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害羞?”鬱時南笑一聲,“我怎麼不覺得?當著人前的面撩我,你可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嗯?”
男人貼著她耳朵說話,一聲嗯音讓傅司晨直往他脖子上貼,不讓他看到她紅的透透的臉。
沒瞭道德觀念的束縛,她現在是自由身,這讓鬱時南簡直欣喜若狂。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親她,貼近她,不管現在是否白天,整個身體叫囂的張狂,連心臟都滿漲的難受,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衣衫凌亂的被他抱至臥室,傅司晨喘的厲害,她手掌抵在他胸口微弱的抗拒,“別,炎錚在。”
“嗯,我知道。”他親她,一點一滴不錯過一寸肌膚。
再不肯掩飾他的渴望。
“他睡著瞭。”
“他一會兒就醒瞭。”傅司晨一張臉紅彤彤的,明明是拒絕的,可是說出話來軟綿綿的惹得人心更癢癢瞭。
鬱時南笑著,“你小聲點,我快點?”
“唔……”
傅司晨小拳頭錘在他身上,眼波流轉間的曖昧情動遮掩不住。
“司晨,我想要你。”男人手指插進她的發絲裡,指腹輕輕摩挲她的頭發,唇在她的額頭、眼瞼、鼻梁上流連,親昵的,讓她整個人都顫抖。
傅司晨羞的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喏喏的抱怨,“騙人。你之前都不碰我。我有那麼難看嗎有那麼不吸引你嗎?”
“你已婚,我要動瞭你,你以後怎麼辦?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你不行。”他嗓子啞,“小壞蛋,我那麼為你著想,努力克制,卻說我不想。”
他親她嫣紅的小嘴兒,舌尖逗弄著她的,眼睛被她遮蓋著看不見,他也不急著拉開,就這樣跟她黏膩的親吻,女人一聲聲的嚶嚀落在耳朵裡,攪動這春日午後的空氣熱度。
午後的日光正盛,即便是拉上窗簾也遮不住光線的泄露。
她眼眶漲的發燙,知道他那樣為她著想是一回事,聽他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心臟都被燙的發疼。
“司晨,不要質疑你自己的魅力,我對你完全沒有抵抗力。我很慶幸,你現在已經是單身,我沒有讓你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
鬱時南頓瞭頓,他聲音低下去,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眼眸探進她的眼底,“我很高興,你是單身。讓我可以愛你,寵你一輩子。”
過去的所有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是她,隻有她這個人。
這樣衣衫不整的告白,實在不怎麼鄭重。
可是他的眼裡都是她,他的話這樣真誠,傅司晨隻覺得心底緩緩流淌的都是愛,是感動,是無法言語的祈盼終於成真。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輕輕親吻他的唇,眸光描繪著他的臉。
他的輪廓。
“南哥。你眼裡終於有我瞭。”她笑著,看到他眼瞳裡自己的模樣,“不再是小女孩,是女人,能跟你纏綿親密的女人,能給你生寶寶的女人。”
明明是很開心的事,可眼淚卻突然就出來瞭。
順著眼角低落,她忍不住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好久瞭,喜歡到心都疼瞭。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語氣裡難掩嬌氣與埋怨。
男人驀地怔愣,伸手將人抱起來,讓她倚在他的懷裡,他低頭吸吮塔眼角的淚,像是聽到瞭不得瞭的話,“很久……有多久?”
“就是,很久瞭。”她嗡著鼻子,“比你久。”
“你怎麼知道比我久?”鬱時南聲音暗啞,帶著一絲笑意問她,他把小女人抱在懷裡,手臂微微收緊。
“你現在才喜歡我,怎麼可能比我久。”
鬱時南看她委委屈屈的模樣,伸手刮瞭下她的小鼻子,“不是現在。”
嗯?
傅司晨看他,男人卻不再多說,手指輕揩掉她眼底的淚,“那時候,怨我吧。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要瞭你。”
傅司晨咬瞭下牙,她垂眸,“怨。”
怨死瞭。
但不是因為他要瞭她,是因為他竟然跟林遠晴訂婚,還讓她懷孕。
傅司晨一想到這裡心裡就難受,手掌狠狠拍他一下。
“有多怨?”鬱時南抓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狠狠打幾巴掌能消氣嗎?”
“不能。”
傅司晨扁著嘴,她手指卻戳上他的側臉,“疼不疼?二哥下手重瞭。”
“還好,我不疼。揍一頓能把他妹妹給我,值瞭。”他笑著親親她的手指,卻不允許她轉移話題,“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怎麼跟你說?你都訂婚瞭,林遠晴還懷瞭你的孩子,我怎麼說?”
傅司晨鼻子一酸,她手掌成拳直往他身上打去,“她到底哪裡好?你為什麼要跟她在一起?你還讓她懷孕,南哥你——”
本來都已經收回去的眼淚又忍不住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真是沒錯。
“我以為那天晚上的人是她,”鬱時南任由她拍打,隻將人抱的更緊瞭些,“她跟我說懷孕瞭。她回來,我跟她沒再上過床,就以為那晚是她,所以。”
“所以你就要娶她?”傅司晨含淚,“你還是喜歡她,你不喜歡她你能娶她?”
她心裡不舒服,現在就想翻舊賬,才不管成年人之間所涉及的責任與否。
她隻知道他為瞭林遠晴看都不看她。
鬱時南嘆息,不給自己解釋,手指捏捏她氣嘟嘟的臉,“小壞蛋這是在吃醋嗎?”
“哼。”
傅司晨偏開臉,生氣,可又忍不住心口泛濫,她沒錯聽他剛剛說過的話,“你跟她沒再上過床?所以,那小孩不是你的?”
男人點頭。
“這以後呢?”
“以後?”鬱時南揉揉她的臉,“以後就是,我追到國外,你卻告訴我你嫁人瞭。司晨,你在南哥心上劃瞭個口子又撒瞭把鹽,我連愧疚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是說這個。”傅司晨拽著鬱時南的耳朵,趴過去,沖著他耳朵眼兒特別小聲的,“這以後,你有沒有再跟她那個?”
鬱時南一愣,又突地悶笑。
倒是沒料到她還計較這個。
他都不計較她嫁過人生過小孩。
“哪個?”他嗓音啞,明知故問。
傅司晨被他瞧的臉紅瞭,他還要追著問她到底哪個。
小女人徹底惱瞭,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男人喉結輕滾,神經線絲絲繃緊,卻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傅司晨想收手的時候已經晚瞭,她雙手撐在他身上上,頭垂下,長長的發絲跟著往下垂,發尾輕掃在他壁壘分明的肌膚上。
被發絲遮擋的臉蛋兒紅得出奇。
鬱時南手掌落在她腰肢上將人往上提,她失去支撐力身體往前俯下去,手掌撐在他肩膀。
“南哥。”
嗓音有些顫。
鬱時南輕咬上她的唇,熱氣從唇畔上蔓延開,“我對她沒有感情,也不可能再跟她糾纏。但我做夢,都會夢到一個小妖精。長發,腰肢纖細,崩潰得哭著讓我救她。”
傅司晨牙齒輕顫,熱氣哄的她腦子漲漲的。
男人按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用力,兩人同時出聲,一聲嬌柔,一聲沉悶。
交纏在一起。
……
炎錚睡的太沉又沒有人喊他的結果就是——尿床瞭。
穿著呱唧呱唧濕的褲子爬起來。
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小傢夥不知所措。
委委屈屈的喊媽媽。
媽媽沒出來,出來的倒是赤著上身隻穿一條大褲衩的陌生舅舅。
小炎錚往後退瞭退,沒有熟人在,還是本能的對不熟悉人的防備。
“醒瞭。”鬱時南在他身前蹲下來,看他眼眶紅紅的又悶不做聲的模樣,憨厚的可憐又可愛,他伸手摸摸下傢夥的腦袋,“怎麼瞭?”
“我媽媽呢?”
鬱時南偏頭看瞭眼房間,“媽媽累瞭,在睡覺。不要吵她,可以嗎?有什麼時候可以跟舅舅說。”
男人盡量語氣平穩不嚇到小朋友,看他紅紅的眼眶,笑一聲,“男子漢,還哭鼻子。”
炎錚扁扁嘴,小傢夥大腦袋垂頭喪氣的,“褲子濕瞭。”
鬱時南伸手摸瞭把他的褲子,“……”
何止是濕瞭。
鬱時南直接把小傢夥拎到浴室裡去,給他把衣服脫光瞭。
小傢夥還挺靦腆,不過倒是聽話。
就是洗頭的時候不樂意,雙手胡亂的往臉上抹,一邊搖晃著大腦袋,水漬濺的到處都是,哭唧唧的喊,“我看不見瞭看不見瞭。”
鬱時南一邊給他沖洗一邊覺得好笑,“閉上眼睛,頭揚起來。”
炎錚就聽話的把頭揚起來。
小傢夥身上的肉不少,肉墩墩的,他骨架撐子大,現在還小,以後張開瞭會很結實。
給他洗完澡,拿瞭浴巾把他包住瞭,男人直接就把小夥子抱瞭出去。
“舅舅。”炎錚喊他,糯糯的跟他商量,“不給媽媽說行嗎?”
“嗯,什麼?”
鬱時南把他放在床邊上,看著床褥也是廢瞭,一大片雲彩。
他直接就把床褥掀起來,又去翻瞭翻司晨拿下來的袋子,裡面有身小朋友的備用衣服。
“不要告訴媽媽我,我,尿床--”炎錚垂頭耷拉腦袋的。
“怎麼,怕媽媽兇你?”
炎錚配合的穿衣服,搖頭。
鬱時南笑一聲手掌在他大腦袋上揉瞭下,“行,給你保密。”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拉鉤上吊,小傢夥臉上帶瞭笑意,舅舅舅舅的喊個不停,明顯就熱絡起來。
這人啊,大小都一樣,兩個人關系近一定得有互相保密的時間。
鬱時南進主臥去拿瞭件t恤套在身上,他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俯身過去親瞭親。
傅司晨嗯一聲,睜開眼,“炎錚……”
“醒瞭。我帶他玩,你再休息休息。”男人額頭抵瞭抵她的,“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這裡有東西嗎?”他這兒就不像是經常住的地方。
男人笑起來,“我帶炎錚去附近超市買東西。”
“我也想去。”傅司晨懶懶的趴著,整個人都懶散,骨頭散瞭架瞭。
“那起來嗎?”
傅司晨眼眸狠飛過去,“都賴你!我腰疼,腿疼,背疼,渾身都疼。”
她撒潑耍賴。
男人摸瞭摸鼻子,最近有點太頻繁,她受不住也是正常。
“那你再躺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傅司晨不樂意,她很想去,想三個人一起。
鬱時南揉揉她的腦袋,“我帶他玩一會兒,你再休息,我們晚一點去超市。”
她點頭。
鬱時南站起來,回頭就看到炎錚站在門口,他比瞭個噓的手勢,過去把門關瞭,把小傢夥帶走。
炎錚盯著他看,似乎特別納悶。
“舅舅,你為什麼親媽媽?”
鬱時南輕咳瞭聲,他偏頭認真的看著炎錚,“我喜歡你媽媽。”
“跟炎錚一樣喜歡媽媽嗎?”
“嗯。”比你還喜歡。
炎錚得到答案,突然咧開嘴笑起來,“二舅也親舅媽,姐姐說羞羞。”
小朋友其實壓根就不懂這些含義,但依然很有表達欲望。
“不能當著媽媽的面講,她會害羞。”
炎錚還很鄭重其事的點頭,可小傢夥就像是十萬個為什麼,數不清的問題。
“爸爸為什麼不親媽媽?他不喜歡媽媽嗎?”
鬱時南怔瞭下,想兩人或許早就沒瞭感情,但這種隻能司晨跟他說,他終究不好談論炎錚父親的事,隻團瞭團小傢夥的腦袋。
兩人來到院子裡,以前不覺得,現在看這裡,就真的粗糙又荒涼,沒有人氣。
鬱時南心想,要問問司晨,喜歡這裡嗎,可以重新拾掇一下。
這裡的景色很好,他買這兒的時候就覺得她會喜歡,特意買瞭個院子大的。
因為她每次回老傢,都特別恣意,心心念念的說她也想要個園子,花團錦簇的那種,她喜歡石楠,喜歡薔薇,還喜歡繡球。還喜歡古色古香的漢唐古韻。
他還可以在這邊給她搭個花架裝飾的秋千,他想把她像小姑娘一樣養著,永遠無憂無慮。
那些過去所有她受過的委屈無奈,他都要她再承受。
炎錚倒是會自己玩,看到院子裡的老樹墩就爬瞭上去,小短腿和肉肉的小身體看著特別喜感。
男孩子,再怎麼聽話也是上躥下跳的,不過跟媽媽每次緊張的吆喝不同,這個舅舅會扶著他走高處,會看著他爬樹墩墩,炎錚完的很樂呵。
他這兒也沒有小朋友玩的玩具,鬱時南從地上撿瞭個三角叉的樹枝,喊他,“炎錚,用這個給你做個好玩的玩具。”
“好啊。”
小傢夥很開心,
男人回客廳,炎錚就屁顛屁顛跟後面,鬱時南給他制作瞭一個簡易彈弓,帶著小傢夥在院子裡打鳥。
房間的窗戶開瞭一些,時不時傳來的炎錚的笑聲讓傅司晨臉上隱隱帶著笑意。
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炎錚,他是你爸爸呢。
真正的爸爸。
外面的歡笑讓她忍不住也要起來去瞧上一瞧,傅司晨起身。
她的行李箱就在房間裡,衣服都被他掛瞭起來。
傅司晨看著自己零散的幾件衣服跟他的掛在一起,她拽著他的衣衫壓在自己臉上,是他身上熟悉的皂香味。
她臉色微微發紅,終於,他們的衣服掛在一起,她不用再嫉妒別人。
她穿瞭條黑色緊身褲,卻沒選自己的上衣,挑瞭件他的t恤穿在身上,寬松肥大的上衣,即便是在衣擺處打個結,依然是大。
可這樣包裹在身上,就也覺得好似被他抱住瞭,傅司晨雙臂輕輕的抱瞭下自己,想象著他抱住自己的感覺,臉色緋紅。
男女之間的情事浪蕩羞恥,可怎麼辦,她好喜歡跟他那樣纏綿,自己都不像是自己瞭。
雙手驀地捂住臉,傅司晨不好意思的跺跺腳。
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把她嚇瞭一跳,傅司晨忙去拿手機。
南哥的手機。
是丁婧打來的電話。
傅司晨站在窗口往外看去,沖下面喊,“南哥,伯母的電話。”
“你幫我接一下。”
鬱時南頭都沒抬,他攏著小傢夥,正用彈弓瞄準樹梢。
一大一小兩個,擠瞭一隻眼睛,復制粘貼的同款表情。
傅司晨接瞭手機起來,“伯母。”
電話那端,丁婧愣瞭一愣,“司晨?還沒有送下你嗎?”
“到瞭。”傅司晨沒想別的,隻說,“你找南哥嗎?他在跟炎錚玩,我下去把手機給他。”
她蹭蹭蹭的往樓下跑。
“哦,沒事,到傢瞭就好。讓他空瞭給我回個電話!”丁婧沉瞭沉,又問,“你老公也在傢嗎?”
“傅炎錚!”
電話裡傅司晨尖銳的喊聲嚇得丁婧都一個哆嗦。
小傢夥從院子砌的假山上往下跳,傅司晨嚇得心臟都要停瞭。
鬱時南從下面接住小傢夥,兩個人也被這一聲嚇得往回看。
“沒事。我接得住他。”鬱時南放下小朋友,回頭看沖過來的女人。
傅司晨一巴掌拍在鬱時南身上,氣哼哼的,“萬一呢?想嚇死我嗎?”
“傅炎錚,你過來!”傅司晨怒氣沖沖。
媽媽好兇。
傅炎錚往鬱時南身後躲瞭躲,小腦袋靠著他一條腿,膽顫心驚。
“炎錚都被你嚇到瞭。”鬱時南輕哄,伸手捏捏她氣鼓鼓的臉,“別氣瞭。以後我註意。”
傅司晨不吃哄。
男人笑著單手攬住她的腰,湊近她問,因為小朋友不懂,也不曾避諱。
“身上還疼嗎?要不要給你揉揉?”
“誰要你揉。”傅司晨嘀咕一聲。
男人笑一聲,他伸手把小傢夥抱起來,“來,跟媽媽說以後都要註意安全。”
“媽媽,炎錚以後都,都會註意。”小傢夥聽話的承諾。
傅司晨睨瞭兩人一眼,心口微松,突地啊一聲。
“伯母,電話。”
電話已經掛斷瞭,傅司晨遞給鬱時南,“你趕緊給伯母回一個。”