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八九,九頭紫,是九個頭,天吶,外面三頭紫就是好東西瞭。”
“缺月蓮,咦,掛瞭蓮蓬,哇,原來這缺月蓮真的能長出蓮子來,發財瞭發財瞭發大財瞭。”
編瞭草繩,身上掛瞭一堆靈草的南竹,仍不嫌多,跪在一座崖石下刨土,挖一株長在陰暗處的靈草,邊挖邊興奮哇哇個不停,最後把身上的累贅解下,扔在瞭一旁。
不一會兒,稍矮者閃身落在瞭一旁,也扔下瞭一堆靈草,告知道:“南先生,這周圍應該都找的差不多瞭。”
趴在石頭下挖的南竹嗡聲道:“那你再轉遠點看看。”
稍矮者:“差不多就行瞭吧,回頭找不到咱們,還以為我們出事瞭,跑遠瞭也容易撞上危險。”
南竹:“那就不跑遠瞭,你去對面山背再搜羅一下,時間不多瞭,多搞一株是一株。”
不是他願意貪財,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相對於其他人,沒那麼多外貌優勢,加之又沒多大能力,美人憑什麼垂青自己,全憑嘴皮子不成?
好吧,稍矮者也想多發點財,“南先生,你出來,我來挖。”
南竹扭轉屁股,從石頭株是一株。”
“好,那你小心點。”稍矮者聽瞭南竹的,扔下話就閃身去瞭。
一番起起落落,翻山越嶺,到瞭對面大山的山背,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四處搜尋打量,不一會兒便相中瞭一隻滴露靈芝,趕緊閃去摘取。
不得不說,還真是來對瞭地方,這山背沒一會兒他就采瞭十幾株稀罕物,每一株都足以讓他暗暗狂喜。
一不小心就上頭瞭,上頭後警惕性就低瞭,待他聽到熟悉的扇翅聲,已經來不及跑瞭,迅速閃身躲進瞭一處草叢裡的大石
還好躲的快,視線中,數十隻飛翅四腳蛇載著人穿林兜兜轉轉的巡弋,光從他頭頂上就掠過瞭好幾次,他大氣都不敢亂喘,直到動靜徹底消失瞭,才松瞭口氣。
轉瞬,他又悚然一驚,想到瞭南胖子,知道南胖子的修為廢瞭,一旦遭遇這搜尋,怕是夠嗆。
他趕緊鉆瞭出來,也顧不上瞭那堆靈草,迅速溜到瞭山頂上窺探,不看還好,一看則頭皮發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發現那些巡弋的搜查人馬正好沖南竹所在的方向去瞭,頓暗暗叫苦。
他趕緊在林中躲躲閃閃下山,朝南竹那邊摸瞭過去。
“小寶貝,快出來。”
費力挖出靈草的南竹從崖石下鉆出,抱著又摟又親的,十分歡喜。
不過也沒有太過眷戀,他還急著趕時間多搞幾株,放置在瞭成堆的靈草上,又深一腳淺一腳地張望尋找起來。
走著走著,好像聽到瞭異常動靜,抬頭一看,剛好看到從山崖上飛過的、從他頭頂上掠過的飛翅四腳蛇。
我去,南竹驚瞭個肝顫,下意識施法蹦向山坡下的林子裡躲藏,這身形一起,才意識到習慣性動作會害死個人,才想起自己修為沒瞭。
他整個人活生生跳坡自盡的感覺,一聲聲“唉喲”的囫圇滾瞭下去。
摔瞭個七葷八素、鼻青臉腫要爬起逃命時,又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他躺地上定神一看,已被五六個人圍瞭,一看就知道是雲鯤的人馬,頓暗暗叫苦,悔不該偷跑出來發財。
“這胖子有點不對勁,他剛才好像是滾下來的。”
“咦,是個沒修為的廢物。”
“就他一個人不成?”
“胖子,還有沒有同夥?”
這方面,南竹嘴還是硬的,死不肯招,咬死就自己一人,下場可想而知,首先一頓胖揍免不瞭,當場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遠處躲藏的稍矮者看到瞭,但他勢單力薄,不敢妄動。
“走,四處搜搜,看還有沒有同夥。”
一聲哨呼,一群飛翅四腳蛇再次四處鉆山搜林。
南竹則被幾隻飛翅四腳蛇載瞭騰空而去,親眼目睹稍矮者不得不遠遁,也隻能是繞個大圈回去報信,直接穿過搜索區域有點危險。
至於兩人采的那堆什麼靈草,大概也隻能是留在原地腐朽瞭,白忙一場。
藏身點的人們,很快被搜查動靜給驚動瞭,也早有準備,迅速封瞭洞口潛藏。
目前這裡已經匯集瞭其它幾個藏身點的人馬。
“南胖子還沒回來,你們看到他沒有?”
牧傲鐵肯定是要關心南竹的,問幾個剛躲回來的放風人員。
大部分都搖頭,其中一個支支吾吾的神態立刻引起瞭眾人的關註,安邑見是自己弟兄,當即追問:“怎麼回事?”
正是那個稍高者,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瞭南竹要抓緊時間發財找靈草的事。
牧傲鐵有些牙疼,一聽就知道是真的,這太符合南胖子的作風瞭,自己怎麼就讓他跑出去瞭呢?
安邑當即安慰道:“應該沒事的,老潘還是挺機警的,發現不對,帶著南竹先生躲一躲還是沒問題的,外面風頭一過去,應該就回來瞭。”
牧傲鐵現在就想出去找,然外面到處是搜查的陣勢,跑出去就坑瞭大傢,不忍也得先忍著。
好不容易等到風頭過去瞭,這裡還沒打開洞口,反倒是外面有人打開瞭,是那個稍矮者等到搜查人員走瞭回來報信瞭,一見大傢夥便是兜頭一句,“不好,出事瞭……”
南竹被抓的事發經過噼裡啪啦講瞭出來。
“糊塗,這都什麼時候瞭,你還跟著瞎胡鬧!”安邑第一個訓斥稍矮者,後者隻能低頭認瞭,扛責任的南竹被抓瞭,他不認怎麼辦?
牧傲鐵則問:“有沒有看到被抓去瞭哪?”
一旁的文曲哼瞭聲,“還能被抓去哪,這裡離仙府大門出口又不是很遠,那邊的例行巡查,抓到瞭人肯定是帶回去。”
稍矮者忙點頭道:“文老說的沒錯,就是往出口方向去瞭。”
文曲樂呵呵道:“敢打雲鯤的,南胖子是第一個,那一耳光,嘿,又是跪又是耳光的,好傢夥,南胖子落在瞭雲鯤手上,怕是要把雲鯤給高興壞瞭。”
牧傲鐵立刻招呼人手,“來幾個人,跟我走一趟…”
文曲搖頭:“別瞎忙瞭,人帶走瞭那麼久,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送到瞭海邊的雲鯤老巢,我去瞭撞上雲鯤也是找死,你走一趟能幹什麼?你去瞭隻能是添亂,無非是多幾個落網的,為今之計,隻能是等探花郎他們回來,看看他們能帶回什麼消息,他們在那邊應該有耳目,行事起來應該比我們有分寸。”
安邑連連點頭附和,“牧先生,文老言之有理,還是等探花郎他們回來再做決斷吧。”
旁聽的龍行雲忽然出聲道:“現在的問題是,那胖子會不會把我們的藏身地點給招出來。”
牧傲鐵冷眼掃向他,篤定道:“放心,他不會的。”
海邊,確定瞭情況,放飛瞭傳訊的大頭後,霍浪又再次溜達著觀察起瞭這一帶的大大小小動靜,庾慶那邊跟這邊的聯系驟然短促頻繁瞭起來,明顯是要掌握巨細情況好做什麼決策。
從傳訊時間上他已經能判斷出,探花郎他們已經摸到瞭附近,結合雲鯤離開的情況,他已猜到瞭可能是調虎離山。
剛溜達瞭一會兒,看到幾隻從天而降的飛翅四腳蛇往關押地去瞭,霍浪估摸著又是抓瞭什麼人,不免留神註意瞭一下,旋即愣住瞭,還以為自己看錯瞭,再細看押來的人犯,就那體型,還有腰間的那個黑葫蘆,錯不瞭,肯定是南竹。
他有點驚瞭,這位胖爺不是跟探花郎他們在一起的嗎?怎麼被抓來瞭?
這讓他有些緊張瞭起來,萬一這胖子扛不住,把他給招瞭出來,那他豈不是要慘瞭,當即快步而去。
就在南竹要被關進臨時搭建的牢籠之前,霍浪攔在瞭門口,問道:“哪抓來的,怎麼就抓瞭一個?”
臉已經被打變形的南竹一見是他,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竟又硬生生睜開瞭幾分,露出瞭希望之光。
為首的押送人見是他,哼瞭聲,“我犯得著向你稟報嗎?”
霍浪略皺眉,一聽就知是心偏普惹那邊的人,但還是保持淡定道:“這胖子是誰呀?”
為首押送人道:“不知道,審過後自然就清楚瞭,讓開!”
一聽不知道南竹的身份,霍浪稍稍松瞭口氣,事情可能還有轉機,當即沉聲道:“抓捕落網餘孽的事,已經交給瞭柯密大人來處理,這人交由我來審訊吧。”
為首押送人道:“你說瞭不算,讓柯密自己來。”說罷一把推開瞭霍浪。
霍浪則趁這個機會給瞭南竹一個眼色,示意他扛住,自己會想辦法救他。
一瘸一拐的南竹微微點頭,旋即被推進瞭鐵籠子裡。
迅速回到自己住處的霍浪焦慮來回走動,大頭剛送出去傳訊瞭,南胖子被抓的消息得等大頭回來才能傳給探花郎他們,不過根據之前的經驗,探花郎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離此不遠,估摸著大頭應該會很快回來。
他也很緊張,外出的柯密隨時會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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