭出來。
一根粗壯有力的蛇尾上，在末端的地方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這是？”
陰石成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第一時間就發現瞭她。
和之前伏和所用軀體的外貌一模一樣，隻是縮小瞭很多，看起來隻有普通人大腿一般的大小。
他的臉上露出瞭格外的欣喜！
李珊珊，張曉凡朝思暮想，甚至冒著無數的風險都要來救的人。她還沒死，她還沒完全被伏和奪舍吞噬。
還有救，一切都還有救！
也就在他為這新的發現激動不已的時候，那邊一直沉寂與湖底，已經放棄瞭生的希望的李珊珊也有瞭變化。
曉凡哥哥沒死，他還沒死。
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爆發出來，在李珊珊的身上。
脫離瞭湖底的她一點點轉醒過來，睜開瞭雙眼，在蛇尾捆綁的束縛下抬頭朝著那邊的陰石成望去。
是不認識的老先生！
陰石成與張曉凡的相遇還是在李珊珊跟著伏和離開之後，她當然不會認識陰石成，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其的認知。
再想到在奪舍之前伏和曾經說過，張曉凡是跟著兩個前輩一起來的這枯死林。
相比這位就是其中之一，是曉凡哥哥在外面遊歷時認識的吧！
雖是心裡有瞭猜測，但她還是虛弱的開口問道：“老先生，你是和曉凡哥哥一起的嗎？”
陰石成躲避著伏和的攻擊，在間隙間朝她看去，點瞭點頭。
“丫頭，你且放心，老頭子我一定會救你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一分神的功夫，伏和的尾巴又掃瞭過來，狠狠的抽打在瞭他的身上。
“救她？噝……”
“你憑什麼救她？”
“噝，這具身體的生機已散，肉身的死亡也會連帶著她意識的消散，識海也將不復存在。噝……”
“別說是她，包括你我在內，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噝……活著說，你猜猜他的那些手下會不會醫治先前還對他們大打出手的‘我’呢！”
伏和的話像是鋼針一樣狠狠的紮進瞭李珊珊的胸口，她隨著伏和蛇尾的擺動看向著識海裡四周逐漸崩壞的畫面。
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和曉凡哥哥一起團聚。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