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理解你。”
易辰的這句話,讓秦洪海怔瞭怔,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嗤笑道:“理解我?哈哈哈哈哈!這是我這數百年以來,聽到的最沒誠意的安慰。”
甚至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去想,面前的這貨是不是假酒喝多瞭,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想法?
易辰不管他如何想的,聞言點瞭點頭,再次重申瞭一次,“是的,我確實理解你。”
不等秦洪海說話,易辰揮手間撤去瞭壓力,對方隻覺得身體一輕,身後也出現瞭一個最起碼正常一些的座椅,易辰抬手示意對方入座,然後繼續道:“我的記憶出現瞭一些問題,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哪怕當初在天庭的歲月裡,我也絕對不會跟你一起去偷看仙女沐浴。”
笑話,不提傲嬌的楊嬋會不會喜歡一個偷窺猥瑣男,單說他自己,是火焰槍不好玩瞭,還是風火輪沒油瞭,又或者混天綾的騷紅太具有蠱惑性,他放著這麼多好玩的東西不玩,要淪落到去偷看仙女洗澡?
就這麼沒排面的嗎?看個女人洗澡,還用偷偷摸摸的?
瞧不起誰呢!
秦洪海聽見這話都懵圈瞭,你這腦回路這麼清奇的嗎?咱們之前說的是啥啊,你就自然而然的把話題給轉移到這裡瞭?給他整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瞭!
“你真的是哪吒?”
說到這裡,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主要是心裡沒譜瞭,以前的哪吒,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易辰聞言沉默瞭,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不過這並不重要,無數事實告訴過他,當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問題的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復。
一時間,雙方的氣氛沉默下來,果不其然,對方無法繼續這個話題瞭……
輕而易舉的將主動權把握在瞭手中,易辰直接越過瞭這個話題,開口道:“相信或者不相信,都不重要。實話實說,就連我都不太相信,今後會有什麼希望。”
說到這裡,他的話鋒一轉,繼續道:“但我想人這一輩子,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總要定一個小目標的,比如說,先把西方教的寺廟全部拔除?又比如說,讓所有的僧人全都還俗?林林總總這麼多事情要做,你不覺得非常有意思麼?”
秦洪海:???
你把這種事情當成小目標?若非條件不允許的話,他當真以為對方是從哪裡搞多瞭假酒。
“別光喝啊,吃菜啊!”
秦洪海冷笑,隻不過有限於現如今的他根本沒有皮囊,因此笑起來格外瘆人,那上下顎‘咔嚓咔嚓’的交擊在一起,膽小的人若是見到瞭,怕是得嚇尿。
就連易辰都有些難以忍受,嘬瞭嘬牙花子,忍不住道:“你這副尊容就不能換一下?總是以骷髏架子示人,有些太生性瞭。”
哪怕你穿上件衣服呢……
什麼?
秘境之中沒有衣服?
法力是用來玩的麼?不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幻化衣服用的麼!
“習慣瞭。”
秦洪海的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羞赧,異常平靜的回瞭一句。
易辰搭起二郎腿,簡單的說瞭兩個字,“不行。”
秦洪海:???
次奧!
骷髏頭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就像開瞭染坊一樣不停變換,“我特娘的樂意,招你惹你瞭?!”
“這是我的地盤。”
易辰笑瞇瞇的伸手指瞭指地面,“在我的地盤,還這麼硬氣,真把你自己當成過江強龍瞭?”
強龍不壓地頭蛇,今日誰來也不好使,我說的!
也難怪易辰有如此底氣,畢竟這裡是在他的靈臺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說瞭算。哪怕是如同秦洪海這種能夠與楊嬋爭鋒的人物,隻要在靈臺之中,他就翻不起什麼什麼浪花。
話說回來……
易辰忍不住摸著他的下巴,稀碎的胡茬撫摸在手心之中,指腹處有些略微的紮癢感,“我這靈臺,為什麼會這麼大?”
大,就是好嗎?
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易辰的話,他會非常肯定的回答,“是的,大就是好!無與倫比的好!”
Emm……
好像有些邪惡,易辰暗嘆自己實在是太太太,太純潔瞭,光想一個‘大’字,就忍不住有些臉紅。這一瞬間,直接就把秦洪海給看懵逼瞭,忍不住道:“數百年不見,你怎的笑起來如此猥瑣瞭?”
“去去去!”
易辰沒好氣的揮瞭揮手,不耐煩道:“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啊,跟誰倆呢你這是,咱們之間有這麼熟麼?”
要麼說巨靈族的傢夥,腦瓜子都不好使呢。先前還兇的不要不要的秦洪海,這時候就跟阿呆一樣,上下顎咔嚓咔嚓的響著,嘟囔道:“當初一塊喝酒吹牛逼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易辰:???
這一股幽怨的味道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還是對方被困瞭這麼多年,把本就不健全的腦子,給整的徹底崩壞瞭?
怎麼看都是有大病的樣子。
“我警告你,不要套近乎!”
易辰近乎於警惕的看著對方,“我對男人沒興趣。”
“啥玩意兒?!”
秦洪海呆愣瞭一瞬,隨即就反應瞭過來,大聲嚷嚷著,“老子也對男人沒興趣!he~tui!!!”
好吧,他沒有辦法產生唾液,但一聲不屑的吐口水的動作,卻依然表明瞭他那堅定的態度。
“以後就跟著我混吧,”
易辰沒有去跟對方爭吵,而是身形飄起,落在瞭秦洪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拍瞭拍他的肩膀,一副帶頭大哥的模樣,“我這靈臺之內,北邊的地方暫時劃給你,你可以帶著你的族人重新開始。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便會將你們放出去,在人間界重新生活。”
秦洪海聞言悲憤欲絕,“現在就放我們離開不行嗎!好不容易逃脫瞭那個牢籠般的地方,轉身就進瞭另外一個牢籠,還能不能行瞭?!”
易辰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發泄,直到對方不再說話瞭,他才有些靦腆的笑瞭笑,抱歉的回瞭一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