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易辰就覺得他這是一句廢話,可不是嗎,如果程咬金不是高手的話,那麼誰還能稱得上是高手?這位可是協助大唐開國之人啊,手裡沒有點花活兒的話,能有如今的身居高位?
“不知國公大人找我有何事?”
在程咬金的面前, 易辰倒也收起瞭他的驕傲,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顯得非常有涵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如果這時候還繼續頭鐵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
有些時候,該慫的時候就不要硬懟啊……
程咬金斜眼看著易辰, 咂嘴道:“你是瞧不起我?”
他長的確實是極為高大, 加上厚重的身形,使得他如同一座小山般,帶給人非常大的壓力。哪怕是易辰的身高已經非常高瞭,但在程咬金的面前,也不過就是個弟弟般的存在。因此當對方將臉給聳拉下來的時候,別說是易辰瞭,就連洪永文都是一個哆嗦,不敢與程咬金對視。
而易辰剛剛想低頭,心中卻不知為何,湧現出一股不屈的意志,讓他始終高昂著頭顱,而體內一直都存在著的戾氣,同時也被陳咬金的壓力所激發出來。隻見易辰雙眸如同星辰,戾氣隱而不發,一字一頓的問道:“不知國公此言,是何意思?”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瞭啊,“你想幹架嗎?混蛋!”
恩,大致上就是這麼沒有嗶數。
可這根本就不是易辰能夠控制的瞭的, 也許是曾經身為仙界中人的驕傲, 在促使著他不斷地反抗著外界所帶來的壓力,根本就不知道低頭為何物,頭鐵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洪永文在聽到易辰這麼說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有些懵逼的,他下意識的就想拉一下易辰的袖子,讓他不要自尋死路,然而如此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程咬金發現,並且給他直接瞪瞭回去。
嚇得洪永文趕緊的收回瞭動作。
程咬金卻是不管這些,而是饒有興致的低頭俯瞰著易辰,“身為大唐官府的弟子,不稱呼老子師父,偏偏要叫國公,尤其是在我已經提醒過洪永文這個棒槌之後,你還如此稱呼,你這不是瞧不起老子又是什麼?”
洪永文:“對對對,師父說的對,我就是個棒槌。”
“滾蛋!”
程咬金都給這個捧哏給逗笑瞭,差點忘瞭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趕緊的擺瞭擺手,讓他滾蛋。
“好嘞!”
眼見著洪永文屁顛屁顛的離開瞭院子,易辰都懵瞭啊,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洪永文?!
“你們大師兄就是如此調皮,你且放心就是,在正事上,他還是比較靠譜的。”
大師兄?
好傢夥,大唐官府的大師兄啊,那得多厲害的人才能當大師兄啊……
易辰心裡不斷轉動著這種想法,而程咬金卻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易辰,問道:“入瞭我大唐官府,難道還不稱呼我為師父?”
“可弟子隻不過是見習弟子,怕是有辱師父的威名。”
“狗屁的見習弟子,”
程咬金大手一揮,罵咧咧的道:“像你這樣的弟子,哪裡能用常理來培養?當然是要做正式弟子才行。”
易辰心中一愣,他有些遲疑的道:“這樣,不太好吧……”
“你還想不想要八九玄功瞭?”
程咬金睥睨著易辰,一句話就讓他不再遲疑,而是心甘情願的拱手道:“徒兒多謝師父!我聽聞咱們大唐官府中,八九玄功共有三卷,不知是真是假?可否全部給徒兒看一下?”
程咬金聞言哈哈大笑,拍著易辰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這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本事,頗有老子當年的幾分風范!”
易辰:“這都是師父教的好。”
程咬金教他個屁瞭,但易辰卻不會在這時候說這些大煞風景的話,而是順著對方的話就開始拍馬屁,畢竟這種情況下,能夠趕緊的獲得接下來的修煉功法,這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為瞭這個目標,拍幾個馬屁又怎麼瞭,反正又少不瞭二兩肉,不過是毛毛雨啦!
“這本功法這麼垃圾,在沒有殘缺的時候,絕對能夠算得上是一本非常好的功法,甚至我都懷疑這是仙術,但如今功法殘破不全,你如何能夠正經的開始修煉?威力已經大大減弱,到時候不走火入魔就是好的,你確定要修煉這部功法?”
程咬金沒有去管易辰的拍馬屁,而是鄭重其事的問瞭易辰,“我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有很多,當然,既然加入瞭大唐官府,那就是自己瞭,咱們大唐官府向來都是自己人不欺負自己人的,老子也不去問你究竟有什麼秘密在隱瞞著,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握住這部功法,別到時候修煉出來一個四不像,把你整個性命給搭進去,那就不好瞭。”
易辰確實是沒有想到,這程咬金竟然還會說出這種好聽的話來,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種張口老子閉口老子街溜子,而是成為瞭一名非常合格的師父,在無時無刻的都關心著易辰的發展,並不想讓大唐官府的弟子走上歧途。
這也就難怪瞭,對方為何能夠受到如此多人的愛戴瞭,有著超強的實力,還能無時無刻都在為弟子們著想,簡直就是最完美的一個師父瞭。
“師父,有些事情確實是如同您所想的那樣,我的身上有秘密,但師父你且放心,我的那些秘密,並非是不可告人,而是現在的時機並不成熟,等到瞭時機成熟的時候,徒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瞭那時候,還請師父助我一臂之力。”
“你小子可以的,”
程咬金深深地看瞭易辰一眼,繼續說道:“若非是翼國公已經查看瞭你的內心,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正直而沒有什麼壞心眼子的人,為瞭你這幾句畫大餅的言語,按照老子的脾氣就得砍瞭你。”
易辰心中一凜,翼國公秦瓊已經看過自己瞭?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心中暗自警惕起來,確實是沒有辦法,是他小覷瞭天下英雄瞭,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所極力掩藏的善良本質,竟然被人傢給輕松的發現瞭,這簡直就是好羞恥的一件事情啊,這多不好意思啊……
“師父的意思是……”
易辰試探的問瞭半句,後半句卻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改成瞭,“還請師父放心,徒兒今生生是大唐官府的人,死是大唐官府的死人,一顆真心全部都為瞭大唐官府,徒兒今後定然竭盡全力的去維護大唐官府的榮譽,不讓師父傷心,也不會讓流血又流淚的同門師兄弟們失望!”
“啪!”
程咬金沒好氣的拍瞭易辰一巴掌,就這一下,易辰想躲都是躲不過去!而他也切實的感受到瞭,來自程咬金的實力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他真的是想要躲避來著,可躲來躲去,還沒等他的身體反應過來,程咬金的巴掌就已經落在瞭他的腦袋上,哪怕沒有用力,可還是把易辰給拍的差點一個趔趄趴在地上。
這力氣也太大瞭啊!也不知道師娘平常是怎麼受的。
要知道,程咬金在這個世界是有媳婦的,雖然易辰還沒有見到,但想當然的就認為,師娘必然是長的五大三粗的吧……
要不然沒辦法去承受程咬金所帶來的壓迫感啊!
不理會易辰這種雜七雜八的不著調念頭,卻見程咬金在拍瞭易辰之後,罵罵咧咧的繼續道:“別給老子整這麼多虛的,要是不相信翼國公的話,老子根本就不會讓你進這個大門兒!早就在半道上把你給滅瞭。”
對此易辰倒是不怎麼懷疑,實在是對方真的有這個能力去辦到這種事情。別看他現在身上的秘密也挺多的,各種事情都有他是命運之子的跡象,但說來說去,他現在的實力對於程咬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蝦米罷瞭,想要滅瞭他,可不就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麼。
甚至易辰都有種預感,哪怕是將底牌進出,讓秦洪海與敖飛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的過程咬金,這是實實在在的感受,而並非是拍馬屁。
唐朝能夠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下成功建國,這些開國之人的實力,絕非是被人吹噓起來的,而是有著實打實的能力啊!
對於此,易辰還能說什麼呢?就隻能虛心接受啊,“啊對對對,師父說的在理!”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易辰都懵逼瞭,還不等他問為啥打他,程咬金就搓著牙花子道:“這才剛到瞭我大唐官府,好的沒學到,就凈跟著你大師兄學這些不著調的言語瞭,給老子正兒八經的說話!”
“啊好好好,師父別打瞭。”
“啪!”
易辰:“……”
要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就憑著你今天的連續三巴掌,我就得跟你拼命你知道不知道?
好不容易把程咬金的怒火給平息瞭,易辰這才端正瞭態度,滿懷期冀的問道:“師父,不知那後續的功法,是不是可以給徒兒瞭……”
“你這混賬小子,第一次見到師父,不說給師父見面禮,反而跟我要什麼功法,你這樣禮貌嗎?”
易辰:“???”
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可你當著我的面公然索要禮物,這就禮貌瞭嗎?咱倆說到底就是半斤八兩,大哥別說二哥,誰也都不是啥好玩意兒啊!
“是徒兒疏忽瞭,可徒兒這才剛剛成為修煉者沒有多久,身上的好東西確實不多。要不然的話,徒兒給師父您表演個劈岔,來慶祝師父又收瞭許多弟子?”
程咬金:“???”
你認真的嗎?!
這次輪到程咬金懵逼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易辰還有這個花活兒在這裡等著自己呢啊,你這是在公然挑釁為師的尊嚴你知道不知道?
說實話,易辰這麼回答,還真的是程咬金沒有想到的,這大唐官府在有瞭大師兄洪永文之後,這是又來瞭一個整活大師?
“如果師父不喜歡的話,”
易辰還在裝作憨厚的掰著手指頭,說道:“徒兒還會空手入白刃,還會背誦三字經……師父您老人傢讀過書嗎,三字經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的那個三字經……哎喲!”
次奧!
這又挨打瞭,怒瞭啊!
易辰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程咬金見狀冷笑道:“怎麼著,你還想著跟為師較量較量不成?來來來,為師也不欺負你,讓給你一條手,不,讓給你兩隻手,為師就隻是用腳,要不咱試試?”
誰要跟你試這個啊,你這不是擺明瞭以大欺小嗎,臭不要臉!
當然,對於這句話,易辰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這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那還不直接就挨揍瞭?
你給我等著,等我實力變強瞭,我就……
這番想法還沒有想完,就見程咬金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瞭看易辰,攸然道:“你是不是在想,等你實力強橫瞭之後,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到時候把我給打的屁滾尿流,連我娘都不認識的那種?”
“師父怎麼能如此想徒兒?徒兒雖說讀書讀的不多,可也是憑本事考上的秀才公,還是知道尊師重道為何物的。您這麼說徒兒,豈不是在指責徒兒是那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這番話易辰說的是義正辭嚴,幾乎都到瞭聲淚俱下的地步,聽的程咬金一愣一愣的,“你小子行啊,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不著調的言語。”
易辰嘿嘿笑道:“徒兒曾經跟提刑曾劍待過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裡,當真是耳濡目染,學到瞭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也懂得瞭為人處世的道理,就覺得受益匪淺啊……”
這時候不賣曾劍的話,易辰都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瞭。該賣的時候就得賣啊,那還猶豫個什麼勁!
果然,程咬金聽聞這番話之後,頓時大怒,咬牙切齒道:“曾劍這個小東西,等回到長安述職的時候,老子非得把他吊起來抽!我看這就是欠收拾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都教的什麼跟什麼啊,還有沒有天理瞭,還有沒有王法瞭!”
易辰在一旁不停地點頭應聲,“就是就是,師父說的簡直太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